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去喪赫的毒霧之后,李楓冷笑一聲:“跑的了嗎?”手指捏了個法訣,輕彈中指。
已在二十米開外的喪赫感應(yīng)到什么,慌亂之下摸出一塊巴掌大的鐵牌,奮力的向后一拋,狂吼:“給我擋?。 ?
“噗”
一道如擊金石的聲音響起,鐵牌只阻得一霎,隨即被炸開,氣勁去勢不衰,直射喪赫的左腿。
喪赫面目猙獰,一狠心咬破舌尖,一口血霧噴在空中,手指迅速在血霧中畫出一道血符,身體徒然消失在原地,氣勁射在了空處。
李楓略感意外的輕“咦”一聲,身體也消失在原地,瞬間出現(xiàn)在喪赫消失的地方,眉頭微皺,手指捏訣,口中輕喝一聲:“敕!”
大門外,一團血霧浮現(xiàn),似被什么禁錮住了身體,血霧中喪赫臉色難看,身體變得極其虛弱,眼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死死的盯著李楓,用沙啞的聲音咬牙切齒道:“你是如何破我的血遁之術(shù)的?”
“我這不算破,是你的氣血不夠強大?!崩顥鞯幕卮?,心想這血遁之術(shù)也算是高明了,只是遁速太慢,被他施法稍稍干擾了這片空間而已。
他這手段不是對空間的領(lǐng)悟,而是法術(shù)的功勞。在修真界不值一提,但放在地球卻是神仙手段了。
喪赫到了這時,知道無法逃脫,突然獰笑一聲:“呵呵!你可知我爹是誰?”
“不就是喪坤嗎?”李楓不屑的說。
喪赫一愣,隨即威脅:“那還不快放了我,難道你就不怕一位罡氣境巔峰祖師的怒火?”
“呵,罡氣境算個球!我還是神通境呢?!崩顥骼湫Φ馈?
罡氣境和神通境他才聽歐陽藍說起過,但并不知道威力如何,不知者無畏,于是就來了個現(xiàn)學現(xiàn)賣。
“你…”喪赫被噎得不輕。
李楓不再廢話,隨即點出一道凌厲的指風。
喪赫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整個人萎頓在地,身周的血霧隨之消散。
突然,喪赫怒目圓睜,失心瘋般的吼:“??!你毀了我的修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李楓冷笑一聲,不再理會喪赫,突然眉頭微皺,閃身到了歐陽藍的身邊。
“怎么了?”歐陽藍看到李楓臉色不好看,關(guān)切的問。
“沒什么,讓元彪跑了?!崩顥骰卮稹?
歐陽藍一直在關(guān)注李楓,根本沒去看元彪。這時才回頭看去,哪里還有元彪的身影。
李楓一臉懊惱:“是我大意了,屋后有一扇暗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著了。”
“沒關(guān)系他跑不了,就算跑到國外去,國安局也會把他抓回來的?!睔W陽藍輕松的說,她倒不是很擔心元彪,現(xiàn)在喪赫被擒,心中一塊大石落下。
李楓閃身進入平房,不久,從里面拎出一個手提箱,說:“這是毒品,還有一個箱子被元彪拿走了,可能是錢?!?
接下來,歐陽藍通知了臨滄市公安局唐局長,讓他派人來處理現(xiàn)場。隨后又通知了她的領(lǐng)導(dǎo)葛毅。
十分鐘后,一輛軍方牌照的吉普停在廢品站門口,下來三個人,領(lǐng)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國字臉,一臉肅穆的男子。
下車后,葛毅并沒有進院子,而是來到喪赫的旁邊,對身后兩人命令道:“把他押上車,在車上等我?!?
然后才來到歐陽藍的身旁,朝李楓微一點頭。
歐陽藍欣喜的匯報:“頭,這是李楓,全靠他抓的喪赫,毒狼已被他擊斃。”
葛毅驚訝的看了李楓一眼,依然一臉嚴肅的說:“李楓,這次真要感謝你出手?!?
“不用謝,我這是在幫歐陽藍。”李楓淡淡道,心想道個謝都沒笑臉。
葛毅似乎察覺到李楓的不快,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很好,李楓你可愿加入神龍組織?”
“不愿加入,至少現(xiàn)在不行?!崩顥饕豢诨亟^,他有很多秘密不想被人知道,況且他的目標是修煉,可不想被瑣事耽擱太多時間。
“好吧,只是有些太可惜了。”葛毅一臉惋惜之色。
歐陽藍看了看李楓,忐忑的試探:“頭,我能不能晚回去幾天?”
葛毅面無表情的說:“是不是想陪他???”他雖然為人死板,不拘言笑,但怎么會看不出來兩人的關(guān)系。
不等歐陽藍回答,接著說:“準你三天后回組織?!?
“謝頭,可你不帶這么欺負人的?!睔W陽藍臉微微一紅,嗔怪道。
“哈哈!什么時候我們的女霸王會害羞了?!备鹨阃回5男Τ雎暎{(diào)侃了一句。
然后馬上收斂笑容,嚴肅的說:“三天后有任務(wù),不準遲到,好了,我走了。”
葛毅在歐陽藍驚愕的眼神中上車離開了。在歐陽藍的映象中,頭還從沒如此大笑過。
沒過多久,三輛警車鳴著警笛呼嘯而來,為首的正是臨滄市刑偵大隊的王燦王隊長。
歐陽藍簡要的說了下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最后冷冷的說:“青龍幫販賣毒品,不該存在了?!?
“是!這幾天一定清理干凈?!蓖鯛N小心的說。
這里有眾多公安處理,歐陽藍于是不再多待,和李楓離開了。
……
保時捷跑車上,李楓問:“現(xiàn)在我們?nèi)ツ???
“迪森賓館?!睔W陽藍回答。
“去那里干嘛?那個什么,我…我還沒準備好?!崩顥魅跞醯恼f。
“想什么呢,去迪森賓館吃飯?!睔W陽藍瞪了一眼李楓,兇巴巴的說。
“額,我還以為…以為那個啥?!崩顥骱诡?。
“你以為什么?”歐陽藍沒好氣的說。
接著,歐陽藍又恢復(fù)霸氣,不容拒絕:“現(xiàn)在我?guī)闳コ院贸缘?,然后去看電影,再去喝下午茶,晚上泡吧蹦迪ktv……”
“暈…”李楓無語。
……
歐陽藍和李楓到迪森賓館西餐廳時已是中午十一點多了,豪華奢侈的歐式裝修風格凸顯餐廳的高檔次,餐廳中間有位外國藝術(shù)家正拉著小提琴,委婉低沉的抒情音樂讓人沉浸其中。
餐廳顧客并不是很多,還有不少空位,馬上有穿西裝戴領(lǐng)結(jié)的服務(wù)小姐笑容可掬的把他們迎到空位上坐下。
“先生小姐請問要吃什么?”服務(wù)小姐微笑道,說完捧著一本小本準備記下他們所點。
“我要一份馬賽魚羹,雞丁沙拉?!睔W陽藍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她看到坐在對面手足無措,正大眼瞪小眼看著餐譜的李楓微微一笑,說:“給這位先生來一份巴黎龍蝦,法式鵝肝,再給我們開一瓶九六年拉菲。”
“好的,請稍等?!狈?wù)小姐飛快的記下菜單,禮貌的應(yīng)下。
沒多久,送餐員推著餐車過來,把五顏六色甚是好看的西餐一盤盤擺到餐桌上,把紅酒給兩人倒上。
歐陽藍笑盈盈舉起酒杯的說:“吃吧,還傻愣著干嘛。”
李楓尷尬的笑:“好吧,還頭一次開洋葷,不知道味道咋樣。”說完拿起酒杯與歐陽藍碰了個,居然一飲而盡。
歐陽藍抿嘴輕笑,舉起酒杯淺嘗了一口。
李楓用叉子叉起整個鵝肝塞進嘴里,鼓鼓囊囊的如同吃面包。感覺很香,但膩了還沒有烤肉好吃。
“噗嗤!”
歐陽藍笑噴,差點把嘴里的沙拉給噴出來,憋著笑傻看著李楓。
李楓好半天才咽下鵝肝埋怨了一句:“那個什么,這鵝肝膩的慌?!?
歐陽藍收斂笑容把酒給李楓續(xù)上,嬌笑:“喝口酒潤潤喉嚨,沒關(guān)系的,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真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崩顥髡f完喝了口紅酒,抓起大龍蝦就啃起來。
“嗯,這個…還不錯?!崩顥鬟叧赃呧哉Z。
歐陽藍無語,不過她不在乎,誰讓她喜歡李楓來著,只是以后絕不會再帶他吃西餐了。
這時,從餐廳外走進來一個人,人未到,嘴上就開始譏諷:“這吃相,哪像是來吃西餐的,土鱉就是土鱉,歐陽藍,你怎么會看上這土包子?”
歐陽藍看向來人,隨即怒喝:“任宇霖,你嘴巴放干凈點,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任宇霖走上前,并不生氣,反而笑道:“歐陽藍,你別生氣,我是在說這小子,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哪來的狗,沒栓住在這里吠,還裝得人模狗樣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了?!崩顥鞑桓闪?,反唇相譏。
“你…”任宇霖從小到大都沒被人用如此惡毒的語言罵過,臉“騰”得一下就紅了,剛想說話又被李楓打斷。
“你什么你,你一出現(xiàn)人都跑沒,你一說話臭氣熏天,所以拜托你老老實實的在家待著,別出來嚇人。”李楓口齒伶俐,語速飛快的說。
任宇霖堂堂一當紅影星,竟被李楓一頓辱罵,氣得臉色鐵青,好半天才狠狠的說:“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然后,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歐陽藍,明天是你的生日,我為你舉辦一場盛大的生日party,我包下了盛世皇朝舞廳,到時我來接你?!?
“不去!”歐陽藍看都沒看任宇霖一眼就一口回絕。
“我都已安排好了,到時臨滄各大媒體會過來采訪,還有眾多粉絲到場,我會當著媒體的面向你道歉。”任宇霖不理會歐陽藍的冷漠的態(tài)度,依舊言辭懇切的說。
他始終認為歐陽藍是故意跟他置氣,難道她還真會喜歡一個農(nóng)村來的土鱉。
他已讓手下調(diào)查過李楓的來歷,這才讓人候在這家歐陽藍喜歡的西餐廳,還真被他等著了。
“我說了不去?!睔W陽藍皺眉說。
“你放心,我已辭了原來的造型師,換成男造型師了,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比斡盍厝匀徊凰佬摹?
李楓見任宇霖如此死纏爛打,怒斥:“藍兒說了不去,你還廢什么話!”
“呵,你不就是個窮大學生嗎?想攀高枝,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任宇霖冷笑道。
“滾!”
泥人還有三分火,李楓怒了,暴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