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你說的那樣,這是一個傳承書籍空間。可比你所說的和認識的空間要高級的多。在這種材料和這個空間的幫助下,你在外面的本體,只要看到什么。或是讀一遍任何東西,都會被記錄在這件傳承書籍材料中了……”
“這么神奇!”孫豐照疑問一聲。
“當然!你抓緊吧,我會幫你打開這里所有封印在基座上的禁止,你快看和記吧!…….”
孫豐照在將大部分神識退出這個空間時,只見白陰明已經走出很遠了。并且,經他一路走過的那些歷代圣皇雕像下基座上的墓志銘符文記錄,都已一一呈現而出。
孫豐照接下來,也不疑有他的開始了一路觀看和朗讀交替的方式,用了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復制完了這供殿中的所有圣皇的墓志銘。
這個傳承書籍材料的神通的確很是神奇,只要孫豐照有一絲神識殘留在那個空間內。他在外面看到,或是讀到的內容,都會復制在那個空間內。
有些孫豐照只是掃上一眼,那里面就有了。并且這個空間是個真正不亞于孫豐照在元嬰后期時創(chuàng)立的空間,所以無論有多少內容被傳輸進去,都不會擁擠,或是塞滿這個空間。
并且,這個空間中的記錄、復制內容,再次被提取時非常容易。只要孫豐照的神識再次進入這個空間內,略一轉變意念,他就會自動的將里面的內容,在孫豐照意志、意念的選擇下,分別反灌如孫豐照的神識空間和腦海,幫助其強行記住的同時。還兼顧一般傳承材料的神通,在復制入孫豐照神識、腦海后,會配合幫助孫豐照自行消化、理解這些內容,非常的好用、簡單。而且,整個神通的運轉速度較之一般傳承材料,快了不知多少倍。
孫豐照在一邊記錄時一邊就想,以后他甚至都不用其它竹簡、書簡之類的記錄、復制法寶、法器了,只要這么一卷傳承書籍即可了。以后還要其他傳承、復制、記錄法寶、法器又有何用?……
這一圈下來,孫豐照很快就從這番囫圇吞棗中,許多他原本不想要的內容,也都復制了進去。同時,也強迫他獲知了很多圣界歷代圣皇的趣事,或是尷尬、骯臟之事。圣界不但開明,每一代圣皇的后世子孫,也沒打算為他們的圣皇爸爸、祖父,遮掩這些丑事。
包括那位著名的一怒為紅顏敗家子圣皇,他的雕像也被供奉在這間神圣的供殿之中。并且還有他一生“豐功偉績”的詳細闡述。還有一套他在位時發(fā)明的雙修功法,竟然是專門針對如何抵御天狐族女的自然采補天賦的。
當然,這位圣皇在之后的圣甘帝為他立的墓志銘中,直接將他評價成了圣界歷史上最荒*無度的一位圣界帝皇。
還有一些圣皇在位時間很短,非常短命的圣皇。以及他們在追求長生上的激進功法、秘術和錯誤等等……
在圣界雖然高絕的修仙功法,和優(yōu)厚的修仙環(huán)境下,對于修仙至高的境界也只是追求到大乘期而已。
而之后所謂成仙最后一步的渡劫期,卻沒有一代圣皇踏足和有記錄過。仿佛那是一個連圣界修仙者都無法逾越的關卡和難關。
在渡劫期之前的修仙境界,都是有階段之分的。比如,對于下界遙不可及的大乘期境界,就也有初、中、后三個階段。但就是這個進入神仙的最后關卡中,沒有階段之分。在大乘后期之后,仿佛給予進入這個境界的修仙者很短的時間,就要成神、成仙的。
但卻沒有任何有關的記錄可以查證這一說法。
這讓孫豐照多少有些失望,作為一個修仙者,沒有能夠見到有關真實成仙的記錄和資料。加以在今后自己的修仙旅途中借鑒,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
因為就算眼界開到如此的孫豐照,也沒有放棄過成仙、成神,與天地同壽的長生夢想。
這也是一個修仙者終極的理想和追求!在任何情況下,這種期許,一般是不會被磨滅的。就算是修仙水平已經達到很高的圣界!
孫豐照從這些墓志銘的內容中,獲得了一個重要的線索。圣界的歷代圣皇,對于長生的追求從來也就沒有停止過。并沒有像他們現在宣揚的那么開明,追求自然的生老病死。
他們對于長生的渴望,從來沒有停止,和那么的熱切過!
并且,還在好多墓志銘中留下圣皇一族其實從第一代始祖開始,就已經找到了一條通往長生,成神、成仙的捷徑之途。
只是經過了那么多待的深入發(fā)展,卻一直未能得償所愿。或者說,在圣界經歷了那么多代后,出了無數的大乘期大修士,但還是經受著生死的困擾。
這條途徑,在所有的墓志銘中都沒有說的很詳細。但被多次提及。并且在經歷圣甘政變后,從圣甘帝開始,又被重新拾起,歸納總結后,之后的歷代圣皇就更為熱切與這方面的研習了。
圣皇族掌握著圣界最好的修仙功法,和修仙物資。最為圣皇族中的翹楚圣皇,更是擁有一切更為好的修仙資源。歷史上的圣皇,幾乎都成功進階大乘期的。鮮有幾位圣皇窮其一生,只停步在合體期的。
那幾位短命圣皇,就是在種種合體和達成的背景條件下,過于大膽,過于激進的去嘗試了渡劫期,試圖探尋進階成神、成仙之途的捷徑。結果連自己的性命都未能保住,成了有數幾位圣界的短命圣皇。
站在最后一個圣皇雕像前的孫豐照,匆匆回味這些內容時,卻隱隱感覺到,這種追求長生的秘術途徑,好像一直是握在歷代圣皇手中獨享和獨自秘密研習的。就連其他圣皇族成員,也無權參與的。
“我想知道這些圣皇一生背后,到底隱藏了什么秘密?……”孫豐照喃喃一句,收回思緒,就看到白陰明已經站在了一扇通體晶瑩雪白的小型殿門前。
“殿下這邊走,圣皇陛下在界臺等您!”白陰明恭敬的低著頭對孫豐照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并把方向指引向那扇殿門后。殿門后也顯出一片白色的霞光,那里應該是個出口。
“嗯!”
孫豐照嗯了一聲,就起步走向那扇晶瑩雪白的殿門,在經過靜立在殿門旁的白陰明時,白陰明眼皮也沒抬的,又迸出一句,“殿下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盡可在界臺問圣皇陛下!……”
“喔……我會的!”
孫豐照在對白陰明的提醒略顯詫異間,就走出了那扇殿門。
在殿門后,一個白色的世界呈現在孫豐照眼前。數座被白雪覆蓋的山峰豎立的那里。
孫豐照此時所處的地方,就是其中的一座雪山絕頂之上。大約距離在數百米之外,另外有一座孤零零的雪蜂,就那么孤單的屹立在那兒。這期間有一條冰雪凝結的路連接著兩者。
在孫豐照踏出那扇殿門的一瞬間,一股旁的靈壓感也迅速傳來。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片刻之后,這種奇異的感覺就因為孫豐照煉虛期修為和不滅法體的高強法體術的自然掙脫反應和反抗之下,消失不見了。
但孫豐照已從這番感受中,探查到他現在所見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還不是什么幻想。另一個問題隨之而來,在這之前,孫豐照無論是在圣皇城內,還是圣殿附近,都沒見過有這種雪峰的。不知這里又是哪里?……
然后,在孫豐照的不解和疑惑中,就自然回頭對著依然站在殿門內的白陰明問道:“這里已經是圣殿外面了嗎?”
白陰明的身影孫豐照此時還看得見,只是好像被什么透明的禁止有了一定的隔絕,看得不那么真切了。白陰明卻也沒回答孫豐照的問題,只是點了點頭。
“你不陪我過去嗎?”
白陰明正在變得模糊的影響,繼續(xù)沒有回答孫豐照的問話,而是選擇了繼續(xù)的點頭表述。
“界臺在那座雪峰上嗎?”
孫豐照指著那個雪峰,得到的又是白陰明的點頭。
孫豐照對于白陰明開始反常的行為,只能一聳肩的,就轉身上了那條連接兩峰通道的冰雪通道。
連接這兩座雪蜂之間的,是一條大約只有一人多寬的冰雪之路。
這是一個天然形成的連接兩座山峰之間的冰橋,走在上面往下看去,是萬丈深淵之下,以及一大片被冰川覆蓋的連綿山脈。
這并不是孫豐照第一次看見冰川,而腳下的萬丈之下,那冰川的顏色,在晶瑩之中,泛出一股彩虹的光芒來,就仿佛一大塊天然的靈石一般。而這冰川的面積,也遠遠比想象之中要大得多。
而且走在冰橋上的孫豐照很快就感覺到了此地環(huán)境的不一樣,在這么高的山峰之上,竟然沒有一絲風。
這里應該是一個人為的空間!孫豐照迅速找到了在圣皇城內,以及圣殿附近沒有看到雪峰的原因:是因為這里的雪峰是被一個人為空間籠罩的。并不是外人能隨意窺視的。
但很快另一個問題又馬上浮現在孫豐照的腦海中。誰能夠開創(chuàng)這樣在圣殿外的空間,又不為其他圣界修士所察覺的呢?
“圣隆皇!”
孫豐照再次很快就找到了答案。而且在他想來這是唯一的答案。就算有圣界可與圣隆皇并駕齊驅的修士,察覺到此地的空間。又有誰敢來窺視和管呢!
走完了這座冰橋,來到了那座孤峰之上。這里的面積要比之前所走過的所有地方都小得多。眼前的重點山體,是一個不知用那種冰制造的一個平臺,其后是一個幽幽的寒洞。
而此時那個平臺上看上去什么都沒有,一片和周圍的白色一模一樣的雪冰之景。那其后的洞穴從外面往里看去,只感覺到一團晶瑩的冰光閃爍。而站在橋上的孫豐照就能感覺到,里面?zhèn)鱽硪还梢还缮坏暮畾猓H僅是這么隨意的站在洞口,就仿佛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都要被這寒氣凍結了!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那么冷?”孫豐照有些驚訝的喃喃自語著。就是一步踏出,就感覺突破了什么透明的壁障,一下進入了另一個空間和天地之內。
圣隆皇、宇文極、藏青云都一下出現在了孫豐照的眼前。原來之前還有一道禁止隔絕了孫豐照的視覺,竟然沒有在踏上這個冰平臺前,看不見上面的任何人和真實的景物。
在這個冰臺上,其實還有一定簡單的陳設。說到陳設,其實也就是一些冰桌冰椅。還有一張冰制的皇位寶座,圣隆皇此時就坐在其上,用一種悠然的態(tài)度,手指揮灑之間,在他的面前,空氣之中的冰氣就被抽離了出來。一粒一粒的冰珠聚集在了一起,在空氣之中匯聚到一起,形成了一條水流模樣的小冰柱。
但這個冰柱看上去一點也不堅硬,相反,還一副很是柔軟,可以隨意彎曲的樣子。
圣隆皇面色平靜,那是一種寂靜一樣的眼神,高深莫測。他的指尖輕輕落下,那模擬出來的冰流,冰柱內還能如水光一樣的靜靜流動著,就連那一絲一絲的水紋,都是如此的真切。
“臧先生,你知道大乘期之后的渡劫期是怎么一個境界嗎?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神仙嗎?”圣隆皇的聲音猶如空曠的幽谷之中傳來一樣,影響著這座冰臺上的每個或坐或站之人。
顯然,提前離開的這三人,在這里的敘話,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孫豐照不知是不是趕巧了,他正好趕上這段敘話的*期……
此時剛到,又是唯一站著的孫豐照聽到這里,心中一動,仿佛馬上就結合之前所學所看的歷代圣皇墓志銘若有所思起來。
而宇文極,聽了之后,臉色似乎也開始有了變化。但他的注意力,仿佛很受孫豐照突然來臨的打擾,所以沒有更多向下的思緒繼續(xù)。而是迅速扭頭看向了完好無損的孫豐照來,宇文極也在重新見到孫豐照后,表情頓時為之一松。隨之的一笑中,看著孫豐照的眼神,也盡顯寬慰、慈愛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