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了我水善派的弟子”
上官雋介也是怒了,周圍靈氣環(huán)繞,使得衣角簌簌作響,花容正看著半空中的蘇臨觀,見他眼中微微有些焦急之色,卻仍舊坐的穩(wěn)穩(wěn)當當,于是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便觀察下面上官惜雪的反應。
這件事她總是覺得與上官惜雪有某種莫名的聯(lián)系,說不定就是她布置的陷阱。
上官惜雪眼睛死死的盯著大家伙,絲毫不敢眨眼睛,眼底有些愕然,手緊緊相握。剎那間,花容便想明白了。
于是很淡然的說到。
“師父,不用擔心,我很好。”
因著她這句話說得很是突然,就連上官瑤姬都沒有搞明白她的真正意義在哪里,但是也因此緊緊揪著的心,悄悄的送了一點
。
“妖孽,看在你沒有傷人的份上,趕緊放了我水善派的弟子,我們便過往不究,不然休怪我手下無情。”
大家伙牛大的眼睛再次發(fā)怒,瞳孔更是紅的讓人覺得灼熱。花容這才明白,剛才突然升高的水溫卻是它生氣的緣故,怪道人都說,水下是它的地盤,它可以呼風喚雨。
“妖孽,你們這群螻蟻,趕緊交出困我之人,不然你們統(tǒng)統(tǒng)都得死。”
突然四周圍涌出巨大的殺氣,就連凌空而站的上官都忍不住氣血翻涌。
于是大聲的厲喝道。
“這件事究竟是誰干的,趕緊給我滾出來。”
想來他也是發(fā)怒了,下面水善派的弟子,齊聚一起,噤若寒蟬,或許是受到感染,其他門派的弟子,也跟著低頭無聲。這倒是把上官雋介氣個倒仰,面色僵硬。
“上仙,不知道困著你的是什么東西?”
花容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故意的問道,大家伙撇了她一眼,瞬間就明白了。
“一條破鐵鏈子。”
花容揚聲說道。
“原來是一條鏈子啊,”
說完看著上官瑤姬問道。
“師父,你可知道誰的法寶是一條鏈子么?”
上官瑤姬的視線便落在了上官惜雪身上,上官惜雪臉色煞白,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還連連擺手。
“不,不是,不是我的”
這樣的辯解,眾人心中都明白了一分,看著她的目光也帶著不善,甚至有幾個被之前殺氣所傷的修士,都是一臉怨懟的看著她,要不是她,他們何至于此還受了傷,沒有個上百年,哪里能養(yǎng)的好的
。
“為什么”
上官瑤姬跨出一步,問道。后者目光呆滯的看著上官瑤姬。
大家伙看著罪魁禍首,沒有絲毫的耐心,長尾一松,花容和老雷便自動飛回了大隊伍。
大家伙吐著常常的舌頭,怒火滔天的說到。
“竟然敢暗算我,誰給你的膽子。”
長尾一卷,身后平靜的海面瞬間激起滔天駭浪。看的眾人恐懼不已。
上官惜雪依舊沒有說話,大家伙舌頭一伸,帶著不可思議的速度,席卷上官惜雪,上官惜雪身后的何荷更是趁著她恐懼之際,伸手就是一推,將仍舊陷入呆滯的上官惜雪推進了舌頭上。
一直注意上官惜雪的花容看的清清楚楚,眼底的嘲諷,毫無顧忌的射向何荷。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終于回過神的上官惜雪吐出了這么一個字,大家伙不等她說第二點,放出一條火龍,將上官惜雪吞噬的干干凈凈。
連影子都找不到,曾經(jīng)和師父作對的人,已經(jīng)隨著風煙消云散,就是尸骨都找不到,花容心里有些嘆然,但是如果讓她在選一次,她一定還會這樣選擇,她所做的也僅僅是為了自保而已。
大家伙又看了一眼花容,轉身便走了。于是乎,本來一場熱熱鬧鬧三派舉行的英雄大會,就這樣落下帷幕,現(xiàn)場雖然只是傷了一個人,但是那也是屬于上官家族的小姐,切其修為也不容小覷。
花容這些沒有比完的弟子,自然是順順利利的占了一個大便宜,通通都留在自己師父身邊,不需要遠離。
老雷經(jīng)此一遭,與花容更是接下了深刻的友誼,是不是的去串個門,知道花容會釀酒,還是不是討幾杯酒當做禮物送給別的弟子。
花容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讓當初他義無反顧的擋在自己身邊呢,這份恩,她不計也得記了
。沒有呆多少日子,花容便隨著上官瑤姬回到瑤姬山,寶貝們見到她開心的不得了。
南宮墨原本提著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露出開心的笑容。唯一有變化的便是段安與兩個孩子之間的感情了。
“娘,亦杉告訴你一個秘密。”
這一天,亦杉拉著花容瞧瞧的避開所有人的眼睛,走到花容昔日修煉的大水池旁,就地而坐,花容饒有興致的問道。
“杉而你要告訴娘什么事情啊。”
亦杉咧嘴一笑,露出缺少一顆門牙的嘴,含含糊糊的說到。
“娘,我們又有一個爹了。”
花容聽到后,震驚不已,驚恐的看著神神秘秘的亦杉。
“杉兒,你可得說清楚啊,你什么時候多出一個爹出來,我怎么不知道呢?”
于是又四處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問道。
“你爹知道嗎?”
亦杉漏著風翻了一個大白眼,說到。
“娘,這是我們和安干爹的事情,要你知道干什么,再說了我現(xiàn)在不是告訴你了嗎?”
花容看著自己女兒一副你很笨的表情,可是無奈,于是說到
“好吧,謝謝你了。”
亦杉理所當然的抬頭。
“不用客氣。”
忽然一股熟悉的靈氣傳來,花容感應這靈氣的距離,剎那間,便出現(xiàn)在周圍。
“啊”
亦杉害怕的尖叫一聲,扭頭便撞進花容的懷里,花容下意思的摟住了她,低聲安慰,眼睛卻是看著昔日的幼龍,沒有一絲懼怕。
“你怎么會在這里?”
幼龍先開口問道,花容笑瞇瞇的回答
。
“好久不見了,再見時你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
幼龍咻的一聲,迅速變小,落地的時候,已經(jīng)是翩翩佳公子一個了。
“你不也長大了,諾,連孩子都有了。”
花容回到。
“對于你們龍來說,五百年的時間不過彈指間,但是對于人來來說,又是一朝傾覆又重來。我怎么都沒有想到還有見到你的那一刻,還以為你早就飛天而去。”
幼龍看著她,神色復雜,卻更多的是一種熟稔,畢竟她們曾經(jīng)共同處在一個身體里面。
“暢迎山上,你是不是早就已經(jīng)認出是我了,所以才心無所懼?”
花容大方的點頭。
“一下海,我便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氣息,等到了石頭哪里,那種氣息更是撲面而來,我便猜想,里面那個東西我肯定很熟悉。”
“東西”
幼龍臉色鐵青的看著竊笑不已的花容,似乎很想想,被人當做東西來說。
“你今日是來做什么的?”
取笑之后,花容提出了正題,氣氛越來越松快,亦杉忍不住探出頭去瞧,這一看,便給他們結下一生一世的情緣。
“哥哥,你頭上有角哦,好好看。”
亦杉嬌滴滴的走過去,抬頭羨慕的看著幼龍頭上的尖角,很是稀奇的樣子,回頭還向花容獻寶。
“娘,你看,哥哥的尖角好漂亮啊,亦杉也想要,弟弟要是沒有的話,也會很傷心的,在給弟弟,對了,爹爹也要,娘也要,還有安干爹和師尊,都要呢。”
幼龍渾身僵硬的仍由南宮亦杉熟門熟路的在他身上攀爬,嘴里還念念有詞
。
他其實并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龍,從來沒有人類敢爬到他的身上,還爬的這么理直氣壯,但是眼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他昔日救命恩人的女兒,在什么不懂的情況下,抬腿間,便爬到他的身上。
任他怎么動,小女孩就是死死的攀著他的脖子,甩也甩不掉。
“哥哥,給我角角好不好”
南宮亦杉可憐巴巴的睜著兩只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幼龍,這一刻,他突然有種什么東西在心里融化了。
“不能摸,亦杉,快點下來,不下來的話,哥哥就不喜歡你了。”
亦杉回頭看看花容,又不舍的看看幼龍頭上的尖角,內心一直在掙扎。
“哥哥,你喜歡亦杉嗎?”
亦杉巴扎巴扎的大眼睛等待著幼龍的答案,幼龍不忍心拂了她的意,干巴巴的說到。
“喜,喜,喜歡。”
花容玩味的眼神一閃而過,笑的更是燦爛。
“我也喜歡你,哥哥。”
亦杉摟著幼龍的脖子,嘟嘟的小嘴狠狠的親了下去,幼龍的臉騰地一下,紅透了半邊。
花容看著看著,只覺得很有趣,要是將他們兩綁在一起,也不知道將來會怎么樣,但是能有一條龍保護自己的女兒,她就算是死,也應該能安心的閉眼了吧。
“你,你,你”
幼龍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宮亦杉,嘴里重復著一個字,突然將粗魯?shù)膶⒁嗌紡纳砩习抢聛恚挷徽f,化成長龍騰飛于天,一頭撞進大海里。
一直到大海的深處據(jù),耳邊似乎還回味著花容的幸災樂禍的笑聲,和被亦杉親過后的滾燙。
有什么不一樣的情緒噴涌而出,弄的它有生以來,第一次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