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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一個孩兒般的囈語,楚凝萱再也控制不住了,仔細(xì)望去,果真發(fā)現(xiàn)他不安分的手正巧攀附在自己的巔峰上,閉著眼睛發(fā)狂似地吶喊“顏昊天,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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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劇總算在翌日清晨太監(jiān)來敲門時打破。
當(dāng)然,壓在楚凝萱身上的顏昊天并沒有起來,并且出奇的連身子都沒翻滾一下。
一個晚上,楚凝萱都學(xué)著他的樣子,擰著眉頭,睡了一夜。
“唔……好痛”錘著酸痛的胳膊,要說為什么這么難受,那就要回想昨夜,她照顧了他一個晚上,還被壓著熟睡的后果了。
“嘶……唔……嗯……”一串奇怪的聲音傳來,讓楚凝萱忍不住抬眉望去,詩詞的顏昊天已經(jīng)被幾個太監(jiān)攙扶著起了身,但眼睛卻沒完全張開。
“流云,怎么回事,朕……頭好痛”
撫摸著自己聰明的腦袋瓜,嘴角不由chou搐“諸葛流云那個死太監(jiān)此時不在,顏昊天,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此時在錦華宮,不是你的景陽殿!”
一聽到錦華宮三個字,迷瞪的顏昊天說瞬間驚醒,睜大了眼珠環(huán)視一圈四周,果然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間,難怪會睡到頭痛。
“你們下去”
讓所有撤退,楚凝萱要好好打劫一番。
“皇上,您現(xiàn)在可是感覺好些了?”先試探性的慰問一番,楚凝萱盡量讓自己不那么激動。
“唔……頭好痛,昨夜,朕發(fā)生什么了嗎?”實在想不起在睡覺前自己做了什么,顏昊天不由問著。
楚凝萱嘴角chou動的更加厲害了“沒關(guān)系,忘了也好,你就是喝多了,來我這兒發(fā)了會兒酒瘋,索性沒什么大礙,昨晚及時給你灌了醒酒湯,現(xiàn)在既然清醒了,那咱們就好好談?wù)劊艺疹櫫四阋灰梗阍趺磮蟠鹞遥鳎俊?
大膽的問著,她楚凝萱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盡管是自己的夫君。
聽楚凝萱說自己喝醉了,顏昊天才想起來,昨天下午越想越悶,索性灌了一肚子的酒,一項酒量很好的他,竟然出奇的醉了,醉了不說,還離奇的跑來錦華宮。
熟睡中只感覺有雙溫柔的手為自己寬衣解帶,那熟悉的感覺就如同兒時那溫暖的觸感,那是他的額娘,想讓他緊抓著不放。
意識到此,顏昊天不僅有些羞愧,還好他沒有耍酒瘋的習(xí)慣,否則今日真要被笑話了。
“身為皇后,照顧朕是你的職責(zé),怎么,不樂意?”
楚凝萱挑眉“我當(dāng)然樂意,不過樂意的
前提是應(yīng)有的報酬,否則……”后半句話沒有繼續(xù)說,楚凝萱陰險的笑就已經(jīng)代替了她想說出的話。
顏昊天陰郁著臉,忽然想起她也是有傷在身,雖然現(xiàn)在看來臉已經(jīng)不腫了,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照顧了自己一夜,也是難為了她。
“既然如此,你說吧,想要什么獎勵?”
可算簡思到了他慷慨一回,楚凝萱奸詐的笑著“暫時沒想好,就先欠著吧,到時候你要有求必應(yīng)才行”就比如,自己再犯點小錯誤,再鬧一會他的‘洞房’!
顏昊天垂頭,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好”
丟下話,起身離開,并沒發(fā)現(xiàn)床上遺落的佩飾,走到門口忽然又回頭張望,他覺得還是要說出那三個字來“楚凝萱……”
“恩?”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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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凝萱傻了眼,看著他的背影消失許久,仍站在原地呆愣。
對她來說,像顏昊天這樣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男人,平常都是大男子主義的才對,不會與人家道謝的才對,可是她明明聽到了,聽到了他和自己說謝謝。
好高興。
所以說,人世間最美麗的語言,根本不止那一句‘我愛你’,有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就會發(fā)現(xiàn),一句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話,也會讓你的心‘砰…砰…砰’好久。
“咦,娘娘,您快來看,這個佩飾好像是皇上的”小桃子的呼喚,喚醒了楚凝萱的呆愣,扭頭,看向床邊,小桃子站在一旁,瘦小的手中果然拿著一塊佩飾,這個佩飾她認(rèn)得,是顏昊天從不離身的一塊。
“給我”一把搶了過來,楚凝萱二話不說提著裙子便跑了出去。
記得小時候爹爹和自己說,顏昊天從小就帶著一塊佩飾,盡管洗澡,也要放在手心,很愛護(hù),很小心,因為那是他親生母親所贈。
楚凝萱想到此,顧不上自己冒冒失失的姿態(tài),拋卻了身為皇后該有的禮儀,她只想著將這個還給他,在第一時間。
“吼,剛剛還在的,怎么走的那么快”手中攢著佩飾,那是一塊刻著‘龍’形圖案的翡翠,晶瑩透亮,似乎比一般物要高檔許多。
可剛剛明明看到那抹明黃色的。怎么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看來是自己輕功腿部了。
楚凝萱這樣想著,唉聲嘆氣,仿佛過了今夜,就會看不到他一樣,內(nèi)心莫名的傷感。
“想什么呢?”突然的嗓音,打破了楚凝萱亂飛的思緒,打了個冷顫,抬眉,原來是諸葛流云那玩世不恭的臉。
“我們的皇后娘娘,大清早在這里發(fā)呆,難不成昨夜,皇上沒讓你滿意?”試探性的問著,諸葛流云告誡自己,不可以太忙慌,不可以太好奇,不可以嚇到她,盡量讓自己保持笑容。
可一向到他們兩個獨處一室可能發(fā)生的一切,自己的心,就莫名的痛,很痛很痛。
“呵,身為奴才,見到本宮,你不覺得要行禮?”忽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雖然此刻四下無人,這個諸葛流云也太膽大包天了吧,感情一點兒都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
諸葛流云賊賊的笑著,有些害臊的撓了撓后腦“嘿嘿,相信你大人有大量不會介意的,剛剛看你那么匆忙,是在尋找什么么?”
楚凝萱聞言,又低頭看了看手心,然后高高舉起“喏,這個是皇上的額,沒錯吧?”
諸葛流云詫異的瞪大了眼,顏昊天平日不離身的玉佩此刻在楚凝萱手中,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他們兩個已經(jīng)合為一體,這個他視若生命般的東西,也變得不在重要了嗎?
“是皇上的沒錯,可怎么會在你手里?”
看諸葛流云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慘白,語氣也沒了剛才的嬉笑,楚凝萱的心情也一下子失落起來“昨夜他喝多了,去了錦華宮,我伺候了一個晚上,索性沒耍酒瘋,可清晨起來的時候,這個掉在了床上。算了,還是晚一點,等他下朝,再交給他好了”雖然這樣想著,可楚凝萱的擔(dān)憂卻越來越大,隱約感到不妙,似乎當(dāng)真再也見不到他一般。
聽著楚凝萱的話,諸葛流云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去。顏昊天酒量很好,能讓他喝醉,一定是想起什么悲傷地事情,可每次喝醉的他都會很老實的熟睡,所以,他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他們會‘酒后亂性’
“沒錯,那奴才也該回去了,待一會兒皇上下朝沒看到奴才,可就罪過了。皇后娘娘您慢走,奴才不送”
看到幾個巡邏的侍衛(wèi)走過,諸葛流云才正兒八經(jīng)給自己請安,行李。
楚凝萱撇撇嘴,不予理會,大步離開。
手中緊緊攢著顏昊天的佩飾,遠(yuǎn)遠(yuǎn)便看到了‘錦華宮’三個字灼灼生輝,果真是到了家,感覺就不一般。
大步流星的走著,猶豫今天的興奮,楚凝萱放下了戒備,也正是因為如此,當(dāng)一個假扮成侍衛(wèi)的男子偷偷跟隨許久,她卻一直沒有察覺。
“唔……”忽然感覺自己呼吸變得困難,視線變得模糊,想要呼喊,卻被人捂住了嘴,渾身沒有一點兒力氣,直到手中的佩飾掉落,她陷入了無比的黑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