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jié)錯誤,點此舉報』 沒過多久,寧浩闊也帶人回來了。
見國都一片狼藉,寧浩闊等人大吃一驚。誰也想不到,法修真的那么大膽敢攻擊鴻宇國都,難道就不怕被包餃子嗎?
這一戰(zhàn),修行者損失至少八十萬人,其中還包括張陽羽,閔致遠這樣的天人境后期高手。手下兩位大高手都被法修滅了,尤天祿氣的想殺人,卻又找不到發(fā)泄怒火的對象。
法修雖然也有不少損失。可與修行者相比,卻算得上大捷。更讓眾人心沉的是,根據(jù)國都幸存者的說法,這次來的法修,數(shù)量也接近七十萬。
聽到這話。蘇杭眉頭皺的更緊。
七十萬加上那二十萬炮灰,法修的數(shù)量,已經(jīng)接近百萬了。他們是否還藏了后備力量,誰也不知道,但僅僅是明面上的,就足夠嚇人了。
哪怕這次國都一戰(zhàn),使得法修數(shù)量減少到四五十萬左右,可是別忘了。一路行來所見到的尸體,并沒有實際上那么多,也就是說,很多修行者都被法修抓走。哪怕用腳指頭想也明白,這些人將被轉(zhuǎn)化為新的法修來攻擊往日的同胞。
一邊是不停的損失,另一邊卻可以迅速補充力量,此消彼長,戰(zhàn)爭的走向,讓修行者心頭蒙上了一層陰霾。
沒有多少人會再傲然的宣稱,修行者一定可以勝利。這次的損失,已經(jīng)不僅僅是個體力量上的差別,更讓他們看清,修行者和法修的戰(zhàn)術(shù)差距究竟有多大。
蘇杭心中暗嘆。如今的修行者,已經(jīng)落入頹勢,被法修牽著鼻子走。對方在暗,我方在明,這場戰(zhàn)爭,恐怕要比想象中艱難的多。
唯一算得上好消息的是,經(jīng)由這一戰(zhàn),修行者們徹底被聚集起來,沒有人敢再跑去國都以外的地方。而那兩座大城的人,也被寧浩闊帶了回來,給國都補充了些許損失。
如今,修行者的數(shù)量,大約一百五十萬。倘若把那些底層的弱者也算上,也許可以達到兩百萬之多。
可是,兩百萬又怎么樣?
無論十萬炮灰。還是國都之戰(zhàn),修行者都看清了法修的可怕。一對一,同級中他們根本不是法修的對手。只有氣血提升,經(jīng)脈擴張的新時代修行者,也可與之一戰(zhàn)。但這樣的人并不算多,而且大部分都是顯魂期以下,派不上大用場。
再者說了,就算修行者一直藏在國都不出去,法修也可以毫無忌憚的四處搜集資源,來增強自身。
一年不夠就十年,十年不夠就百年,總有一天,他們可以輕松碾壓修行者。
在這個世界,人數(shù)從來都代表不了什么。一個天人境,能輕松擊退十名顯魂期巔峰,這就是修為的察覺。而修行者目前個體力量并不如法修,數(shù)量也只多了兩三倍而已。
怎么打?
有些意志不夠堅定的人,甚至提出干脆投降得了。
修行者是人,法修也是人,干嘛互相打來打去。人家法修那么厲害,說明力量體系有可取之處,何不加入其中?
這樣的人,一旦被找出來,全部毫不留情的殺掉。
尤天祿直接在國都頒布了法令,任何人不準叛逃,更不準說出類似的言論,違反者,殺無赦!
八十萬的精兵,以及張陽羽和閔致遠這兩位大高手,已經(jīng)讓尤天祿氣的快要失去理智。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誰還敢跟他做對?
“前輩,您怎么看?”楚軒也跑過來問,他臉上全是擔(dān)憂。
“法修已經(jīng)獲得了不少好處,短期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再輕易露面。我想。他們可能會帶著俘虜,去安全的地方搜集資源。等那些俘虜都轉(zhuǎn)化成法修,力量也提上來,才會再對我們動手。”蘇杭回答說。
眼下修行者有兩條路,一是固守原地,等待法修再次攻擊。
二是趁著法修攻擊的空窗期,逃離鴻宇國土,去別的地方生存。
第一條路,無異于坐以待斃,等待修行者們的。注定是滅亡。
而第二條路,也不是什么好選擇。修真世界雖然很大,但適合生存的,還是五大國土。
出了這個范圍,剩下的便是環(huán)境惡劣的區(qū)域。
如果是蘇杭。他肯定會選擇第二條路。就算環(huán)境惡劣,起碼還有生存下去的機會。但是,劍宗雖然在之前那一戰(zhàn)中,表現(xiàn)出非凡的力量。但正因為如此,也引起了尤天祿的忌憚。此刻,這位鴻宇國主手下無人可用,更是警惕別人會不會借此機會奪權(quán)。
尤其寧浩闊和蘇杭,甚至包括兵營的兩位副帥,都在尤天祿的戒備名單中。倘若他們有拉人的行為,怕是會立刻遭到尤天祿的攻擊。
鴻宇國主滿腦門的火要找人麻煩,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觸他眉頭。即便是蘇杭,也不會犯險。
雖然尤天祿對他的“背景”有些忌憚,可天人境巔峰的傲氣,并不會讓他輕易低頭。忌憚歸忌憚,真要殺你,還是一句話的事。
沒有太多好辦法,在尤天祿的強壓之下,修行者們只能固守在鴻宇國都中。
之后一年半的時間里,風(fēng)平浪靜,法修如蘇杭猜測的那樣,養(yǎng)精蓄銳,沒有再出現(xiàn)。
修行者們稍微放松了一點警惕,開始三三兩兩的外出尋找資源修煉。總守在城里,沒有煉器材料,沒有靈藥,更沒有靈石。如今國都內(nèi),靈石比什么都珍貴,法器的價格,也漲的離譜。
人人都知道,同級法器。相當(dāng)于提升了自己一倍的力量。除非目光短淺,或者確實需要靈石來沖擊關(guān)鍵境界,否則誰也不會輕易把法器賣掉。
劍宗之內(nèi),對此更是嚴令禁止,而且不光是不準賣。更不準買。誰買了,就是劍宗的敵人!
國都內(nèi),兵營的力量還是最強,畢竟一百多萬的修行者,都在他們麾下。但比起張陽羽在的時候。力量卻沒有那么凝聚。
尤天祿一直沒有立新的統(tǒng)帥,兩名兵營副帥,則互相較勁,各自拉攏了一批人。不說他們,就連底下的統(tǒng)將。乃至統(tǒng)領(lǐng)也是如此。
而寧浩闊,作為第二名天人境巔峰,在不知不覺中,也獲得許多人的認可。這完全是因為之前那一戰(zhàn),尤天祿的判斷出現(xiàn)失誤。導(dǎo)致修行者損失重大。很多人都不再信任他,既然有第二個選擇,又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國都亂象漸顯的時候,法修再一次出現(xiàn)了。
所有外出的人,從某一日開始。再也沒回來過。一天兩天,一周兩周,還沒人察覺。直到越來越多的人發(fā)現(xiàn),很多熟悉的人都不見了,他們才警覺起來。
得到提醒的尤天祿和寧浩闊登上城墻。立刻天人境巔峰的修為,掃視四周,果然發(fā)現(xiàn)了法修的蹤跡。
他們沒找到法修的大部隊所在,只看到以二十人為一隊的法修,仿若蟻群布滿國都四周。誰出去,就立刻會被吃掉。
雖然這些法修的數(shù)量,頂多只有十萬人,但是誰敢小看他們?就連尤天祿,也只是捏著拳頭,沒有讓人出城攻擊。
蘇杭同樣帶著楚軒來到城墻上,看著國都外不斷游蕩的小股法修隊伍,蘇杭心理的壓力更大。法修的戰(zhàn)術(shù)太明顯了,就是要圍死修行者,不給他們快速提升的機會。僅僅依靠天地間的靈氣,修為增長的就太慢了。
而如果修行者敢出城,那又恰好中了法修的計謀。稍微離遠一點,蘇杭都可以肯定,一年半之前的那種炮灰拖延戰(zhàn)術(shù),將再次上演。
如果同樣的事情再來一次,修行者就真的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