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突然變得越來越復雜,使所有人心里都有著,莫名的擔憂,
一切的一切,讓人感覺都是那樣的詭異,好似攏著一層薄紗,怎么也看不清其后的真相,
眾人連夜行動,凌武與常行兵分兩路,常行帶人向駐軍方向接應上官淩羽,而凌武則一方面尋到一隱秘之處作為駐點,一方面派人接應連思月和上官云傲,
而連思茹幾人,則喬裝改扮,從另一方繞道進入會寧,
完顏澤坐在車中,緊緊的擁著連思茹,他有一種預感,這一次的會寧之行,他會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不想,不想看到那一天,
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中更加的痛,什么也沒有說,兩人只是相擁在一起,任何的話語都無法表達,兩人的心情,
進入會寧,幾人棄車偷偷潛入,原本的計劃也是如此,可是,不知為什么,行動好像是在對的監視下進行,所有的一切都暴露給對方,現在,他們要搬回主動權,偷偷探查,找到風穎月就快速離開,更不想打草驚蛇,
會寧的街道,與臨安相比別有一番風情,身著各色奇裝異服的商人,在人群中穿行,大街小巷的叫賣聲,絡繹不絕,穿著金人服裝的婦女,在攤位上選著自己所需要的物品,小孩子們開心的跑來跑去,嬉戲玩耍,
讓人看到,好一派和諧幸福的情境,可是,戰爭,卻會將這些全部奪走,
“凌大哥查到,那個桑穹就住在這個客棧,”李魁抬頭看了眼面前的客棧,現在的幾人皆是一身金人的打扮,所以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不同,
“嗯,我們也找家客棧休息一下,晚上再來,”連思茹點頭,
“那我們快走吧,”完顏澤突然心中有些不安,壓低頭,伸手拉過連思茹就走,
正在這時,傳來一陣馬蹄聲,街上一片哄亂后,幾人被一隊金兵圍了起來,
“恭迎小王爺回京,”一個年青的將軍,胯下棗紅軍騎,一臉犀利之氣,唇角輕輕一勾,在連思茹幾人身上一掃,看向完顏澤,
“克寧,”完顏澤雙眸微瞇,冷光在四周輕掃,
“澤……”這時,一個清甜的聲音響起,只見一貴族小姐打扮的女孩,騎馬從金兵外圍駛來,飛身下馬,跑向完顏澤,二話不說撲到他身上,緊緊的來了個親熱的擁抱,
“呃,”完顏澤被她這一舉動,搞得不知所措,用力的推開她,心中不安的看向,易容成風穎月的連思茹,
連思茹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搖頭輕笑,又冷冷的瞥了眼徒單克寧,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沒想到,兀術將軍竟然會用這種方式,來迎接風穎月,風某還真是榮幸直至,”
“你就是風穎月,”徒單克寧一聽,雙眼冒出精光,緊緊的盯著連思茹,好似怕她會突然在眼前消失一般,
連思茹連看都沒看徒單克寧一眼,唇角扯出一絲輕蔑,
她這一笑,卻激怒了徒單克寧,一臉戾氣的盯著連思茹,再次大吼:“本將軍在問你話,你就是三年前,那個讓我大軍,瞬間損失五千精兵,更搭上大金第一勇士完顏毋將軍的,風穎月,”
“難道……風穎月,還有真假之分嗎,”連思茹不屑的瞥著他,
“好,我要與你比試,”徒單克寧翻身下馬,向連思茹走來,眼中滿是殺氣,
“你不配,”連思茹一挑眉,看都不再看他,
“你……找死,”徒單克寧一臉嗜血,說著飛身而起,抽刀向連思茹砍去,
完顏澤見了,一步擋在連思茹面前,就要與徒單克寧交手,連思茹不退反進,伸手拉回完顏澤,輕輕一側身,手中動足內力,反手擊在徒單克寧持刀之手,徒單克寧輕‘嘶’一聲,手中的刀差點就脫手而出,只見連思茹另一只手,用力在他斜過去的肩上一推,將他整個人推出好遠,踉蹌了幾步方站穩,
這一連貫的動作非常之快,讓人無法看清連思茹是如何出手,
“我說過,你不配,”連思茹仍是一臉輕蔑,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徒單克寧心中怒火更勝,持刀還要上來打過,
這時,只聽一聲爽朗的笑聲:“哈哈……不愧是風穎月,”
只見,一個五十多歲的將軍,從包圍外走進來,黝黑的膚色,一臉連毛胡子更顯滄桑,但遮不住他于生俱來的英氣,炯炯有神的眼睛,在連思茹臉上一掃,閃過精光,
“兀術將軍,風穎月,這里有禮了,”連思茹淡笑,向完顏宗弼一抱拳,
“駙馬爺,果然名不虛傳,我大金第一勇士,只在你的一招之下,就敗下風,”完顏宗弼對風穎月心中甚是欣賞,但臉上仍是平靜:“如,本將軍今日再失五千精兵,一位將軍,能夠換來駙馬爺相助,兀術,還是不會后悔,”
“但,風穎月要讓將軍失望了,風穎月的答案,三年前就已經給了將軍,”連思茹依然淡笑看著他,
“哈哈……如果,風穎月懇這么容易就妥協,那么兀術也不會如此惜才若渴,”完顏宗弼微瞇雙眼,眼中精光一閃,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殺意,
“將軍抬愛,”連思茹淡淡一抱拳,冷眸掃了眼四周,笑道:“將軍,這就要動手了嗎,”
連思茹話音剛落,完顏宗弼的手也正落下,只見四周房頂站滿了金軍弓箭手,
“父親,”完顏澤見了臉色一沉,擋在連思茹幾人面前,緊緊盯著完顏宗弼,
“澤兒,你這次的任務辦得很好,父親會向皇上請旨冊封,”完顏宗弼臉上的笑更加深意,又看向連思茹,笑道:“思茹公主,不愧是大宋第一公主,雖然,我沒有見過風穎月,但是,我越來越佩服這位,未曾蒙面的駙馬爺了,竟然,能夠有一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兒,”
“你……”連思茹突然感覺心好痛,一臉苦澀的看著完顏澤,
“思茹……”完顏澤對她搖頭,眼中滿是無辜,現在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本身就是一顆棋子,一顆被自己父親利用的棋子,
“父親,”完顏澤心中滿是凄涼,悲苦,冷冷的看著完顏宗弼,諷刺笑道:“原來,父親從來都沒信任過我,一直都把我當成一枚棋子,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對,”完顏宗弼臉上平靜,堅定的答道:“為了大金,該有的犧牲是要有的,”
“呵……”完顏澤冷笑,淚卻沿著英挺的臉頰滑下,“犧牲,是你兒子的幸福嗎,”
完顏宗弼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完顏澤堅定的看著他:“思茹是我完顏澤唯一的妻子,我說過要保護她一生一世,如果父親想對思茹不利,就請從我的尸體上蹋過去,”
“你……你們誰要跑不了,”完顏宗弼臉一沉,手輕輕一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