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真的嗎?”
鬼剎真君一閃而過的詭異表情,配的他完美的五官,可兒不由自主的就將那種表情無視掉了,只含情脈脈的凝望著旁邊的人。
不自覺的將連貼上鬼剎真君的心口處,心中流淌著暖暖的情誼,那叫幸福吧。
“師父,你知道嗎?以前可兒還埋怨過師父,為什么要將可兒的一聲修為毀去,灌入魔氣。”
鬼剎真君順著她的話往下接。
“現(xiàn)在呢?”
冉可兒嬌羞一笑。
“現(xiàn)在,可兒便覺得這就是可兒的緣分,上天注定可兒就只能一直陪在師父身邊。”
等冉可兒發(fā)現(xiàn)幽沁不見的時候,是在三天以后,她懷中的珠子慢慢的化作透明,冉可兒卻很是喜愛珠子,因此想要找幽沁再要一顆,然后令她莫名的是,這里里外外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幽沁,而她又靈氣損耗的厲害,走不了太遠,她握著越來越透明的珠子,生出一種連她都不懂的恐慌
她在恐慌什么,沒有什么事情令她恐慌的呀。只是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感覺呢?
冉可兒圍著幽燕城轉(zhuǎn)了一圈,依舊是一無所獲,正當她準備放棄的時候,失神之下,盡是被人一幢,手中的珠子骨碌碌的滾出去老遠。
“我的珠子”
于是冉可兒便眼睜睜的看著引香珠失去最后一點光華,化作星星點點消散于天地之間。
腦中閃過無數(shù)個片段,她卻只是不信的搖頭,然而周身的魔氣使然,又不得不使她相信這一切。
電光火石之間,她便想到幽沁說的話,做的事情了。
“幽沁,我不會放過你的。”
一直到現(xiàn)在冉可兒才發(fā)現(xiàn),她被欺騙了,而那個人就是與她井水不犯河水的幽沁。
“可兒,回來。”
遠處的招呼,就像一只無情的大手,扼緊她的喉嚨,令她顫抖不已。
原來所謂的恐慌也只是因為她不想見到鬼剎而已。
“站好。”
瑤姬山上,‘花’容板起臉來看著亦杉和亦初,兩個小家伙看出了今日‘花’容的不同,似乎是心情不好,眼角也有著淡淡的淤青,這在修真界來說可謂是罕見,只不過兩個小家伙卻是不懂這些。
乖巧的站好,眼巴巴的看著‘花’容,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娘你一定要手心留情啊。
原來現(xiàn)在是亦杉和亦初的修煉時間,‘花’容倒是沒有強迫他們以自己小時候的訓練方式來修煉,畢竟還有童趣在,她便只要求他們早晚修煉,中午便盤‘腿’打坐一個時辰。其他的時間便由著兩個小家伙的好逸程度,自行選擇。
“今日,娘特意請了曾祖父來教你們?nèi)绾危俊?
亦杉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問道
“娘,曾祖父會不會布置很難的任務?”
‘花’容搖搖頭表示她自己也不知道。
只看家蘇臨觀踏風而來,特意停在不遠處,悠閑的看著亦杉和亦初,兩個小家伙看得目瞪口呆,他們自然知道這騰云站在半空中是有多艱難的,只不過這瑤姬山。除了他們兩,似乎其他的人,都會了。
“哇,曾祖父好厲害。”
亦杉笑著拍手,蘇臨觀以往騰云而飛并不覺得有什么,如今被亦杉這一夸贊,也覺得自己很是了不起,自信心爆棚,有心想賣‘弄’,便單手幻化成一個如火般的球來,接著以變戲法的嫌疑,將火球一分為很多火線,來來回回,穿‘插’在空中,繪出一副好看的圖案。
亦初雖然嘴里不說,但是這目不轉(zhuǎn)睛的認真,‘花’容眼角彎彎,很是開心的樣子。
只要孩子們開心,無論做什么,都是應該的不是么?
這么一想之后,她才覺得自己身心說不出的舒暢,只讓她覺得這一下都是值得。
“亦杉,想不想學?”
蘇臨觀像個老小孩一樣,蠱‘惑’著亦杉,亦杉毫不猶豫便‘激’動的點頭,嘴里還一直說著。
“曾祖父,你太厲害了,亦杉也想學、”
蘇臨觀又去看亦初,只見他抿著‘唇’,期待的目光卻是一覽無余。
“亦初啊,你想不想學呢?”
亦初眼底的渴望更
勝,卻是怎么也不愿意開口承認。蘇臨觀挫敗的看著這個孩子,怎么這脾氣‘性’格與他祖父有的一拼呢?真是遺傳到隔代去了。這可不好。
“亦初,你就同意吧,你不覺得曾祖父很厲害嗎?”
亦杉也跟著加入說服亦初的行列,亦初翻了一個白眼,嘴里說著。
“白癡,我有沒不同意”
那扭捏的樣子,說他是‘女’孩肯定沒有人會反駁,蘇臨觀看著被自己征服的兩個小孩,一下子為人師表的那種喜悅之情油然而生,心中不停的策劃,怎么將兩個孩子培養(yǎng)成出‘色’的青年。
“大小姐,”
從海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渾身黑不溜秋的,在看他痙攣的樣子,活像一條從海里出來的泥鰍一般。
蘇臨觀最先看到,接著便是‘花’容,
“你是誰?”
‘花’容見她嘴里叫著師父的排行,奇怪的問道,那人似乎很是虛弱,倒在地上,喘著粗氣,說一個字頓一下,
“老,爺,有,危,險。”
說完后,便倒了下去,蘇臨觀降落在他面前,伸手搭上他的脈,一臉便秘的表情。
“祖父,他怎么了?”
蘇臨觀這才說,
“沒什么呢,只不過是一條泥鰍而已。”
‘花’容抿嘴偷笑,直接說探查不出來就可以了嘛,偏偏還說出人家是泥鰍的事實。
“祖父,要不我們今晚吃泥鰍湯吧,聽說泥鰍湯‘色’澤味美,亦杉和亦初都還沒有喝過呢?”
“曾祖父,喝泥鰍湯,喝泥鰍湯。”
亦杉開心的跳了起來,喚出幼龍,將她和亦初帶到海邊上,蘇臨觀的身旁。
“不要吃我,我沒受傷。”
剛才還奄奄一息的人,眨眼間便活蹦‘亂’跳的站了起來。蘇臨觀龐大的威壓降下來,黑泥鰍一下子便癱軟在地,額頭上的汗水汩汩往下流,一滴滴滴落在水里,化成無數(shù)個小水珠。
‘花’容先是詫異,后來便明白了過來,也跟著飛身向下,對著黑泥鰍問道。
“誰派你來的?”
黑泥鰍哭喪著一張臉,很是糾結。
“亦杉,今晚就讓曾祖父將這條泥鰍殺了,烤給你們吃如何?”
‘花’容目光流轉(zhuǎn),說不出的清麗脫俗。
“好,曾祖父,你一定要給亦杉還有亦初吃哦。”
蘇臨觀微微一笑。
“乖,亦杉真懂事,知道和弟弟分著吃。”
黑泥鰍看著三人商量著晚上要怎么將它做了,頓時很是懼怕。
“我說,我什么都說,還請你們饒我一名啊。”
‘花’容不耐的上前踢了一腳。
“快說,誰派你來的。”
“是,是夫人派我來的。”
“上官夫人?”
‘花’容想了一下,才得到結論,黑泥鰍忙不迭的猛點頭,生怕自己慢一點,就被宰了。
“是的,就是夫人派我來的。”
“她想干什么?”
‘花’容自然已經(jīng)知道如今的上官夫人包氏不是上官瑤姬的生母,而是繼母。
“夫人的決定哪里是小的能知道的,她只是要小的將老爺病重的消息告訴大小姐而已。”
病重,哪里來的病重,上官允博又不是凡夫俗子,怎么可能?
“被給我耍‘花’樣,對于泥鰍的做法,我可是知道很多種,有本事你就試試。”
蘇臨觀神‘色’莫名的看了‘花’容一眼,分明是在說,你哪里就懂了,你除了釀酒還會什么,會做菜的好像是你的夫君的。
把‘花’容看的面頰一熱,卻是更加兇狠的看著黑泥鰍。
“是是,我說,老爺沒有病,是夫人想使手段將大小姐騙回上官府,至于接下來要做什么時候,我就不得而知了。”
還能做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就是了,‘花’容一臉煞氣的看著黑泥鰍,仿佛透過黑泥鰍就能看清楚包氏的真面目一樣,看到黑泥鰍瑟瑟發(fā)抖。
“你,你說過不殺我的。”
“啊
”隨著黑泥鰍的一聲慘叫,地上已經(jīng)只剩下一條烏漆麻黑的泥鰍,還是攔腰斬斷的。
“亦初,亦杉,你們說娘有沒有失信于人?”
‘花’容沉默的看著兩人,亦杉左右搖擺不定,說不準到底是失信還是沒有失信。
亦初卻是搶先一步說到。
“娘并沒有失信于人,因為娘根本就沒有答應這條泥鰍,不殺他的請求。”
‘花’容滿意的點點頭,說到,
“以后你們在外游歷的時候,會遇到很多棘手的事情,但是如這般話說的模凌兩可的,你們就要多留一個心眼,絕對不能像這條泥鰍一樣,沒有確認好,就抖出一切。”
“是”
亦初深以為然的點頭。亦杉跟在一旁也同樣點頭。蘇臨觀在一旁看著,不禁也點點頭,淺淺這孩子不錯。
上官府中,包氏來來去去心神不寧的走著,剛踏進來的青兒端著一碗罕見的草‘藥’走進來,心里只顧著手中的草‘藥’了,不其然碰上一臉不安靜的包氏,頓時湯湯水水撒了包氏一身。
包氏當場就給青兒一個巴掌,刮的她震驚不已,她已經(jīng)有多少年頭沒有挨過打了,自從升級成包氏的貼身丫鬟之后,又為她做了很多事情,她才對自己的信任有加,如今更是倚重的不得了。
“沒長眼的丫頭,怎么不讓上天將你收了去,還居然將湯水灑在我的身上,這湯水有多貴重,還要我來告你嗎?你賠的起嗎?還不快出去,站在這里做什么,礙著我的眼了。1”
青兒多有點不相信這是從夫人口中說出來的話,原本她還在想,是繼續(xù)留在她的身邊,還是出府去,沒想到,夫人難道就這么不待見她?
青兒越想越委屈,就在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她已經(jīng)轉(zhuǎn)頭跑了出去,后面還看見與平時不相符合的夫人,仍舊在哪里罵罵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