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唐國太祖李淵斬下了頭顱,知守觀觀主死。現如今可就出了大亂子了,西陵掌教死了,西陵不可知之地的觀主死了,四路大軍唯有北路大軍因沒了鎮國將軍而被攻破防線,其餘三路防線還未被攻破。
西陵這邊高端戰力沒有了,大戰也沒有打下去的必要了,西陵派出了使者來與唐國講和休戰。
唐國這邊雖然取得了勝利但也只能算是險勝,書院後山一衆弟子都受了重傷,對於講和一世也是贊成所以就答應了下來,兩邊休戰,各路伐唐聯盟退去。
南晉與大河囯更是遞來國書,願意與唐國永世修好。這都是衝著祝誠的面子,祝誠站在唐國這邊已不再是秘密。
“此間事了,我們回去吧。”祝誠暗中給書院後山弟子渡過去一些生機,幫助他們早日恢復,而後便坐著馬車返回君子閣。
“我也同去。”李仲易作爲君子閣大弟子自是要跟著祝誠一道回去,李淵竟也選擇跟祝誠去君子閣。
他這個老祖宗不好留在皇宮,原因之前已經說過,還是隱藏在暗處保護唐國的好。
“既如此,便來我君子閣做個長老吧,你我同輩。”祝誠跟李淵同輩那還佔了他便宜呢,從年歲上來論他可比祝誠歲數大。
“入我君子閣,當有一劍,便予你守護之劍吧。”祝誠打造了許多把劍,每把劍都有他各自的名字,君子閣要想強大就需得門徒。
八年之後。
李仲易果然是被皇位耽誤的修行者,如今已是天啓之境,若非祝誠教他內功打熬肉身說不得此時已是無距,祝誠認爲唯有強大的肉身才能容納更加廣袤的氣海雪山。
至於李淵則還是老樣子,每個人的潛力都是有限的,他已經耗盡了潛力,而且他年紀太大了,根本沒有再提升的可能。
君子閣到目前爲止也僅僅只有李仲易這麼一個徒弟,祝誠已訂好了下一個徒弟人選。
西陵這些年來還沒有掌教,神殿大小事務都由天諭院大神官暫管理,雖然眼睛瞎了,但人們對他的敬畏還在。
這一天他本該如往常一樣聽著弟子奏事,但他卻沒出現在大殿裡,而是帶著一干神殿使者來在了桃林。
一位聖潔的美人兒坐著騎著黑馬而來,她臉上毫無表情,看待萬事萬物也都是那麼一副冷漠樣子。
“光明不滅,昊天永存。我尊貴的天女,您的僕人已在此等候您八年了。”天諭院大神官朝著天的化身——天女跪拜極其虔誠。
“這裡怎麼變成這樣了?”天女問的是這片桃林,她記得這裡,這裡應該是開滿了桃花是個十分美麗的地方,可現在卻只有桃木那粗大的根,一副破敗模樣。
“是那君子閣的劍仙,這位可恨異教徒犯下的罪。”天諭院大神官道。
天女點點,說道:“一切都將結束,召開光明會我要昇天。”
“是。”光明不滅,昊天永存。
所謂光明會,就是單單依靠著天女現在的力量,是不足以衝破月亮封鎖而回歸到天上,需要藉助一個人的力量。
那個人需要有光明的血脈,純淨的心靈,那個人就是陳皮皮。
他是陳某的兒子,知守觀一直以來侍奉光明,已長達好幾個千年,他繼承了光明的血統,雖然是個死胖子但內心卻是無比純淨。
陳皮皮現在已經繼承了知守觀觀主的位置,憑藉過人的天賦也已經成了天啓境大修行者。
光明會距離召開還有一段時間,因爲這是西陵神殿開創以來最最重要的儀式,需要時間準備。而在光明會召開之前,天女要做一件事。
天女要殺了寧缺,只有殺了寧缺,存在於她軀體裡的桑桑纔會消失,她才能純粹,才能完整。
八年了,藏在那個陰暗的角落養傷八年她實在受夠了,劍仙她一定要將之毀滅。
她痛恨祝誠勝過痛恨夫子,因爲祝誠身上的一件東西將她打成了重傷,要不然八年前她怎麼可能會被夫子拽下天空。
祝誠身上的那件東西當然就是系統了,甫一降臨系統意識與天的意識就開始較量,系統陷入休眠而天重傷了。
原本在天擎棋盤裡她就該在桑桑的軀體裡覺醒,但當時她太虛弱了,足足拖延了兩年時間纔有力量掌控軀體。
“酒鬼,屠夫速來見我。”天女隔空說了這麼一句,卻是嚇的遠在北海之上飄蕩躲藏的酒鬼、屠夫差點栽到海里去。
“躲不過了,躲不過了。”兩人嘆了口氣,只能乖乖瞬移到西陵聽候調遣。
“尊貴的天女,您有何吩咐?”酒鬼與屠夫向著天女跪拜,毫無強者的骨氣。
“去給寧缺帶個話,要想見桑桑就來西陵。”之所以會讓他們兩個去傳話,是因爲都城有驚神陣,她現在還不是驚神陣的對手,必須要寧缺走出都城才行。
“這這這……”驚神陣連天女都怕,酒鬼與屠夫當然更是膽寒,強如觀主被劈了一下就半死了,他們兩個估計挨不了一下。
“嗯~”天女怒視著他們。
“這就去,這就去。”他們哪裡還敢有任何異議,忙麻溜地去到了唐國。
唐國都城外,酒鬼與屠夫大喝道:“叫寧缺出來見我們!”
“哪來的兩個老頭,我們十三先生也是你相見就見的!”十三先生寧缺現如今可是整個的唐國的大英雄,這是哪來的兩個糟老頭子,竟用這般語氣說話,要見我們大英雄非得親自拜見去,人家見不見還待兩說呢。
“狗眼看人低。”酒鬼喝了酒,脾氣大,施展念力要將那說話的士兵給弄死,也好緩解緩解方纔在天女那兒受到的驚嚇。
“轟”念力催動,驚神陣立時發作擋住了,寧缺作爲守陣人馬上就感應到了。
比起八年前他如今已入天啓,距離無距僅有一步之遙,那些個書院弟子也都入了知命,有幾個也是知命巔峰。
原本這些先生們浸淫一道樂在其中,但在那場囯戰中他們看到了自己的渺小,所以都用心修煉,讓自己變得不再那麼無力。
“是誰!”寧缺衝著城下兩人喝問,但是看到一個拿著酒葫蘆,一個腰間別著屠刀,寧缺已然知道他們是誰。
活過上個永夜的超強存在。
“別管我們是誰,我們是來傳話的,”屠夫道:“天女讓我告訴你,要想見桑桑就去西陵。”
“天女,桑桑。”寧缺激動非常,八年了他找了桑桑整整八年時間,現如今終於有消息了。
傳完話之後,酒鬼與屠夫就不見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誰知道那驚神陣能不能作用到城外。
他們只想活著,哪怕是茍延殘喘。
書院後山。
“小師弟,我們不是不同意你去西陵,但是得有詳細的計劃,不能白白去送死。”大先生說道。
“大師兄說的對。”
自此一個人與天斗的計劃出現了。
“走,隨我去接你二師弟。”祝誠對李仲易道。
“是。”李仲易應道,駕著馬車出了君子閣。
看著遠去的馬車,山山笑著呼嚕呼嚕懷中喵喵的毛,八年了,這隻黑貓還活的很好,就是比以前胖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