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陳祎將九龍錫杖重重的往地上一懟,看著影子人喝道:“來吧!看看你是怎樣的我!”
但聲音再大,也都無濟于事,人家那影子人壓根就不搭腔。確確來說,那是一個沒有思維的一個影子,你去和一個影子說話,它能與你對話咩?
陳祎一拍腦袋,顯得有些尷尬。來到這西游世界,自己似乎在某些方面有些遲鈍了。此時此刻,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既然如此,那便來個試探吧,看看是不是真的啥玩意都會。”
陳祎小聲自語著,將靈力提升起來,猛然間出手,一禪杖就朝影子的腦袋砸將過去。
呼!
說時遲,那時快,影子人也做了同樣的動作,舉起手中禪杖,也朝著陳祎的腦袋狠狠的砸過來,壓根就不去避讓陳祎的攻擊。
“哎呀我曹!”
陳祎大喝一聲,急忙閃身往另一邊,手上攻擊,自然也就失去了準頭,順著影子人的肩頭滑落,擊打在地上。而那影子人的禪杖,也與陳祎的無異,同樣擊打在地上。
轟!轟!
兩聲巨響,震得這風雪通道跟著搖晃。卷起的氣勁,將雪花蕩碎,四處飄零。就連那呼呼而來的寒風,在這一刻似乎也都已停止,已然被兩人的所蕩起的強大氣流撕裂。
現在,陳祎非常驚愕,愣愣的看著那影子人。他壓根就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影子,竟有如此強大的戰力。好不夸張的說,和他本人并沒有任何相差。
更可怕的是,影子人根本就不怕擊打,從剛才那一招來看,壓根就是同歸于盡的打法,這讓得陳祎相當蛋痛。也明白了,戰勝自己,真的好難好難。
那影子人并不去考慮這么多,他的任務就是阻止陳祎往前走,不允許陳祎通過自己的這一關。所以,陳祎停下來后,影子人并沒有停下,又舉起禪杖,發起第二次攻擊。
嗖!
影子人速度很快,是陳祎自己最快的狀態。也就是說,影子人所有的招式、身法,都是陳祎的巔峰狀態,而且一直保持著,不知道什么是疲勞。
對方來的太快,陳祎根本就沒法避讓,只能將自己的戰力全開,迎了上去,同時大喝:“老子不信,連一個影子都干不翻!”
轟!
雙方瞬間撞擊在一起,發出比剛才更為響亮的碰撞聲,且各自后退回原先的地方,沒誰占到好處,打了個平手。
但陳祎非常清楚,如果再繼續這樣想去,自己必輸無疑。那影子人不知道疲勞,也不怕受傷死亡這些。就算是耗,也得將陳祎活活的耗死。
“又來?”
見影子人又朝自己撲來,陳祎驚呼一聲,急忙啟動錦斕袈裟的隱藏功能,先讓對方失去攻擊目標,再想辦法將其撂倒。
可陳祎忘了,這可是他自己的影子,同樣有著隱身功能。所以,當陳祎完成隱身并跑開時,那影子人也一下隱身,消失在陳祎的視線之內。
“靠!”
陳祎非常無語,理解了那些對手看不到自己后,是個什么樣的心情。惶恐,很是惶恐,生怕對方在哪里突然冒出,給自己致命一擊,結束戰斗。
隱身這一招行不通,陳祎只能尋找其他方法,到了黃線外,去除了隱身狀態。且兩眼看向黃線內,看看那影子人會不會也出現。
果然,影子就是影子,哪怕看不到陳祎是如何做的,也是照著陳祎的動作去做,一樣解除了隱身狀態,現了出來,一動不動的立在黃線邊緣,看著陳祎。
“哦?”
陳祎看了眼影子人,咧嘴笑了起來:“原來,你只是會在黃線以內戰斗啊,這個好這個好!那么,接下來就輪到你好看了。”
說著,陳祎便慢慢靠近那黃線,到了相距只有十來米時才停下。嘴角一翹,露出了個找打的壞笑。陡然間出手,用燁華神劍激出強勁劍氣,掃向那影子人的脖頸。
咻!
劍氣帶著破空之聲,不到十分之一秒,就已抵達黃線那里,切向影子人。這讓得陳祎非常嘚瑟,咧嘴而笑。
可他剛剛露出這笑容,馬上就僵住了,換了一張驚恐的面容,并驚呼一聲,直接倒地打滾,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你丫耍賴!”
陳祎翻爬起來,指著影子人爆喝:“賴皮!你實在太過賴皮了!會反射也不提前說。知道嗎?你這叫做偷襲!”
若那影子人會說話,定會朝陳祎破口大罵,話反著說也不帶臉紅的。明明是這廝想找漏洞偷襲人家,現在卻說人家偷襲,不要臉的境界,已然突破了天際。
不過,吼了半天沒有得到任何回答,陳祎也就自己偃旗息鼓,開始尋找解決的辦法。而且也醒悟了過來,這該是那個什么至高神設置的,就是為了防止闖關者耍小聰明。
“看來,得實打實的動手才行了。”
陳祎自語一句,再度打起精神,邁進黃線區域。也就在他剛剛跨進去時,那影子人便即刻發起攻擊,用的正是燁華神劍的影子。
咻咻咻……
劍光寒芒暴漲,在風雪中顯得更為駭人。而且,似乎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中,神劍的威力更為強大,劍氣所到之處,帶來一股說不出的寒意,讓人打心底害怕。
嗖嗖嗖……
陳祎施展身法,避開這一道道致命的劍氣。他可不敢去想,自己的影子會對自己手下留情之類的。躲避不過,唯有死亡。
那影子人好不知曉疲倦,每一劍,都是陳祎的巔峰戰力,一直持續攻擊了萬余招,依舊還是像開始一般。威力巨大,速度驚人。
此時此刻,陳祎真的好想找個地洞鉆下去,不是躲避,而是逃命。同時,心中有著難以啟齒的委屈。
自從穿越到了這稀有小世界后,陳祎就一直是主角,一直是有著諸多光環照耀的人。無論是上天庭還是取經路,都可謂一帆風順,如魚得水。
而現在呢?卻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被自己的影子追得到處跑,時刻都有可能被一劍將小命收割。這種委屈,陳祎很肯定,兩輩子都從未碰到過。
可現在委屈也沒有任何用,要做的,便是逃跑,且要在逃跑中尋找解決的辦法。不將這影子人干掉,就得困死在這個風雪通道之內。
“我知道了!”
忽然間,陳祎一聲大喝,跳出了黃線范圍,抹掉滿頭的汗水,喘著粗氣,在狼狽中透著可憐。只不過,現在他的表情不是無奈,不是苦楚,而是有些笑意。
陳祎看著那影子人,喘氣道:“等我休息休息,再來好好的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