蕭銳和賈詡拎起扒雞離開了店,并未過多交流,怕打草驚蛇。
上了馬車,蕭銳問道:“先生,可注意到扒雞店中供奉的黑蓮佛陀?”
賈詡點點頭,道:“注意到了,看來夜王蕭合鼎和黑蓮教果然有關(guān)聯(lián)。”
“那接下來怎么辦?我去找禁軍幫忙,先控制這對夫妻?”蕭銳問道。
賈詡道:“不可!這兩人是什么身份還未調(diào)查清楚,不可擅自行動,還是先派人盯著。如果他們和黑蓮教真有關(guān)系,其他皇子正在調(diào)查黑蓮教就肯定會引起風波,他們自然就有所行動,我們先靜等觀察!”
“好!”蕭銳贊同道。
當蕭銳和賈詡回到家中,卻沒想到門前已有人在等候。
而等候的人卻出乎蕭銳的意料,竟是他曾經(jīng)在奴隸市場買下的那名絡(luò)腮胡大漢。
大漢看到蕭銳下了馬車,立即單膝跪地,抱拳道:“公子!”
蕭銳連忙去扶起他,但他身體如礁石,抬不起絲毫。
“你這是何意?”蕭銳只能起身問道。
大漢鄭重道:“公子,屬下的事情全部辦完,已無牽掛,特來投奔公子。從此以后,我伍戰(zhàn)法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若有違背,人神共棄之。”
蕭銳撓了撓頭,沒想到自己隨意之舉,竟然收獲了一名忠實的手下,看他魁梧身軀想必武藝非凡。
“恭喜公子,收獲一名忠心耿耿的屬下。”賈詡笑道。
蕭銳點點頭,對伍戰(zhàn)法說道:“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那以后就跟隨我左右。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屬下知道,公子貴為大夏國七皇子!”伍戰(zhàn)法恭敬道。
“我已經(jīng)同意,你現(xiàn)在能起來了吧。”蕭銳打趣道。
伍戰(zhàn)法這才起身。
進了宅子,蕭銳安排高全找個房間,先安頓伍戰(zhàn)法。而蕭銳和賈詡進了廳。
“殿下,此人身高九尺有余,魁梧雄壯,一看就知武藝非凡。”賈詡撫須問道:“殿下是如何收攬他的?”
蕭銳將奴隸市場發(fā)生的事告訴他,賈詡聽完,突然笑道:“殿下,如今我們?nèi)耸植粔颍@伍戰(zhàn)法來得及時,不如就讓他夜探那家扒雞店,看看那對夫妻的底細,如何?”
“自然是好,只是剛剛接觸,就安排他這么重要的事,是不是太不謹慎了。”蕭銳猶豫道。
賈詡笑道:“賈某自詡觀人的眼光還不錯,此人非奸惡之人,面相是忠勇孝義之人,既然立下了毒誓,奉殿下為主,便是真心投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過為了謹慎,過會有在下詢問他一二,知曉他的底細。另外…聽他口音,好像是魯東的。”
蕭銳早就注意到此人是北方口音,如今再稍微細想,的確是魯東口音。
魯東,魯東…
呵,現(xiàn)在是和魯東杠上了。
“不會是敵人派來的奸細吧?”蕭銳隨口問道。
賈詡搖搖頭,“應(yīng)該是巧合,待我詢問他一番再定。”
有賈詡在,蕭銳心定了很多。
說真的,如果不是有系統(tǒng)推著,蕭銳絕對會隱忍自己的性格,絕對不出頭,因為他知道,憑他的人脈和能力,太子之位就是異想天開,上輩子宮廷劇看得不少,東宮之爭是暗流洶涌,至于皇位爭奪,更是刀光劍影。
重生一世,才知活著好。
不過,現(xiàn)在有系統(tǒng)了,就由不得自己。
如今,降臨了賈詡,忠誠度滿值,不用擔心叛變,能為自己出謀劃策,那接下來會是誰?
另外,所謂的降臨,只能降臨人物嗎?
蕭銳還沒摸索清楚,但卻讓他對未來充滿了期盼。
中午的飯點,在蕭銳執(zhí)意要求下,賈詡和伍戰(zhàn)法同桌用餐。餐桌上有買來的五香脫骨扒雞,還別說,味道真不錯。看著伍戰(zhàn)法兩口一個饅頭,估計三口一頭小乳豬的飯量,蕭銳也胃口大開,比平日多吃了一些。
“讓殿下笑話了。”伍戰(zhàn)法吃了十個饅頭,尷尬笑道。
“你吃的越多,越說明能力大。吃飽了嗎?”蕭銳問道。
伍戰(zhàn)法尷尬道:“五分飽。”
蕭銳眨眨眼,很想豎起大拇指對他說:哥們,搞直播嗎?保證能火。
“吃!以后跟了我,必須吃飽。”蕭銳豪邁道,如果連手下都吃不飽,還談什么皇圖霸業(yè)。只是,也得考慮考慮賺錢大計了。
賈詡喝一杯茶,問道:“伍戰(zhàn)法,聽你的口音是來自魯東?”
“是,魯東清河縣。”伍戰(zhàn)法主動介紹道:“我爹是衙門的衙役,所以我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槍,年少不更事,得罪了縣上一位西門官人,打傷了他家的幾名衙役,便去少林寺學武。后來回鄉(xiāng),被那廝得知后找我麻煩,一怒之下,一拳打斷他的腿,從而深陷囹圄。”
說到這里,伍戰(zhàn)法狠狠咬了一口饅頭,道:“那廝勾結(jié)縣令,竟然削去我的戶籍,判我流放,后來我爹耗盡家財,才沒去邊關(guān),但成為奴籍,便被賣進了努力市場。幾經(jīng)輾轉(zhuǎn),來到京城,上次有幸見到殿下,殿下給了我自由后,我便回鄉(xiāng)一趟,見了母親父親。父親告訴我,做人要知恩圖報,所以我便趕了回來。”
“你們清河縣有姓武的大郎、二郎嗎?”蕭銳真不想說這掃興的話,但實在忍不住。
伍戰(zhàn)法回憶了一下,道:“沒有啊,殿下有認識的人是清河縣的?”
“隨口問問,呵呵…”蕭銳笑了笑。
賈詡又問道:“那你來到京城,是如何找到殿下的?”
伍戰(zhàn)法道:“我詢問了奴隸市場賣主,知道殿下在那里買了丫鬟在春風閣訓練過,所以詢問春風閣的管事,嘿嘿,威逼利誘下,知道了殿下的身份。”
看來,此人也不是純粹的武夫,也有一定的頭腦。
“那你可聽說過黑蓮教?”賈詡緊盯他的雙眼,扯到了主題。
伍戰(zhàn)法一皺眉,說道:“聽說過!黑蓮教就是起源于魯東,后來不知怎么搞的,轉(zhuǎn)移到京畿一帶,我在奴隸市場時,很多奴隸都信奉黑蓮圣者,祈禱他,希望死后能不入輪回,不再受人間之苦。但是據(jù)我所知,這個黑蓮教有問題。”
“有何問題?”這次輪到蕭銳問話。
伍戰(zhàn)法道:“黑蓮教表面上和其他宗教沒啥區(qū)別,祈福、祈禱,這是普通信徒,我見到狂熱的信仰者,我們堅信,黑蓮圣者會降臨人間,肅清人世間的罪惡,讓有緣人脫離苦海,讓信奉者與佛同在。”
說到這里,伍戰(zhàn)法有些猶豫。
“沒有外人,有話直說。”蕭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