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空和尚穿著一大紅袈裟,手上的金輪仍然滴著鮮血,站在道場上,滿臉的殺氣,哪里有一絲佛家高僧的模樣。
“陛下,待此人非是一般人可以對付的,還是由臣去吧!我教廷的榮光,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被東方的異教徒給打壓下來了。”長老奧頓忽然說出話來了。
保祿一聽,點了點頭,道:“神會賜福于你,閣下。出征吧!”奧頓對著保祿行了一個大禮,方走進道場。看著面前的不空,朗聲道:“來自東方的異教徒,你這個邪惡的魔鬼,今天,就讓我收拾你吧!來吧,亮出你的武器。”
“廢話少說,今日就讓佛爺來超度你這個糟老頭子吧!”不空和尚周身金光大作,腦袋之后,憑空出現一大紅太陽,太陽中間有一舍利散發著白色光芒,沒想到脾氣暴躁的不空和尚居然已經到了阿羅漢境界,紅白光芒讓不空和尚更添了幾份威力,手中金輪微轉,閃爍著一陣寒光,讓人皮膚陰寒,轉動之中發出陣陣嘶鳴聲。
奧頓大概是受不了不空龐大的氣勢,當胸舉起圣十字劍。大聲吟唱起來:“萬能的主啊!賜你奴仆力量吧!誅滅一切異端的圣力——神之凈化!”
“蓬——”千萬道潔白而神圣的光芒從十字劍身上激射而出,帶著可怕的能量和熱度襲向不空和尚,仿佛真的要把眼前的一切毀滅一樣。
不空和尚見狀大喝道:“臨!”只見此人雙手結成獨鈷印。腦后的佛光大作,照耀的毒龍島上都閃爍著佛光,位于玄武位上的黑暗議會中人,修為弱小者紛紛發出慘號聲。而那漫天的圣光一碰到那金光,卻仿佛是雪見了陽光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師父,不空和尚在干什么?”柳馨看著不空和尚只不過結了個印,嘴巴上也不過大喊了一個字,居然能產生如此大的威力,連忙好奇的問道。
“他習煉的密宗的不蜜之傳,密宗手印九字結法,這九字源自東晉葛洪的《抱樸子》內篇卷片登涉篇,云‘臨兵斗者,皆數組前行,常當視之,無所不辟’。意思是說,常念這九個字,就可以辟除一切邪惡。東密受到道家的影響,可是在抄錄這九個字時,把‘數組前行’誤抄成‘數組在前’或‘陣列在前’,不過后來密宗的有位奇人學了我道家之法,用在這九印上,也能接引天地與西方佛家之力,形成威力強大的手印了,剛才不空大師使用的是第一個字印,意味著身心穩定,表示臨事不動容,保持不動不惑的意志,表現堅強的體魄。主要是結合天地靈力——降三世三昧耶會。他如今已經到了阿羅漢境界,應該九個字印都能使用了。”離光仙子緩緩的解釋道。“有這九印在手,無論是那教廷有什么手段,也可以立于不敗之地了。”言語間對這個九字印法倒是充滿著信心。
果然如同離光仙子猜測的那樣,不空和尚面對奧頓不斷的進攻,也不加理會,只是不斷的結著手印,密宗的九字真言發揮的淋漓盡致,盡管奧頓祈禱來的力量機會是無窮無盡,反正是別人的力量而已。不過可惜的是不空雖然是在震怒當中,卻只是在防守,偶爾的時候金輪才發起攻擊。卻不是主要攻擊。
面對對方牢不可破的防御,教皇皺了皺眉頭,忽然朝離火位上的安倍晴明望了一眼,見對方點了點頭,臉上又露出了威嚴而神圣的神色。
“師母,西方的哪個狗屁教皇恐怕有些不大對頭?”南宮野一直都在觀察著場中的形勢,見狀連忙說道。
“如何不對?”柳馨連忙問道。
“我也說不上來,剛才他與那扶桑倭寇互望了一眼,按照徒弟以前與我的那班兄弟的手段,恐怕其中必有問題了。”南宮野雖然表面上是世家子弟,在私下里卻沒少干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勾當,所以看的很是清楚。
“師父。”柳馨趕緊對離光仙子喊道。
“什么事情?”
“啊!”
“賊子敢爾?”虛無猛的拍著坐椅平飛起來。再次看的是時候,卻只見他已經在道場中,手中握著一玉如意,在他的腳下卻躺著兩具尸體,一個豁然是剛才立于不敗之地的不空和尚,而另一邊卻是奧頓傳教士和一個全身漆黑的武士,一看就知道是扶桑倭人。
“安倍晴明,你居然敢偷襲?”虛無大怒道。
“哼,是你們自己不小心罷了!你們神州人都說我們的忍術是來自你們神州的,那么如今你們這么多的高手在場,怎么都沒有認出來呢!真是羞殺我等也!”安倍晴明譏笑道。
“隱跡符。”虛無眼中神光大作,猛的從武士衣服中扯出一道黃色符咒道。“你怎么會有隱跡符,密符宗宗主何在?”
“虛無道長,你也不必找了,五十年前,本座隨我皇軍出征,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里,本座與我手下的十二神將殺了一股叫做衛名的道士,到了后來才知道他就是密符宗的宗主,哈哈,不好意思!”安倍晴明得意的笑道。
虛無一聽,大吃一驚,論早符咒的本領,不是龍虎山和茅山最高,反而是這個名不經傳的密符宗了,他們制作的符咒威力強大,強大的符咒可以堪比一個反虛級別的高手。也難怪他們制作的隱跡符瞞過了如此眾多的人,要不是虛無在不空和尚周圍發現了一絲陰霾,還真的不知道有人偷襲了。
“倭寇,還我師父的命來。”一個中年道士忽然沖進場來,指著安倍晴明大罵道。
“道友是何人?”虛無趕緊問道。
“回盟主的話,晚輩就是密符宗的現任宗主盧濤。”盧濤趕緊打了個稽首。
“這?”虛無皺了皺眉頭。以他的能力當然能察覺盧濤不過一個化神中期的修士,而自從那滕蛇一出,他就知道安倍晴明并不好對付,恐怕要自己這樣的反虛級別的人士才能應付。
“前輩,若是晚輩不能報師仇,還有何面目去求天道,今日就是落的魂魄皆無,也要斗上一斗。”盧濤斬釘截鐵的說道。
“既然如此,你要小心為是。一發現不對,立刻下來。”虛無也知道自己的話不過是個安慰罷了,只要上了臺,就是一個不死不休的結局了,哪里能逃避的。
“倭寇,下來受死。”盧濤拂塵指著安倍晴明大吼道。
安倍晴明望了盧濤一眼,不屑的搖了搖頭,隨手招過身后的一個相貌平常的陰陽師來,指著盧濤大喝道:“安倍忠二,殺了他。”安倍忠二望了盧濤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狠毒,點了點頭后大跨步的上了道臺,站在盧濤前。
盧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在他來說只要是倭寇,就照殺不誤,手中的符咒一齊朝那安倍忠二轟了過去,天雷符、地火符、冰爆符、驟風符等等符咒一下子打了過去。道場上一下天雷轟轟、地火噴涌、狂風大作、冰錐如山而來。
安倍忠二大吃一驚,這些符咒是稟承天地而生,當初殺了衛名的時候,在他身上也繳獲了不少的符咒,安倍晴明還親自使用了一回,果然是威力強大,非是凡人可以抵抗的。當下不敢怠慢,身子微紐,倒在地上一滾,頓時出現一個龐大的烏龜,又數十丈大小,那是玄武之象。原來十二神將中,他得到的是防守最佳的玄武。只見那數丈天雷劈在其上,濺起了紫色的光芒,卻不見絲毫作用;地火之下,也不過把黑幽幽的玄武背烤的發紅;冰錐而過,卻戳不穿烏龜的后背;驟風吹起,卻吹不起龐大的玄武,僅是吹起了漫天的灰塵。
望著尚在灰塵中的敵人,盧濤哈哈大笑,顯然他不知道安倍忠二得了柳琵琶所賜玄武妖獸,全身上下皆無破綻,龜殼之厚恐怕是非他的能力所能及的了。
“不好。”張靜本一直在觀看密符宗的符咒與龍虎山制作的符咒孰優孰劣,道場中的形勢卻看的分明。那安倍晴明一下子化身玄武,他就知道不好,連忙出聲喊道。
卻見那煙塵之中,忽然出現一龐大的烏*,張大著大嘴就朝毫無防備的盧濤咬了過來,虛無等人大驚,正待解救卻是不及,眼看著又一神州修士再次喪命在扶桑倭寇之手。
忽聽毒龍島上空鐘聲悠揚,清音一片,那玄武頭猛的一頓,仿佛也停在空中一樣。這個時候盧濤也反映過來,猛的張口涂出一金光閃閃的金符,狠狠的擊在玄武頭上,一聲巨響,整個玄武頭被炸的粉碎,濺的盧濤一臉的鮮血。
就在西方眾人正在奇怪憑空哪里來的鐘聲的時候,卻見神州人集體站了起來,滿臉的欣喜,仿佛是在迎接什么大人物一樣。
接著就聽見一聲尖利而沙啞的叫聲,一只兇猛的蒼鷹就出現在眾人眼中,蒼鷹背上正盤坐一年輕人,泥丸上三光迸出,三光之上是也黑白太極圖,黑白二光平托著一黃澄澄的大鐘,剛才那鐘聲顯然就是此人發出的。
“拜見李玄真人。”眾人一齊對李玄彎腰行禮,或打稽首,或雙手合什,或拱了拱手。
“諸位道友,貧道稽首了。”李玄也還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