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碩大的黑影突然撲到了蕭暢的面前,幫她擋住了這波攻擊,沒等蕭暢反應(yīng)過來,卻又是一波新的攻擊!
姜還是老的辣,狐王既然動了手,那絕不會手下留情!
蕭暢的雙手一翻,心疼的將炎璴推到身后,也就在這同時,將耀陽收了起來,再一伸手,一個鼎卻是憑空現(xiàn)了出來!
狐王的臉陰沉的可以滴下水出來,他能夠探出這鼎絕非平常之物!
一揚(yáng)手,空氣中陡然傳出一陣香味。蕭暢的臉色一變,不好!直接護(hù)住丹田,往口中塞了一枚丹藥,擰緊了眉頭,狐王不同其他妖獸,媚術(shù)了得!恐怕這香味也非同一般!
極力的壓制著心頭突然猛竄的靈氣,看著丹田中小小的元嬰如臨大敵一般的嚴(yán)肅,蕭暢一點不敢大意,她小心翼翼的抽出一絲靈力輸入到了升龍鼎中,整個鼎迅速的變大,直接在空中旋轉(zhuǎn)著,諾大的空間里,形成了一個大大的防御罩!
眼見此,狐王并沒有放在心上,此時在它的眼中,面前的女修就如同一個螻蟻一般,隨時都可以輕松碾死在手心里!
蕭暢卻是趁機(jī),趕緊的療傷,僅僅是吸入了那么一丁點的香氣,她便覺得渾身的不對勁,而剛剛幫她擋下一擊的炎璴,也是受了重創(chuàng)!
初初覺得自己已然結(jié)嬰,似乎可以有一敵之力的自信心瞬間崩塌,蕭暢不由得開始緊張起來。
火獅這一次沒有回去火獅令里,而是如臨大敵一般就在外面來回的打圈,顯然這一次它也沒有把握!
黃樂一骨碌爬了起來,激動的不行,“殺了她!殺了她!”
蕭暢聽到聲音看了看她,“你竟是這樣恨我?”
黃樂覺得她這一次必死無疑,也沒有了什么顧忌,“憑什么!你五靈根資質(zhì),連引氣入體都那么慢,你憑什么那么好運(yùn)氣,憑什么那么多人都圍著你轉(zhuǎn),明明你不過就是當(dāng)年和我們一個院子的雜役弟子罷了!
明明有你墊底,就算我比不上明拓,比不上錦溪,至少我比你強(qiáng),為什么他們從來看不到我!”
蕭暢卻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天我引氣入體那天提前離開在地上留下的字是你涂掉的!”
黃樂嘿嘿的笑了,“沒錯,是我!那又怎樣!后來擂臺之上,你那樣不記舊情將我打下擂臺,你可知道琴心真君之后怎么對我!我恨你!恨你!”
蕭暢默言,如果這樣說,那她只能說黃樂魔障了!那么多年走過來,若她真是一個善良的女修,那不知道要被人踩死多少回!
修仙可以念舊情,但絕對不能是別人都踩到頭頂了,還要再善良,還要再心軟,那是蠢!
“當(dāng)時我不打你下擂臺,難道要等著你打我下去么?”
黃樂怒極了,“你輸了又能怎么樣!你是冪德真君的后人!你有丹元真君那樣的師尊!你為什么就不能輸一次!可我不能輸,我輸了之后就成了這樣,成了廢人,只能靠著這身皮肉換取修煉資源!都是你害的!蕭暢!你心里不痛么!”
我呸!蕭暢心中只有唾棄!她才沒有一絲的痛!
她剛要開口,卻見到黃樂被狐王慢慢的提著下巴提了起來,“美人怒了就不好看了,要笑,這樣很丑,我不喜歡。”
黃樂一聽,趕緊硬是擠出來一點笑容,戰(zhàn)栗的手都在發(fā)抖,蕭暢遠(yuǎn)遠(yuǎn)望著,卻是知道,她完了,恐怕這狐王厭棄她了,恐怕連個棋子都做不了了,蕭暢突然就不想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了。
而且,蕭暢舒了口氣,就這么一會,也不知道是不是黃樂的話轉(zhuǎn)移了狐王的注意力,還是升龍鼎的防御讓狐王一時半會無法直接對她下手,至少就這么一會的時間,蕭暢已經(jīng)將丹田和經(jīng)脈里暴動的靈力撫平了下來。
心中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這一戰(zhàn)無可避免,火獅亦是在她的身邊說道,“蕭暢,趁此機(jī)會殺了它!”
蕭暢點了點頭,她正有此意,看了看身邊的炎璴,“如何了?可否一戰(zhàn)?”
炎璴傲然的點了點頭,“自然可以!叫上大毛!”
蕭暢勾了勾嘴角,這一次,自己是要將所有的底牌全部拿出來了,手一揚(yáng),一個大大的靈獸一骨碌從靈獸袋里掉了出來。
沒眼看!炎璴一爪子撓了上去!“大毛!醒醒了!打架了!”
大毛只是翻了翻身,炎璴一伸手將一枚丹藥放到它的鼻子底下,只見大毛眼睛一睜,手一抓,直接將那丹藥塞到了嘴巴里,“好!打架!”
這一幕也落在了對面的狐王和黃樂的眼中,黃樂吃驚的指著那里,“別讓她跑了!”
狐王細(xì)長的眼睛一瞇,松開了黃樂,“天真!”
在它的眼中,無論是現(xiàn)在手底下的美人還是對面那已經(jīng)被自己重傷的女修都是死人,之所以還讓她們活著,不過便是自己還沒玩夠,而且,還不是時候。
蕭暢慢慢的將升龍鼎收了回去,整個人暴露在了狐王面前,“你在等什么?”
狐王媚眼如絲的看了她一眼,“其實我更喜歡你這樣的聰明人,這個美人與你有仇,我殺了她,你跟了我如何?”
蕭暢的手里,耀陽時隱時現(xiàn),“你在拖時間,你想要在人修面前殺了我。”
狐王的手突然變成了爪子,輕輕的一拉面前的黃樂,她的衣襟直接被拉開了大半,“你的聰明超出我的意料。”
黃樂卻是慌了,她看著現(xiàn)在的自己,驚慌失措的說道,“主子,若是人修看到我,我們的計劃就暴露了,要不然我先躲起來?”
狐王揉了揉她的手,“你不用躲,在他們來之前,你就完成了你的使命。”
黃樂有些發(fā)怔,但下一秒?yún)s是明白了,但已經(jīng)遲了,她脖子上微微有些吃痛,臉色慘白,手指了半天,卻再也說不出話來,而狐王的嘴邊,尖利的牙齒沾滿了鮮血,舔了舔嘴唇,將手上的黃樂輕輕一捏,消失在空中。
這一幕讓蕭暢的憤怒達(dá)到了極限,就算她并不喜歡黃樂,甚至于她曾經(jīng)給自己使了那么多絆子,但畢竟是人修!
“你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