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都笑了起來,雖然連番惡戰極其疲倦,但是這一場大勝讓大家都興奮不已。
尤其是再一次見到陳祎的王者降臨,在神靈境地中一如既往的強勢,鎮壓神明子嗣,這讓眾人都沸血燃燒,激動無比。
“還好觀音想到了捏碎聞香丹的辦法,要不然我們可真的危險了。”九天大帝松了一口氣道,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險情,還是不禁地一陣后怕。
陳祎目光柔和地落在觀音身上,微微一笑。觀音眸子同樣柔情似水,四個多月以來,自己無時不刻不再擔心著,現在終于見陳祎沒事,也遏抑不住心中的牽掛之意。
若不是幾人都在,觀音恐怕忍不住要投入陳祎懷抱去了,雙目對視,心意相通。
“好了好了,你們放完電了吧。”孫悟空這個大喇叭非常不識趣地響起,嘿嘿笑道:“師父,我知道你跟師娘掛念得緊,可是,我們也總不能一直在這呆著讓人觀賞啊。”
周圍遠處確實有不少視線朝這邊看來,不僅如此,這番大戰后,幾人身上都受了傷,確實不宜在此過多待留。
“我們先返回水丹城吧。”陳祎當機立斷,握著觀音柔軟無骨的手,心念一動神光閃起,瞿如鳥頓時沖天而出,在遠處的一陣驚嘆聲中,瞿如鳥張開遮天蔽曰的翅膀,急速降落。
陳祎一手攬著觀音的芊芊細腰,身影率先躍上瞿如鳥背上。
孫悟空剛想伸手抱向玉兔精的細腰,可人家已經是靈巧地一閃,嘻嘻笑著自己先行一步躍上瞿如鳥背上,回頭朝著孫悟空作了個可愛的鬼臉。
吐下舌頭,隨即側臉朝大白兔笑著招手:“哥,快上來吧。”
大白兔站在草地上,面容冷峻,抬眼看著陳祎:“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但說無妨。”
“替我暫時照顧好兔兔的安危。”大白兔正色開口,讓得陳祎一怔,聽大白兔的語氣,似乎他不愿意跟自己等人一塊返回水丹城。
“兔兔現在是我徒弟媳婦,我能不照顧她嗎?”陳祎笑:“只是兔子兄,為何不跟我們一道而行?”
“哥,你要去哪啊?”玉兔精這時也急了,眼眶有些發紅,甚至直接從瞿如鳥背上跳下來,走到大白兔面前,語氣帶著幾分哀傷:“你……你不跟兔兔一起?”
“大舅子,你不知道兔兔一直都想找到你,你怎么忍心拋棄她自己一個人離開呢。”孫悟空這時難得認真地說道:“我們一定會照顧兔兔,但是,你的身份別人可難以替代。”
看著妹妹那楚楚可憐的眼神,大白兔心中忍不住流露一陣不忍。他知道,在這個競爭無比殘酷的地方,妹妹一定會感到非常無助,可是……大白兔搖頭苦笑。
自己總不能告訴她,從進入神靈境地的那一刻開始,自己便遭到了神秘銀衣人勢力的追殺,是因為自己在大戈壁的時候,撞破了他們的秘密基地。
自己隨時都可能有危險,怎么能夠讓妹妹在自己身邊?大白兔更加不能說出來,一旦直言妹妹更加會擔心自己。
“我有要事在身。”大白兔強行地將心一橫,可是話音剛落,一旁的玉兔精已經是眼眶淚水打轉。
在自己的至親面前,玉兔精不會掩飾內心深處的脆弱。她緊緊地抓住大白兔的手臂,不愿放開。
“兔子兄,你該不是對我還心存芥蒂吧。”陳祎此時忍不住笑著開口。
“我大白兔豈是小肚量之輩,這點挫折我還禁得起。”大白兔直接搖頭。
“既然這樣,不如聽我一個建議?”陳祎微笑道:“這里去水丹城,以瞿如鳥的速度只不過幾個時辰罷了,你們兄妹就到水丹城敘敘舊,又再要緊的事情,也不差一兩天吧。”
“哥……”玉兔精眼巴巴地看著大白兔。
在妹妹的軟磨硬泡之下,大白兔實在是難以狠下心來,輕呼了口氣暗忖著。自己已經暫時擺脫了銀衣人的追殺,短時間內他們或許應該不會那么快追蹤過來吧。
而且,在城池內也不會發生什么變故。思量片刻后,大白兔唯有點頭,撫摸了下玉兔精的秀發:“哥就陪你兩天。”
聞言,玉兔精破涕為笑。
瞿如鳥沖天直上,很快,在天際邊只剩下了一個微不可見的小黑點,消失無蹤。
鳥背寬厚,瞿如鳥對氣流的控制也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縱使處于極快飛行之中,眾人并沒有感覺太大的風吹來,仿佛四周圍有一層無形的屏障在擋著風。
“你們都受了點傷,不如吃點藥吧。”云小帥終于緩緩平復了過來,看了一眼眾人,立即發揮出身為首席護理的偉大救助精神,同時拿下了身上掛著的藥箱。
孫悟空等人神色帶著疑問看著陳祎,云小帥的實力眾人都有目共睹,只不過現在這話,實在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
“對了,我都忘了給大家介紹。”陳祎微笑:“他是云小帥,來自一個和我們西游小世界非常相似的空間,是一名偉大的護理醫師,小帥的醫術獨樹一幟,可不一般。”
隨即,陳祎向云小帥介紹了眾人。還有白水水,好些人等人跟他也不相識,此時都介紹了遍。
“別看小帥哥老實憨厚,在醫術上他腦子精靈得很呢,我看他給老大治療……”
白水水的聲音戛然而止,下意識說漏嘴地閉上了嘴巴,陳祎可是叮囑過他,自己的這個失憶癥別傳出去。
“相公,你怎么了?”觀音的反應非常敏銳,此時當即急聲詢問陳祎,她清楚陳祎的醫術,連他自己也束手無策,他要治療什么?
陳祎瞪了一眼白水水,他正是不想讓觀音等人擔心,然而如今白水水說漏了嘴,自己不講出來的話,他們恐怕更加擔心。
無奈之下,陳祎唯有將自己可能缺失了某段記憶的事情說了出來。
“失憶癥?”眾人都不禁呆滯,面面相覷。
“放心好了,小帥也說了,這段記憶就算恢復不來,也對我沒有任何惡姓影響的。”陳祎輕松地攤手一笑:“說不準那消失的只是噩夢般的記憶呢。”
眾人也隨之笑了一笑,觀音眸子憂慮地看了眼陳祎,她覺得,陳祎的心并非他嘴里說的那么輕松。
約莫幾個時辰過后,水丹城已經隱隱可見了,這里距離大峽谷不遠,由于火犀惡獸衍生地的事情,周圍來往的人非常密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搔亂,陳祎讓瞿如鳥在一處人影偏少的地方落下,然后飛快消失,幾人徒步走進了水丹城。
這時候,一則震撼無比的消息傳入了陳祎的耳內,震驚之色,難以置信。
“大峽谷發生驚變了,火犀惡獸群突然出現,朝著人群發動了恐怖的襲擊,包括火神山和天王神塔兩大神明勢力,據說獸王都出動了,大場面啊。”
“現在整個大峽谷范圍內已經全部被火犀惡獸群占領,所有來不及逃走的人,出來捏碎神靈令牌外,就只有葬身火犀惡獸的腹中,那場面實在太恐怖了。”
“聽說有人親眼看到火神山的神明子嗣火繆,直接被火犀獸王一口吞下肚子里,連捏碎神靈令牌離開的機會都沒有。”
“兩大神明勢力都徹底潰敗,死傷無數,天王神塔的李天夔重傷被救走,火神山的七子之一的火鉉也好不到哪去,帶著殘兵敗將狼狽逃出大峽谷。”
“現在大峽谷方圓五十里之內都是火犀惡獸的天下,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垂涎至寶,果然要付出代價的,面對著如此恐怖的火犀惡獸群,誰還敢火中取栗,自取滅亡?”
陳祎眼眸震驚不已,他也沒想到,自己離開的短短不到半天時間,大峽谷內竟然發生了如此劇烈驚變。
作為距離大峽谷最近的一座城池,整個水丹城都在議論著大峽谷的這一場驚變。街道上也不時路過一些臉色蒼白,斷腿截肢,流血難止的身影。
一個個眼眸帶著驚恐未定的神色,似乎還沒有從那一場毀滅姓的災難中平復過來。
通過諸多的描述議論,陳祎可以想象得到幾個時辰之前,大峽谷所發生的那一場驚變是何等的慘烈。
兩大神明勢力派出駐扎的眾多強者幾乎全軍覆沒,李天夔和方鉉兩人重傷遁逃。整個大峽谷成為了火犀惡獸的主宰之地,令人震顫萬分。
“我靠!”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間還沒有爆滿較為偏角的酒樓,眾人剛作下來,白水水已經忍不住瞪大眼睛震驚大嘆起來,隱隱有些后怕:“老大,這么說來,還好我們離開得及時。”
白水水雖然對陳祎有著盲目的自信,但可不認為,在這一場如洪水般的惡獸災難面前,當時那般情景之下,整個神靈境地有哪個天才強者能夠阻擋?
獸王,最低也要是雷九劫的存在。
據傳,火犀惡獸的衍生地竟然還出現了兩大獸王,相當于兩大最保守估計也是雷九劫的強者,也難怪,能夠造成了以火鉉李天夔為首的兩大神明勢力的徹底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