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肚子上不可避免地貼上了一層膘的梵妮正躺在天臺上曬太陽。
南翎則是和沫一起研究怎么以修行的手段用最快的速度煉化身體內(nèi)多余的脂肪成為精氣。
本來這沒什么難的,但他們精氣充足并且體內(nèi)營養(yǎng)過剩,這煉化起來就有些麻煩,畢竟多余的精氣總是要有去處的。
于是南翎就不免想到了精氣神三者的關(guān)系,多余的精氣可以轉(zhuǎn)化為炁,而多余的炁也可以再轉(zhuǎn)化為神。
這應(yīng)當(dāng)是個正確的修行路子,甚至一點點地將它完善起來,應(yīng)該是能夠成為一個很好的修行方法。
就在此時,麗姬傳來消息:“有人來找你們了,正在樓下辦公室的門口,是上次那個麋鹿艦隊的指揮官,叫呂獵的那個。”
南翎奇怪地嘀咕了一聲:“這人來干嘛?”
梵妮此時正在擺爛,她穿著的短衣下面露出了一圈小小嫩嫩的腰肉,懶洋洋地說:“哦,他給我發(fā)信息了,說是要拜訪我的。”
“不過我沒理會他,你們替我打發(fā)了吧。”
南翎和沫相視一眼,然后默契的起身下樓。
在路上,沫擔(dān)憂的說:“雖然梵妮胡鬧的時候我很頭疼,可是現(xiàn)在看她這個樣子我又有些擔(dān)心。”
南翎則是無奈地說:“你擔(dān)心把她給養(yǎng)成‘灼發(fā)的肥妞’?”
沫當(dāng)時就沒繃住,捂著嘴輕笑不止。
隨后輕輕拍了下南翎的胳膊說:“伱怎么能這么說梵妮,太壞了真是。”
他們一路聊著,很快就來到了樓下的辦公室。
就見一名雖然身穿便裝但身形筆挺充滿了軍人氣質(zhì)的男人。
南翎看他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但是很意外地看到他身上的氣息頗為衰敗,已經(jīng)帶著明顯的暮氣。
他說:“呂老先生?”
呂獵微微一愣。
原本在兩人出現(xiàn)的時候呂獵的目光都被沫所吸引,沫的身上充滿了致命的磁場,對任何人都充滿了吸引了,是天生最受矚目的人。
她和梵妮站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被梵妮那由內(nèi)而外的光彩所遮蓋魅力,但和南翎站在一起,那種天生的磁場就開始工作了。
呂獵剛才那一瞬的確眼中全是沫,他覺得若是自己再年輕個十歲恐怕都要蠢蠢欲動了。
他覺得自己所面對的是一個堪稱奇跡一般的女子。
然而南翎一句話就將他喚醒,并令他再也無法忽視。
他驚訝地說:“你調(diào)查過我的年齡?”
南翎搖頭說:“不,從你的氣息上‘聞’出來的,看起來你用了不少保養(yǎng)的物品,效果還不錯?”
呂獵搖頭說:“我今年已經(jīng)七十有一,所謂的保健品,只是讓我外表看起來年輕一些罷了,實則身體已經(jīng)衰退了不少。”
南翎此時已經(jīng)不需要精氣上腦了,本身大腦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強化狀態(tài),或者說他的身體強化已經(jīng)在日積月累中完成了大腦強化。
此時看到了呂獵的生命光譜,又感應(yīng)了一下他體內(nèi)的氣息,便說:“你早年應(yīng)該修煉過一陣子吧,只是修煉的時候沒人告訴你至少在初期盡量少碰女色嗎?”
呂獵聞言臉色一變,隨后神色鄭重地說:“請問這位先生怎么稱呼?”
沫在旁邊看著只覺得驚奇極了,這是三言兩語就把這個聯(lián)邦呂閥出身的呂獵給說服帖了?
她也自己感受了一下,金丹的神念的確令她看到眼前這個呂獵的身體磁場有些凋零晦暗的感覺。
可她絕對沒有南翎那么神奇,能夠把呂獵早年的經(jīng)歷都猜出來。
南翎和煦地笑著說:“在下南翎,添為灼霞號三副。”
沫則是平靜地對這呂獵說:“灼霞號大副靈曄沫,你已經(jīng)見過了,有話就進來說吧。”
說著讓開身位讓呂獵進去。
呂獵微微頷首,走進了這間看似豪華但在他眼中其實只能說是普通的辦公室里。
他在座位前坐下,南翎正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下去呢,就見沫給了他一個眼神。
他便了然地在呂獵對面坐了下來。
沫來到旁邊吧臺說:“呂先生要些什么,這里有果汁、淺酒、茶水。”
淺酒就是低酒精飲料的文雅說法。呂獵驚訝了一下,他沒想到是沫這個大副去做這種事情。
沫看他驚訝的表情,便莞爾道:“在船上我是大副,自然是要以艦長為主。”
“現(xiàn)在下了船,梵妮又不在,我自然得以丈夫為主。”
虛浮了。
南翎在這一瞬就被那該死的虛榮心給填滿了。
太虛浮了。
呂獵的眼睛明顯瞪大了一下,他身上的情緒光譜明顯劇烈波動了一番,也不知道他這么個剛認(rèn)識的人心里哪來那么多戲。
隨后他對南翎苦笑一聲說:“一杯熱水就行了,麻煩夫人了……回答剛才南先生的問題,年少時自制力差,美色當(dāng)前又如何能守得住?”
沫當(dāng)時就把直接把一個合金杯子給捏成了麻花……她就碰到了一個守得住的,這老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南翎看了眼那指印清晰的合金麻花,縮了縮脖子說:“所以呂老先生后來應(yīng)該是放棄了修行的路子吧,只是沒有進行身體改造,而是做了肉身強化?”
呂獵連連點頭說:“我只是給自己配了個超腦作為輔助,然后就是身體強化路線了。”
“畢竟我們呂氏一族有祖訓(xùn),不到萬不得已不許進行身體機械化改造。”
南翎捂嘴沉吟,隨后問:“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讓我對老先生采集一些血液樣本?”
這時沫端著一杯熱水給呂獵,一杯果汁給南翎,然后在他旁邊貼著身子坐了下來。
似乎是嗔怪地問:“哪有上來就找人取血液樣本的?”
南翎被沫貼著身子,感受到了身側(cè)傳來的柔軟觸感他當(dāng)時心里就異樣極了。
不過他還是解釋道:“主要是古叔叔那便的醫(yī)療制劑公司正在開發(fā)一種能夠延緩衰老的新藥,我想取了呂老先生的血液樣本把信息發(fā)過去問問,看看像老先生這樣利用其他方式強化過身體的人能否用那種試劑產(chǎn)品。”
呂獵聞言當(dāng)時就頗為感興趣,他立刻表示道:“行,我這就給你我的血液信息。”
“其實不用血液樣本,我每天都會對我的血液進行采樣分析以跟蹤身體狀況。”
說著他直接將一份十分詳盡的血液報告發(fā)給了南翎。
南翎轉(zhuǎn)手就將這份報告發(fā)到了古宸那邊。
他說:“我已經(jīng)發(fā)到古域那邊了,這對于他們來說或許會是個有趣的課題。”
這個話題呂獵十分感興趣,他說:“若是有新藥,我倒是可以買一些試試效果。”
南翎連忙說:“這恐怕不行,因為我們的藥劑還在實驗階段并未得到古域的認(rèn)證許可……”
他看到呂獵似乎有些無趣,便又說:“不過我對我們在生物制劑方面的技術(shù)十分自信,若是老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邀請老先生作為志愿者試藥。”
呂獵不由得皺眉:“不會有副作用吧?”
南翎笑著說:“都是成熟的技術(shù),怎么會有副作用呢?”
“只是古域宗家嫡脈那些人……唔,我不能再說下去了。”
呂獵卻露出了一個心領(lǐng)神會的表情,他點頭道:“懂,我都懂的。”
“那有消息了就麻煩南先生了。”
南翎說:“叫什么南先生啊,叫我一聲老弟,我叫你一聲老兄,這樣更親切。”
呂獵當(dāng)時就笑了起來說:“南老弟,你這人真有意思。”
南翎也是夸贊道:“呂老哥也是豪爽人,能處。”
沫就覺得很神奇,這兩個男人怎么就三兩句話打成一片了?
然后她就受到了一條來自南翎的得意的消息:【攻略成功!】
她忽然啞然失笑,然后進一步開始琢磨:她老爹當(dāng)初不會就是這么被‘攻略’的吧?
再進一步:難道她也是被‘攻略’對象?
這么一想,她就覺得渾身不對勁了起來。
不過這呂獵找上門來是干啥的?
這話題已經(jīng)徹底被岔到不知何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