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和我一起去嗎?”麗妃看著對著棋盤、無動于衷的淑妃,滿肚子的火氣。“怎么?怕大王知道了怪罪還是怕得罪側(cè)妃?”
“我不想去。”淑妃看著棋盤,頭都沒抬。
“你還真是癡,你以為你這么無怨無悔的等著,大王就會過來?”麗妃不屑的說,“我看你就是等成了石頭也等不來。”
“那你去找王妃,大王就會來?”淑妃平靜的看著她。
“不管會不會,總比傻等著強。我們進宮時日也不短了,可大王過來的次數(shù)一個巴掌就能數(shù)的過來。”麗妃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頓頓,“哦,我都忘了,大王到你這來的次數(shù)還要多些。你不著急也是必然。”
“算了,我自己去,你就數(shù)著你的棋子慢慢等吧。”麗妃見她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便惱了,一甩手,自己去了紫蘇宮里。
蠢女人。淑妃看著她花枝招展的背影,暗暗想。王妃又怎樣?大王現(xiàn)在的心思全在側(cè)妃身上。你去吧,和王妃作了伴,兩個人一起訴苦才不至于孤單。不過最好聰明些,萬一被人當?shù)妒沽耍矂e怪我今日沒勸住你。她嘴角浮上一絲冷笑。
“好了,別哭了,瞧瞧,粉都要沖下來了。”紫蘇耐著性子安慰哭泣的麗妃,眼中的厭惡之色漸濃。來這里好一會兒了,連哭帶抱怨。就這樣還想討大王的歡心?若不是定遠將軍有功于朝廷,屢立戰(zhàn)功,哪里輪得到你這樣的貨色?她冰冷的目光掃了一遍麗妃的渾身上下。腦袋不大,戴的頭飾卻不少,也不怕壓斷了脖子。什么顏色都敢往身上招呼,打扮的象個花球。還敢抱怨大王?真該回去照照自己的模樣,哪里配讓人垂青。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個個都和淑妃似的心思縝密,那她豈不是要更頭痛。打發(fā)傻瓜總是來的容易些。
“娘娘,您要替臣妾做主啊。”麗妃抽泣著擦淚,“側(cè)妃霸著大王是什么道理?”
哼。若是大王整日在你那里,怕是你連半個字都不會多說。
“這大王喜歡誰、戀著誰,我怎么能做主呢?”紫蘇淡笑著說,“有這哭的工夫,你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在大王來的時候好好伺候,讓大王下次還愿意過來。”
“臣妾次次都盡心侍奉,可大王總是不在意的樣子,匆匆來,匆匆走。”麗妃哀嘆了聲,“若是還有別的辦法,也不會到這里惹您厭煩。”
“你先回去吧,容我想想。”
“可是,娘娘.....”麗妃還想說。
“急是急不來的,先回去。”紫蘇語調(diào)溫柔的勸道。
麗妃聽了,也確實沒什么辦法,就悻悻的告退了。
寬大的浴桶中,雷驍懷抱著夕顏。他的手滑過她濕漉漉的頭發(fā),感受著頭發(fā)縫隙中皮膚的柔滑。她的臉紅紅的,嬌艷欲滴。她的頭靠在他肩上,溫熱的重量。夕顏的手輕輕的在他胸前來回畫圈,這個身體,太過熟悉。他們從來沒有在白日里如此瘋狂。氤氳的屋內(nèi),充斥著歡愛后的味道。此刻,說什么話都是多余的。
雷驍?shù)脱劭纯匆蕾嗽谛厍暗呐耍旖鞘堑男σ狻M足、憐惜或是喜歡?平靜下來,他才想到自己做了多么瘋狂的事情。可并不后悔。他并不想去深究自己的動機,只是憑著感覺,想念了便去追尋。
“你......”他想問問她有沒有一樣的思念,卻覺得難開口。
“什么?”夕顏抓過他的一縷頭發(fā)在水上撥動。聽到他沒有下文,她便問。
“沒什么。”他還是收回了剛才的想法。
“呼,還以為要問我背書的事情。”夕顏故意說。
“那你主動提起來,是不是代表你可以背的出了?”雷驍抬起她的臉,對著自己。她仰著頭,精致的五官,嬌媚的容顏,散發(fā)著誘惑的眼神。他象是中了毒,看著這樣的她,不由自主的被吸引,渾身的血液都被點燃。他松開手,閉了閉眼,讓內(nèi)心的鼓噪盡力平息。
他眼中傳達的信息讓她臉紅,她低聲說:“不是。”軟軟的聲音象是她皮膚的觸感。
“我知道,”他啞笑,“若是背的出才奇怪。”
整日都糾纏她有沒有背書,是不是背的出,他真的那么在意嗎?夕顏悶悶的想。如果是因為沒有別的話好說,所以才在這個上面打轉(zhuǎn),那她以后的日子豈不是很悲慘。她仿佛看到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自己,仍然拿著一本書在桌前苦苦背誦,死掉后,棺材里還塞滿了沒背好的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