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暢看不到她的糾結(jié),她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無法自拔的狀態(tài)之中,腦子里亂亂的,到底會是什么事,既然峰主可以發(fā)傳音符,為什么不曾回她的消息,這到底是為什么!
還有那些人,那些曾經(jīng)并肩戰(zhàn)斗過的兄弟姐妹,到底怎么了?
昭陽宗里十分的安靜,氣氛非比尋常的寂靜,這種寂靜的氛圍里,卻坐著不少的修士,似乎在對峙著,又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
直到正中間那人冷笑一聲,打破了整個屋子里的安靜,“怎么?你們都想不明白?呵呵,我也想不明白!”
在她的聲音落下之后,一個男修十分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掌門!這事本就和蕭暢無關(guān),你將罪名硬生生安在她頭上,對她不公!”
被他稱作掌門的人正是如今昭陽宗掌門冰凌真君!此時的她聽到這句話之后更加的是火冒三丈!“怎么不公!她和史家莊關(guān)系別人不知,我們還不知道?就說之前,她不在,那些事我可以不管,到現(xiàn)在過了這么久她還能不知道?虞堃!你不要再為她說話了!”
而剛才說話的虞堃依舊沒有罷休,“依我認(rèn)識的蕭暢,絕對不會像掌門所說的那樣,我信她的人品!況且她不是一直在給我們發(fā)傳音符?更何況,我相信那些事未必就是史家莊所為!”
就在他說完話之后,黃松也站了出來,“掌門我不服!蕭暢那是我們生死與共的兄弟!即使她就算是知道,那又如何!那也沒怎么著昭陽宗!憑什么就這樣對她!”
冰凌真君氣的手指發(fā)抖的站了起來,“沒怎么著!我昭陽宗當(dāng)年離開明華宗,沒有了賴以生存的靈田!就靠著日月飯莊積累下的積蓄養(yǎng)活這么一個宗門的修士!你去看看你張師兄!現(xiàn)在還重傷閉關(guān)!當(dāng)年他是怎么受的重傷不用我再說了吧?”
她的話讓昭陽宗修士一片沉默下來,永炎真君在旁邊忍不住調(diào)解道,“冰凌啊,這事當(dāng)年雖說張笑重傷歸來,是去史家莊求助失敗,回來的路上被人追殺所致,但其實當(dāng)年也并不一定便是史家莊修士所追殺!當(dāng)然雖說是身著史家莊法衣的修士,但是這事史家莊也從來沒有承認(rèn)過。”
冰凌真君冷冷的掃過他們,“你們一個一個的不是為蕭暢開脫就是為史家莊開脫!我真是想不到,原來離開明華宗之后并不是一個好的決定,那時雖然在明華宗,但是我們昭陽峰人人都很團(tuán)結(jié),如今離開了卻又像一盆散沙一般!那我們當(dāng)初又何必離開呢!”
就在她的旁邊,一個男修站了出來,扶著她坐了下來,“師尊何必如此動氣!為了那等宵小實在不值!”
說到這,他一眼掃過了全場,“當(dāng)年我昭陽宗為了能夠從明華宗出宗付出了多少代價!忍受了多少屈辱!你們都忘記了嗎!是師尊她帶領(lǐng)著我們殺出一條血路,一步步走到了這里,是師尊為了給宗門在這安身立命!不惜降下身段,親自制作陣法交易!是師尊在張笑師兄重傷之后一人擔(dān)起了整個宗門的生計!”
說到這,他肅殺的表情掃過了一圈,“這些莫非你們都忘記了么!你們都忘記了是誰在昭陽宗最為困難的時候落井下石!是誰在昭陽宗最需要的時候棄之于不顧!是誰在昭陽宗上門求助的時候關(guān)閉了大門!是誰重傷了張笑師兄!是史家莊!”
說到這他舔了舔嘴唇,看著對他這一番言論很是頷首滿意的冰凌真君,他又有了底氣,繼續(xù)憤憤不平的說道,“而史家莊的大當(dāng)家是誰?是蕭暢!是那個忘恩負(fù)義的蕭暢!當(dāng)年在明華宗,是誰幫了她從雜役弟子一步一步的走到現(xiàn)在!是誰在她每一次危難之際都全力幫助她!是我們曾經(jīng)的昭陽峰修士!是我們昭陽宗!但是她呢!背師棄友!”
說完這些,一個清脆的聲音直接傳了出來,“姐!你不要拉我!”盛明拓硬是掰下了身邊一個死死地拽住他的手,“我就是要說!”
盛明月卻直接蹦到了他腰上捂住了他的嘴,“明拓,不說,姐求你,坐下!你坐下!”
在他們旁邊的朱洪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掌門,蕭暢這丫頭是我看著長大,大家也都知道我老朱入修仙界的時間比較晚,當(dāng)年跟著那一群小毛頭一起進(jìn)來,可以說我是都把他們當(dāng)成孩子一般!
蕭暢啊,小心謹(jǐn)慎,眼睛里總是像是藏著很多秘密,做什么都不敢,被人欺負(fù)了也不說,寧愿自己吃點虧也不敢輕易得罪別人,但是一遇到別人欺負(fù)了她在乎的人,那就是個小豹子啊!若是說她包藏禍心,這話我信!”
盛明拓急了一般跺腳,“朱大哥!你怎么能這樣說蕭暢!”
朱洪擺了擺手,“你聽我說完,是,她是會包藏禍心,但是你說她會對咱們這幫人包藏禍心,那我老朱是肯定不信的!我不信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冰凌真君的眉毛都豎了起來,“阿涼!你聽到?jīng)],他們都在質(zhì)疑我,這就是我昭陽宗的修士!”
一個腳步聲從外面?zhèn)髁诉M(jìn)來,一個女修大步走了進(jìn)來,冰凌真君吃驚的站了起來,“紫薇!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你怎么出關(guān)了!”
紫薇真君就那樣站在那里,臉上掛滿了寒霜,“冰凌!你瞞著我,你竟然瞞著我這樣對蕭暢!”
冰凌真君有瞬間的慌張,但阿涼在她的身后輕輕叫了一聲,她很快便坐穩(wěn)了,“紫薇,你怎么出關(guān)了,很多事情你不懂,我會慢慢和你說。”
紫薇真君一步都沒有再往前走,“所以你是鐵了心一定要將蕭暢關(guān)到昭陽宗門外?冰凌,你知道蕭暢和我的關(guān)系,這件事你問過我的意見沒有?”
阿涼在旁邊接過話說道,“我?guī)熥鹗钦殃栕谡崎T,就算師叔你也是元嬰真君,那又怎樣,既然身在宗門,就要服從宗規(guī)!”
紫薇真君直接斥道,“我和冰凌說話,我讓你插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