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悠瞪著兩個死皮賴臉,賴在自己房間裡的人。剛纔他們說什麼?要留在夜間部上學(xué)?美名其曰:我們要保護(hù)你!以免那個人傷害你!她看他們兩個是覺得這裡好玩,想在這裡玩玩吧?
“你們確定?一定要呆在這邊!?”端木悠忍不住再向他們兩個確認(rèn)一遍。她真希望她剛纔是幻聽。
“我們確定!以及肯定!”兩個人同時堅定的點了點頭。
“好吧……”端木悠的身形一閃,人已經(jīng)到了雷伏諾的面前。
“額……親愛的悠,你想做什麼!?”雷伏諾看著端木悠緊盯著他的雙眸,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她的眼神好恐怖哇……像是看獵物一般的眼神,緊緊的注視著他。
“呵呵……諾……我餓了……”端木悠看著雷伏諾,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
“悠……別開玩笑了……”每次只是邁卡維叫他諾的時候,就證明她想咬人了。爲(wèi)什麼她就不去吸希太的血啊!?
在雷伏諾神遊時,端木悠已經(jīng)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脖頸。“咕咚咕咚……”端木悠吸食雷伏諾鮮血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三人的耳朵裡。
“雷伏諾真可憐……要當(dāng)那個老妖婆的飼料……”希太看著被咬的雷伏諾,小聲的在一旁嘀咕著。
端木悠放開雷伏諾,泛著血紅色的雙眸,轉(zhuǎn)移到希太的身上。希太被端木悠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不是沒吃飽,想要再咬咬他吧?
“你放心吧,我是不會吸你這個色情狂的血的……”像是知道希太在想什麼,端木悠擦了擦嘴邊的血,對著希太說道。
“色……色情狂……?”希太的腦門上掛滿了黑線,他只是偶爾解決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而已,就被她叫成色情狂!?
“我看我以後私生活也亂一點比較好。”雷伏諾摸著咬痕早已經(jīng)癒合的脖頸,委屈的說著。要不是邁卡維那個傢伙有潔癖的話,他也不用淪落到當(dāng)別人飼料的下場。
“對了,糖果有嗎?”端木悠走到牀邊坐下,問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兩人。
“還有一些上次做的,要嗎?”雷伏諾掏出口袋裡面的盒子,對著端木悠說道。
“我要希太的血做的。”指了指一旁的希太,端木悠悠閒的躺到牀上。
“什……什麼!?爲(wèi)什麼你老是喜歡放我的血啊!”坐在沙發(fā)上的希太猛的從沙發(fā)上站起,氣急敗壞的衝著端木悠吼道。
“如果不願意……那就滾回去!不過話說在前面,就算你回去我也會放你的血的!”端木悠憑空變出一支針筒,邪惡的對著希太笑著。
看著端木悠邪惡的表情,某人識趣的坐下去,然後乖乖的閉嘴。
……
玖蘭樞獨自靠在自己房內(nèi)的窗邊,注視著夜空中的點點繁星。
昨天緋櫻閒回去的時候,滿身是血。本以爲(wèi)是去找優(yōu)姬的錐生零傷的,但是卻在靠近緋櫻閒的時候,察覺到那是邁卡維傷的。
從邁卡維做的種種看來,她是和他珍視著優(yōu)姬一般,珍視著錐生零。但是……爲(wèi)什麼呢?沒有任何關(guān)係的他們?邁卡維爲(wèi)什麼會如此的珍視著錐生零!?
而她又爲(wèi)什麼不直接殺掉緋櫻閒?而只是傷她?是想把緋櫻閒的力量留給他嗎?就像他想不出,爲(wèi)什麼邁卡維會那麼珍視錘生零一樣,他也想不出,爲(wèi)什麼邁卡維要將緋櫻閒的力量留給他……
還有優(yōu)姬……居然爲(wèi)了錐生零……而步入陷阱……
想到這裡,玖蘭樞的氣息有些起伏……周圍的空氣也陡然一變,房間窗戶上的玻璃,因爲(wèi)他氣息的變化,而全部破碎掉。
到現(xiàn)在……也都還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呢……
望著不遠(yuǎn)處的校園,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隱隱浮動。是什麼呢……
看起來平靜的夜裡,似乎並不平靜。本應(yīng)是夜間部上課時間的教室,卻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
漆黑的校園裡,偶爾可見一兩處有著白色的身影矗立著。夜間部的人,似乎都在爲(wèi)昨天緋櫻閒的死,和今天傍晚突然出現(xiàn)的兩個人,而感到不安。
校園漆黑的樹林裡,閃著一點一點血紅色的光芒,像是窺視著安靜的校園。
“誒……邁卡維……你覺不覺得氣氛有一點詭異啊!?”站在端木悠房間窗前的希太,看著不遠(yuǎn)處閃著的點點紅光,轉(zhuǎn)過頭問著端木悠。
“嗯……似乎是那個什麼元老院的人來了……”端木悠走到希太旁邊,看著不遠(yuǎn)處的點點紅光,下結(jié)論道。
“不……似乎還有別的什麼氣息……”坐在沙發(fā)上的雷伏諾說道。
三人對看一眼,同時消失在房間內(nèi)。
當(dāng)三人出現(xiàn)在樹林裡時,一雙雙血紅色的雙眼,微微的向後退著。此時,從樹後走出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走到端木悠面前,單膝跪在端木悠面前。“邁卡維大人……”
玖蘭樞從陰暗處走出來,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掃視了一眼四周的點點血紅。“元老院的人,怎麼會到學(xué)院裡來?”
“玖蘭樞大人……我們是奉元老院的命令,前來問候邁卡維大人,以及捉拿殺害緋櫻閒大人的兇手,錐生零的。”見玖蘭樞到來,男人轉(zhuǎn)過身像玖蘭樞行禮,回答著玖蘭樞的問題。
“噢?是嗎?似乎殺害緋櫻閒的兇手……並不是錐生零吧!?”不等玖蘭樞開口,端木悠就開口說道。疑惑的看了玖蘭樞一眼,他應(yīng)該並沒有向元老院報告纔對。但是明明是被她傷到的緋櫻閒,元老院怎麼會說zero是殺害緋櫻閒的兇手?
“這個……”聽到端木悠的話,男人有些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而且……我看你們的陣勢,並不像是來問候我的吧?”掃了一眼四周的人,端木悠直覺還有別的什麼在。但是和血族的氣息並不相同。
隨著端木悠的話音一落,跪在地上的男人,身子不聽話的有些顫抖。此刻,樹林的深處,一陣不明的氣息,以端木悠幾人爲(wèi)中心,慢慢的靠近。
隨著不明的氣息越靠越近,幾人終於看清楚,向他們靠近的是什麼生物……
身上穿著清朝的官服,頭上戴著官帽,臉上兩團(tuán)殷紅的大紅色,長長的獠牙露出嘴外,雙手筆直的向前伸著,一蹦一跳的向著端木悠幾人逼近。
這……這……這……這裡怎麼會有殭屍!?而且還是最低等的殭屍!?都還不能自由的行走,只能一蹦一跳的……而且……怎麼穿的這麼俗氣……
“誒……雷伏諾……這些殭屍怎麼這麼俗氣……!?”希太好奇的看著那些跳近的殭屍,這麼醜的殭屍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而玖蘭樞就很驚訝了,這種和吸血鬼類似的生物……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些殭屍是哪裡來的!?”雷伏諾瞥了一眼站在原地,不行動的殭屍們,問著跪在地上的男人。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這個是什麼生物……?”男人對於四周的殭屍也是十分的奇怪。
“你們廢話那麼多幹什麼!?還不把他們幹掉!?”端木悠厭惡的瞥了一眼周圍的殭屍,看著這些殭屍,她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部都立起來了。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一陣笛聲。此刻,殭屍們像是有了意識一般,轉(zhuǎn)過身向樹林深處跳去。
希太和雷伏諾一愣一愣的看著跳遠(yuǎn)的殭屍,他們這是幹啥?來秀秀就準(zhǔn)備回巢了啊!?
“回去……我不希望以後在學(xué)院裡看到元老院的人。”見剛纔拿羣生物跳遠(yuǎn),玖蘭樞對著跪在地上的男人說道。
“可是……玖蘭樞大人……”
“元老院想要和我作對嗎!?”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端木悠再次搶著玖蘭樞的臺詞。
剛纔的那些殭屍……是受人操控的……而且……那個笛聲……有些……熟悉……是那個人嗎!?沒想到他竟然變成了殭屍……
不敢再多說什麼,男人和四周的吸血鬼連忙離開黑主學(xué)院。
“我想,你們該告訴我剛纔那是什麼生物!?”待人走後,玖蘭樞看著端木悠三人問道。今天有很多古怪的事情發(fā)生,他不知道爲(wèi)什麼元老院會來學(xué)院捉拿錐生零,更不知道突然出現(xiàn)的生物是什麼。已經(jīng)有一些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
“啊!剛纔那個啊……是一種名叫殭屍的生物……他們也是以吸血爲(wèi)生的,他們一般是死後的人屍變而來的,與吸血鬼不同。而且,被殭屍咬過或者吸乾血的人,都會變成殭屍,是一種很危險的生物。”雷伏諾一邊解釋著,一邊看著端木悠的反應(yīng),她的反應(yīng),有些奇怪。
玖蘭樞靜靜的思考的雷伏諾說的話。的確……殭屍是一種很危險的生物……
“悠?你怎麼了!?”看著端木悠有些發(fā)呆,雷伏諾小心翼翼的問著她。
“沒有……”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會變成殭屍……這……算是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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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悠的記憶。
這是我活了將近3千多年,第一次來到這片大陸上面。
弄不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記得在上一站那個叫東瀛的地方,將這裡稱之爲(wèi)唐土?很奇怪的稱呼。
在東瀛人的口中,這裡似乎是繁榮昌盛,而且有趣的地方。所以,我拉著我自降臨到這個世界以來的兩個好友,一起來到了這個國度。
這裡的風(fēng)景很漂亮,也有很多讓我愛不釋手的衣物,也有很多漂亮的女人。這倒是讓希太高興了好半天。
我們在穿越一片山林的時候,遇到了搶劫的人。這裡的人稱之爲(wèi)土匪的傢伙。一個個滿臉橫肉,很是噁心。
他們似乎覺得我們?nèi)齻€長的異常的美麗,想要將我們活捉回他們的巢穴。甚至連希太和雷伏諾那兩個男人他們都肖想。
對付這一羣匪類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卻從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救了我們?nèi)齻€。救?真是好笑的字眼!我們?nèi)齻€還需要一個脆弱的人類來救嗎?
那個好管閒事,救了我們一命的人。是一個在人類中長的算是上等的男人。以這個地方的角度來算,他是一個武功高強(qiáng)的人。
他似乎很好心,聽到我們是剛來到這裡的人。居然邀請我們到他的家裡居住。不知道當(dāng)時是出於什麼心裡,我竟然不顧希太和雷伏諾的反對,答應(yīng)了他,住到了他的家裡。
他的家很大,聽他家裡的下人說,他家好像是什麼武林的第一大莊。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大概是他們家的人很厲害吧?
自從在他家裡住下來之後,他似乎很閒,經(jīng)常到我住的庭院來看我。下人們對我說,他們家的少主喜歡我。
喜歡!?我不懂得是什麼意思,雖然活過了很長的時間。但是卻從來沒有遇到,像希太說的另一半之類的。
但是我明白,我對他,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了。至於哪裡不同,我也不知道。
我記得希太和雷伏諾問過我,是打算將他變成血族,和他生活在一起嗎?
當(dāng)時我很困惑,似乎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有一個人呆在自己的身邊,關(guān)心著自己。活過了很長時間的自己,似乎也想要有一個人來陪伴吧?
當(dāng)他讓我做她的妻子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妻子?他說是陪伴他一生的人。陪伴一生?這句話不錯,我很喜歡。作爲(wèi)孤獨的血族,有人願意陪伴我一生,或許我就不再寂寞孤獨了吧?
我們結(jié)婚的日子定在年底。但是,卻突然冒出一個女人。自稱是他表妹的人,處處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要說是感情,也應(yīng)該不算。我最多隻是習(xí)慣了他的存在而已。對於那個女人的行爲(wèi),我也一直對那個女人不理不睬。
直到有一天,那個女人將狗血倒到我的身上。我的發(fā),我的臉,我的衣,全都被狗血弄的骯髒無比。
我有一些潔癖,那一次,我發(fā)怒了。雙眼泛著血紅,緊緊的掐著那個女人的脖子。我被他們叫做怪物,不過我不在乎,我現(xiàn)在只想將這個女人殺死。
但是,他卻出現(xiàn)了。眼睛裡面帶著深深的驚恐,拿著劍指著我!我清楚的看到,他拿著劍的手,甚至在微微發(fā)抖。他大叫著我妖怪,魔鬼。叫我放開那個女人。我並不是一個惡毒的血族,但是對於得罪我的人,我卻不能饒恕。
所以,我並沒有聽他的話,將那個女人放開,而是在他的面前掐死了她。我看到他看見我掐死那個女人的一瞬間,恐懼盈滿了他的雙眼。
我想,他是害怕我的,甚至說是憎恨我的。因爲(wèi)我殺死了他的表妹。因爲(wèi)我雙眼泛著血紅色,因爲(wèi)我是他口中叫著的妖怪,魔鬼。
或許我是應(yīng)該離開了,但是習(xí)慣卻是一個可怕的東西。我有些不捨,面對著那個一直說著我相信你,願意陪著我一生的人。
我想,賭一次吧?畢竟經(jīng)過了漫長的歲月,我的確覺得很孤獨,我也希望真的有一個人能陪在我的身邊。每個人看到那種情況都是會害怕的吧?給他一點時間,讓他適應(yīng)吧?
但是,看著衝進(jìn)門的道士。我知道,這是他們這裡特別對付鬼怪的人。那時我才明白,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對這種事抱著希望。人類的所謂誓言,承諾什麼的,是最蒼白脆弱的。我不應(yīng)該相信的……
所以,我毫不猶豫的叫著希太和雷伏諾離開了他的山莊。
現(xiàn)在,那個人又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他是想回來幫那個女人報仇嗎?或許吧?畢竟,我是殺害他表妹的仇人。但是,沒想到,他居然願意變成殭屍來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