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海洺怒不可歇,高舉著流云就要劈向對方的脖子。
墨海洺真的從來沒有試過這么生氣,雖然有很多華夏的玄門修士,墨海洺并不認識,但是看在大家同為炎黃子孫的份上,看在大家共同為了神州大地而戰的份上,墨海洺不顧一切地闖進深山,為他們尋找藥材煉制療傷藥了。
而這個曾經的執法團長老不為華夏的玄門修士考慮就算了,居然還想為了一己私利犧牲他們,這種事情已經超過墨海洺的底線了。
他下手的事情毫不留情,真的想要斬殺對手。
“你真以為我有那么容易被殺死嗎?”
當流云即將將這個曾經的執法團長老的脖子砍斷時,他用手中的長劍擋住墨海洺的流云說:“你好像忘了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別以為你能擋住我的攻擊就很了不起,我剛才已經看到,你雖然能讓我的攻擊轉彎,但是對你也有很大的消耗,你不可能一直那樣。”
不得不說,這個家伙的眼力確實非常強,連那點小細節都注意到,而且他的判斷也非常準確。
正如他說的那樣,墨海洺每次想要瓦解對方的攻擊,都得累得氣喘吁吁,而這個曾經的執法團長老使出剛才的攻擊,就和墨海洺使用暗夜清雪差不多。雖然消耗的玄氣不少,但是遠遠比不上墨海洺的消耗。
只要他不斷攻擊,拖垮墨海洺是遲早的事情,即使墨海洺有療傷藥恢復也不行。
只是明知道情況如此糟糕,墨海洺也忍不住笑了,而且笑得越來越大聲。
“你瘋了嗎?”這個曾經的執法團長老不解地喝問道:“這種事情有什么好笑的?嚇瘋了?”
“不!”墨海洺否認道:“我沒有被你嚇瘋,也承認你說的事情是對的,就像你說的那樣,只要你不斷攻擊我,我早晚會死在你手上。但是那又怎樣?我什么要害怕?我為什么不可能笑?”
“是嗎?”執法團的長老依然抵住墨海洺的流云說:“所以你已經意識到我們之間的差距,想要放棄了?算你有點覺悟,我等會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免得你承受太多的痛苦,感謝我吧。”
“你又錯了。”墨海洺譏笑道:“我笑的是你太天真,你有能力殺死我又怎樣?只要我不讓你有機會攻擊我不就行了嗎?你能殺死我,不代表我就沒有能力殺死你,這兩件事情并不矛盾,斷!”
墨海洺大喝一聲,臨字訣再次使出來,扭曲空間去扳斷這個執法團長老手中的劍。在臨字訣以及流云的共同攻擊下,那把劍根本承受不住,劍身慢慢開始裂開。墨海洺的流云就像是一把燒紅的刀片刺進蠟燭中,緩慢前進著。
這把劍被砍斷,只是遲早的事情了。
這個曾經的執法團長老躺在地上,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長劍,呼吸都屏住了。
他沒有瞎,他很清楚讓墨海洺繼續下去,他會有怎樣的下場。就像墨海洺說的那樣,躺
在地上的他不可能有空間躲開墨海洺的流云,手里的劍已經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了。一旦長劍被砍斷,接下來被砍斷的就是他的脖子了。
他還想去找三族,將墨海洺的消息告訴給三族的強者聽,借三族強者的手殺墨海洺,他怎么甘心死在這里?可是很多時候,事情真不為人的意志所轉移。即使這個曾經的執法團長老使出吃奶的力氣抵擋,用盡全身的玄氣來加固長劍,也沒有任何用處。
“咔擦!”
隨著長劍折斷,墨海洺的流云長驅直入,劈向對方的脖子。
這個曾經的執法團長老還不甘心,努力地偏過頭想要躲開致命的一擊。
只要讓墨海洺的這一下劈空,他就可以找機會掙脫墨海洺,實力占盡優勢的他依然有很大的勝利希望。只是墨海洺早就想到一切的可能了,剛才已經吃了一個暗虧的他自我反省過,又怎么可能在同一個地方再栽一次跟斗?
而且,人的脖子不像手腳一樣靈活,就算努力地偏過頭,幅度也是非常有限的。
墨海洺稍微調整一下角度,就讓流云繼續劈向對方的脖子,把他的腦袋砍了下來。
用暗夜清雪將這個家伙的尸體清理掉之后,墨海洺又回去找敖翔和老者。
區區三百米的距離對墨海洺而言,真的不值一提,他用不了幾秒鐘就回到原地了。
墨海洺本以為,連他都已經把那個曾經的執法團長老殺死,敖翔和老者占據絕對的實力優勢,肯定更快結束戰斗了。只是回到原地一看,他才發現自己想得太簡單,太天真,因為敖翔和老者反而陷入被動了。
“難怪那個曾經的執法團長老想都不想就追上我。”墨海洺苦笑道:“我還以為他真的那么沖動,原來他是對自己的族人有絕對的信心。不過他們想要打敗敖翔他們,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看看戲好了。”
墨海洺剛剛才大戰了一場,累得夠嗆,既然敖翔他們沒有危險,墨海洺當然不急著上去幫忙。
“墨海洺!你還有心情看戲!”苦戰中的敖翔和老者發現了墨海洺在旁邊看戲,頓時氣得大叫:“你沒看到我們打得有多么辛苦嗎?趕緊過來幫忙,把對手都解決掉!我們的時間都寶貴得很,別在這里浪費。”
“急什么啊?”墨海洺不緊不慢地說:“我不是在看戲,而是在這里幫你們盯著,不讓你們的對手逃跑。我們一開始不是說過了嗎?絕對不能讓這里的任何一個人跑掉,不然后果很嚴重。”
墨海洺滿嘴跑火車,臉不紅,心不跳地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其實墨海洺自己已經看出來了,那十七個吳家的修士是節陣和敖翔以及老者打的,正是因為借助陣式和彼此配合的力量,他們才能以弱勢的實力,逼得敖翔和老者被動防守。一旦沒有了陣式,他們落敗只是遲早的事情。
只要他們之中有任何一個想要逃跑,陣式
就自己瓦解了。
敖翔和老者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所以墨海洺的回答更讓他們吐槽不已。
墨海洺見實在忽悠不過去了,只好提著流云上陣。
那十七個吳家的修士仗著陣式和敖翔、老者打,本來也只是打得勢均力敵而已。當墨海洺加入戰圈之后,墨海洺的戰力頓時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打了不到幾分鐘,他們就全部死在墨海洺等三人手中。
“敖翔,你們這是怎么情況?”墨海洺不解地問道:“你們都已經是老江湖了,開戰之前還說過絕對不能大意,怎么會被對方布陣成功?只要不被對方布陣成功,你們就絕對不可能輸。”
要知道,布置剛才那樣的陣式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特別在戰斗中,而要在布置陣式的同時再將對方引入陣式中,就更是難上加難了。以敖翔和老者的實力、眼力,應該沒有理由會犯這樣的錯誤才對。
“是我大意了。”敖翔漲紅著臉說:“因為我看他們這些人的實力實在弱得可憐,所以才主動走進他們的陣式中,誰知道他們的配合會那么好。我自己在陣式里撐不住,老頭沒有辦法才進來救我,然后就變成剛才的情況了。”
墨海洺還能說什么?只有苦笑了。
當然,敖翔的實力不是吹的,如果他肯拼命,任由另外十六個吳家的修士攻擊,然后使出絕招攻擊其中一個,換掉對方一個人的性命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只要對方死掉一個,陣式自然就瓦解了。
敖翔不愿意那樣做,恐怕是覺得丟人吧。
被十七個實力遠遠不如他的人打成重傷,真的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幸好墨海洺的實力足夠強。”老者感嘆道:“如果墨海洺實力不夠強,打不過那個曾經的執法團長老,我們想要救人都無能為力。敖翔,吸取教訓吧,在華夏和三族的大戰之中,我們絕對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那不是廢話嗎?”敖翔迅速轉移話題道:“墨海洺,你的實力是不是又變強了?剛才那個執法團的長老實力挺強的,我估計過,就算我想殺他,也要費一番手腳才能辦到,你怎么這么快就殺死他了?”
“因為他大意。”墨海洺想起剛才的戰斗就慶幸道:“我引開他時使用了超出我實力層次的速度,他以為我使用了后遺癥非常嚴重的秘術,就沒有那么在意了。我利用他松懈的機會重創他,他想要翻盤都來不及了。”
“又是一個血的教訓。”老者吐槽敖翔說:“還好我們沒有碰到墨海洺這樣的對手,不然剛才就死定了。不過吳家既然已經被干掉,我們是不是可以正式開始準備對三族的大戰了?”
敖翔和老者都看向墨海洺,等待墨海洺的回答。
墨海洺點點頭說:“攘外必先安內,現在內部已經平定,我們確實該想辦法收拾三族了,不過我們要先回去英靈谷了解一下三族的情況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