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待會就要出發上飛機了,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沒有?”一縷體貼的提著緋櫻閒的行李站在房間的門外面問。
“嗯,都收拾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因爲都不是她的,所以要帶走哪些東西就變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好的,閒。”一縷應聲,隨之轉身離開,他要先出門攔車子到機場。
提著行李,胳膊有些痠痛,但是他不會在她棉鞋表現出這些不舒服的癥狀,因爲他知道她不喜歡,可是他卻忘記了,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她了,她變得溫柔了好多,雖然有時候還是感覺到冷漠,但是溫柔卻佔據了幾乎所有。
“司機,到機場。”把行李搬上車子的後箱,一縷對著司機說。
一切都是一縷在打點。
“一縷,你流汗了……怎麼了那裡不舒服嗎?”上車子後,她坐在一縷的身邊。明顯感到一縷一直在流汗。
手還未觸到一縷的額頭,一縷就不著痕跡的躲開,然後撇開頭說:“我很好,沒事。”
他越說沒事,就是越有事。
她一方面不好對於這樣固執的一縷說什麼,一方面又出於姐姐對弟弟特有的憐惜,她擔心他身體不舒服。動漫裡面一縷的身體是很糟糕的,所以哥哥纔會顯得更加優秀,有些事不是一縷他做不好,而是他無能爲力做好,這些明明就不怪他。
沉默了一會兒,她沒有逼他,只是淡淡的溫柔的說:“哪裡不舒服就說,知道了嗎?一縷……我知道你是乖孩子,所以是不會讓我擔心的是吧。”這樣子的話誰可以拒絕?
一縷不是聖人,他感動的看著緋櫻閒。
然後閉著眼睛,眉頭緊皺,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纔開始有所動作,他把頭輕輕的靠在她的肩膀上,聲音壓的很低帶著淡淡的沙啞:“我不舒服,頭疼。”他試著在她面前無所掩飾。
“頭疼就躺下好好休息,到機場我在叫醒你,現在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要擔心,什麼都不要想。”該是她照顧他的時候了。
“好。”他融化在了她的溫柔裡面,無法自拔,命中註定。
“乖。”弟弟。
車子到機場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她叫醒了一縷。
一縷的休息了一會精神好多了,行李還是由他拎。
上了飛機之後一縷才舒了一口氣,額頭上密密的汗水證明了他很累。
“繼續睡,一縷,靠著我。”這是命令也是擔心和照顧。
“不用了,我已經好多了,閒,你睡吧。”一縷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眨著清澈的眼睛看著緋櫻閒。
也只有面對緋櫻閒的時候他纔會有那種清澈的眼神,他在人前眼神一直都是冷的刺骨的,而且看起來就不是善類。
反派帥哥配角,很貼切於一縷的形象。
“不聽話的孩子哦,一縷。”典型姐姐式的寵溺,一縷突然覺得不安。
她只把他當做孩子,就像當初帶走他時一般。
八年了,他真的不是孩子了,而她卻似乎從來沒有發現。
他愛她,而她卻不知道。只把他當做孩子而已。
可是……他還是愛她,無法自拔。作爲獵人的後代他竟然愛上了吸血鬼,可是這有什麼關係……他們不會在乎,因爲他們在乎的永遠都只是哥哥而已。
說不吃醋是假的,誰家的孩子不喜歡自己的親人多愛自己一些呢?
八年不見,零會期待見到他嗎?他想知道,因爲畢竟是他哥哥。
望著窗戶外面的雲朵,雪白雪白,純淨的讓人想入非非。他現在已經很暗了,卻置身在這片純潔的雲朵之中,似乎映襯的他也似乎純潔了一點。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緋櫻閒不解爲何一縷老盯著雲朵看,那些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呢。
“呃,……”思緒被打斷一時之間,一縷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想了一會兒,似乎是覺得自己說話可以妥當了於是開口說道;“我啊在想雲朵像閒一樣看起來一樣美麗純淨。”
“嘴巴這是抹了蜜糖了?”打趣。
“沒有抹蜜,我說的都是實話。”一縷實話實說。
“實話嗎?那麼一縷真是有眼光。”王婆賣瓜自賣字誇。
“閒。”難得調皮,他你不想打斷,她還真是一點也不知道謙虛。
“好了,我睡夠了,現在我命令你立刻睡覺。”前面一句話說的聲音平靜。前面一句話聽起來還很正常,但是後半句話就太不厚道了。
緋櫻閒在日本人緣還不錯。
下飛機的時候是住在日本的僕人來接機的。
在日本的房子是她的房產裡最大的了。也是發生的事情做多的地方。正是如此所以她纔會很少回日本的家。
然而玖蘭李士的甦醒讓她不得不回來。
她不會坐以待斃。
只要有一口氣在,她就要活下去,也要他活下去。
“好久不見了。有沒有想我。”想打個招呼更加自然地和僕人相處的,但是……其實是不必的。
“對不起,主人,這個問題我無法真誠的回答您。”
“是嗎?”
“是的,主人。”
“難道你想試試我當年的感受嗎?”這是威脅。
就算不是真正的緋櫻閒,但是她會做好這個角色。
戰場上刀槍不長眼睛,傷了活該自己倒黴了。在感情裡面也同樣如此,自願受傷又怪的了誰呢?
僕人嚇得差點腳步不穩摔倒,腿抖的像個篩子,她有那麼可怕嗎?
對於僕人的反應——活像是見到兇惡的惡鬼一般。
“一縷,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當僕人拎著行李上樓的時候,她忍不住拉住一縷確認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