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府,太凡圣地的五大學府,就是那些實力頗高的弟子自己搗鼓出來的玩意。之前長長也給陳皮推薦過一些學府,但當時陳皮并不想跟學府那些扯上關(guān)系,可沒想到,今天竟然誤打誤撞碰到了一個學府。
雖然學府是弟子們自己搗鼓出來的,不過里面成員的實力都是相當出眾的,在弟子們的心中所占分量也比較大。
公子府的人從大門緩緩進入,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是太凡圣地統(tǒng)一著裝,上面而是刻著一些花紋。
這些花紋,正是公子府自己弄出來的圖騰。這個細節(jié)也間接看得出來,公子府不僅在弟子心中所占分量較重,在太凡圣地也同樣是這樣。
剛才輸在陳皮手上的弟子此時不禁有些好奇,站在臺上的那位能人,會不會像剛才挑釁他們的那樣來挑釁公子府。
不過思考后,他們還是覺得不可能。公子府的人,是弟子們最不敢得罪的,先不說里面成員的實力遠超他們,就是他們的身世也不敢讓他們有任何挑釁的想法。
“碰到公子府的人,這位師兄應該要收斂了一點吧!”
“怎么可能,剛才這位師兄下起手來,誰都不放過,會放過這些人?”
“所以說你到現(xiàn)在還沒長毛,就是見識太短了,也會認為別人的見識短。要是我是那個師兄的話,絕對會趁這個機會賣給公子府一個人情,到時候雙方都好說話。”
在眾說紛紜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弟子站了出來,假笑道:“師兄,你剛才不是說要審核沒有實力的弟子嗎?你看來的這群人,他們是不是有實力的人?”
這是一個簡單的激將法,陳皮不會笨到聽不出來的地步,腦袋動都沒有動,只是低頭專注擦拭劍身,冷冷說道:“有沒有實力,一試便知。”
聲音很輕,導致公子府的人根本就沒有聽到。
這群公子府的人也只是從外面回來而已,其實根本就不知道太凡圣地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剛到黑殿,便發(fā)現(xiàn)人群中不少穿著外門服飾的弟子,當下皺起眉頭。
其中,公子府里帶頭的人站了出來,一臉傲然詢問那群外門弟子,“這里是內(nèi)門,不是你外門,太凡圣地什么時候規(guī)定了外門弟子可以進到內(nèi)門里來?”
帶頭的那人是個青年,年齡大概二十六七,光腦袋上留了一撮黑黝黝的鞭子,身上穿著豪奢到了極點。身上只要看起來是黃色的,基本都是金子做的,是綠色的,那肯定是用翡翠粉末敷上去的。
青年看向風頭茂盛的陳皮,居高臨下問道:“這里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話音剛落,以青年為代表的公子府便看見那個持著長劍的少年緩緩向他們走去,當下不由皺起眉頭,這個可是沒有一點禮數(shù)啊。是應該教訓一下。
“小心!”
場中,忽然有人開口提醒道,因為他已經(jīng)注意到陳皮將劍提起。這個動作他相當熟悉,第一,他自己本來就是練劍的,第二對方剛才審核師兄師弟的時候,這個動作一做出來,一道劍氣立馬就涌現(xiàn)出來。
那狂暴的劍氣,基本沒有人能夠攔得住。
不過,這次并沒有劍氣,陳皮將劍橫在自己胸口位置,冷聲說道:“弟子陳皮遵照段最師兄命令,前來沒有實力參加內(nèi)門比試的令牌。”
這個幾乎如雷貫耳的聲音在黑殿響起,此時,除了一頭霧水的公子府的人,其他人耳朵嗡嗡作響,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真的下手了。”
“已經(jīng)五體投地,心服口服,無話可說。”
“他要是把這幫公子府的人擊敗了,那可就真的就是揚名立萬了。”
“這個才是重頭戲,敢情剛才那些都是開胃菜,期待期待。”
“哼,這個人還真是自大,碰到公子府的人,說剛才那些話簡直就是在自討苦吃……”
人群中,有尊崇陳皮的,也有落井下石的。不過口風卻緩緩發(fā)生了變化起來,這一點就是陳皮所做一切的緣由了。
“這件事要是傳到長老們的耳中,那可真的就是麻煩大了。”
“是啊,要是這個對上公子府的師兄戰(zhàn)敗了還好,這次損失不是特別慘重,要是勝了,那后果可就是沒人擔待得起了。這樣以來,到時候太凡圣地內(nèi)門比試的參賽者根本就寥寥無幾。”
“誒,對了,你們說那個叫做段最師兄的是誰啊,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個剛冒出頭來挑釁我們的師兄,之前我也沒有看到過,難不成段最師兄和這個人都是今年殺出來的黑馬?想要靠這樣來博人眼球,心思還真是歹毒啊,尤其是那個叫做段最師兄的。”
“無論這件事結(jié)果怎么樣,恐怕那段最師兄都不會有什么好處,很有可能還會迎來長老們的怒火。”
而場上,那鞭子男冷哼一聲,“你是什么人?”
“遵照段最師兄的命令,前來審核各位師兄有沒有實力進入內(nèi)門比試的人。”
“段最是誰,好大的口氣。”青年冷哼一聲,隨即準備取出腰間佩戴的劍,準備給對方一個苦頭嘗嘗,然而卻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冷風傳來。
青年回過神來時,脖子卻是一疼,伸手摸了摸,發(fā)現(xiàn)手掌上帶著嫣紅血跡。
震驚之余,青年抬頭看向陳皮,最后氣餒道:“我輸了。”
隨后,青年將令牌交給對方。
陳皮恩了一聲不客氣地收下。
其他人卻是不服氣,紛紛詢問怎么把令牌給了這小子,更有甚者,已經(jīng)拔出長劍準備索取回來。
青年一把拉住沖上去的人,冷冷道:“你不是他的對手。”
那人憤怒道:“剛才也只是他趁機占了先手而已。”
“其實是我占了先手,他比我后拔劍,但我劍尚未拔出,對方就已經(jīng)將劍拔出來并且刺傷了我。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了對方在劍術(shù)上的造詣遠遠超出我們。你們又何必去自討苦吃。”
話音剛落,卻響起了陳皮的聲音,“各位師兄,你們一起上吧。”
公子府的人再也忍不住,而青年也拉不住了,一擁而上。
陳皮拔劍,收劍,轉(zhuǎn)身。
公子府的人站在原地,但是額頭上已經(jīng)露出了蒼白的汗水,滴滴答答在地上,皮膚麻麻的,但是沒人敢去擦拭。
“令牌交出來吧!”
公子府的人看著那持劍的少年,迫于脖子旁的劍氣,還是將令牌放在了地上。
陳皮頭也沒回,撤去劍氣,回來的劍氣將地上的令牌勾了回來,剛好掛在陳皮的腰間。
此時,陳皮看著眼前的地殿大門。
這里面,就是內(nèi)門弟子居住的地方。
隨后,陳皮直接持劍沖了進去,讓得后面的人群又爆發(fā)出一陣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