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沖出那缺口之后,便到了天武鎮(zhèn)妖宮之巔,站在那個雕像之前。
“拔出此刀!”武祖的聲音傳入?yún)欠捕小?
吳凡立即觸手握刀,觸及刀身的時候,吳凡全身十二正經(jīng)脈與奇經(jīng)百脈震蕩起來,吳凡整個身形都被扭曲。
“刀認主,主弱則滅!”
吳凡頓時念化力,全身氣血強勁,整個身子的震蕩終究停止,吳凡提丹田之氣,順勢一拔,從那雕像手中抽出,而后刀尖往前一指,刀光閃發(fā)而出,如給整個星空鋪上了一層黑布,此刀刀罡擴散,殺氣沖天。其長一丈,刀身之行如沖天黑龍,略顯彎曲,其刃部一層奇異波動,人眼望去,刃部就如在蕩漾清水之中一般,望不到真實刃部大小,也不知其鋒利幾何。其刀柄炫黑,表面如有黑龍鱗甲,中部鑲嵌一顆赤黑圓月狀水晶,其內(nèi)如有水紋波動滌蕩而出,周邊有赤黑光華流轉(zhuǎn),又似有清靈霧氣蒸騰而出。
其刀身也是整體炫黑,表面上看去是由九天玄鐵之精打造。刀身之上,刻有“天武神刀”四字。吳凡一見之下,想起那三頭六臂妖獸,被武祖命為天武獸,其實不過如此。而這天武神刀,看來也只是名號有點響亮而已,只不過是剛接觸的時候,讓自己身子抖了那么幾下,真要與自己的滄龍劍比起來,吳凡此刻認為那還是差不少的。故而,吳凡得了這天武神刀,內(nèi)心沒有一點波動。
吳凡將天武神刀平端,能感受到天武神刀散發(fā)出的殺氣。這刀殺氣太重,吳凡一揮動之間,都會讓周邊出現(xiàn)蕭殺。用來對敵,出刀之勢就很好。吳凡在空中一刀斬落,一道黑光往前猛地劈下,似乎撕開了另外一個次元的空間一般,周邊場景都出現(xiàn)了一些變化。吳凡這才不禁道:“這還差不多,與你神刀的名號有一點點相配。”
吳凡心想:巫主說武祖擅長術(shù)法運算,精通周天易理,或許,此刀之中,就蘊含著諸多周天易理的陣法,這才能解釋清楚一道斬落,周邊場景會出現(xiàn)變化的原因。
吳凡握住天武神刀,飛空而起。因天武鎮(zhèn)妖宮在吳凡將天武神刀拔出后,開始往下沉去。
天武神刀握在手中,吳凡又對著一空曠之處猛地斬落,黑光閃現(xiàn)之時,總會讓眼前景致發(fā)生一些變化。
吳凡見此刀就是這樣了,真的是不過如此。只是,除了這一點,還有別的了么?不可能就會這么簡單吧?一切盡在化來化去?如何化?吳凡又揮動了天武神刀,所見到的不過是周邊場景變化,至于它原本有的殺氣,斬落之時,卻見不到半點,吳凡感到奇怪極了,想不通就直接將它給丟入儲物戒之中,而后力化念,恢復(fù)適才的一些念力因子。
這刀握在手中,也沒能生出一股豪氣,斬劈之時,只是可以斬到另外次元空間之內(nèi)而已。不過如此,不過如此,武祖你怎么就不給我一把絕世神刀,一刀可以斬滅冷無天的絕世神刀。
想到冷無天,吳凡看向窺虛海之外,想必,那廝還在外面守著吧。在這里提升至窺虛期九級,就立即出去。畢竟,這窺虛海中心之地,并不是最適合窺虛體修煉的地方。
吳凡此刻是不清楚,窺虛海中心之地外,等候他的可不只是冷無天,還有符劍宗的人,還有那許多窺虛海的散修一流,他們的修為基本上在化神期以上。
吳凡降落地面,感應(yīng)到窺虛體所在地,便往窺虛體方向而去。一邊的范俊走了出來,對吳凡道:“武祖,外面有敵人無數(shù),暫時不要出去。”
吳凡道:“遲早是要出去的。”吳凡也不對范俊客氣,他叫自己武祖,吳凡也不反對。反正隨便怎么叫都行了。
范俊道:“符劍宗那邊,或許有一個突破口。”
吳凡道:“此事等我提升到窺虛九級再說。范兄,你完全可以自己打拼出一個天地來,何必一定要追隨我,我即便是武祖轉(zhuǎn)世,但卻沒有當(dāng)年武祖的雄心壯志。我就告訴你吧。我要成為星辰萬界的強者,我要光明正大地牽著她的手,在星辰大海之中,想去哪就去哪。我不招惹人,也沒有人可以招惹我。我看到不平處,我怒了就拔劍處之。我就是這樣一個自私又好像不自私的人,但對于振興天武道,十分抱歉,吳某真的無絲毫興趣。”
范俊聽之,一片茫然。吳凡道:“人生在世,有的人為了流芳百世,千載留名;有的人,只是為了解決自己溫飽問題;有的人,只想過著平凡的日子,享受普通人會有的幸福;有的人,追名逐利,費盡心機,做盡壞事,終于成就自己;有的人渾渾噩噩,過一天算一天……如此等等。范兄,你要為自己而活著,你如果有喜歡的人,你就去追隨,你如果有自己的夢,那就去追吧。不要為了振興所為的天武道而去費盡心思規(guī)劃什么宏圖了。到頭來,你會覺得,那很無聊很沒有意思。”
范俊被吳凡說得哦哦說不出話來,他頓時滿面流淚,大聲喊道:“不,武祖,你不能墮落,想當(dāng)年,你是何等的勇猛,橫貫星辰萬界,連妖界都臣服于你……”
“你不懂當(dāng)年的武祖,當(dāng)年的武祖,純粹是個好戰(zhàn)分子,他認為誰比他厲害,他就會去挑戰(zhàn)。他一身之中,戰(zhàn)斗來戰(zhàn)斗去,就沒有想過什么讓天武道稱霸星辰萬界,只不過是他的追隨者,也就是你們無意中讓整個星辰萬界都敬畏你們罷了,真的讓人徹底服了嗎?你會發(fā)現(xiàn),人都是一個個獨立個體,誰又甘心臣服人下呢?而這種虛榮心產(chǎn)生的夢想,武祖根本不曾有過。是你們這些人自己想象的,好吧。”吳凡說完,一個野蠻沖撞,便消失在范俊面前。
范俊臉上一陣沮喪,武祖怎么可以這樣?武祖,你回來了,難道不想把當(dāng)年的恥辱給血洗么?武祖,還是你沒有恢復(fù)全盛時期的功力,才說出如此讓人失望透頂?shù)脑捘兀?
要知道,范俊這半生都在想如何振興天武道,結(jié)果武祖轉(zhuǎn)世之人竟然說他根本就沒有這個心思,這還是一種虛榮心?這是一種責(zé)任啊。武祖,你有責(zé)任振興天武道啊。
范俊蹲在一個地方痛哭起來,當(dāng)年那一場戰(zhàn)事,看到多少弟兄倒下去,多少弟兄悍不畏死前沖,武祖一馬當(dāng)先,殺入各界,與巫族對決的時候,武祖更是滅殺了諸多巫族巫師,就連那新任女巫主都差點給打死。只是因為中了巫蠱一脈的蠱毒,才讓那巫主有了下手的機會。當(dāng)時武祖高聲的呼喊:“弟兄們,一定要保留我天武道,留待日后東山再起。”
武祖你忘了你說的話么?多少人讓我范俊活下來了,而今你卻說這種話。范俊哭完一陣,雙目血紅,他猛然站起,他認為有必要將武祖轉(zhuǎn)世給打醒。天武道就應(yīng)該駕馭星辰萬界萬千道門之上。
然而,當(dāng)范俊找到吳凡的時候,吳凡只一句話:“范俊,放下執(zhí)念,春暖花開。”
“你既然會天武道,就有義務(wù)振興我天武道。”范俊冷然道。吳凡聽到范俊這樣,已經(jīng)十分厭煩了。你自己想振興天武道,你自己去振興不就好了,拉老子下水做什么?老子忙得很,一個牛逼哄哄的洛神,到現(xiàn)在為止都還沒有一點點打贏他的把握。我有病才去給你振興天武道。吳凡便道:“范兄,天武宗宗主之位,今天就是你的了。你可以去廣收門徒,振興天武道了。”
范俊道:“不,只有你才能當(dāng)天武宗宗主。”
“我再次強調(diào),老子無心于此!你既然尊我為主,我的話你不聽么?立即尊我之令,接受天武宗宗主之位。”吳凡大聲呵斥道。范俊當(dāng)即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