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打斗現場的玄力波動來看,與吳浩師侄戰斗的人的修為應該有虛元二重左右的程度。”青年男子開口說道,“那么符合條件的只有一個人,就是鳳舞前輩的弟子,程彩衣。”
“不可能!”老者冷冷說道,“程彩衣雖然修為虛元二重,不過絕對不可能是浩兒的對手!”
“對,所以我在打斗的現場,發現了第三種玄力的波動。”青年男子繼續說道,“通過這股玄力的波動,我最終找到了吳浩師侄的尸體。”
聽到這里,老者的臉色開始陰晴變幻不定,最后眼中露出了悲傷的神色。
“說,到底是誰!”老者緩緩開口說道,不過語氣中的殺意已經近乎瘋狂的程度。
“墨海洺!”青年男子開口說道,“吳浩師侄是被人用刀芒殺死的,而那股氣勢正是紫薇玄力。擁有紫薇玄力的人,而且又用刀,只有墨海洺一個附和。”
老者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癲狂的冷笑:“墨海洺,我與你不共戴天!”
“師父,墨海洺是血主的繼承人,恐怕……”青年男子開口勸道,不過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就被老揮手打斷。
“我管他是什么人,我都要他為浩兒償命!”老者臉上露出了一絲平和的笑容,“浩兒,你看著,爺爺這就親手幫你報仇!”
說罷,他站了起來,眼中殺意已經濃郁到了極致,就要出去的時候,青年男子又開口了:“師父,就算你要殺墨海洺,現在也已經晚了。弟子剛剛得知,墨海洺加入執法團,而且今天上午帶著自己的小隊,出去執行任務去了。”
“如此正好,本來在英靈谷內我還真不好殺了他,畢竟圣門也不是吃素的。現在他居然出去執行任務去了,真是天助我也,這樣就可以將其神不知鬼不覺的干掉,幫我的浩兒報仇!”
老者對吳浩的寵愛達到了一種別人無法的程度。吳浩父母早亡,只剩這么一個爺爺,自然事事都順著他,也就導致了吳浩乖戾的性格。
所以說,吳浩今天這個下場,老者要負一大部分責任。再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孫子是個什么貨色,死了也是咎由自取而已。可是他仍然執意要幫吳浩報仇,這從根本上來說,就是不分是非。
“吳青,吳紅!”老者冷喝一聲,頓時不知從何處出現兩個面色冷峻的青年男子,對著老者恭敬的一抱拳。
“在!”
老者冷笑一聲,開口說道:“你們現在就去,去給我殺了墨海洺。如果辦不到的話,你們也就不要回來了。”
“是!”吳青吳紅兩人沒有絲毫的猶豫,馬上回答道,然后消失在大廳中。
青年男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這么聰明的人,如何不知道吳浩是什么樣的人。他同樣也明白,吳浩現現在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只是自己師父不分是非一定要殺了別人,這著實有些不分青紅皂白。不過他作為老者的弟子,自然
沒有好說的。甚至為了對付墨海洺,居然連吳家七色都動用了。
所謂的吳家七色,就是專屬吳浩這一脈的吳家的死士,每一個都是十分強大的修士,最重要的是戰斗力極強,說是整個吳家最強力的武器也不為過。
“弟子告退!”青年男子輕嘆一聲,拱手道。
老者已經因為吳浩的死訊變得呆若木雞,根本沒有在意的自己徒弟是何時離開的。
……
兩天之后,墨海洺一行人來到了華夏的邊境城市,集安市。
根據任務上的描述,最近這里有大量的普通人莫名其妙的消失,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成為了一具干尸。這只有兩種可能,其一是有血族在附近,其二就是有人在這里秘密修煉血炎門的功法。
為此,英靈谷專門派人前來調查,得到的結論就是有人修煉血炎門的功法。因為那些干尸渾身的血液并不是沒吸干的,而是抽干的。
如果是血族需要進食的話,那么死者身上絕對會有被咬的傷口。而且血族進食的時候是非常迫切的,當全身的血液在短時間內快速被吸干的時候,這時候人并不會死亡,那種感覺是非常痛苦的。所以如果是血族的話,死者臨終之前的表情一定是極其痛苦的。
可是發現的干尸都是面無表情的,而且身上并沒有被咬的傷口,而是被割開了咽喉,將血液放了出來。
而且根據失蹤的人數來看,暗中修煉血炎門功法的人,絕對不止一個,甚至有很多個。
經過英靈谷的調查之后,當年被剿滅的血炎門的余孽就藏在這里。所以,墨海洺小隊這次的任務,就是將這些血族余孽全部斬殺。
不過偌大的集安市,想要找出隱藏的血炎門功法的修煉者何其難,墨海洺一時之間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眾人之后找了一家旅館住了下來。
這里是邊境城市,并沒有很好的環境,所以墨海洺等人所在的旅館也是非常簡陋的。不過好歹旅館的房間還算是很多,完全能夠住的下十個人。
墨海洺的房間中,這里也沒有足夠的空間,所有隊員都站在那里,只有申屠南這個家伙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彩衣,說說你的調查結果。”墨海洺開口說道。
“是,隊長!”程彩衣開口說道,“下午的時候,我在旅館附近打聽了一下,發現最近一段時間的失蹤人口已經達到了三百多人,已經引起了高度的恐慌,但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兇手。而這些人什么時候的消失的,甚至也沒什么人知道。甚至這里的居民都已經十室九空,不敢留在這里了。而那消失的三百多人,最后都變成了干尸,被扔到了附近的一條河邊。”
說到這里的時候,所有隊員臉上都充滿了憤怒的神色!
畢竟那可是三百多條人命啊!居然就這樣沒了!
頓了頓后,程彩衣繼續開口說道:“警察局也大為震動,已經
派人在河邊守了很多天,但是總是找不到有人來拋棄尸體,然后莫名其妙的發現尸體又出現在了河邊。現在這里的人已經快這件事情當成一個靈異事件了。”
墨海洺看了程彩衣一眼,開口問道:“這就是你的調查結果?”
“是的。”程彩衣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聽到這個回答,墨海洺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一副滿臉無奈的樣子看著程彩衣。
程彩衣不明白墨海洺為什么是這幅神情,頓時小心翼翼的說道:“隊長,我說錯了什么嗎?”
“不,你沒有說錯任何東西。”墨海洺笑道,不過還沒等程彩衣來得及高興的時候,墨海洺又開口了,“錯的是我,我就不應該派你去調查的。”
聞言,程彩衣的一張笑臉頓時垮了下來。
“首先,你說的雖然沒有一點錯誤,但這都是最表面的東西,也是眾所周知的東西,對我們這次的行動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墨海洺苦笑道,“我們本就知道這是修煉血炎門功法的人干的,你剛才說的只是為了證明這個我們已經知道的事實而已。”
“再者,你提供的信息有什么作用嗎?”墨海洺看著程彩衣,笑道,“知道這些能幫我們揪出那群修煉血炎門功法的人嗎?”
“好像……不能。”經過墨海洺這一連串的話語,程彩衣的神情暗淡的下去,頓時不吭聲了。
“好吧,我來說說你的錯誤所在。”墨海洺開口解釋道,不只是針對程彩衣一個人,也是對其他人解釋,“首先,我們都知道是誰干的,那么我們的目的就是如何找出他們。但是集安市這么大,我們無異于大海撈針一般,所以只有引蛇出洞。”
頓了頓后,墨海洺繼續說道:“引蛇出洞需要的是什么?并不是什么證據和線索,而是他們的目標。已經遇害了三百多人,那么就從這三百多人身上找共同點。每個人行事都會有自己的準則,縱然他們可以規避這個規律,但是他們的性格改變不了,所以行事的時候,總會留下一些線索。”
“隊長……”程彩衣看了墨海洺一眼,弱弱的說道,“想要檢查尸體的話,我們需要去警察局,可是我們好像沒這個權力吧。”
“但是我們有這個實力。”墨海洺冷笑一聲,開口說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從遇害者的身上,推算出下一個有可能的目標,然后進行跟蹤,直到那群修煉血炎門功法的人出手的那一刻。”
聞言,申屠南開口說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警察局吧。”
墨海洺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好,現在就行動。”
當下,眾人一行就往警局趕去。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集安市的警察局。此時已是夜晚,不過整個警局卻顯得非常忙碌,人來人往的,每個人都行色匆匆。
不多時,只見一輛警車開來,從上面抬下來一個人,直接抬進了警察局的里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