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生陰陽,陰陽化五行,五行演八卦……”
“五行與八卦,本質上同宗同源,太上老君的八卦爐,爐內有六丁神火,爐中演化六十四卦,煉丹制器,威力無窮。”
“我這五行爐,應該不會比老頭兒的弱。”
“等等,既然爐有五行屬性,這先天靈根本就汲取先天道韻,身兼五行之氣,或許能使這丹爐更上一層樓。”
如此猜想,陳江流取出九天土壤息,丟到五行聚煉爐中,在爐子南方種下離火扶桑木,北方便是壬水蟠桃樹。
頃刻間五行聚煉爐中的五行之氣成倍增長,原本還是幼苗的扶桑木和蟠桃樹也迅速生長。
五行爐內有一方天地,在這片空間中,即便是種滿成千上萬的樹木也種的下。
南北兩地都有了先天靈根壓陣,五行之氣相生相克,明顯有了質的飛躍。
陳江流將五行爐收起,自言自語道:
“嘶……”
“十大先天靈根其中有五種分別蘊含五行之力。庚金菩提木,乙木人參果,壬水蟠桃樹,離火扶桑木,戊土綠柳枝。如果集齊了先天五行靈根,只怕老君的九轉金丹該掉價了吧。”
陳江流取出了十顆蟠桃和十道混沌靈韻,幫小龍女鞏固修為,自己將九轉丹訣修煉了一番。
孫悟空看蟠桃看得眼睛都直了,陳江流也時不時給他幾顆大桃子吃,反正在五行聚煉爐里,蟠桃生長得出奇的快,幾乎是外面的10000倍,蟠桃當飯吃,還真能做到。
轉眼間,幾個月過去了,陳江流沒有刻意突破,而是潛心修煉九轉玄功和九轉丹訣,這是根基,更是搞事的資本。
小龍女修為更是一躍來到在大羅金仙中期,由于祖龍血脈,身體卻強悍異常,化身真龍后不亞于變身狂暴狀態孫悟空。
“師傅,前面有座廟,看上去還不錯,咱們今晚就睡那兒如何,我去跟廟主人說。”
陳江流學會了千里眼順風耳的神通,如今已是耳聰目明,遠遠比天庭上的那兩個看門衛兵強多了。
這乃是貨真價實的極品神通,心念一動,諸天事物,都能探查一二,修為越強,知道得越仔細。
而且神通大成時,在量劫之中天道崩壞,甚至比圣人的推演還要方便。
陳江流看了看前方,“觀音禪院”。
“哦,里面是那個活了兩百多歲,既貪財又怕死的金池和尚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家伙還要打我袈裟的主意。”
“那……嘿嘿……這一難也太簡單了吧。”
陳江流小聲嘀咕,叫住孫悟空:
“悟空,回來,你把這袈裟穿著去。”
孫悟空穿了袈裟去敲門。
“砰砰砰!”
“誰啊?”
孫悟空在門外回應道:
“我們是東土大唐來的和尚,去往西天取經,路過此地,借宿一晚,行個方便。”
“原來是大唐圣僧,稍等,貧僧這就去通報。”
不一會,門打開了。
幾十個和尚分列兩排,為首的一人正是金池,衣著極其華麗,鑲金的袈裟,嵌了寶石的僧帽,連鞋子上都有珍珠和金線。
“阿彌陀……”
大門一開,金池面帶微笑朝陳江流行佛禮,阿彌陀佛幾個字還沒說完,笑容就凝固了。
因為他看見了孫悟空身上披著的錦襕袈裟。
熠熠生輝,佛光普照。
相比之下,金池的盛裝瞬間都變成了粗麻破布。
身后的一眾小和尚都被錦襕袈裟晃得睜不開眼,金池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他本就聽說從東土大唐來了圣僧,有心比較一番,穿了自己最貴最華麗的衣服,然而,卻發現自己穿的都不如一只猴子。
“大師,大師,你還好吧?”
陳江流喊了幾聲,金池才回過神來,但是滿眼都盯著孫悟空身上的袈裟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金池心中暗下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把這袈裟弄到手。
“圣僧遠道而來,敝寺蓬蓽生輝啊,快請進,快請進。”
陳江流看著滿臉堆笑的金池,自然知道他上鉤了,不想這么快揭穿,于是很配合地做做樣子。
“阿彌陀佛,那就有勞大師了。”
幾人互道了姓名法號,便去了正廳喝茶。
金池極盡討好,又是拿出了珍藏多年的上等龍井,又是給陳江流展示自己各種字畫私藏,就指著什么東西能入陳江流的眼,他好提出來交換一番,參觀袈裟呢。
然而陳江流絲毫不為所動,把金池急了個夠嗆。
就在他一籌莫展時,陳江流主動開口道:
“金池法師,你看我徒兒身上的袈裟,價值幾何啊?”
金池愣了兩秒:
“此物佛光普照,艷艷生光,難以估量。”
陳江流從孫悟空身上扒下袈裟,故意嘆了口氣說道:
“唉,東西雖是好東西,但是此去西天,路途遙遠,再好的東西也不能當飯吃啊,本想找個當鋪當了,可惜了,沒人識貨,唉,難啊。”
金池一聽,脫口而出:
“圣僧當真要當此物?”
“那可萬萬不行啊,佛門圣物,流落俗世便降了身份,褻瀆佛祖,大不敬啊。”
陳江流饒有意味地看向金池,他本以為這家伙會滿口答應,不惜出大價錢買過去。
要是這樣,他沒仇沒怨地也懶得跟作弄這個凡人,說不定走的時候還給他一顆蟠桃,當做善事了。
不過看這樣子,金池不是想換,也舍不得買,而是有邪念。
那可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陳江流繼續演戲,搖頭輕嘆,金池連忙道:
“佛門弟子本是一家,圣僧西行之舉在下十分傾佩,若是圣僧不介意,在下愿意資助圣僧些盤纏,還望圣僧切勿再生典當佛門圣物的念頭了。”
陳江流故作猶豫狀:
“唉,大師啊,你是不知道,這一路西行,要不得他人錢財,受不得他人饋贈,處處得自己化緣,若非有時走投無路,誰又愿意當了這寶貝呢?”
陳江流說的聲淚俱下,跟真的一樣,猴子在一旁差點笑出了聲,還是被陳江流一瞪,硬生生憋了回去。
金池越聽這眼里的金光越閃爍,心知有戲,以為唐三藏是個窮和尚,一心想把袈裟賣出去,便故意安撫道:
“圣僧不必諸多煩憂,既然來了我這觀音禪院,不妨先小住幾日,貧僧略盡地主之誼。”
“至于這袈裟,貧僧也幫著尋尋懂佛禮,明佛法的有緣人,屆時再問他要些香油錢,便不算褻瀆佛祖了,圣僧意下如何呢?”
陳江流點了點頭:
“那便多謝大師了。”
金池看著袈裟,強忍鎮定,連說話都有些吞吞吐吐。
“大師還有何事,不妨直說?”
“這……圣僧……不知,圣僧能否把袈裟先借予貧僧,貧僧也好向他人展示,不然……”
陳江流心里竊笑,臉上不動聲色:
“大師說得對,那就有勞大師了。”
金池大喜,陳江流還戲很足地道了謝,就跟著小和尚去廂房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