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拆分之法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就是將元神一分兩半,生生撕扯下來,這過程可想而知是極其痛苦的,也就祝誠這嗜睡的閒著無聊纔對自己這麼狠。
“等改日有暇,我一定練練。”墨淵身爲戰(zhàn)神是威懾三界的存在,哪裡能冒這個險修煉“分神法”。
更何況現(xiàn)在翼族之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墨淵隨時都有可能領兵出征,更不能修煉這分神法免得自己元神有損。
“隨你,只將心法記住便好。”祝誠也不強求,原本也不是什麼非修煉不可的法術。
接著兩人便在靈鏡中論道起來,準確來說是祝誠單方面教導墨淵,而墨淵跟祝誠講講這七萬年來,四海八荒的些許變化。
就比如那司音吧,她原名本不叫司音,而叫‘白淺’是狐帝白止的第五個孩子,也是唯一的女兒。
白淺上面還有四個哥哥,老大、老二已經(jīng)結婚,老三、老四還單著。
老四白真據(jù)說生的比白淺還美,且跟折顏那隻老鳳凰走的很近,自己有王府不住整日裡都窩在折顏的十里桃林。
至於天族,現(xiàn)如今的天君生有三個兒子,大皇子結婚已經(jīng)幾萬年了卻還沒有子嗣;二皇子最得天君寵愛,仙人們私下裡都在說,他會是下一任天君,他本人也爭氣,所有政務也都處理的井井有條。
至於三皇子,能力雖強卻是個十足的浪蕩公子,沒什麼定性,能處置些緊急事務,卻無法堅持處理日常事務。
用他的話說就是:案牘之勞形,我所不欲也。
至於方纔提到的翼族,當年神魔之戰(zhàn)翼族戰(zhàn)敗,臣服了天族,可隨著這些年的養(yǎng)精蓄銳,翼族之君‘擎蒼’卻越發(fā)不將天族放在眼裡。
任哪個小仙都能看出來,天族與翼族早晚要有一戰(zhàn)。
祝誠對此只是當故事聽,並不以爲意,他根本就不會插手這些事情。
在他眼裡這不過是小孩子家家鬧著要當老大罷了,誰當老大都是自家人,全然沒甚分別。
這就是境界,而境界決定了心胸。
就在兩人靈鏡中論道時,整個崑崙虛卻是一陣雞飛狗跳。
“找到老九跟小十七了嗎?”崑崙虛大師兄‘疊風’焦急地詢問回來的師弟們。
“沒有。”
“沒有找到。”
一衆(zhòng)師弟全是搖頭。
這可如何是好,疊風心下里十分不安。他已領著十四位師弟將崑崙虛給翻遍了,卻還是找不到白淺與令羽。
到底是哪個膽大的,竟敢潛進天族聖地綁走崑崙虛弟子。難道不知前番有人這麼做,自家?guī)熥鹋c他決戰(zhàn)蒼梧之巔嗎。
“一定是十七拐走了九師兄,他鬼主意最多了。”十六弟子子闌卻是腦回路清奇,覺得並非是有人綁去了白淺與令羽,而是白淺哄騙了令羽去。
他緣何會做此想?
因爲他子闌就是那時常被白淺拐走的。
每次被師尊發(fā)現(xiàn)都免不了被處罰,子闌也時常告誡自己說,下回絕不聽十七的了。
可那白淺不僅臉蛋生的好,連那一張嘴也竟似被父神親吻過了一般,讓人不由自主就聽了,而且還喜滋滋的,總覺得白淺是好人是爲自己著想。
若白淺去做那販賣人口的勾當,這生意保管是紅紅火火。子闌又哪裡知道,那是九尾白狐天生的魅惑之能,最是能讓人放鬆警惕。
“對對對,十七鬼主意最多了,一定是他拐走了九師兄(師弟)。”一衆(zhòng)弟子深以爲然,不然也不可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我崑崙虛將人綁走。
還真讓他們給說對了,那墨淵九弟子真就是被白淺給拐走了。
卻說前日裡崑崙虛來了個人,乃是白止大兒的妻妹‘玄女’,她因逃婚而託庇於白淺處,白淺從她那兒得知自家二嫂不日便將誕下女兒,她馬上就要當姑姑了,再也不是青丘最小的狐貍了。
白淺歡喜的不得了,著急回青丘看看,說不定還能趕上侄女的滿月酒。
可她那三萬遍的沖虛真經(jīng)還得抄,且墨淵還專門派了個令羽師兄終日裡看著她,這可真真是愁壞了白淺。
思量良久,白淺心生一計,不若將這監(jiān)督的也一併拐了去,如此一根繩上的螞蚱,也不用擔心東窗事發(fā)。
九師兄是飛禽,對摺顏這隻老鳳凰是十分仰慕,白淺便是抓住了這一弱點,說折顏與青丘交好,這青丘誕生了第一位孫子輩小狐貍,折顏作爲長輩必然會去道賀。
十七我呢就吃點虧,陪九師兄你走一趟青丘,讓你好能日夜看守著我,免得被師傅責罰。屆時不僅能見到仰慕已久的折顏上神,而且還能在青丘討一杯小酒,豈不美哉。
“這個,這個……”令羽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我保證,絕不離開師兄你的視線範圍。”白淺指天發(fā)誓道。
“啪”令羽猛一拍桌子,下了絕心,言道:“爲了偶像,我便聽了你的。”
老子信了你個邪,還真讓白淺成功了。
走時令羽還心想“今次裡見到折顏上神,定要求他給我籤個名。”
這一段衆(zhòng)弟子自然不知,說什麼十七拐走了老九那也只是猜測,弟子失蹤這等大事還是得去稟報墨淵這位做師尊的。
祝誠正在教導墨淵,忽看到墨淵洞府內(nèi)來了人,且神色慌張顯然是有要緊事找墨淵。
“有人尋你。”祝誠念動間便將墨淵送出了靈鏡,令其驀然出現(xiàn)在疊風身後。
“何事?”墨淵問道。
!
疊風被身後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嚇了一跳,不過他聽出是墨淵聲音倒也並未拔劍,只回身稟報道:“師尊,九師弟與十七師弟都不見了,弟子讓人找遍了崑崙虛都沒找到。”
“又不見了?這個十七,真不讓人省心。”墨淵頭大如鬥,他第一時間便想到,是白淺不願罰抄那三萬遍沖虛真經(jīng),所以拐走了令羽下山耍了。
“好了,爲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墨淵言道。
“是師傅。”疊風不疑有他,出了洞府。
“看來你這師傅不好當啊。”祝誠出得靈鏡,笑了墨淵一句。
“其餘都好,偏生的這老幺很是頑皮。原算著她近幾日就要迎來飛昇上仙的天劫,這纔想了個法子讓她在藏書室,抄寫沖虛真經(jīng)三萬遍,卻沒想到還是被她跑了出去。”墨淵無奈道。
“區(qū)區(qū)天劫而已,有甚好緊張的。”祝誠不以爲意。
那天劫不過是祝誠見神族雖然繁衍較慢,但壽命真?zhèn)€悠長,所以才與小金一起鼓搗出一個天劫,將上仙人數(shù)往下降一降,不然四海八荒再是廣大,幾萬年下來也裝不下這許多仙。
“大伯不知,我那小徒弟胡鬧很是拿手,可這修爲卻是稀鬆,決然是擋不住這天劫的。”
“那你可要抓緊了,我算著今日便是她渡劫之時。”
“什麼!”
墨淵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