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如此的清靜如水,月,依然掛在夜空,暗淡的月光照在大地之上,為這個世界度上了一層清冷的銀輝,那幽幽的顏色給人一種陰森詭異的感覺。
風穎月躺在床上,臉上的表情變換不定,時而露出優雅的笑容,時而雙眉緊蹙,時而面色憂愁、悲傷。他在做夢嗎?是的,五年來他的生命記憶一直都停留在五年前,停留在與趙君茹相識、相知、相戀到無法割舍的地步。.他不想承認,更不敢承認趙君茹離開他的事實,她永遠都活在他的生命中,可他卻活在她死后的痛苦里。
次日清晨,風穎月酒醒,感覺頭巨痛如裂般,慢慢的坐起身用力的捶打著前額,忽覺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正感覺疑惑,門開了,華芷端著一盆水從外面走進來。
見風穎月已醒,邊洗著面巾邊溫柔笑道:“你醒了?先擦擦臉。”說著把剛擰干的面巾遞了過來。
風穎月接過面巾先是一愣,他想起了趙君茹,他第一次喝醉,君茹也是這樣照顧他的。.風穎月擦著臉問到:“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會睡在這里的?”
華芷淡笑道:“這里是保康堂醫館,昨夜你倒在醫館門外,是我哥和樂云哥把你扶回來的。”
話剛說到這里,只見樂去端著一杯茶走進來,來到風穎月面前殷勤的笑道:“我泡了杯解酒的參茶,喝了頭就不會很痛了。.”
風穎月見樂云那副殷勤的模樣,心中迷惑,但因醉酒口感覺很渴,于是接過參茶一飲而盡。剛準備把茶杯還給樂云,只見樂云‘咚’的一聲跪在他面前,風穎月見狀一愣,心中思索著猜測他的所為。
樂云從他手中接過茶杯磕頭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你……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收你為徒了?”風穎月瞠大眼瞪著他。
樂云壞笑道:“拜師茶你都喝了,還不是收我為徒嗎?”
“剛才那杯……”風穎月瞠目結舌的盯著樂云,心想:自己聰明一世,竟被這個小子給耍了。.
“師父……”樂云討好著笑著。
可是沒等他說下去風穎月便截道:“哼!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拜我為師,也不知道你想從我身上學什么,總之,我不會收你為徒的。”
“我知道,你身藏不露,你是世外高人,反正不管怎么樣,我是認定你是我師父了。.”樂云的樣子顯得有些無賴。
“哼!身藏不露?世外高人?我現在會的只是喝酒,難道你想學我醉酒嗎?”風穎月冷笑自嘲著。
他在嘲笑自己,空有一身的絕世武功,卻救不了自己最心愛的人,還要茍且的獨活于世,受盡相思之苦和心靈上的折磨。.
站在一旁的華芷見樂云沒有辦法說服風穎月收他為徒,于是也幫忙道:“公子,其實樂云哥真的很有誠意想拜你為師的,你又何必拒他于千里之外呢?”
風穎月的臉上波瀾未生,淡淡道:“謝謝姑娘收留之恩,我日后會報答你的,今日我就先行告辭了。.”說著風穎月走出保康堂。
樂云呆呆的看著風穎月離去的地方,心中若有所思:在他身上到底發生過什么呢?為什么他這么冷?為什么他要引藏一切?總之,我樂云不會輕易放棄的,我一定要拜他為師。
華芷見樂云失魂的樣子,推了他一下,急道:“你為什么不追出去呀?纏到他懇收你為止。.”
“不用追,他會回來找我的。”樂云看向華芷怪笑著,那笑帶著幾分自信與詭異。
“你……”華芷不解的看著他,突然又驚訝的指著樂云道:“噢!原來你把他的蕭藏起來了。”
“這蕭對他那么重要,他一定會去而復返的。”樂云輕挑眉目,唇角輕輕一扯,臉上帶著幾許挑釁。
華芷無奈的笑道:“樂云哥,你好壞呀,鬼主意真多。”
“好了,我先走了,我師父要是返回來的話,你就讓他去我家找我。”樂云壞笑著眨了眨眼轉身離開。
樂云拿著白玉蕭離開保康堂,揚揚自得的走在街上,剛走沒多遠便遇到三個身強力壯的鏢形大漢,瞬時他的臉上失去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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