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元嬰修士亂聲驚呼時,盧萬天臉色也是差到極點的看了站在他左手側(cè)的吳明,意外的對其傳音道:“你是不是早知道他會這套功法?”
“是!”吳明的回答即干脆,又簡短。
“什么時候開始的?”
“在你發(fā)現(xiàn)他時……”
吳明最后的回答讓盧萬天一愣,隨即瞇著眼回想一番,就明白了很多東西。最后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后,沒有再向吳明傳音的道:“原來你一直在宗內(nèi)安*的人,那個陳偉杰還好死的早,卻讓豐照……哎,這么說你找到了?…….”
“對!”吳明依然簡潔明了的回答著盧萬天的問題。但這次卻在后續(xù)加上一句邀請道:“那是我們宗門留下無上的寶藏,是讓我們實現(xiàn)理想,成為修仙界主宰的鑰匙……我們不應(yīng)以此為恥,而應(yīng)去繼承這一切。只要你點頭,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訴你,分享這一切!我們嵩高宗也很快就能天下第一宗,稱霸這修仙界……”
盧萬天在面對吳明的邀請、誘惑,無奈的笑了笑,突然臉色一沉的,就低聲默默道了聲:“你和豐照這一生都不能再入宗門!”
盧萬天的定性,再次沒有用傳音的方式,而是讓在近周嵩高宗的人都聽到了。
董雪青等驚訝的看著盧萬天說出的話時,盧琪辛第一個忍受不住的高聲喚了一聲“爹爹,你說什么?…….”然后悲泣著對盧萬天解說道:“豐照是無辜的,他也是被動接受‘天穹法決’的!”
“呵呵,你原來也早就知道了。這世上大概只有我這個嵩高宗大長老一直被蒙在鼓里了!”
盧萬天帶著無限悲傷的感嘆道時,眼神卻包含深意的看向了另一旁的董雪青。盧萬天有理由真的很傷心,他現(xiàn)在甚至懷疑他身邊所有的人都背叛了他。他覺得自己是個失敗者!一個人生、事業(yè)和感情上的失敗者。
盧萬天通過盧琪辛的承認(rèn),相信不光自己的女兒早已知道孫豐照身負(fù)“天穹法決”之事,就是自己的妻子也早已知曉此事,但就是一直瞞著他。因為他的確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那怕在盧萬天心底其實很喜歡孫豐照這個傻女婿……如果在知曉孫豐照已經(jīng)身負(fù)藏青云的“天穹法決”,他絕不會允許孫豐照活到現(xiàn)在的!
董雪青在看到盧萬天的眼神時,立時覺察到了盧萬天的悲傷、猜忌和憤怒。她太了解自己這個愣頭愣腦的丈夫了,盧萬天外表看似粗俗、大大咧咧,其實他的感情世界是很細(xì)膩的,也是很敏感的。其實這么多年下來,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無法由其它任何東西所代替的,也是超乎他們自己想象之間的默契。
但就在董雪青要對盧萬天解釋這一切時,盧萬天突然飛到空中,轉(zhuǎn)身對著正在猜測的眾修士,半轉(zhuǎn)著身指著孫豐照,大聲宣布道:“各位,此子是我的第七個親傳弟子孫豐照。同時也是我的女婿。但他違背宗規(guī),習(xí)練此等邪法,我現(xiàn)在宣布將其……”
“不……”
在盧萬天宣布要將孫豐照逐出嵩高宗的表態(tài)時,盧琪辛一聲悲呼,駕著紫色的遁光,越過眾人飛向了意識早已混亂,甚至失去自我的孫豐照。
“我不能和豐照一生一世,就同年同月死和他一起死在這里……”
從來沒人知道盧琪辛是個這樣剛毅、剛烈的女孩,就連董雪青也是很詫異盧琪辛的決然。
“不……”
又是一聲“不”,一道人影遁飛而上。但這人不是盧琪辛的母親董雪青,或是她的親人、長輩。而是一直和盧琪辛站在對立面的吳曉靜。
“曉靜,你干什么?……”
吳明、吳牙子高聲急呼時,華絕、褚云飛,甚至秦永秀,都突然的遁飛而起,投向?qū)O豐照的血金蓮處。
盧琪辛首當(dāng)其沖的在飛近孫豐照時,如李修遠(yuǎn)一樣迅即被一道金光捆住,接著是吳曉靜、華絕、褚云飛、秦永秀。他們像串糖葫蘆一般,一個接一個的被吸納、困在孫豐照的功法、法決之下。
在一下子加入如此多人,如此多法力后。孫豐照的身上,那套奇異華麗的鎧甲,泛起更為渾厚的金光,將他的全部身體完好的包裹在了其中。
那道淡淡的圣潔金色光芒,再次自動升起。流暢的線條,細(xì)膩而華美的紋路,都散發(fā)出說不出的優(yōu)美柔和的金光來。而那細(xì)膩的紋路將,更是隱隱的含著一絲絲乳白色的法力,緊緊地護(hù)著孫豐照周身,不讓他爆體而亡!
“快離開,否則你們多會死的!”盧萬天等人著急的呼喊,顯然來的晚了點。
盧萬天、董雪青、吳明、吳牙子,甚至曹佳怡各自化為一道道驚虹的身影,還沒射到孫豐照等人的近身處,就在智月大師袈裟的長袖一卷之下,將那口巨鐘也卷入了手中之時,七色佛光一閃在所有人身前。他坐下的銀蓮座卻寸寸的崩潰開來。一下子以成倍佛印壓制住了吳明、盧萬天等人的身形。
但以吳明等人的神通,頓時脫困而出,穩(wěn)住身形后,數(shù)道兇光同時瞪向了智月。
在那銀蓮座消失后的智月,此時正兩手掐訣的催使著那柄“金靈尺”,一臉吃力之色。故而雖然看到吳明等人在自己一擊之下一退而走,也無暇旁顧。只要孫豐照能完成他認(rèn)為最重要的轉(zhuǎn)世,智月此時也只能當(dāng)做視若不見。
就這么一耽擱的功夫,孫豐照靠著這鎧甲上附帶的法力,很快的修補(bǔ)著他已經(jīng)像是在龜裂的肉身。也就是孫豐照的經(jīng)脈還沒來得及爆體,就被金色鎧甲的法力恢復(fù)了。
但卻讓孫豐照更痛苦,上兩次還能通過爆體經(jīng)脈,和雙修,讓這股沖擊而入的法力、神識得到宣泄。這次卻被金色鎧甲和此時此地的情形,封閉住了孫豐照所有宣泄途徑。而這些法力、靈力、神識統(tǒng)統(tǒng)越積越多在孫豐照的神識空間和經(jīng)脈中,他又不能在此時和盧琪辛進(jìn)行雙修。
“蠢材,用嫁接之法!……”
孫豐照突然睜眼,神情嚴(yán)肅,眼神莊嚴(yán)的迸出這么一句。而且嗓音也不像他平時,完全一副生硬口吻。
說完的孫豐照,又馬上神智模糊的暈厥了過去。但這句話后孫豐照身外、神識、腦中之人都聽懂了他所指之意。
“謹(jǐn)遵佛祖法旨!”
身處再次吃力凝結(jié)而出銀蓮上的智月在孫豐照睜眼大喝一聲后,突然對著金蓮中的孫豐照頂禮膜拜一下,就對著身下群僧大喝一聲:“移花接木”,隨后一揮手中的“金靈尺”,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下。所有僧人的身下都綻放出一朵朵的銀蓮。
此次一下凝結(jié)如此多的銀蓮實在古怪,尚未真正壓下,蓮座上就突然傳出梵音佛鳴之聲。無數(shù)朵銀色蓮花,仿佛天女散花一般在附近空中大范圍浮現(xiàn)而出,個個碗口來大小,每一個蓮瓣上都泛起七色的佛光。不但血金蓮中的孫豐照,連另外的群僧、禁止進(jìn)口竟也一同罩在了其下。
并在智月的輕叱聲中,這些銀蓮?fù)瑫r爆裂開來,隨即化為一朵七色巨蓮一瓣瓣的綻放開放。無數(shù)的佛文在每一蓮瓣中涌現(xiàn)而出,梵音禪唱之聲如同雷鳴般的響徹整個水下空間之內(nèi)響了起來。
再有就是每綻放完一朵七色巨蓮,就有一或數(shù)名僧人連同那朵七色巨蓮飛投入到孫豐照的金蓮之中。那些僧人也是立即肉消人亡,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孫豐照的金蓮卻越發(fā)變大起來,那些念力的吸收也更直接化,蜂擁入孫豐照的菱形組合令牌之中,再與孫豐照建立的金光聯(lián)系,更加*起來。
同時,暈厥中的孫豐照人不但自動坐起,雙手連施出各種古怪的手印,口中低吟著誰也聽不懂的法決、咒決和音符。將已經(jīng)在發(fā)出一聲聲怒吼,渾身迸裂出無數(shù)靈光和光暈的李修遠(yuǎn)拖拉至孫豐照金蓮身前的一個位置后。孫豐照與之之間建立的吸納光柱,變得更粗更大起來。
被困在各個越來越巨大,法力超強(qiáng)的金銀蓮中間的各色修士的光團(tuán),及修為最高的李修遠(yuǎn)此時不要說能有任何異動的能力了。竟不知為何的身形都無法穩(wěn)了,一個個東倒西歪。仿佛喝醉了酒一般。
就在吳明、盧萬天等同樣懸浮在半空中,但卻因為剛才及時倒射而退的緣故,恰好處在了孫豐照、智月所發(fā)的威能之外。為眼前奇景駭然之時,深藏其體內(nèi)的所有功法、神識、法力,竟也隨著金銀巨蓮的一漲一縮感應(yīng)運轉(zhuǎn)起一套全新的功法來。
而一驚之下同時清醒過來的盧琪辛等人,突然感覺原先宣泄而出的體內(nèi)法力一凝,瞬間將此前的異狀壓下。然后紛紛深深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金銀彩蓮,二話不說的盤腿坐好,人就隨著孫豐照反傳而來的法力,吸收運轉(zhuǎn)起來。
這時那原本因為智月佛宗法術(shù)之威暫時遁開的眾人,一見自己門下等人困在其下,也只能恨恨的望了一眼智月消失的方向,無可奈何的紛紛發(fā)出一聲嘆息。
但他們還是很卡發(fā)現(xiàn)了這些人微妙的變化,幾人正自奇怪之際。智月卻在所有僧人舍身投入到已經(jīng)擴(kuò)張成了阻擋住整個殿門和原先禁止、石碑空間的彩蓮之中后。“嗖”的一聲化為一道驚虹也沒入了巨大彩蓮中。
也不知這個智月如何*縱施法的緣故,還是他本身神通不懼那彩蓮的吸力,竟在巨蓮內(nèi)絲毫不受任何孫豐照散發(fā)出的威能影響,輕而易舉的一舉坐進(jìn)了彩蓮之中,坐在了孫豐照身邊。但他此時看向?qū)O豐照的眼神更加虔誠了!
“阿彌陀佛,智月今生能身消在這七彩神蓮之中,真是佛祖保佑。愿我來世還能伴隨、常侍佛祖左右!”
智月低吟著佛號,雙手合十,慢慢閉上眼睛,整個身體慢慢融化與彩蓮之中。
“他這是在干什么?……”
“智月大師以身為鷹,永登極樂去了!”
在觀看這場詭異巨變的眾人,只弄明白智月和那些和尚都死在彩蓮之中時,孫豐照的右手不知何時輕而易舉的握住了那柄“金靈尺”,法衣飄飄,全身冒著無上金色霞光,手捏佛家手印,真的猶如真佛降世一般,口中競合那些消亡在彩蓮中的僧人一樣,唱出片片梵音來。
孫豐照當(dāng)然不可能是什么佛靈轉(zhuǎn)世,只是在他體內(nèi),因為吸納太過多的一切快要撐爆他的肉體,崩潰他的神識時。那兩名男女古修的爭吵,終于有了一個結(jié)果。
雖然在融附另一名古修神識,暫時超越“堯”姓男修,壓制住男修和孫豐照的自主神識,掌控孫豐照體內(nèi)外一切。但很快孫豐照的身體和精神都不行了,在“隼”姓女修的蠻干之下,孫豐照體內(nèi)的一切暴增到了一個無以復(fù)加的地步。但他修為、神識等各種修仙稟賦又不能一下子吸收、消化這一切,眼看孫豐照和他們兩個寄附在孫豐照體內(nèi)的殘余神識,要隨著孫豐照一起煙消云散了。因為以他們爭斗和被孫豐照融合到現(xiàn)在殘留的神識,絕對無力再次奪舍重生了。
但此時不知那名“堯”姓男修對“隼”姓女修在這危急關(guān)頭用古語說了些什么。他們兩人竟意外的聯(lián)合起來,就著孫豐照的“天穹法決”,和“隼”姓女修的“煉神術(shù)”,開始了一套完全由他們兩人主控的新功法。
這套功法的原理很簡單,就是要將孫豐照已經(jīng)吸納而來,和正在吸納途中的法力、神識,以轉(zhuǎn)嫁的方式,輸送到盧琪辛等五人身上。而主要提供這些東西的,還是李修遠(yuǎn),孫豐照的身體此時只是作為一個媒介,幫助他們煉化和運輸這些法力、神識。
而孫豐照突然神色怪異大叫出聲,也是因為他自主神識對兩大古修神識*控下的一種本能反抗。竟而*迫“堯”姓男修顯露出神識本尊,大聲叱喝孫豐照要配合他們實施這轉(zhuǎn)嫁之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