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森靈,是現在幾乎全銀岑星都‘深惡痛絕’的一個組織,這個組織的首領有三個,只有少數人知道這三人的真名,因為這三個人都用的是代號:莫,森,靈。
這三個人的關系無人知曉,只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三個人又非比尋常的實力。
莫曾經是魔族最后的公主,后來因為某種不知名的原因,背叛了銀岑星,成為了莫森靈的首領。
在那之后,魔族的皇室就成了禁忌的詞匯。
據說森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丑陋又邪惡,曾經屠殺了音族殷霖一族的多數人,不留一絲余地。
靈的身份無人知曉,有人說他是翩翩公子,有人說他是衣冠**,可是他們都無法忽略一件事:跟他交戰過的對手,無一不是成了他的手下。
人們畏懼著他們,因為在他們眼中,莫森靈中的人要么十分狠絕,要么十分強大,又或是有一技之長,又或是無家可…罷了,這便無需提起了。
莫森靈其實和銀岑師苑很相似,都是脫離九大族控制的組織,只不過銀岑師苑是脫離控制,但是有時候仍舊還是會被九大族左右。而莫森靈則是完全脫離九大族的控制,因為他們無所畏懼。
無所畏懼,所以毫無約束,就如同溝渠那一灘死水與海洋的氣勢磅礴無法比擬一樣。
九大族的高層都幾次想要除掉這個組織,卻始終未能如愿以償。
莫森靈的人數很多,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里面什么雜七八拉的人都有,各個族群的人,非人的邪祟之物,怪胎,天才,甚至是毫無特點的泛泛之輩。
可以肯定的是,里面的人,都不好惹。
莫森靈的人,一般會戴上自己身份的象征,也就是莫森靈的勛章,這個勛章就像是銀岑師苑的元素師都會穿戴的元素師披肩一樣,彰顯了他們的地位或是身份,當然,其他人也會對于佩戴莫森靈勛章的人趕盡殺絕(吧)。
而此時,魩耀正指著這樣一枚勛章,重復了一遍他剛剛說的話:“那么,用這個呢?”
漠屹導師面無表情,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勛章:“這只是偽造的,沒用。”
“苑主偽造的,有這個前提,就有用了。”魩耀道,又放下了自己抬起的手,“他們所有人,都會顧及苑主,她的這個位置雖然坐得不穩,但是實力仍舊在這里。”
“殷霖三姐妹。”漠屹導師忽然說道,“她們的時代比我的還要早一些,我進入師苑的時候他們已經消失了,但是傳說仍舊在。”
“漠屹導師,我比您要小,自然也不清楚。”魩耀說話的時候,臉上也仍舊沒有表情,“但從現在看來,她們也只能是傳說。”
喜羊羊盯著魩耀的臉,終究還是找不出一絲破綻:“殷霖三姐妹,究竟是什么人?”
“三個人,實力強大,卻忽然消失。”見魩耀沒有解釋,漠屹導師便開口了,“她們比我要大一些,因此我沒有見過她們,不過,現在學苑內,也許也有人見過她們吧,只不過,也只是‘見過’而已,真真交談過的,恐怕已經死了吧,天煞孤星,你應該聽說過。”
天煞孤星,陰煞,孤鸞寡宿。煞局百千個,亡神降臨,劫煞皆為禍。逢祿貴及長生,權星需用煞相扶,有權需帶煞,反煞為權聲譽播,五行巨善無權煞,即得權星命又孤,若何論之。
天煞者,克也;孤星者,孤也。天煞孤星天降臨,孤克六親死八方,天乙貴人若能救,行善積德是良方。
天煞孤星命者,克父母,克親友,注定無人相陪。
而這三人,偏偏都是天煞孤星,若是可以互相牽制倒也無妨,可卻會害死所有的人。
她們消失了,反而對于世人來講是一件好事。
“這樣啊。”喜羊羊深吸一口氣,已經不知應該講些什么了,又問道,“漠屹導師….你多大?”
漠屹一愣,擺擺手:“年齡不重要。”又看到喜羊羊誠摯的眼光,只好坦白,有些難以啟齒:“我八歲入銀岑師苑,如今已經過了耳順之年了。”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耳順之年,也就是六十,過了耳順之年的意思,也并不是單指他已經六十歲,而是不止六十,漠屹導師估摸著是隨便打了個幌子應付過去了,他也許已經過了百歲,但是說是過了耳順之年也并沒有說謊。
“總之。”魩耀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道,“先和我走一趟吧,我以被莫森靈威脅的名義放出闕塵。”
漠屹導師似乎是覺得喜羊羊可能不理解,解釋道:“我們現在偽裝為莫森靈的成員,當然,水族高層其實都會知道我們不是真的莫森靈成員,而是偽造的,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這個勛章是銀岑師苑現在的苑主制造的,他們自然要買苑主的面子,不可以揭穿這個事實,莫森靈的人都是瘋子….他們的想法我們根本無法理解,所以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以莫森靈的名義救出闕塵,例如:在水族皇室那里大鬧一場,大喊著:‘是我們莫森靈的人殺的那些人!你們憑什么要奪取我們的功勞,那個區區魔族明明什么都沒做!憑什么搶我們的功勞?’等等。”
“這樣的話,水族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放了闕塵,而莫森靈和銀岑師苑一向勢不兩立,到時候莫森靈都過去大鬧一場了,銀岑師苑也不好追究了,更何況苑主本來也沒有想要追究的意思,否則也不會給你們這枚勛章。”魩耀說完,臉色有點發白,他這種冰山是很少會說這么多話的,只見他很快地閉緊了嘴,沒了再說話的意思。
喜羊羊不是瑛羊羊,自然懂了,之前他所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少,自然很難明白,現在已解釋,也就完全懂了。
魩耀是水族的人,自然不希望水族出什么問題,而如果自己和漠屹導師明目張膽地去討回闕塵,要么意味著闕塵無罪,水族亂抓銀岑師苑的人,要么意味著銀岑師苑蠻橫無理,居然隨意要走罪犯,無論是哪種解釋,都會讓水族和銀岑師苑之間產生隔閡,這肯定是魩耀不希望的。
漠屹是肯定得要回闕塵的,所以絕對不能讓步,魩耀其實也可以以他自己的名義要回闕塵,但如果他這么做,那么就和銀岑師苑的人去要回闕塵差不多了,會讓銀岑師苑和水族之間產生隔閡。
水族其實并不想要交還闕塵,但是這是要在銀岑師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前提下,這枚勛章,就代表了銀岑師苑的立場,銀岑師苑是選擇要回闕塵的,這樣水族就必須交還闕塵,但是交還的方法就是個問題了,當然,魩耀的出場自然是代表他想出了好主意。
而魩耀選擇的做法,是讓與此事既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卻也沒有關系的莫森靈介入此事——莫森靈的人肯定就是兇手,這點大家都不曾懷疑,但是卻沒人敢確定他們,因為他們沒有線索,可是在他們眼中,這種事情只有莫森靈的人才能干得出來。
莫森靈的人與水族還有銀岑師苑這兩方都是敵對關系,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莫森靈的人出面,就可以讓水族名正言順交還闕塵,兩者和睦,只不過需要莫森靈背鍋了….咳咳!
不管怎樣,莫森靈的存在就是給了他們救出闕塵的機會。
可是,真的會那么順利嗎?
喜羊羊神色一黯,朝四周望了望,總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作為一個大男人,他其實也不好意思談第六感什么的,但是說實話,有時候第六感這種東西你不信也得信,否則就會吃虧。
就好比現在,原本放松下來的喜羊羊,忽然警惕了起來,死死盯著魩耀,一把伸手拉住了漠屹導師,往后退了好幾步。
是啊,自己怎么就沒想到….
而漠屹導師似乎也是同時想到這件事似的,魔素瞬間聚成了利刃,直指魩耀,大喝一聲:
“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瞬間,空氣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