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被火燒過之后,獄牢里面還有一股燒焦味,里面已經完全被清洗過,兩邊鐵籠的地上鋪上了新的稻草,陳二一個人走在獄牢的通道內,手里捏著一個小瓶,走到了四爺的鐵籠門前,和往常一樣,只要沒有其他人進入獄牢,四爺這里就是特殊待遇,牢門是開著的,并且里面還有床和椅子。
四爺盤坐在床上打坐修煉,他沒有睜開眼睛就說道:“恭喜你,得到了歸元丹。”
陳二真想恨不得罵他幾句,差點被他忽悠了,要不是幸好有黃石魔幫忙,加上自己設計縱火,要不得還真的搶不到歸元丹,并且黃石魔也難以從燈藥的手中脫身。當然了,現在不是爭執這些的時候,陳二直接說道:“應該是恭喜你自己吧!歸元丹已經在我手里,并且不止五粒,一整瓶內有十二粒歸元丹,現在可否給我解除禁元咒?”
四爺睜開眼睛,看了陳二手里的藥瓶一眼,確認那里面的是歸元丹,隨后四爺讓陳二拿出一粒來先給四爺吃了一枚,四爺緩了緩神,然后突然出手,陳二也嚇一跳,但是兩人靠的太近,陳二根本就來不及閃躲,不過四爺并沒有攻擊陳二,而是抓住衣服之后,直接脫掉陳二的上衣。
“背對著我,別動。”四爺在陳二的背上尋找,一下子就找到了一個小傷口,一個小孔,那里就是白世軒上次偷襲陳二用黃色銀針刺進去的地方。
只見四爺深深的呼吸了幾次,然后雙手瓣開陳二背上的小傷口,陳二感覺到背部劇烈的疼痛,并且背部的肉竟然被四爺活活的瓣開,許多鮮血直流下來,陳二忍不住的問道:“你想做什么?”
四爺:“別動。”說完,四爺突然口中瘋狂的吸氣,一時間,周圍的稻草突然朝著這邊飛過來,因為四爺吸氣的力度極大,幸好這個時候,四爺施展出來元氣護盾,周圍的稻草和雜物都被擋在氣盾之外,然而陳二背后流出來的血液卻完全被四爺吸入了口中,順帶著還有許多黃色**,不過四爺并沒有將黃色**吞進口中。
漸漸,陳二感覺到血液在瘋狂流失,臉上很是蒼白,在這樣,一定胡血液流干和身亡,但是就在此時,四爺突然停下來,嘴里突然許多鮮血和黃色**。“你運轉丹田試試看。”
陳二此刻身體很是虛弱,當然了,儲物袋中還有一些恢復體力的丹藥,陳二吃了兩枚,然后運轉丹田,提煉出一些元氣,一拳擊在墻壁上,墻壁一個深坑陷進去,然而陳二并沒有感覺到身體又如何的刺痛。很顯然禁元咒已經被解除了。
陳二真的想不到,原來解除禁元咒的辦法是這樣的,并非什么解藥,而是強行將黃色**吸出來就可以,但是必須要四爺這樣的強者才能吸出來。陳二將一整瓶丹藥交給四爺。
兩人這樣交易了一次之后,也算是互相得到了信任。陳二站起身來:“謝謝,我們的目的都已經達到,那就告辭了。”
“等等。”四爺突然喊住陳二,然后說道:“依我的觀察,你應該并非岳峰派的人,我的身份不知你是否知道,我人稱四爺,實際上是以前岳峰派的四長老。”
陳二知道,他肯定有話想說,當然了,也不妨聽他說完:“你想說什么?”
四爺直接說道:“岳峰派在五十年前有一次大變動,前掌門被現任掌門所害,就關在這獄牢之中,而我也是因為五十年前的那一次變動,才被關入這獄牢的,還有另外三個人,一共五個,我之所以向你幫忙得到五粒歸元丹,其實是幫我們解除禁毒,既然現在歸元丹已經到手,那么我們下一步的目的就是想要奪回在岳峰派的權利。”
陳二一聽嚇一跳,岳峰派是何等的昌盛,四爺竟然想要搞變動,這太危險了:“就你們五個人?”
四爺說道:“如果你也加入的話,那么就多一個人。”
陳二搖搖頭:“我不屬于岳峰派的人,你們的權利之爭,我可不想多管閑事,告辭了。”陳二轉頭就走,走到鐵籠門口的時候。
四爺依然說道:“岳峰派的實力想必你也知道,我和前掌門商量過,只要你肯幫忙,哪怕是功勞很小,你今后也可以成為我們岳峰派的供奉,這地位可不小,相當于大長老的地位,岳峰派在通天國的勢力想必你也知道,今后在通天國你也算是有著一席之地,并且還會給你最好的修煉環境,更開的提升你個人的實力和修為,你多考慮一下吧!出去之后,只需要幫我們拉攏岳峰派的人就可以,不過時間要快,三天之內,我們就動手。”
四爺一直說這話,但是陳二沒有回頭,盡管向前走。陳二看似沒有理會他說的話,但是句句記在心里。離開獄牢的時候,陳二反復說出了兩個字:“供奉。”
毫無疑問,岳峰派勢力太大,在整個通天國都有很大的影響,通天國,那可是修真界最牛的地方,如果能夠在這里占據自己的一席之地,那就是真的才叫地位,如果真的能夠成為岳峰派這種大勢力門派的供奉,今后在通天國,也算是有著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危險固然是有的,但是如果不冒險,有這么會得到應得到的收獲呢?而且自己也可以試試看,如果真的不行,那就作罷,自己隨時都可以離開岳峰派,和杜成李斛打完招呼,陳二隨即離開了獄牢山洞,然后遇上了陣峰的一群弟子,陳二跟龔師兄寒暄了幾句。雙方都很客氣。
回到藥峰之后,陳二心中反復都在思考剛才四爺說過的話,他說自己能夠做的只要拉攏一些人就可以,就是勸說一些人來效忠或者說投靠前掌門,陳二當然第一個先想到燈藥,燈藥也算是化神后期的人。
燈藥受傷了,就居住在峰頂,陳二來到了峰頂,在門外就大聲喊道:“弟子陳二來拜見師傅。”
燈藥應該是已經休息了,里面傳出他慵懶的聲音:“是陳二啊!進來吧!”
陳二手里擰著一只烤熟的野兔,這里瓊山峻嶺的,野獸到處都是,并且燒烤野味是陳二最拿手的,燈藥一聞這味道,就有些激動了。
“呵呵剛開始我還以為是什么仙丹的味道呢?原來是野兔啊!來來來,快拿過來。”燈藥不管那么多,旁邊有個盤子,盤子里面原本裝著草藥的,燈藥直接倒了草藥,陳二將野兔放在盤子上。
只見燈藥掏出法器刀,唰唰唰在野兔上劃了幾十刀,野兔瞬間被剁碎了,一塊塊的肉非常整齊,陳二也坐在床沿,兩人靠的很近,盡興的吃著烤肉。陳二這個時候說道:“師傅!野兔我雖然可以抓到烤熟,但是這酒唉,我又不會釀酒,這沒有酒,光吃這個,可不盡興啊!”
“嘿嘿。”燈藥嘿嘿一笑豎起了大拇指:“言之有理。”一咬牙從床底下拿出一個壇子:“這可是我煉丹需要的藥酒,里面用了毒冰風以及各種稀珍草藥泡制而成,一般我都舍不得喝,只有煉丹之時才會倒出一點點,不過你小子這般的誘惑我,唉罷了罷了,大不了以后再泡制一壇。”
一聽說毒冰風,陳二嚇一跳,那可是號稱北海之濱的四大毒物之一,強烈的毒性陳二也是見過的,用那種巨毒之物泡出來的酒,陳二那敢喝,不過壇子的蓋一打開,整個房間都漂浮著濃濃的酒香味。
燈藥先喝了一口,陳二見此情況,自己也小嘴一口,這酒一入口中,陳二感覺到整個身體都快被融化一般,天啦!不虧燈藥泡出來的酒,簡直比靈泉還要好幾百倍。兩人一邊吃了野味,一邊喝酒,當然了,陳二來是有目的的,所以很有分寸,那酒是燈藥都舍不得喝的,陳二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燈藥也不生氣。
這個時候,陳二感覺是機會,燈藥此刻心情大好,陳二說道:“早就聽白世軒經常夸贊岳峰派的燈藥長老,現在沒想到師傅你哈哈,我現在都不想離開了岳峰派了,以后就一直留在這里,當你的徒弟多好。”
燈藥大笑一聲:“哈哈是嘛?世軒那丫頭會經常夸我?”
陳二接著說道:“那當然,我白世軒說過岳峰派的許多事情,尤其是五十年前發生的大事。”
一說到這里,燈藥突然停止笑容,并且臉色凝重的說道:“這.....陳二啊!這件事情你跟世軒可以私下說,但是在這岳峰派可不能亂說啊!萬一被掌門聽到,那可就.....。”
陳二拿起一塊野兔給燈藥,并且端起壇子灌了他一口酒,燈藥再一次心情大好。陳二隨即說道:“哦,師傅別忘了,這里可是藥峰,藥峰是你的地盤,而且也沒有外人,說幾句沒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我們喝酒這么高興,不說有意思的事情也不夠盡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