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妖塔。聶信忙得幾乎都記不起紋事情不會放棄塔的機會,那是何念生參與到云夢澤的事件最大的目的:為他爭取一個參與煉妖塔試煉的機會。彭雪方忽然提到了這事情。讓聶信一驚。
“你的意思是,讓我送信去蜀山?”聶信問道。在他看來,蜀山這地方,彭雪方應該不敢去。
彭雪方笑著說:“我說得很清楚了呀,煉妖塔。而且,是煉妖塔的頂層。”
聶信不明所以地問:“煉妖塔里有人?不是說那里只有靈獸、妖獸和魔物嗎?”
“哈哈”彭雪方笑著說:“那只是因為大家都不說而已。進入煉妖塔的那么多人,可不是誰都能走出來的。有的人進去了就呆在了里面。還過得不錯,但大家都以為他死了。”
“是你們的人?”聶信問道。“不算是,只不過是個知道當年生過的種種事情的人。他進入煉妖塔的時候就已經是修士了。多少年了,在煉妖塔里潛心研究,現在我都不知道到底他是什么層級。更麻煩的是,當年他脾氣就很怪,現在,可就更難說了。這就是這個事情最麻煩的地方,我也不知道這家伙的脾氣是不是會差到不讓你說完一句話。”彭雪方淡淡地說。
“看來,并不是什么好做的事情啊。煉妖塔不是越到頂上越是危險嗎?”聶信苦笑著說:“為什么。你覺得我能到得了頂層?而且,既然我知道會有這樣的危險,那為什么我又愿意跑去頂層呢?”
彭雪方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因為,我知道,如果你不把我當朋友,你絕對不愿意欠我這個人情;如果你把我當朋友,你會盡你的全力幫我這個忙。”
聶信搖了搖頭說:“我在你心里,形象很不錯啊。”
彰雪方嘿嘿一笑:“這樣不好嗎?”
聶信嘆了口氣,說:“既然是這樣,這個事情我就應承下來了。不過,沒有進煉妖塔之前,我也不知道那里的情況,我只能說,我會盡力。”
彭雪方從口袋里取出一個乾坤袋,看起來像是個平平常常的眼鏡盒。他直接將乾坤袋拋給了聶信。說:“里面有那封信。我沒有封口。如果你真的好奇,那不妨看看。乾坤袋里還有些別的東西,你應該用得上。”
聶信還沒認真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彰雪方已經站了起來,說:“今天我就先走了。出之前,我會再想辦法和你聯絡一次,看看有沒有什么消息可以告訴你。你得加油啊,到了煉妖塔里,靈炎槍不會那么好用了,你別花太多時間在造炮臺上。為了自己將來的小命著想,多練練劍訣什么的吧。”
聶信干笑了一聲,說:“多謝提醒。
彭雪方很隨意地揮了揮手,然后就走了。
等彭雪方離開之后,何蔓才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客廳,看到聶信的眉頭緊鎖,何蔓擔心地問道:“剛才是誰啊?說了點什么事情,讓你擔心成這樣子?”
聶信拍了拍身邊的坐墊,何蔓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的身邊。從何蔓醒來到現在,兩人的關系迅升溫。更像是一對情侶了。在聶信協助蓬萊進行各種防衛設計。或者反復進行靈炎炮的實驗的時候,何蔓就呆在半山的院子這里,主持打理著各種生活所需,倒也井井有條。他們兩人,儼然已經過上了小夫妻一般的生活。聽聶信說,何蒼生沒有多過問何蔓的傷勢,而是交托給聶信全權處理,何蔓心里的波瀾翻卷。父親的意思何蔓自然體會得,這是一種考驗,如果聶信能夠解決這個問題。那他也會對聶信給予認可。現在。聶信不但救回了何蔓,還贏得了蓬萊的友誼,甚至于成為蓬萊的客卿,無論是身份地位,在修行界的尊榮程度,都足以匹配何家的未來家主了。明白了這層意思,這原來感情就不錯的兩人,現在關系迅升溫再正常不過了。
聶信一點都沒有要隱瞞何蔓的意思,說道:“那人叫彭雪方你應該聽說過這家伙吧。”
“彭雪方?魔門少主?”何蔓驚異道。她趕緊捂住了嘴。
看著何蔓這幅可愛的表情,聶信啞然失笑:“怎么了?”
“你怎么和他認識的?要是讓別人知道,麻煩可就大了。”何蔓焦急地說。
“那次在大青和小玉趕到之前。是彭雪方先趕到了。他救下了我們兩個”后來,來蓬萊這里能夠獲的寒玉枕和引魂散,也是他給我的消息。這樣弈旬書曬細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我不能不認聶信笑了笑設六何蔓訝然道:“可這是為什么呢?”
聶信豁達地說:“不管這些,聽其言、觀其行,至少沒有將我當作是仇敵。我沒有那么深的正邪之分。或者說,我現在的正邪之分可能不那么強烈。正道和邪修。我都有朋友都有敵人。似乎正道的敵人還多一些,可這又能怎么樣呢?如果彭雪方覺得看我不順眼,早就可以將我和他有這樣的聯系的事情放出消息去。我的麻煩事立玄就來了。可他沒有啊。他讓我幫忙的事情的確有點麻煩,但我答應會盡力而已,也沒說一定就要做到”,我還是很珍惜自己的性命的。”
何蔓問道:“是什么朝情?”
“你知道煉妖塔頂層還有修士在嗎?很多年沒有集來的修士聶信問道。
何蔓仔細想了想,說:“不知道。每次進入煉妖塔的人都是有限的。名單很明白。如果留在塔里沒有出來,自然也會有記錄,這個名單很長啊。你回頭倒是可以去問問看慶修,這不是什么很機密的消息。只要想問都能問到的,除非蜀山私底下放人進去過。可是,如果是蜀山私底下放人進去,卻又不是正道眾人,那對方的來頭和能力恐怕都不尋常。他不是讓你去送信什么的吧?”
“當然是送信啊,總不可能是叫我去除掉那家伙。我現在怎么可能是那種家伙的對手?”聶信笑道。
危險之處就在這里了,何蔓明白過來。一個修為極高的家伙可能是怎么樣的人,她知道。如果不是那種極好說話,時時玄刻保持著常人心態的,那多數就是另外一個極端了。天閑老人的心態就很健康,笑呵呵地很好說話,這些天每每見面的時候都會提點他們的修行,兩人在蓬萊修煉長進都很大。蓬萊一門雖然也有醉心修煉,不問外務的但有這樣的天閑老人在,脾氣也都算正常。門派也由此頗為和睦。但如果在煉妖塔里那個家伙是邪修那邊的人,而且,既然彭雪方知道對方的存在,那必然是之后還有人和他接觸過。這個問題可就大了,說明最近幾次進入煉妖塔的人里,有邪修的人,或者至少有同情邪修那邊的人。此人修為高深,不然也不可能到達煉妖塔頂層,還能安然和那人交涉之后返回傳遞消息,而且。此人隱藏得很好,現在完全想不出來那可能是誰。如果是前兩界進入煉妖塔。現在如果還健在,那必然是門派里的中堅,甚至可能是長老、門主之流,
越是想下去,何蔓越是覺得冷汗涔涔。彭雪方說是說只不過是送封信,但背后的潛臺詞可是非常豐富的。想明白了這些,何蔓看到背后層層疊疊的龐大布局,彭雪方年紀不大,這肯定不是他自己設下的局。只不過現在他適逢其會地執行而已。可當年。他的父親彭楓就有這樣的用心了嗎?難怪彭楓在封魔谷棲居的時候毫無懼意,似乎很有些悠哉游哉,他知道自己事不可為,但有一些事情,可以隨著時間流逝。慢慢酵成長,逐漸變成了現在的樣子。現在看起來,所謂的昆侖派被人潛伏了三十年,看起來多像是個笑話啊,相比于邪修們如此深玄的用心,這三十年的潛伏和之后的無功而返,真真正正地起到了煙幕彈的作用,雖然華夏的正邪大戰似乎打得熱鬧,但雙方的損失都不大。現在,看起來那更像是一場鬧劇。
“彭雪方沒有提出要靈炎槍之類的玩意。”聶信淡淡地說:“看起來也不想我那么早就暴露出來啊
何蔓苦笑著說:“那是,你現在可是潛力股。就算他原先想要暴露出來,知道你和蓬萊關系那么好,也得掂量掂量。天閑老人為了以后少一些麻煩,憑著現在的能力,掃掉一些會找麻煩的人很正常。要是這時候開罪了你,他不會好過的。”
聶信搖了搖頭:“我覺得他的用心還不僅于此。他的態度,似乎真的有點想要和我成為朋友的樣子。不過,這事情也不好說。”
何蔓笑著說:“既然如此,那無妨。反正煉妖塔我也要去的,我們兩個一起,應該把握會大不少。我們先把送信的事情辦到。彭雪方再怎么說,應該是個腦子清醒的人。只要你不暴露和他的關系對他仍然有利,他不會沖動的。這就是和聰明人打交道的好處啦。如欲知后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