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文板起臉說道:“你們都是大明的臣子,為大明盡心盡力。皇上和我都是知道的,是你們揪出了胡惟庸逆黨,可是現在被綁在板凳上的也是你們錦衣衛的人,其中甚至有你們的指揮使大人,他們今天為什么會被綁在這里,我想在座的人都知道,我不過是來給你們提個醒,如果你們在這樣囂張跋扈下去,那么錦衣衛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一群平時如狼似虎的錦衣衛,被朱允文這個文弱的書生吼得都在那畏畏縮縮的,動也不敢動:“僉事大人我讓你抓的人呢,抓到沒有。”朱允文面色不善的朝著錦衣衛僉事說道,那個僉事見朱允文今天來者不善,立馬打消了吞下個一兩千兩銀子,剩下的加上那兩具錦衣衛的尸體一起上繳,然后被責罵一頓了事的念頭。
他急忙上前說道:“稟告殿下,人已經抓到錦衣衛的牢里去了銀子也已經找到了,確實是兩個百戶見財起意合謀殺了五成兵馬司的人,卑職已經把他們抓住了準備今天送到東宮去的,可是殿下您先一步來了。”朱允文冷冷的看著僉事說道:“恐怕事情不是僉事大人說的這樣吧。”昨天一個晚上楊榮把朱允文整理出有用的情報,其中一個就是這個錦衣衛僉事在昨天收押了兩個錦衣衛,從那兩個錦衣衛的家中得銀六千多兩,里面有兩千兩銀子被他運回了家。
朱允文見他到現在還在和自己說謊,大概明白了他要做的勾當,那個僉事還渾然不覺的說道:“小人豈敢欺瞞長孫殿下,小人句句屬實請殿下明鑒。”朱允文不怒反笑道:“好那我就相信你一次,錦衣衛同知給我出來。”兩個精壯的漢子從人群里出來跪倒在地說道:“長孫殿下有何吩咐。”
“你們兩個給我去大牢里從那兩個被捉來的錦衣衛嘴里給我撬點東西出來,如果這位僉事大人所言非虛的話,你們就把人帶來我要一起辦了他們,如果還有些別的東西用最快的速度幫我查出來,你們兩個如果包庇犯人,哼,待會你們的指揮使大人就是你們的榜樣。”朱允文瞇著眼睛看著額頭開始冒虛汗的僉事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楚智上前半跪稟報道:“殿下瞿茂回來了,您讓他辦的事情辦妥了,他現在在門外等著。”朱允文嚴肅的臉上閃現一絲笑容:“那楚將軍你和弘濟在這里守著,沒有皇上或者我的命令絕不允許他們任何人離開,子榮你跟我來。”楚智和楊溥道:“請殿下放心,我一定看好他們。”朱允文拍了拍楚智的肩膀,然后轉身疾步往門口走去。
“瞿三,快說那個女子的情況怎么樣。”朱允文迫不及待的問道。瞿茂看朱允文著急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平時的那種風度,也不敢拖延說道:“我們打聽清楚了,那個女子是一個六品小官的女兒,不過她是那個小官糟糠之妻所生的女兒,那個小官現在有一個大戶人家的妻子,那個女子這次是應為他父親答應那個女子如果那個女子肯嫁給一個四品官的兒子,那么就對女子同父異母的弟弟施救,還幫那個女子的你你謀取一個小官,那個四品官今天就去下聘禮了。”
朱允文原本高漲的情緒瞬間低落了下來,說道:“天涯何處無芳草,算了,我們走吧。”說著就要往錦衣衛衙門里走去,瞿茂和一邊的楊榮都看呆了,一項風采照人智計百出的長孫殿下,居然也會有這么一面,瞿茂呆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叫道:“長孫殿下,事情不是你想得那個樣子。”可是他的叫聲確是晚了一步朱允文進了門沒聽見他的叫聲。
一邊呆呆的楊榮確實醒了過來問道:“瞿兄你說事情不是那個樣子是怎么樣呢?”瞿茂笑道:“長孫殿下給了我一塊錦衣衛千戶的玉牌,我們找了幾個番子和百戶把那個四品的武官嚇的去退了婚。”楊榮皺眉道:“你們兩個沒有提到長孫殿下吧。”瞿茂道:“楊先生放心,我們兄弟沒那么笨,我們只是說上面有人看中了那個吳家的小姐,讓他們幫忙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沒說。”
楊榮笑道:“這就好,那那個武官去退婚結果怎么啦。”瞿茂道:“那個武官滿機靈的,猜到有人要了吳家的小姐,結果那個吳家老爺就找吳家的小姐來詢問,那個小姐性子倒是非常的剛烈,聽見他父親說自己在外面勾搭男人,讓別人退親,差點就要撞墻,后來是那個今天把殿下嚇下馬的丫鬟拉住了那個吳小姐,接著那個武官把東西一扔說這親事退也的退,不退也得退那個吳家的老爺說自己是書香門第不能這樣草草了事,那個武官把婚書撕了就走了,那個吳老爺還有他的夫人以及他們的兩個女兒一個兒子,把那個吳小姐罵了一頓,那個吳小姐起哭著奪門跑了出去,被我和我二哥救了現在安置在我家里。”
“瞿三你和你二哥站在哪里看的,看的那么清楚,連人家跑出家都知道。”楊榮疑惑的問道,瞿茂臉一下子紅了,慢吞吞的說道:“我爬他家屋頂上去了。”楊榮笑道:“你們居然爬人家屋頂上,你們就不怕被人家看到嗎?”“那簡單我讓幾個錦衣衛暫時把那個地方封鎖了,附近的住戶也被警告錦衣衛辦案。”瞿茂得意的說道。
楊榮笑罵道:“虧你們想得出來,好了既然你們已經把那個女子帶回了家,為了殿下的幸福著想那你就先讓伯母認那個小姐做義女好了,不要再把她放回吳府去了,對了你知道那個女子的弟弟他叫什么,犯了什么事,他人在哪里嗎?”瞿茂道:“那個女子的弟弟現在在揚州,信沈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也是個讀書人,似乎是應為一宗失竊的案件,被官府抓在牢里。”楊榮道:“把你身上的錦衣衛令牌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