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個月時間,天牢城中十幾個街鎮遭到血洗,五處皇族軍營被襲,死亡總人數高達二十萬,其中大部分是全副武裝的皇族戰士,而散落著各處的天牢宮修士也是隕落了三百餘人,這讓天牢宮高層震怒不已。,[說^小^說.網]
天牢宮掌‘門’‘洞’府,掌‘門’人陶天旭面‘色’鐵青,一言不發的坐在掌‘門’大座上,銳利的眼眸冷冷的掃過‘洞’府兩邊坐著的十幾個金丹期修士。
“高長老,那個叫孟秋的邪修擺明就是爲你斬殺的外島修士而來,你難道沒什麼話要說嗎?”陶天旭冷冽的開口問道。
“陶掌‘門’,被抓回來的一男二‘女’曾經無辜殺害我天牢宮數十名弟子,那三人已被我先後扔進了神罰地獄,我這麼做也是爲宮中弟子報仇罷了。”高振坐在座位上,朝掌‘門’抱拳行禮,而後這麼說道。
“這事怪不得你,我只是想問你,可有對策?”陶天旭面無表情的說。
高振皺眉沉默片刻,回道:“據僥倖在那人手下逃生回來的弟子回稟,此人乃是金丹期的鬼修,可以召喚數百‘陰’魂惡鬼,而且爲人狡詐油滑,我們雖說派遣了大量弟子出去,但是都被其設計分散開來,不能起到圍而攻之的效果。以我之見,我們不妨利用其對那兩個‘女’子的特殊感情,‘誘’其深入,只要他的修爲受到禁錮,那麼擒殺此人,將不費吹灰之力。“
“可是那兩個‘女’子已經被你送進了神罰地獄,此刻說這話又有何用?”一個面容枯黃,鼓眼長鬚的瘦弱老者悠悠開口道。
“黎長老此言差矣,莫非忘了天牢宮的聚像妙石?那兩個‘女’子在本宮存有影像,我們只需在聚像‘玉’簡中做些手腳,不怕他不上鉤!”高振看著黎元洪冷笑地說道。
掌‘門’陶天旭撫了撫頜下粗短黑鬚,思量片刻後,起身說道:“就照高長老說的辦,把做好的聚像‘玉’簡下發給外出的弟子,讓他們給那鬼修帶去口信,就說想要救人,有本事就來天牢宮,一個月之內不見人來,就拿他的兩個紅顏祭奠我天牢城慘死的百姓。”
“謹遵掌‘門’法令!”高振起身抱拳行禮,“高某這就去辦!”
……
沈玲瓏和月嬋甦醒過來,她們的周圍是一片黑‘色’的沙漠,幾乎看不到植物和水源,天空是昏暗的,有許多像星星一樣的‘玉’石高懸空中,散發著微弱的冷光。
“玲瓏,你怎麼樣?要不要緊?”‘玉’蟬扶著沈玲瓏從地上站起來,關切的問道。
沈玲瓏因爲強行‘激’發破魂妖術,被‘精’神力衝得七竅流血,震傷了神識。此刻甦醒過來,軀體上問題不大,腦府中卻是劇痛難忍。
“不礙事,過兩天就好了。”沈玲瓏咬著牙說道。
二‘女’相扶而行,半日後終於看到一個小村莊,那是一個窮困潦倒的地方,村裡約有百餘人,個個瘦弱得有如骷髏,只因此地缺少食物,唯一可以吃的東西是黑‘色’沙漠中的苦豆,唯一的可以喝的水是村裡的苦井水。
月嬋詢問是否可以離開這裡,那些半死不活的村中人茫然不知。月嬋又問附近可有別的村鎮,村中有人說西方有大些的城池,但是從這兒再往前,就會有兇獸出沒,非人力可以抵抗,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月嬋與沈玲瓏只得在這個名爲苦村的地方暫歇,到了這個陌生荒涼的世界裡,她們發現身上的靈力絲毫動用不了,可以說現在她們就是兩個凡人‘女’子,下一步要怎麼做,只能先等沈玲瓏養好了傷再說了。
兩天後,二‘女’見到了踉踉蹌蹌來到苦村的阿蠻,他身上滿是傷痕,看得出他在天牢宮受到了殘酷的刑罰。
丹田的靈力無法滋養血‘肉’,三人很快就像凡人一樣感到了飢渴,迫不得已,他們只能像當地人那樣,在沙漠中挖掘苦豆,那是一種烏黑、形似黃豆一般的豆子,無根無葉,就像是有人故意撒在沙漠中似的,食之如苦膽,難以下嚥。
而那苦井中水同樣是苦澀無比,這樣的日子過了不久之後,月嬋等人就明顯消瘦虛弱起來。
……
“那個聚像‘玉’簡多數是假的,分明就是天牢宮設計‘誘’夫君深入,夫君爲什麼還要去呢?”在前往天牢宮的路上,雲水瑤問孟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天牢宮終究是要去的,倘若月嬋他們還活著,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我也不能放棄。天牢宮看到了我的弱點,我不能不去。不過,在天牢城的這段時間,我發現了不少疑點,此去天牢宮我又多了些把握。”
“哦?夫君發現了什麼?”
“不知你有沒有注意到,天牢宮的修士都配有傀儡馬,可以利用靈石的靈力高速奔跑。”
“這個我自然知道,可是傀儡之術本來就是如此,我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孟秋笑了笑說道:“天牢城這個界面中有種不知名的神秘力量,可以禁錮各種靈力,包括靈石之力!但是傀儡馬卻可以正常行動,你不覺得其中有什麼蹊蹺之處嗎?”
雲水瑤恍然大悟,點頭說道:“聽夫君怎麼說來,倒真是有些古怪。”
孟秋拍了下腰間一個儲物袋,當即祭出一匹傀儡馬,接著便圍著此物細細觀察起來。
看了好一會兒,孟秋頓住腳步,伸手輕柔太陽‘穴’,沉思不語。
半柱香後,孟秋眼眸一亮,手指‘射’出一道細長烏光,對著傀儡馬劈斬,瞬間將之削成了百十塊。
傀儡馬碎了一地,徹底報廢,孟秋凝神在碎塊中搜尋起來。
一片黑‘色’羽‘毛’進入了孟秋視線……
在傀儡馬中加了一片羽‘毛’是何作用?
孟秋取過羽‘毛’端詳,一時並未看出有什麼特殊,他劍眉一皺之後,又是祭出了十來匹傀儡馬,一陣劈斬之後,發現每一匹傀儡馬裡面都有一片同樣的黑‘色’羽‘毛’。
孟秋又是苦思冥想起來,突然腦中靈光一現,他想到了體陣之術,那種在絕靈之地使用過的秘術。莫非這種羽‘毛’也有隔絕神秘力量的作用?
孟秋想著,心神一動的將十幾片羽‘毛’貼著了腹部丹田處,然後閉上眼眸,細細體會著丹田的變化。
不多時,孟秋臉上‘露’出喜‘色’,他並沒有猜錯,這種羽‘毛’果真可以讓丹田靈力解禁少許。
這時候,孟秋也終於想起曾經斬殺的某個天牢宮修士。那個築基後期的傢伙,當時身上就穿了一件用這種羽‘毛’煉製的裘衣。
孟秋‘摸’了‘摸’手指上佩戴的儲物戒,靈光微閃之後,足有四五百個儲物袋漂浮在了他的面前。
這些儲物袋都是他斬殺了修士繳獲的,還沒有檢查過裡面都有些什麼寶貝,這其中大多數原本是屬於天牢宮修士的。
此刻孟秋也懶得分類整理,散開神識在數百儲物袋中掃過,在其中一個儲物袋中取出一件黑‘色’羽衣後,便一揮手,又將這些儲物袋收了起來。
帶著期待的心情穿上羽衣,頓時已被禁錮了一半法力的丹田突然鬆動,轉眼就恢復如常,運轉流暢起來。
“哈哈哈……”
孟秋仰天長笑,如此一來,深入天牢宮,勝算又是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