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你佛家也講因果,我玄門也講因果,當年你那徒弟善惡不分,以偏概全,認為天下的異類都是有罪的,讓我這徒弟不但飽受了丈夫兒子離散的痛苦,更是將她關押在雷峰塔下五百年,到了飛升的時候,還不忘找個道友來幫他。嘿嘿,天下異類都是有罪的。法海,你難道不有罪嗎?只能你成佛,就不準別人成仙了,要知道你那師父當年也是一個異類,你怎么不去把你師父也壓在雷峰塔五百年啊!”李玄冷冷的罵道。”定光,想必你也無話可說吧!既然如此我這徒弟與法海了結因果也是應該的了。白素貞,還等什么,沒看到毗盧佛都無話可說了嗎?”?
白素貞大喜,抽出太乙劍指著法海道:“法海,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法海和尚剛才被李玄說的臉皮通紅,但是卻不敢朝李玄發(fā)颶,現(xiàn)在看白素貞跳了出來,心中冷笑道:“如今我?guī)煾竵泶耍氡啬憷钚膊豢赡芤源笃坌。瑒偛拍阋舱f是了斷因果,老僧若是殺了你弟子,想必你也是有苦說不出,只能望肚子里面吞吧!哼哼,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我佛門厲害,也讓你日后不敢小瞧我佛門中人。”當下朝毗盧佛行了個禮,踱步而出,指著白素貞喝道:“你這個孽障,老僧數(shù)次饒你性命,你卻不思悔過,實在是不可救藥,老僧今日就上乘天意,滅了你這個妖孽,還人間一個清靜。”?
白素貞不怒反笑道:“你這個禿驢,真是大言不慚,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玄門的厲害。玄心正法。太乙元光,疾!”太乙劍化做一道白光朝法海射了過去,法海冷冷一笑。手中的金缽也射出一道金光,把那白光打地煙消云散。白素貞見不能取勝。當下蓮步上前,一劍就朝法海刺了過去。那法海哪里怕她,手中的禪杖朝太乙劍敲了過去。雖然太乙劍也是神兵利器,但是卻是軟兵器,只能走偏鋒;而禪杖不同。?
此乃硬兵器,行的是厚重。白素貞與法海都明白這個道理,當下一個走偏鋒,一個卻想來個硬碰硬。金光與白光互相纏繞,彼此不分高下。?
但見場中人影翻滾,大紅袈裟卷起層層熱浪,白衣飄飄吹起陣陣殺機。?
一個是西天佛子,一個是玄門弟子。一個有詩道:根源出處號幫泥,水底增光獨顯威;世隱能知天地性,靈性偏曉鬼神機。無頭無尾肉中藏,展足能行即自飛;眼前道路無經(jīng)緯皮里春秋空黑黃。嘗將冷眼觀螃蟹,看你橫行得幾時?而另一個則是千年修煉只為恩,有詩云:千載苦修化紅顏。尋淚成仙下凡間。路遇良君難兩全,只羨鴛鴦不羨仙!哪知萬事多磨難,歷經(jīng)重險終成緣。?
蒼天有淚不輕濺,人妖相戀天地間!?
想那兩人劍來杖往。兩人戰(zhàn)了數(shù)十個回合。白素貞忽然跳出戰(zhàn)圈,望北而走。法海哪里能舍棄,執(zhí)著禪杖就追了上去,那白素貞邊打邊撤,一來一去頓時走了好幾里地。也不知道什么所在。法海左右看了半響,卻不見白素貞身影,正待離去,卻聽山上一嬌笑道:“法海禿驢,今日就是你地死期到了。”法海抬頭望了過去,卻見白素貞手上提著一黃澄澄的大鐘,也不知道是什么來歷,正在山頂上大笑。當下臉皮發(fā)紅,指著白素貞大笑道:“你這個妖孽與你師父一般,喜歡說上一些大話,論手上地功夫卻是不行,真是羞煞人也。”?
白素貞卻不與他計較,冷冷的說道:“法海,當年你拜師的時候,你師父是不是告訴你,有一處所在可以你必死無疑。”法海大笑道:?
“不錯,是似山非山,似原非原,似水非水的所在。”“那你看看現(xiàn)在你又在什么位置。”白素貞冷冷的說道。法海望了望周圍,不過是一盆地所在。正待譏笑對方時,忽聽白素貞道:“此處是一盆地,十年前,這里卻是一片湖水,但是雖然是盆地,如若平原,但是卻是出現(xiàn)在山上,如此地方不正好符合你地要求了嗎?”法海心里一驚,忽然大笑道:“要是你師父來,老僧今日必然死在此地,但是你來,嘿嘿,還不知道是哪位死在這里呢!妖孽,哪命來吧!”手中的金缽發(fā)出萬道金光,把周圍都映的通體金光,強大的引力在盆地中卷起了狂風。?
白素貞不敢怠慢,猛的雙手一放雷,只見盆地四周平地下長出八根通天神火柱,高有叁丈馀長,圓有丈馀,按八卦方位,乾坎艮震巽離坤兌。法海和尚站在當中大呼曰:“你有何術用此柱困我?”白素貞哪里知道多少,只是按照云中子的交代發(fā)手雷鳴,將此柱震開,每一根柱內(nèi),現(xiàn)出四十九條火龍,烈飛騰。法海和尚見狀,哈哈大笑曰:“離地之精,人人會遁,火中之術,個個皆能,此術焉能欺吾,莫非你是小瞧了西方法術不成?”掏定避火訣,和尚站於里面,頭頂之上舍利放出毫光,怎見得好火?有贊為證:此火非同凡體,叁家會合成功;英雄獨占離地,渾同九轉旋風。成通中火,內(nèi)藏數(shù)條毒龍;口內(nèi)噴煙吐,爪牙動處通紅。苦海煮乾到底,逢山燒得石空;遇木即成灰燼,逢金化作長虹。燧人初出定位,木里生來無蹤;石中雷火稀奇寶,叁昧金光透九重。在天為日通明帝,在地生煙活編氓;在人五藏為心主,火內(nèi)玄功大不同。饒君就是神仙體,遇我離逃眼下傾。?
話說法海和尚掏定避火訣,站於中間,在火內(nèi)大呼曰:“白素貞!?
你的道術也只如此,能耐老僧何,老僧去也。”往上一升,就準備駕遁光就走。哪里知道李玄早就料到這些,早就把東皇鐘交給了白素貞,剛,好用東皇鐘補了空中的漏洞。法海和尚哪里知道,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雖然法海有舍利元光護著,但是碰到東皇鐘,性命盡管沒什么大礙,卻也破了舍利元光,一下子跌落下來,又落入了大陣之中。而陣外的白素貞哪里管到那么多,只是在外面發(fā)雷,四處有霹靂之聲,火勢兇猛。可憐這位斬妖除魔無數(shù)人,今日還是死在異類手中,等收了通天神火柱,才發(fā)現(xiàn)地上趴著一烤紅了地螃蟹。白素貞冷冷一笑,手中的寶劍就刷了一下頓時就把螃蟹打的粉碎,然后頭也不回地駕云而去。?
戰(zhàn)場之上,望著騰云而來的白素貞,李玄微微一笑。也不理對面的毗盧佛,微笑道:“今日也也報了大仇,斷了因果,日后道行必然大進,可喜可賀。”其他眾弟子也紛紛表示祝賀。白素貞交上東皇鐘,臉上一臉的喜色。?
李玄掃了一下定光仙道:“道兄,你我之間還要比嗎?”毗盧佛臉皮發(fā)紅道:“老僧與你之間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何不報。”說著就仗劍直取李玄。李玄哈哈一笑。手中地趕山鞭就卷了過去。霎時間飛沙走石,一個身兼兩家之長,一個天生異稟,道法自成一家。一個西方成祖,普渡眾生;一個受了玉虛符命,北方大天尊,教化一方。劍來鞭往,劍光閃爍,寒光直沖九霄;烏光隱隱,猶如蛟龍鬧海。一時間打的是山崩地裂,兩軍陣前山石橫飛,雙方大戰(zhàn)了數(shù)十個會合,也不分高下。?
毗盧佛忽然跳出了戰(zhàn)圈,從懷里取了一幡來,長約三尺,李玄仔細看了過去,卻見上面漆黑一片,卻只有六個白紙,上面書寫著六人名稱,正是李玄、樊梨花、李無極、六耳獼猴、燕赤霞、李白六人。只聽毗盧佛叫道:“看我六魂幡來收拾你。”李玄聞言心中一驚,大喝道:?
“抱虛歸元,緊守靈臺。”手中的東皇鐘也祭了起來,絲絲黃氣護住眾人,而眉心上的神眼猛的張開,一道白色光芒朝六魂幡射了過去,正中在李無極名字之上,然后白光一動,又削了樊梨花的名字。那毗盧佛見李玄神眼來的奇妙,居然接連削了兩人姓名,心中著實吃了一驚。如此一里,更加不敢怠慢了,連忙把六魂幡展了幾展。再朝李玄與眾人看了過去,卻見李玄有上現(xiàn)出三花,三花之上有一黑白太極圖,周圍垂珠瓔珞,金花萬朵,絡繹不斷,遠近照耀,太極圖之上有一四足大鼎正垂下絲絲五彩之氣,把李玄護在其中。而再看其余眾人,也紛紛現(xiàn)了頂上三花,而祭在眾人頭頂上的東皇鐘發(fā)出陣陣輕鳴,絲絲黃氣垂垂而下,把眾人護的嚴實。?
好半響李玄才緩緩掙開雙眼,眉心中神眼白光一閃,如閃電般的把剩下四人的姓名一一削了過去。”定光道兄,今日恐怕是不能善了了。”話剛一落音,就聽的東皇鐘猛的一聲巨響,接著乾坤鼎一閃,頓時把毗盧佛裝了進去,片刻之后,倒了下來,卻只剩下一膿血了,連袈裟都不見蹤跡了。半個時辰后,六耳獼猴破了婆娑關城門,大宋數(shù)十萬大軍終于進入了天竺境內(nèi)。而李玄也在眾人的恭送下回了天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