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華芷是暈了過去的,我們任何一個人到她身旁她都沒有事,可偏偏王子剛到她身邊她就醒了過來。最后當王子從我身邊經過時,我聞到你身上有一股特別的味道,就是你身上的味道使華芷醒了過來。華芷中的是攝魂**,她根本就不知道出現在她身邊的人是誰,只是一醒來就用匕首亂刺,你特意造成有人要刺殺你。既然你是受害者,我自然就不會懷疑到你身上了。”風穎月冷冷的看著他。
“哼!風穎月,我輸的心服口服,你確實很聰明。”松田一臉佩服。
“過獎。”風穎月又是一個冷笑。“現在,就該說說你的同黨,就是丁品凡。”
說著,風穎月看向丁品凡:“第一次在真州見到你時,你早就認出了我,因為五年來你一直都密謀著想要殺我。可是,想殺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你就從華芷那下手,故意引導‘真州四蟲’來告華芷,來引風穎月出來。在真州百姓中毒后,我就在想,這個下毒之人如果真的是扶桑人的話,他為什么偏偏在南城的那口井下毒呢?除非他對真州很熟悉,可是,我卻從來也沒想到過你。”
“昨夜,你去將軍府本是想查青澤大人一事,卻不想被羽林軍發現,因此大打出手。見我出來后,你不想結外生枝便用了那招你從不外陋的招式,也就是你殺死君茹的那一招。也就因為這樣,我發現你才是當年殺死君茹的真兇,用暗劍的人,因劍薄如紙,所以手上經堂中會被割傷。剛才,在三位出來迎我時,我特意靠近你仔細觀查一番,你手上確實有許多薄劍割傷的傷痕。”
“有又如何,也不能代表我是殺人兄手呀?”丁品凡一臉自傲看著風穎月。
“是不能代表什么,如果現在從你身上搜出來昨夜那柄軟劍的話,就可以代表什么了。”風穎月一臉霸氣對視著他。
“你……哼!軟劍是很平常的東西,又怎么只憑一柄軟劍就說我是殺人兇手呢?”丁品凡不服冷哼道。
“此劍雖薄,但是用特殊的金屬所鑄,十分鋒利,以制羽林軍的刀,都被砍出劍痕了。只要對一對,能跟這刀上的劍痕吻合的話,就代表是同一柄劍。”風穎月的話剛說完,丁品凡心中一怔,定定的盯著風穎月。
“哼!這算什么證據?這也不能證明我就是殺死君茹公主的人呀。”
“但,可以證明你是那個真州活剝人皮的真兇。”風穎月回應著他的目光。
“哼!簡直是一派胡言,我為什么要殺他們?我與他們無怨無仇,殺了他們對我也無利可圖,我為什么要殺他們?”丁品凡仍是不服。
“為什么?”風穎月冷笑:“因為,你想報仇。”
“報仇?這更荒唐了,我報什么仇?我要向誰報仇?”丁品凡狡辯。
“你想向我報仇。”
“哈!在下與駙馬有何仇?”丁品凡一臉疑問的看向風穎月。
“因為,你根本就不叫丁品凡,你叫夏歆凡。”風穎月冷冷的看著他。
眾人一聽更加的糊涂,不解的看著二人的對決。
“下官不知道駙馬說的是什么。”
“不知道嗎?好,我就說得更明白些。”風穎月環顧四周繼續道:“你是夏歆婷的弟弟夏歆凡,你恨我是因為你姐姐之死,對吧。”
“噢!原來他,他竟然是……”眾人皆驚。
“哼!在你給我吃下斷情散的時候,你說的那些話,我早就應該猜出是你了。可是,風穎月真的不明白,你報的是何仇?你的仇人是誰?”風穎月眼中帶著怒火,殺人的怒火。
“哼!”丁品凡依然不屑的瞥著風穎月,他沒有承認亦沒有否認。
“你難道就沒有話說嗎?既然沒有,我就請你見一個人。”說著,風穎月轉身看向堂外道:“軒兒,帶她進來吧。”
阮軒走進來,只見她手中牽著一個人,眾人看去,更加驚呼:“怎么會是她?她五年前不是死了嗎?”
丁品凡看著眼前的人心中一怔,慢慢的走向那人,淚延著英挺的臉頰流了下來。他又看了看風穎月,想從他口中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年,你姐姐并沒有死,憑我師父的醫術,就算是斷了氣的人,他都有可能救活。五年了,她整整躺了五年,終于醒了,她挨到現在,就是為了見你。”
丁品凡走到夏歆婷面前看著她,可是夏歆婷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般四處的看著,目光單純,臉上一副無畏的樣子。丁品凡看向風穎月:“她……怎么,不認得我了?”
“自從她醒來后,就變成這副模樣,以前的事情全都忘記了,她的智商只在五歲。”阮軒解釋道。
“其實,她現在很快樂,因為她沒有了煩惱。”風穎月嘆道:“你恨了這么多年,處心積慮的報仇了這么多年,殺了如此多的人,現在你認為值得嗎?哼!太可笑了!”說著,風穎月的眼淚流了下來,他想到了趙君茹,無辜的在為了這場戰爭的犧牲品。
“哈哈……”丁品凡,不,應該叫他夏歆凡,狂笑著走出大理寺。
眾人看到皆跟了出去,不知他想干些什么。只見他從腰間抽出軟劍,指著風穎月剛要說些什么,這時,只見四周出現數十名射手。見秦檜右手一揮,數十人一同放箭,夏歆凡全身中劍倒在血泊之中。
風穎月狠狠的瞥向秦檜,知道他是在殺人滅口,可是卻也說不什么來。只見秦檜忙來到趙構面前,恭敬行禮道:“皇上,這人是個殺人狂徒,太危險了,臣怕他傷著皇上,因此才……”
“罷了,秦愛欽都是為了朕,朕不會怪你的。”趙構揮了揮手,又看向風穎月道:“既然案已查清,就隨朕回宮吧。”
說完他便離開大理寺。眾人行禮:“恭送皇上。”
“咦?松田王子呢?”眾人聽到后四處環顧,已不見松田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