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副模樣!火獅就是不愛聽這話,“誰敢欺負你,我必然會讓他付出代價,哼!”
這時,倆人都沒有想到會碰到這樣的一副場景。
一向冷清的火獅峰門口,滿滿的都是人,令峰主一改往日的笑瞇瞇的神色,之前他對任何事任何場合都笑瞇瞇的,那是因為事不關己,但這一次不同。
人都圍觀到了他自己的地盤上,他若還是笑瞇瞇,那豈不是太單蠢!他可沒有那么好的脾氣!
下都沒下來,就站在半空中,臉色鐵青,一開口,滿帶著威壓的聲音便響了下來,“所為何事!”
他連正眼都沒給對面那領頭的修士,就假裝沒有見到他,并沒有因為他曾經是自己火獅峰的修士便給他個好臉!
帶著人來搗亂,還好臉!不抽死他就算好的了!
火獅看到為首那人卻是唾棄了一口,“真是看錯了人!昨天還一臉的委屈,今個就帶著人上來了!用不用我咬死他!”
令峰主搖了搖頭,連火獅都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而那人站了起來,“師傅!”
令峰主一個靈氣打了過去,“滾!唐臻!我沒你這樣的徒弟!”
唐臻任憑那道靈氣打到了他的身上,一個踉蹌直接被打趴在了地上,他抓了一把土,抬起頭說道,“師傅!您不認弟子,那這是要將弟子驅逐出師門?那可太好了!弟子感激不盡!但是在這之前,弟子還是想要個說法再走!否則弟子不走!走了就沒有資格質問您了!”
還質問!真給他臉了!火獅真想暴起揍之,它的耳中卻想起了令峰主的聲音,“不可!阿獅,你不可露面!”
他的話,火獅自然聽得,按耐住了內心的狂躁,且再聽下去。
令峰主心中其實并沒有那么輕松,他并不怕唐臻質問其他的事,他只怕牽連到阿獅,此時他無比的后悔不應該將阿獅帶過來。
唐臻停頓了會,繼續開口說道,“今天弟子前來,只為了給我那含冤致死的師弟尋個公道!請交出我師弟!”
令峰主心頭一松,“這可是奇了,找師弟找到師傅頭上,可真有意思!”
唐臻心里也極其的緊張,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他內心的忐忑,他是在賭一種可能,他是在做一件非常冒險的事情!但既然已經走到了現在這一步,已經沒了任何退縮的可能!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師弟!師傅您敢說師弟的死和您沒有一點關系么?”
令峰主嘴角抽了抽,“屁個玩意!我都不知道你師弟死了!你是打哪聽說的?莫非你師弟他死了?還是被人害死的?這紫月界哪個不開眼的敢動我的弟子!莫非是不想活了不成!”
唐臻動了動嘴唇,師傅您老人家是把話給聊死了啊!這讓他怎么說下去?
“師弟,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何況,這么多年,師弟從未出現,他的魂牌一直都在師傅您的手中,師弟的死活師傅自然知曉!”
令峰主斜眼看了他一眼,“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子!說的真對!既然你自己都知道我手里有你師弟的魂牌!那你還聽不懂我話?”
這話一說,唐臻一顆心放回了肚子里,但面上還是咄咄逼人,“師傅說這話,弟子不敢茍同!若是師弟還活著,那他人在哪里?”
說的好啊!那人在哪里,令峰主一笑,“你說的對!是啊,人在哪?”
場面一時變得極為尷尬起來,唐臻的耳邊一個傳音過來,唐臻猶豫了下回復道,“師弟會不會真的沒死?好吧,那先這樣!”
他輕咳了一聲,氣勢已經驟然降低了下去,又硬生生的提了起來,“師傅,先不說師弟生死如何,世人皆知你已經活了幾萬年,從這紫月界創界之時便已經存活于現在,可是,您的修為也是眾人所知,所以…”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令峰主也不吭聲,場面又一次尷尬了。
唐臻只得繼續開口說道,“元嬰修士活不了那么久,您又是如何做到的?”
令峰主安撫了下火獅,開口說道,“你在質問我?別忘了你是我弟子。”
唐臻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索該如何回答這句話,旁邊一個人著急的搶先一步說道,“不止是唐長老!我們都有這疑問!呵,莫非令峰主是靠著什么邪門歪道么!”
唐臻一巴掌將人抽飛,“滾!這里哪里有你說話的份!沒聽我師傅說么!我是他弟子,我能問,你能問么!滾!”
說完之后,唐臻繼續轉頭問道,“這我當然知曉,師傅您老人家為了紫月界兢兢業業,我都是看在眼里,但是師弟不見了,我在外面,他們都擔心我,說師弟被您奪舍了!所以,我能不問問么!我不信!我怎么可能會相信呢!所以我想了幾十年,實在想不明白了,就只能直接來問了!師弟是不是真的被您奪舍了!”
令峰主哈哈大笑起來,“說得好!奪舍!這就是你憋了這么多年想要問我的話?就因為這個想不明白,你就一直跑了那么多年?所以,如今你想明白了?你可否打算回來火獅峰?”
這話一說,唐臻簡直是被驚嚇了一般,往后退了一大步!“弟子一日不找到師弟!就一日不回師門!”
話題已經越扯越遠,很明顯背后之人已經很不滿意了,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便不能錯過這次機會,誰都明白令長老能夠火那么久,其中必有不為人知的事情,但誰又都清楚沒法問!
可是既然已經問了出來,那必須得走下去,退不得了!
唐臻也清楚,這一次由他揭開這一層幕布,是一場豪賭!與其一直這樣的猜疑下去,不如揭開!
正在他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進行的時候,又是一波修士突然出現,他猛地一抬頭,那人來了!
當先一人,正是如今的蒼元宗掌門,只見他目光直視著唐臻,“唐臻!你身為明華宗長老!已經當屬叛宗!你這次回來,我已經是法外開恩看在你擔憂你師弟的面上,但是現在,你是不是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