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剛烈喜道:“師父,那取經人已經來了?”
“是!”
“師父對弟子有何吩咐?”
“朱剛烈,那唐三藏的修行進步神速,不合常理,你跟在他身邊,用心查明原因,我怕他貪圖修行神通,中了妖族大能的迷惑,誤了你等取經成正果的前途。”
“是,師父!”朱剛烈聲音里充滿了感情。
他和師父,千年未見面了。當下能相再聽見師父的聲音,令他心情激動不已。
“如果探知了唐三藏修行的秘密,你對這玉牌輕喚一聲璇光圣影,我就會知道了,自然會來見你。”
“是,師父!”
一道小小的玉牌飛到朱剛烈的面前,朱剛烈伸出手,玉牌落在手心里,上面還有一根紅繩。
“朱剛烈,取經人已經有了三個徒弟保護他西行,你這次去高老莊,就以妖精的身份跟他們相斗一番。”
“師父,為什么?”
“跟他們相斗,讓他們知道你的本事非俗,西行的路上,才不會欺負于你。你是我的弟子,你被人欺負,一路西行,我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朱剛烈說道:“師父,你放心,只有我欺負別人的,還輪不到別人來欺負我。我在天庭被玉帝拜為天蓬元帥,管理天河,手下十萬天兵天將,也跟諸天神仙佛道是老交情,誰敢欺我?師父,我不會給你老丟臉的。”
“朱剛烈,保護取經人的三人,其中最厲害的一個,是五百年前大鬧天宮的孫悟空。”
朱剛烈愣了一下:“師父,那個猴子不是被如來佛祖壓在五行山下了嗎?放出來了?”
那中正平和寶相莊嚴的女音緩緩說道:“那猴子也是奉了觀音菩薩之命,保護取經人去西天取經,以求正果金身。”
“師父,我雖然不怕那猴子,不過要是跟他斗,我的力氣,還是要稍遜一籌。”
“那猴子雖然力大,戰力持久,但是要說到法力神通,你也并不遜色他多少。”
“是,師父!”
“朱剛烈,你此去,就跟那猴子斗一斗變化神通,不是要你贏了他,是要他不敢小覷于你。猴子是取經人徒弟中最強的,你不懼他,其他人就更加無須懼怕了,有此一戰,西行路上,你也才好立足,我的臉上,也不會沒有了光彩。”
“是,師父!”
“朱剛烈,你我千年未見,今天,為師就再傳你一門上乘秘術——九烈神焰術,此術煉成,可化于你的九齒釘耙中,平時我不許你使用,只許你危急生命的時候使出此秘術,出其不意斬強敵,越階殺大能,危難時候,能救你性命。”
“多謝師父!”朱剛烈大喜,連忙磕頭。
一道咒語秘訣傳進朱剛烈的耳朵里面,朱剛烈盤腿坐下,默默記誦。那聲音傳完秘訣,就此無聲無息。
朱剛烈盤腿坐著,不敢稍動,過了好久,師父不再發聲。朱剛烈心中難過,說道:”師父,你又走了嗎?”
千年前,師父每天晚上來傳藝給他,都是聲音來去,從不見人。來的時候無影,去的時候無聲。朱剛烈對師父的感情早就情逾親人,卻從未見過師父的面。這是他前世為人的遺憾,飛升天界之后,以他的神通交情,依然探查不到師父的任何消息,那份感恩和思念,一直深埋在心里,日久發酵。直到今日,師父突然現身,可是,依然,只能聞師父的聲音,不能見師父的人。
“師父,你就不能現身,讓弟子好好的看一眼師父,跪拜一次師父嗎?”
天空寂寂,無人回應。
朱剛烈站起來,仰天大喊:”師父——”
聲音遠遠的傳出去,卻并不見師父的回應,師父已經走了。
朱剛烈心中難過,天地蒼茫,師父于他,就是唯一的至親親人。可是,師父卻始終不以真面目跟他一見。
他隨后一笑,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憊懶氣息,師父一直不見面,令他有些自賤,心生逆反,覺得對很多世事的執著突然顯得無奈無聊又可笑。
他把師父給的玉牌掛在脖子上,他性格本善,天性喜美-色,而師父的不肯示于他真面目,更令他有不知不覺中有了玩世不恭的輕賤。
不管有什么怨念,師父吩咐的事情,對朱剛烈來說,就是天旨;師父說出來的話,朱剛烈就會讓它在心里生根,然后去完成它。
千年以來,他本來內心對師父的恩情追憶已經逐漸平息,如今師父再次出現,令他平靜的內心再起波瀾,無從調伏。
“師父,是弟子愚鈍,本事低微,始終配不上見您一面么?”朱剛烈說道,心里疼痛,眼里有什么東西在輕輕閃動。他聳聳肩膀,扛起九齒釘耙,駕起一陣黑云,飛沙走石,弄得天地變色,向高老莊而去。
卻說那三藏等人見天空變色,突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都知道是那妖怪來了。高太公帶著女兒躲進了地窖,高家人也紛紛躲藏了。三藏猴子和黑炭小龍都按計劃行事。
猴子咻的飛進小姐閨房,搖身一變,變做小姐模樣。等了一會,果然看見半空中來了一個妖精,袒-胸-露-乳-,黑臉黑毛,長嘴大耳,肩扛釘耙,搖搖擺擺,駕著黑云,十分的丑陋。
猴子笑道:“大家都嫌棄我丑惡,說我雷公臉電光眼,今天卻來了個比我更丑的,我那美猴王的名號,因為這廝,終于名正言順了。”
那妖精飛落云端,直落小姐閨房門前,收了釘耙,推開門,唱個大喏:“喏,娘子,我來了。”
猴子面朝墻壁坐著,只不理他。
那妖精說道:“娘子,干么今天與往日不同,不出來接你家相公?”
猴子眼珠亂轉,說道:“奴家今日風寒了。”
那妖精走進房間門里,反腳踢上門,就上來抱猴子,扳過來,那豬嘴就啃過來,猴子伸手一推,力大無窮,那妖精撲的跌在地上。
那妖精笑道:“你奶奶的,這么大力氣,想殺你相公嗎?”
猴子笑道:“相公,你最近來得又晚,去得又早,奴家病了,也沒個人疼人愛。”
那妖精笑道:“既然如此,你快把衣服都脫了,我們趕緊上床,讓我老豬抓緊時間先疼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