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斯崔麗莎在艾法的帝都附近指揮著艾法軍隊與幽邃的軍隊作戰(zhàn),依靠那些倍受女皇恩寵的樹精靈的治療能力,她的軍隊以極大的優(yōu)勢壓制了幽邃的叛軍。
但幽邃叛軍中的那些由蛆蟲所組成的怪物,讓給她與她麾下的十多萬士兵留下了十分可怖的回憶。
這些怪物的戰(zhàn)斗力不怎么樣,一般情況下,只要有三四個普通士兵就可以解決它們,略微強大一點的士兵,幾乎可以單挑大營它們。然而,這種怪物恐怖的地方,卻并不是它們的戰(zhàn)斗力。
因為身體是蛆蟲包裹著一個**的尸體,所以在攻擊艾法一方的士兵的時候,以及艾法的精靈士兵揮舞武器攻擊它們的時候,那些面目可憎的驅(qū)除就會飛濺出來,噬咬精靈士兵的身體,使其出血過多而死。
而且,這種惡心的蛆蟲還會在死去的精靈士兵的尸體上,繁殖變成新的怪物。
經(jīng)歷了很長時間的一段戰(zhàn)斗之后,她的軍隊才找到了這些蛆蟲的一個弱點。它們怕火,一旦它們關(guān)于靠近火焰,就會自動的從士兵的身上逃離,從而讓這名倒霉的士兵幸存下來。但即便是找出了這種惡心的蛆蟲害怕火焰這個弱點,這些蛆蟲組成的怪物也不是很好對付。
先不說火把等用火焰來照明的東西艾法的軍隊有多少,就光是要士兵拿著火把去作戰(zhàn),就有些強精靈所難了。讓士兵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拿著武器的去戰(zhàn)斗,基本上就和讓士兵去送死差不多,要知道對方的弓箭手可不會管你身上有沒有鎧甲,手上有沒有盾牌,他們只管一箭射死你!
而選出一些士兵,讓他們負責(zé)拿著火把到處跑,也不是一個辦法,這樣做的效率能有多少暫且不提,就光是有可能打亂戰(zhàn)斗時的陣形和連攜性就讓斯崔麗莎頭疼不已。
至于魔法嘛......精靈族就沒有幾個精靈是學(xué)火焰魔法的,基本上所有精靈族魔法師都是學(xué)風(fēng)、水、土三系的元素魔法的。其余的,也就只剩下自然魔法了。
所以那種怪物,給斯崔麗莎和她的軍隊帶來了很不好的影響。讓他們剿滅幽邃的叛軍的度變得緩慢,甚至于根本就剿滅不了這些叛軍。
沒有辦法,時間就這樣被一天天的拖了下去。
但就在這一天,女皇的使者卻突然出現(xiàn)在了戰(zhàn)場上,找到了她。
一看到這位衣著華麗,臉上一點點身處在戰(zhàn)場上的緊張感都沒有使者,一股不安就出現(xiàn)在了斯崔麗莎的心底。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自己這一次是兇多吉少了。
“麥格喀拉將軍,女皇對剿滅幽邃叛軍的進程如此緩慢,可是大為震怒呢!”坐在斯崔麗莎的指揮部的椅子上,精靈女皇的使者一臉皮笑肉不笑的笑著對斯崔麗莎說道。
“幽邃叛軍的實力并不弱,而且,他們還有著很多能夠讓我軍傷亡慘重的怪物在,所以小心謹慎的作戰(zhàn)才是正途!急功好利,只會給艾法帝國帶來很不好的后果!”對于女皇的使者話里的隱喻,斯崔麗莎并不認同,并且她還據(jù)理力爭的解釋與反駁著使者。
見斯崔麗莎并沒有前面進攻幽邃的叛軍的打算,使者微微沉默了一下,接著便冷冷一笑,道:“既然將軍如此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了。”
說著,她將一份密令交給了斯崔麗莎將軍,接著便在她的失魂落魄中,冷笑道:“這是女皇陛下的命令,如果麥格喀拉將軍不準備全面進攻幽邃的叛軍,那么就將其罷免,并關(guān)到牢中,等軍隊剿滅幽邃的叛黨之后,再押回帝都,等候?qū)徟校≈劣谲婈爩烧l來指揮,那自然就我這個使者了!”
“這不可能!我是女皇陛下最信任的將軍,舉國上下也沒有精靈比我更加忠心于陛下,她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罷免我?”聽到使者的話,斯崔麗莎突然十分激動的大喊大叫起來。
可是她的兩名親衛(wèi)卻突然一下子制住了她,讓她沒有辦法繼續(xù)反抗。
這樣的一幕,就更加的讓斯崔麗莎感到驚愕了。先是小要罷免自己的將軍職位,現(xiàn)在又是自己的親衛(wèi)背叛了自己,這究竟是生了什么?
“將軍,不用多想。女皇陛下從沒有將您視作過心腹。您們雖然是小,但您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勸說陛下做陛下不想去做的事情,久而久之,您自然就失去了陛下對您的信任與容忍。當(dāng)陛下忍無可忍的時候,您會從這位子上跌落下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壓抑著心底的狂喜與對斯崔麗莎的不屑,使者冷笑著說道:“不過,您還有一件事做錯了!”
被兩名實力極強的親衛(wèi)按在了指揮部的桌子上的斯崔麗莎,瞪著眼睛,十分憤怒的喝問道:“什么?我還做錯了什么?!”
使者俯下身子,露出了一個瘋狂的笑容,在斯崔麗莎將軍的耳邊說道:“你做錯了什么?呵!很簡單,因為你激怒了曼陀羅部族的樹精靈!”
一聽這話,斯崔麗莎頓時大怒,她掙扎著強行要掙脫曾經(jīng)的親衛(wèi)的控制,想要殺死眼前這個已經(jīng)和曼陀羅的那些樹精靈站在了同一個陣營里,將女皇的利益棄之不顧的使者。
然而,最終她還是失敗了。就在她即將掙脫那兩名親衛(wèi)的控制的時候,她的副將突然走了進來,一記手刀就打在了她的后頸上,一擊就將其擊暈。
看著那兩個親衛(wèi)拖著已經(jīng)暈過去的斯崔麗莎離開,斯崔麗莎過去的副將,維蓮娜·圖薩列克薩就向那名搶走了斯崔麗莎的軍隊指揮權(quán)的使者說道:“我們真的要站在樹精靈這邊嗎?之前我們選擇了幽邃,就是巨大的錯誤。那些樹精靈比起幽邃來,野心也并沒有小多少啊!”
使者瞪了一眼維蓮娜,冷哼一聲道:“你都已經(jīng)動過手了,還問這些做什么?”
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資格去問這件事了的維蓮娜微微嘆了口氣,緊接著又問道:“那,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做什么?”
“那還用問嗎?自然是全力剿滅幽邃的叛軍!”相比起斯崔麗莎的謹慎,這位使者要更加大膽一些,最起碼在沒有經(jīng)歷過鐵與血的洗禮之前,她并沒有將幽邃放在眼里,就像是大部分沒有將樹精靈放在眼里的精靈貴族一樣。
聽到使者命令,看著臉上洋溢著的自信,維蓮娜站在原地微微駐足,但很快她就選擇了離開,去召集軍隊,準備前面進攻幽邃教會的叛軍。
然而她們兩個誰也不知道,幽邃真正的實力有多大,是否是她們手底下的這些士兵能夠?qū)Ω兜昧说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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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艾法帝國的將軍斯崔麗莎被關(guān)入骯臟的地牢之中,等待著不知會如何的未來的時候,6明正躺在自己房間里的床上呼呼大睡。
在確定接受曼德拉部族的樹精靈之后,距離這邊比較近的雷爾斯大公和費拉姆大公就在前幾天趕到了普拉修克斯城,和曼德拉部族的樹精靈商議一些具體的事宜,以及勸說其部族和與其部族交好的其他樹精靈部族加入到米拉凱薩王國。
如此,大多數(shù)工作都被這兩位大公和兩位大公身邊的人搶走了之后,6明現(xiàn)在就只剩下派人巡邏普拉修克斯城和研究幻影弓手身體里的植物的工作。
可問題是這兩個工作并不是什么太過于重要的工作,前一個誰都能做,只不過是讓自己麾下的騎士們帶著凱亞神賜福過的種子在城里走走而已。而后一個就完完全全是強人所難了,在沒有任何研究器材,專業(yè)工具的環(huán)境下,即便6明想要研究,也沒有多少東西可以研究。
所以最后他干脆選擇了混日子,睡大覺,將手里的那點工作和訓(xùn)練尤格索圖斯騎士們的任務(wù)扔給了凱特和奇美拉,凱米亞絲,自己什么都不干。
但在今天,他的好日子結(jié)束了......
刷的一下,房間的窗簾被打開了,中午刺眼的陽光一下子就照射到了6明的臉上,讓他不得不迷迷糊糊的用自己的手去遮住眼睛,避免眼睛被陽光刺痛。
“大懶蟲,起床啦!”不等6明反應(yīng)過來,他就聽到一聲很熟悉的女孩子的聲音,緊接著他用來遮蔽陽光的手就被什么人一把抓住,然后撲通一聲,他就被人從床上拉到了地上。
“疼疼疼疼疼......”捂著磕到地上的頭,6明一邊喊著疼,一邊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時他才現(xiàn)這個有膽子將自己從床上拖到地上的女人是米拉爾。
看著穿著一襲白裙的米拉爾,6明坐回到床上,揉了揉磕到的地方,并問道:“要塞修建好了?這么快?”
“要塞還沒有修建好,我就不能回來了嗎?”爬到床上,米拉爾從6明的背后抱住了他,用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一臉溫柔笑容卻有些陰森森的問道。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雖然不知道米拉爾那來的那么大的怨念,但6明為了保命,只能夠選擇了求饒。
見6明有些被自己嚇到了,米拉爾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在笑什么啊?笨丫頭。”輕輕的躺到米拉爾的懷里,6明伸出手摸了一下米拉爾的臉,笑問道。
“笑你啊~”米拉爾摟著6明,笑嘻嘻的說道。
“笨丫頭。”聞言,6明忍不住笑罵一句,接著他就又問道:“說吧,你那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在三天前的一個傍晚,我在重建巴哈雷特要塞的工地那邊有些無聊,就帶著親衛(wèi)騎士們?nèi)ジ浇颢C,結(jié)果卻抓到了好幾個精靈的逃兵。據(jù)他們所說,他們是艾法帝都那邊的兩支近衛(wèi)軍中的一支的士兵,因為和幽邃的人打得死傷太過于激烈了,就逃了出來。”
“他們在說謊,不論艾法內(nèi)部打成什么樣子,身為近衛(wèi)軍的他們絕不可能會逃跑逃到敵占區(qū)附近!”
“沒錯!我也是這樣想到。所以我讓人對他們進行了拷問,結(jié)果他們這才說出了實情。原來他們逃跑的原因并不是因為艾法與幽邃的內(nèi)戰(zhàn),而是因為收到了消息,有精靈要對付他們的將軍,從而將整支近衛(wèi)軍都收入囊中!”
“在對外戰(zhàn)爭被反攻、內(nèi)部還有著內(nèi)亂的時候,這樣精靈還想著爭權(quán)奪利?”聽了米拉爾的話,6明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在他看來,現(xiàn)在這個時候艾法帝國不說把他們這些米拉凱薩擊退,最起碼也應(yīng)該全心全意的去對付幽邃教會吧?但凡是個正常的國家,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想著爭權(quán)奪利吧?國家都出這么大的問題啦!
然而,米拉爾接下來的回答,卻讓他明白了這一切。
“不管什么時候,都會有人為權(quán)力而拼盡全力。而這些人,是不會在乎國家是否安定、國土是否依舊廣闊的!這種在內(nèi)憂外患的時候,還在爭權(quán)奪利的事情,在普露并不少見!”
‘何止是在普露啊?在哪都一樣好嗎?’想起了自己的真故鄉(xiāng)的歷史的6明,在內(nèi)心里忍不住吐槽道。
不過,他并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再詢問什么,夫妻之間的這一點默契,一直在提醒著他不能再問下去了。否則,就有些想要去搶功勞的感覺了。
而且,此時此刻,他只想要沉溺在米拉爾的溫柔鄉(xiāng)里,不想自拔。
可惜,溫斯蘭特在這個溫馨而幸福的時刻突然出現(xiàn),強行將米拉爾從他的身邊搶走了,讓他十分的惱火。
“喂喂喂!你就算是伯爵,也不能這樣明搶別人老婆吧?”
溫斯蘭特回過頭瞪了一眼6明,怒道:“米拉爾有些事情沒有說完,大公們讓她過去說清楚。”
見溫斯蘭特臉上滿是濃重之色,6明立刻就想到了一個很不好的事情,立刻穿上衣服,準備和溫斯蘭特與米拉爾一起去見大公們,并同時向溫斯蘭特問道:“那些個逃兵反咬米拉爾了?”
“差不多,他們說他們是被米拉爾派人抓過來的農(nóng)民,被強行冠以逃兵這個污名的!”
6明問溫斯蘭特的問題,把米拉爾嚇了一跳,溫斯蘭特的回答,更加是讓她嚇得不輕,幾乎就要跌倒。可就在這個時候,6明突然話了。
“哼!說的好聽。我倒要看看,是那個魂淡敢玩這套把戲!”和其他人不同,6明十分信任米拉爾,也知道米拉爾不可能說謊。所以他不會懷疑米拉爾,只會覺得是那些逃兵反咬米拉爾一口。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聽到6明的話,米拉爾懸著的一顆心,也慢慢的放了下來,轉(zhuǎn)而十分鎮(zhèn)定的跟著6明走向了大公們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