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勻速的行駛在公路上,當穿過街口拐角的一間水果店門前時,於珊將車子停了下來。
她沒有先說話,只是下了車徑直走進水果店。不一會兒拎回一個大大的果籃隨手扔進座位後面。
關(guān)上車門後,車子裡很安靜。一輛好車就是不一樣,這輛剛剛出款的寶馬寶石藍色的豪華轎車不但車型看起來美觀高雅,內(nèi)部設(shè)備也很先進時髦,最最優(yōu)越的是車子的隔音很好,坐在裡面幾乎聽不見外面的任何噪音。
“給你。”
於珊將一塊長方體的物體遞給馮秀。
秀仔細一瞧,“這不是剛纔的那部miniDV嘛!”秀心裡想著。
“你不是想看看裡面錄了些什麼嗎?”於珊問道。
馮秀想了想,她沒有接過於珊手中的DV。
“既然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那麼這些東西看不看也無所謂的。我對這個不感興趣。不好意思,於小姐,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的談話,我手機落在更衣室裡了...”
還沒等馮秀說完,於珊將一部破舊的諾基亞直板手機遞給秀。
“這個月我多發(fā)你三百塊員工委屈獎,換不新的手機吧!這部手機太舊了。”於珊微笑著說。
“不用了,我不覺得委屈。再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馮秀淡然的說。
“我做事一向公私分明,這次你確實受了委屈,所以這是你應得的。收下吧!這個月我會打到你工資卡里的。”
馮秀沒有再反駁什麼,因爲她知道這是老闆的決定,不會改變的,再說,有誰會不喜歡錢呢?
車子裡又安靜下來。
於珊又拿起那部DV機,她我在手裡看了看,又晃了晃,然後悠然的打開那部機器,按下機器的主開關(guān)。
大約兩分鐘後,屏幕上顯示出一段微視頻出來。
馮秀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屏幕,她的表情從坦然突
然變得有些驚訝起來。
她看到了屏幕上並沒有出現(xiàn)朱慧,也沒有出現(xiàn)殷菊的身影。她看到的只是一組風景攝影視頻而已,那個地方看起來很像西藏風情。馮秀突然恍然大悟,那是去年於珊去西藏徒步旅行拍下來的,回來後在單位的聚餐桌上她還跟大家描述了一番,聯(lián)想一下這組風景視頻,不正是於珊口中的西藏嗎?
原來於珊用三十六計中的--無中生有這一招將殷菊的陰謀徹底瓦解。
馮秀充滿驚訝的表情望著於珊。
“怎麼啦?我臉上有東西嗎?”於珊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兒。
“沒...沒有,你臉上沒有東西。”馮秀回答。
“嗯...你就不想問我什麼問題嗎?”於珊接著問她。
“於姐你不是正要告訴我嗎?”馮秀再次回答。
“呵呵,聰明人是不用講話的。”
於珊禁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
“好吧!看來你已經(jīng)懂我懂你了,我就不再說什麼了。你家住哪裡?我送你回去吧。”
說完,於珊啓動了引擎,車子穩(wěn)穩(wěn)地行駛在寬廣的馬路上。
下車後,於珊將那個大大的果籃遞給馮秀。
“我就不上去了,幫我向慕森問好。”
馮秀微笑著點了點頭。
秀拎著果籃一步一步往樓上走去,她知道,於珊是個非常有智慧的女人。無論發(fā)生什麼事情,她都能夠穩(wěn)如泰山,用最便捷,最直接,最經(jīng)濟,最有利的方式合理的解決事情。
馮秀想,這次也不例外,她早就知道朱慧的過錯,當時一定還有人在場看見了整件事情的全過程,又或許那些全部都是於珊的猜測而已。如果是前者的話,那麼醫(yī)院裡一定有許多於珊的眼線,其實也不能說成是眼線,於珊是老闆,誰又會跟每個月給自己鈔票的人作對呢?只是有些人明哲保身罷了。如果是後者的話,
那麼說明更近一步證明了於珊是個智商頗高的女人。馮秀更加明白,在濟民這個五顏六色的染缸裡,專心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千萬不要有什麼奢想,也不要去陰誰,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那麼就是最好的生存方式了。
朱慧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她自以爲聰明的投靠了護士長殷菊,以爲跟著院裡的老大就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人上人,其實不然,說白了,她只不過是殷菊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當朱慧再無用武之地,殷菊會連看都不看一眼的將她甩開,甩得越遠越好。最終,朱慧居然落得被炒魷魚那樣如此悲催的下場。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其實於珊算是很照顧朱慧了。她不但教誨了朱慧做人的道理,最後還主動發(fā)給朱慧一個月的薪水,而這些在簽署工作合同時從來都沒有提到過的。於珊把院裡每一位比自己小的女孩兒和男孩兒都看成是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樣,所有比她年齡大的長輩都看成是自己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所以她用一位姐姐的態(tài)度爲朱慧做了最後的送別,希望朱慧能夠在以後的人生道路上改正自己的錯誤,那樣朱慧的人生纔會走得更遠,更長,更好坦蕩。
今天的樓梯節(jié)對馮秀開說似乎走得很長,很久。她不禁想起了於珊曾經(jīng)對她說過的話。
“一位尊貴的女士的鞋可不是用來親吻人行道的。”設(shè)計師艾瑪?霍普如是說。作爲鑲嵌在個體與博大的世界之間的一個裝飾性零件,它輕巧纖細,是一首精緻的個性化的抒情詩。我喜歡傾聽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篤篤”的旋律。就高出地面那麼七八釐米,女人的世界便闊大敞亮了。
“哦,我知道於小姐爲什麼這麼有智慧了,原來是跟她穿高跟鞋有關(guān)呀!不是說,離地面越高,女人的世界就越寬闊嗎?那我明天踩高蹺上班好了,那樣我就不用害怕被別人陷害嘍!”馮秀奇怪的幻想著,她是那樣的樂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