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孫豐照是個特例!但他又不能將“天穹發決”這種被修仙界公認為判道離經的功法,教授給褚云飛。
雖然,在路上,孫豐照已經悄悄把所有的養氣丹都送與了褚云飛和華絕兩人。華絕因為自持家里財大氣粗,于是就拒絕了孫豐照的好意。孫豐照于是就把身上所有的養氣丹、龍髓丹等適合煉氣期服用的靈丹,統統送給了褚云飛。
但就算一口氣吃光這些靈丹,褚云飛也不能馬上提升修為。提升修為這種東西,還是要靠一些機遇的。
“云飛,你別急,這是一顆筑基丹。我已經筑基了,留著也沒什么用,你拿去吧!”孫豐照從儲物袋里掏出那個裝有他得自陳偉杰,再有董雪青贈送筑基丹的錦盒,一把塞到褚云飛手里。
“豐照,你一直這么照顧我……我真是……”褚云飛捧著那個裝有筑基丹的錦盒,一手抬起他比孫豐照大腿還粗手臂的衣袖,擦拭起他因為太過感動,而留下的幾滴眼淚。
兩個大男人在一起鬼鬼祟祟的說話,已經有些奇怪了。再加上褚云飛這種體型、噸位的,捧著一個盒子,在小他三四號的孫豐照“裝扮中年男子)面前哭哭啼啼,的確太怪了。
“別別,兄弟,咱兩個大老爺們,在這星空閣里哭哭啼啼算怎么回事……走,快點走,我幫您買夠達到筑基的靈丹……”
孫豐照在一陣正周圍投來惡寒的目光中,拉著褚云飛就往出售低級靈丹的柜臺走去。
孫豐照在花光身上所有靈石的前提下,為褚云飛購進了三百多顆低級靈丹。讓星空閣一層的低級靈丹這天暫時告盡,也讓星空閣的主事開始注意孫豐照和褚云飛兩人,專門派侍者伺候著他們,為他們介紹各類修仙材料。
孫豐照和褚云飛算是大開了眼界一回,他們不但見識了各種只聞其名,未見其真身的各種材料、靈藥、靈丹、靈獸內丹、低中高級法器,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功法。
其中最讓他們稱奇的是一盞小小的八角燈籠高級法器,這件法器燈籠內中也不知用什么法術和材料祭煉,永遠有一團清瑩瑩的燈光在其內閃耀。
最后令陪同侍者失望的是,在這一層.伺候孫豐照他們兩人的這一位侍者,介紹了那么多適合他們煉氣期使用的材料、靈丹、靈草和各種法器、功法。但孫豐照最后只購買了一張低級海船的制作圖紙,和一張只要一塊低級靈石的東海海圖,就離開了這一層,去往了專屬煉器的第三層。
在星空閣內,你想去往另一層,不用從外面的金橋走也行。因為每層里面也有上下直通的樓梯。
在路過第二層專門出售適合筑基修士使用的寶物、靈丹和修仙材料時,孫豐照看也不看,就拉著褚云飛徑直上了星空閣三層。
目光在同樣金碧輝煌的第三層寬敞大廳內掃過,孫豐照拉著褚云飛對著一旁一個個的小屋子走去。這一層的大廳是能夠祭煉法器的材料的出售,多是極為珍貴之物,因此這里明顯比前兩層的防護都嚴密些,除了十數個跑腿打雜的煉氣侍者之外,還有兩個筑基初期修士坐鎮。
這兩個筑基初期修士的身上獨佩戴有高級法器,還雙手懷抱,擺出了一副源深莫測的模樣,還不時將腰間法器上的靈光聚而不散,形成了一道道光華纏繞其上。
而這一層那圍繞一圈的一間間小屋子,就是專門接受客人來料定制法器的所在。孫豐照粗略環視一圈后,就沖著第一間人最少,門上印有金光閃閃的“星空閣第一煉器室”幾個大字的一間煉器室走入。
孫豐照和褚云飛都是初來星空閣,自認為這樣明白寫著“星空第一煉器室”的地方,自是整個星空閣內煉器水平最高之所。至于幾乎沒見到什么人走進這間煉器室,那是因為別人支付不起高額的煉器費用。
孫豐照自忖身價豐厚,也就毫無懼意的走了進去。但孫豐照和褚云飛大膽的舉動,讓看著他們走進的這一層修士均一愣,特別是那兩名負責此地安全的筑基修士,更是相互對視一眼,馬上分工明確的一個跟著孫豐照、褚云飛走入,另一個奔向了通往更高一層的入口,拿出一張傳音符,躲在無人之處嘰里咕嚕說了一番話語,就拋出了這張傳音符。
站在這間空無一人的煉器室內部,面前是一個高高地木質柜臺。整個房間里充滿了一股子讓人覺得很悶氣的燥熱和難聞的味道,屋內的正北靠墻處,一座樣式古怪的鼎爐擺放在那里,并在它的四周設下了一個奇怪的陣法。
不過,孫豐照和褚云飛此時卻來不及查看其它的,立刻被周圍地墻壁上懸掛地各種特殊的煉器材料給吸引住了!
孫豐照自忖已經見識過很多特殊的材料了,并且身上還帶有很多未經加工的材料。
但論種類,還是沒有這間煉器室多。這里無論是礦物的、植物的、動物的煉器材料應有盡有。仿佛這不是一間普通代客煉器的所在,而是一間煉器材料的陳列室。并且,這里掛、擺了墻壁一圈的材料,都不像孫豐照身上的原料,而是都已經過提煉、煉制的半成品。
“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就在孫豐照、褚云飛隨意觀看的時候,在高高地柜臺后面,突然冒出來一個腦袋。
這人看上去大約只有十五六多歲,一個碩大地腦袋,脖子卻細得可憐。腦袋上頭發稀疏,一臉迷迷糊糊地模樣,仿佛剛剛睡醒。臉上的一對眼睛,小得如黃豆一般。
這人從柜臺后探出身子,用力擦了擦口水,顯然剛才是偷偷睡著了。看清了孫豐照和褚云飛身上的服飾打扮,微微在褚云飛超大、超胖的身材上愣了一愣(這是正常的,看到褚云飛這噸位,不愣一下才是不正常的)。就趕緊從柜臺后跑了出來,彎腰施禮道:“哈哈哈……您們好,尊敬的修仙者們,哈哈……請問您們是需要煉器嗎?哈哈哈,太好了,終于有顧客上門了……”
孫豐照和褚云飛看了這人一眼,讓兩人覺得微微有些驚訝的是:這人居然不是修仙者,而是一個凡人!雖然他佩戴和穿著的和外面的星空閣標志服沒什么兩樣,但讓孫豐照和褚云飛看了、聽了這人的談吐、相貌都不自覺的生出些古怪來。
“小友,你這里的煉器師呢?”
褚云飛溫文爾雅的話語,讓跑出柜臺的這名青年略微愣了一下。隨后張口就回道:“我就是,呵呵……”
這名半傻不傻青年的回答,讓孫豐照和褚云飛面對這名青年的回答,一時都呆愣住了。
號稱星空閣第一煉器室里的煉器師竟然就是這樣一名像傻子一樣的凡人?
“哦,嘿嘿,對不起我想我們走錯地方了……”別看褚云飛人胖,腦子和修仙經驗都比孫豐照豐富和靈光一些,特別是感覺到身后已經跟進來的星空閣那名筑基護衛,就覺察到了不對的地方。
但正當褚云飛拉著還不太明白狀況的孫豐照準備就此告辭,離開這間“星空閣第一煉器室”時,那名看著就智商有些問題的凡人煉器師不干了。
“哇哈哈……我就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不愿我來給你們煉器……你們都以為我是白癡,哇哈哈……”
這名凡人青年竟然說哭就哭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哇聲大哭大鬧起來。
“哎哎……這名小友不要哭啊……我們也沒說什么啊?……”孫豐照和褚云飛一看這位說哭就哭的凡人煉器師,頓時傻眼了。連忙亂擺著手,著急勸慰道。
褚云飛更是一邊轉頭看看后面環抱雙手,臉色不善的星空閣筑基護衛,一邊要凡人煉器師快別哭。
他不知道孫豐照此時的實力,只知道他們倆今天是誤走了星空閣一個他們不該來的地方。反正今日不是要被這白癡一樣的凡人煉器師狠宰一刀,就是要被欺凌一番了。無論如何,在東海第一勢力的星空閣里,絕對沒人敢在這里和星空閣的人動粗的。
就在褚云飛不知是油是汗的東西,從腦門上冒出時。那名坐在地上的青年,突然重哼一聲,甩手就站了起來,對著孫豐照和褚云飛生氣道:“哼,我一定要讓你們看看我吳…通…道…的手藝!”
這名自稱吳通道的青年,說著就轉身,甩著*的雙手,一搖一擺,用一種奇怪的嚴重外八字走路方式,行向背后的那座鼎爐處。呼啦一下,一邊走還就一邊脫去了上衣,赤著滿是一塊塊栗子般肌肉的上半身,走進那座還未啟動的陣法內。
“嘿!”
叫吳通道的青年伸出青筋暴起的雙臂,大喝一聲之下,就抱起了蓋在那座鼎爐上的頂蓋。
孫豐照和褚云飛都有點傻眼了,因為這個頂蓋可不是一般的頂蓋。這個頂蓋幾乎就是整個鼎爐的一半,這個吳通道以一個普通凡人,怎么能輕易抱起它呢?可見這個吳通道的凡人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并且,更令孫豐照、褚云飛詫異的是,當吳通道移開這個鼎爐蓋后,他們才發現這間煉器室燥熱和難聞氣味的來源。
原來,這個鼎爐是熱的,在這個鼎爐的下方一直有明火在燃燒。爐內也一直有東西被淬煉著,發出著難聞的氣味。吳通道掀開鼎爐的那一刻,只見一股白霧般的煙霧騰空而起。
就在孫豐照等人詫異這個吳通道難道不怕燙時,這個吳通道又出奇招,在隨身的口袋里,翻出七塊晶瑩剔透的靈石,分別快速放置在各個特殊的地域。
這種靈石一拿出,孫豐照心里就咯噔一下。因為,這種靈石一旁的褚云飛可能是第一次見到。但他太熟悉了,這不是和他在地下古戰場找到的那種晶瑩剔透的靈石一摸一樣嗎?只是,這種靈石的個頭比他身上的小一號。
此時,吳通道也放置完了最后一塊晶瑩靈石。這個法陣在吳通道放下最后一塊靈石時,嗡的一聲,從他的四角上立時射出四道紅色的光華。并逐漸變粗,顏色變深,成了四道赤紅的光柱。
這四道赤紅光柱,從四個方向齊齊射來。最終的目的地都是那座鼎爐下方的入火口,這四道赤紅光柱也明顯散發出火靈力的氣息。
由于這四道光柱的加入,整個鼎爐立時溫度上升。而令孫豐照等人驚奇的是,這股灼熱的高溫并沒有隨著鼎爐的變紅,而使整個房間溫度驟升。
這股熱力被那個法陣激發時升起的一道淡淡的白色光罩所阻擋,讓房間內的所有人都沒有什么不適的感覺,只是在體溫上增加了點。
但那個吳通道卻已經站在了這個護罩之內,并且他還是個凡人。在孫豐照等人為吳通道擔心時,只見已經汗流浹背的吳通道,并沒有因為能融化鋼鐵的高溫,而產生什么不適。
而是的回頭對著孫豐照等人咧嘴傻傻一笑,突然掄起一柄金燦燦的鐵錘,對著那個鼎爐邊緣重重一敲。
“叮!”
孫豐照等在外的修士聞聽這聲敲擊聲,都覺得耳鳴一下,胸中一悶,仿佛被什么重擊了一下。
但見護罩內的鼎爐,在吳通道那一擊之下,轟的一下從鼎爐內就升起一塊已經被燒得通紅的金屬塊,底下仿佛有什么烘托著它一樣。輕輕地漂浮在鼎爐口。
吳通道一看這塊材料已經被灼燒的差不多時,就毫不客氣的掄起金鐵錘。叮叮的一下又一下,火星四濺重重的砸擊在這塊材料上,沒幾下就把這塊材料砸的變了形。
而且令人驚異的是,這塊材料下面明明沒什么依托,但每次被吳通道狠命的砸擊下,就是不沉下去,只是一沉一沉的,每次被吳通道砸擊而下,沉一沉,就又浮起來。
孫豐照大感興趣的走近幾步,就發現在這塊懸浮的材料下方,有一股粗壯的赤紅光柱,一直烘托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