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的,我自巋然不動,這就是孫堂主所抱著的想法。
不管你是阻攔前進也罷,找茬也罷,我就還按照我自己的計劃走,莫非還想打一場不成?
孫堂主覺得絕對不可能在這里動手,但他當真低估了何浩然的想法,那手中已經(jīng)結(jié)成的結(jié)印,那擺好的姿勢,無一不表明了他即將所想要做的事情。
孫堂主條件反射一般便想要動作,但卻在抬起的瞬間停下了,不對,何浩然這一出現(xiàn),言語刺激,再加上這行動,看起來毫無章法,但實際上卻步步緊逼,就是為了讓他動手,他若是當真動手,豈不是著了他的道!
他忘記了是不是比試中有那么一條不能隨意動手之說,但此時還是小心為上!就他這一愣神間,驚奇的發(fā)現(xiàn),那一擊竟然就沒落下來!
孫堂主向旁邊的一個小弟子一個示意,只聽那個小弟子突然大聲喊了起來,“有人動手了!有人動手了!”
這聲音一出,旁邊迅速的出現(xiàn)了一群人,看著這架勢,孫堂主還有什么料想不到的,冷哼一聲,甩手就走,他可沒有什么興趣在這里和他們玩這些花樣!
何浩然攥緊了拳頭,憤怒的對著身邊這些剛剛出現(xiàn)的人咆哮道,“沒長眼睛么!難道沒看到是他們喊的?都出來做什么?我問你們出來做什么!”
何浩然深吸一口氣,但是時間也應(yīng)該夠了,這一次,蒼元宗必將覆滅!
孫堂主離去的路上越想越不對勁,沒有人追來,計劃失敗了卻沒有動靜,不對勁,看來若不然就是猜到了結(jié)果,若不然就是接下來還有什么不好的在等著他,等著蒼元宗!
看起來離比試廣場很近的路,孫堂主覺得肯定不會那么簡單,在他的身后,一個身著蒼元宗弟子服飾的女修走了過來,孫堂主看到她,眼皮一跳,“冰凌真君,您這是?”
冰凌真君淡淡的點了點頭,“我來,好久沒有碰到這樣的挑戰(zhàn)了。”想一想冰凌真君擅長的陣法,孫堂主終于將心里頭的結(jié)打開了,走不通的路這時走通了,原來竟然是這樣!
在冰凌真君的另一邊,廣宏真君也站在那里,孫堂主詫異了,“你們不是已經(jīng)先去了比試廣場上?”
而廣宏真君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是掌門讓我倆如此,這場比試說了要為秘境名額而比拼,也說了煉氣期,筑基期,金丹期以及煉丹,符箓,陣法,煉器的比拼,但卻并沒有提到比試規(guī)則,所以,還是一起比較好。”
從一開始蕭暢便嗅到了其中的不對勁,這次的比試肯定有不一樣的地方,但是具體在哪里,她猜不到,而大師兄也并沒有傳來任何消息。
所以在最后她還是決定所有人一起走,蕭暢并沒有猜到比試的規(guī)則,她只是擔(dān)心對方會為了阻止蒼元宗比試而提前對這些弟子下手,所以才吩咐兩位真君夾在弟子之中,并且用了遮掩元嬰氣息的法寶。
雖然那法寶遮掩不了大能修士刻意的查看,但是蕭暢覺得除非他們會猜到他們會這樣做,否則是不大可能專門去查探每個弟子。
但蕭暢沒有計劃到的是,剛剛會接到大師兄那樣的消息,時間緊迫,她不得不突然離開,而她也怎么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剛剛離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變了。
冰凌真君冷冷的看著面前變化萬端的陣法,閉上眼睛開始散開神識,慢慢的去理清這里面的生門死門,還會變,那么難,隨手解開幾道之后,冰凌真君很是好奇,為什么她卻覺得這陣法不像是在困住他們,而像是,像是一個考驗!
突然睜開了眼睛,嚴肅的看著倆人,“陣法比試一旦正式開始,就不能對其他對手進行攻擊干擾,否則取消資格!原來如此!”
其實不僅僅陣法比試如此,煉器煉丹制符也是如此,如果說,這直接就是陣法比試,那么剛才何浩然的舉動就很好解釋了!
說完這些之后,冰凌真君又埋頭開始破陣,一個接著一個陣法變化萬端。
而另一邊,蕭暢一個人悄悄的在奔雷谷中尋找起來,大師兄不會騙她,畢安,畢安會在哪里!
蕭暢慢慢的似乎明白了大師兄的意思,如今幾乎所有的人全部都集中在比試場那里,如若畢安當真被關(guān),那么,此時是解救他最好的時機!
她從來沒來過散修聯(lián)盟,但有一點她很確定,大師兄絕對不會輕易就告訴她那么一句話。
還好的是散修聯(lián)盟就這點好,并不是一個實質(zhì)意義上的宗門,它可容納天下散修,脫去宗門服飾,蕭暢坦然的行走其中,畢安若是被關(guān),必然在那最嚴密防守的地方,最大的可能便是散修聯(lián)盟的聯(lián)盟中心所在地!而那里,在奔雷谷最中心!
奔雷谷是散修聯(lián)盟的大本營,但并不代表奔雷谷就屬于散修聯(lián)盟,她的神識慢慢的散了出去,突然愣住了,她看到了大師兄有意給她留下的標記,那是玄月界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看懂的標識,每一道標識的答案都可以用靈植大全來解釋。
蕭暢松了口氣,隨手拉過樹枝,狀似無意的抹去那些痕跡,然后沿著那路慢慢往那指示的方向走。
真的很神奇,每每到了岔路口,便會有標識出現(xiàn),她不難想到必定大師兄是走了一道,但他無法出手,而又知道畢安與她的關(guān)系,這樣想來,畢安如今的處境該是有多差!
蕭暢不敢往下想,這處的路的確隱蔽,一路上也沒有什么人經(jīng)過,她也不敢大意,這個時候更加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
蕭暢看到那個看守的修士的時候是和大師兄留下的標識一起看到的,那個殺的標識,她陡然明白了大師兄的意思,雖然她不想輕易殺一個無辜修士,但是既然大師兄說了殺,那這人肯定就不無辜。
蕭暢沒有太多猶豫,對于殺一個筑基修士來說,太容易,制住人之后,直接一枚丹藥便塞到了他的口中,沒有一定的意志力是沒法忍受她這枚幻鳶丹的迷幻藥性的,要知道,這枚丹藥的主要材料是來自于青鳶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