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轟轟烈烈的風暴落下帷幕,在這一個訊息爆炸的時代,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所有關(guān)注這一場風暴的角落。
阿姆斯特丹的天空上那看似積壓著的烏云散開,重現(xiàn)青天,當然另外一場來自他們官方內(nèi)部的地震,也逐漸地蔓延而起。另外一個半球,華夏神州大地。
消息也如長翼般飛傳,尤其是網(wǎng)絡(luò)上,一些關(guān)于這一場新聞發(fā)布會的片段的點擊率爆增。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那凌空躍起的一腳,如星辰般耀眼,點燃不少人心中的沸騰血液。
“華夏功夫早該讓老外見識見識了。”
“樓主說得好,那是陳祎啊,南明大學(xué)的傳奇保衛(wèi),他的事跡太多了。”
“嘖嘖,那么久沒有他的消息,這一次出現(xiàn)又引發(fā)了轟動。”
議論聲,發(fā)帖跟帖熱議不停。
“那臭小子終于舍得出現(xiàn)了啊。”黔中市教師辦公室內(nèi),渾身釋放著女人性格氣息的美女老師白紫嫣,此時明亮的眸子正緊緊地盯著電腦屏幕,正播放著新聞發(fā)布會的視頻。
“回來有他好看的!”白紫嫣哼了一聲,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在美國的那旖旎的一夜,白紫嫣的臉頰不由得粉紅了起來。
這一幕讓坐在對面的女老師忍不住睜大了一下眼眸,看了一眼白紫嫣的神情和背對著自己的電腦,女老師不由得想她到底在瀏覽什么不良訊息。
“姐,他又出風頭了。”
秋心公寓被炸彈襲擊之后,李家姐妹在距離黔中市夢落休閑吧不遠的地方租下一套公寓,李依萍到警局和李露萍回學(xué)校的行程都挺近。
此時二女都在公寓的沙發(fā)上坐著,李露萍神色有些發(fā)呆地看著電視屏幕,也在播放這一次的新聞發(fā)布會。
“那家伙,走到哪還不都是這樣。”李依萍輕哼了聲。
李露萍看了一眼李依萍驀然地一笑,突兀道:“你想他嗎?”
李依萍一愣,面對著李露萍的這個問題,她突然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一直以來姐妹都心知肚明,彼此的心中,都只占據(jù)著同一個人。
可是兩人從不會如此正面的談及,如今李露萍的突然詢問,讓李依萍不知如何回答,半響李依萍輕咬了下唇:“我想。”
李依萍眼神緊緊地看著李露萍的反應(yīng),李露萍展顏一笑:“我也想。”
“露萍……”
李露萍站了起來輕輕地說道:“姐,你的心思又怎么會瞞得過我呢?我們愛上同一個人,要怪就怪那一個冤家,”
李露萍的眸子看著前面擺著的一張照片,是當初是伊甸會所的時候,自己讓陳祎假裝男朋友而拍下來的。
兩人靠得很近臉龐都露出了笑容,看上去就和真正的情侶那般,當初只是演戲而現(xiàn)在卻已陷入。
“不僅僅我們姐妹,還有三妹,南明大學(xué)的張玲,甚至連白紫嫣老師。”李露萍無奈地搖頭:“都說紅顏禍水,可他身邊那么多紅顏,怎么活得還那么的滋潤?”
李依萍噗地一笑:“露萍,你這話是詛咒他啊。”
“哼!我就詛咒他,誰讓他那么風流多情,而且……”李露萍輕輕地垂下了腦袋,緊抿著紅唇:“還如此令人難以割舍。”
“傳說,很多人的一生都會遇上月老惡作劇般的情劫。”李依萍輕輕地拉起李露萍的手:“紅線攪拌剪不斷,理還亂,如果他選擇你的話,姐會祝福你們的。”
“姐……”姐妹兩人的眸子相對:“我們就順其自然吧,正如三妹曾經(jīng)說過,她會一直守候在陳祎的身邊,直到他有一天作出抉擇。”
情字難解,相比之下,陳祎如今面臨的難題也不大容易。小神龍可以一段時間不尿尿,可是,尿尿一次威力巨大,如山洪傾瀉。
要知道,他剛出世不久化為本體的時候,身軀都有百米長,更何況現(xiàn)在成長了不少。在荷蘭最不缺的除了風車郁金香外,便是海堤。
陳祎最終選擇在一處偏僻海堤處朝海浪撲來的方向一掠而去,約莫數(shù)百米遠后,剎那間一條水柱沖上天空,不少不經(jīng)意間瞥見海平面遠處這一幕的人都不禁驚呼起來。
“海嘯啊!”
海堤上不少正在散步的人群紛紛四散,驚駭?shù)靥痈Z,尖叫聲響起。當然,這一場海嘯終究還是沒來。
約莫十分鐘后,人煙稀少的海堤旁兩道身影一閃而出。小神龍低垂著腦袋有些害羞,陳祎笑擠眉弄眼:“長大了不少嘛。”
小神龍怒抬頭,張牙舞爪:“粑粑!我要展現(xiàn)真身你會羞愧致死!”
陳祎無視,大步離開海堤,他的身后,那個三歲胖小孩的身影跑著跟上去,陽光照著兩人的身上,一大一小。
陳祎沒有直接返回大使館,走了一段路后禁不住小神龍的唧唧歪歪,終于是萬般不情愿地抱起了這個小胖子。
兩人抵達了天聽的其中一個據(jù)點,陳祎推開房間,此時在房間內(nèi)站著等候的其中一人,赫然是歐羅。
這是歐羅答應(yīng)指正范笙克等人的其中一個條件,他不想遭遇牢獄之災(zāi)。陳祎當時也答應(yīng)了,因為歐羅確實已經(jīng)有悔改之心,并且歐羅還懇求加入天聽,陳祎給了他這個機會。
在歐羅被帶走的途中,派遣仇鷹成員將他劫走。
歐羅對黑風組織,歐墨盟等這些隸屬魔門的勢力有幾分了解,他的加入,在這方面倒也可以給陳祎帶來不少幫助。讓陳祎奇怪的是,歐羅此時竟然已經(jīng)剃光了頭。
“我只希望可以重新開始。”歐羅神情略微有些苦澀地道。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陳祎微笑地拍了下歐羅的肩膀:“阿爾瓦我已經(jīng)派人送回華夏,你的妻子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抵達華夏了。”
“多謝宗主。”歐羅眼眸露出濃烈的感激神色。
“宗主。”這時唐正平拿著一份地圖走了過來,沉聲說道:“根據(jù)歐羅的描述,我們已經(jīng)確定了阿姆斯特丹境內(nèi)十七處黑風的據(jù)點,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歐墨盟的運作。”
“非常好。”陳祎沉聲說道:“這件事完全交給你去辦了,今夜務(wù)必將十七處黑風據(jù)點全部鏟平,不過一定要小心,如果發(fā)現(xiàn)有無法對付的強者一定要及時撤退,并且通知我。”
陳祎心中還隱隱有一絲的擔憂,因為小神龍在事發(fā)地點察覺到魔的氣息,陳祎并不清楚那氣息代表著什么,可是不管是歐羅或者是羅米等人,他們身上都沒有魔的氣息。
或許,是歐羅還沒有達到魔門的某個級別?小心駛得萬年船。
“是,宗主。”唐正平振聲點頭:“對了,我已經(jīng)為宗主請了阿姆斯特丹最好的律師。”
陳祎一愣頓時明白了,自己起訴媒體報社的事情自然瞞不過天聽,唐正平辦事的效率和神速一直讓陳祎非常滿意。
“這件事結(jié)束后,你便和歐羅一塊回國。”
陳祎最后交代了幾句之后便抱著小神龍離開,直奔大使館。這一場國畫中毒風暴雖然結(jié)束,可是還有一個人沒有處理,兔子興言。
陳祎沒有在新聞發(fā)布會上提及任何關(guān)于兔子興言的事情,是因為覺得家丑不可外揚,可是,并不意味著兔子興言會無罪。
陳祎手中掌握的證據(jù),足夠?qū)⑺麕Щ剡^去定罪。可是在這之前,陳祎還是想詢問兔子興言幾個問題。
出租車徐徐地停在了大使館的門口,小神龍打開了車門率先下車,非常乖巧地站在旁邊為陳祎頂著車門。
“粑粑慢慢走。”
“這孩子真懂事啊。”司機老大唏噓不已。
陳祎下了車一努嘴:“說吧,這次要多少個果子?”
小神龍眼睛一亮,伸出了一根手指:“一百!”還沒等陳祎反應(yīng)過來,小神龍已經(jīng)可憐巴巴地說道:“粑粑,我真正長身體的時候啊。”
一百個凝神果子全部砸在了小神龍的身上,陳祎如此惡劣殘暴的對待小孩的方式,讓大使館門前的警衛(wèi)們都看不過眼,心中默默詛咒。
小神龍則樂開了花,變戲法般拿出了一個麻包袋,將一個個凝神果子裝了進去,很快便裝滿了一袋子。
那袋子比他的個子還高,小神龍將它拖在后面跟在陳祎的腳步往里走。這一幕,實在是令人看得心酸。
“你這人怎么這樣對待小孩子呀。”驀然間身后傳來了一道清脆的聲。聞言,陳祎和小神龍一大一小兩家伙同時回頭。
一張熟悉的面容出現(xiàn)在劉峰的面前,一個長得清秀的女孩,睫毛彎彎烏黑的秀發(fā)束起,此時眉毛擰成了個川字,盯著陳祎。
當看到陳祎的臉龐的時候,女孩的地睜大嘴巴張大,非常意外:“你……陳祎!怎么是你?”
陳祎也非常意外愣了一下,旋即微笑地走上前去:“周姑娘,我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見到你啊。”
眼前出現(xiàn)在陳祎面前的,赫然是在島國時候有過數(shù)面之緣的女孩周念華。
當時回到黔中市后,周念華跟隨爺爺周雄去了京城,兩人便再沒有聯(lián)系,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在這里看到了她,她怎么會在這里?
看著陳祎同樣意外的眼神,周念華不由抿嘴一笑:“陳祎特工,我猜你是來保護張程國大使的吧,至于我嘛,我現(xiàn)在也是使者的身份,很高興見到你。”周念華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