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寶大法師見金光打了過采。雙目中慧光射出斗牛。見金光中隱約可見混沌模樣,腦海中以閃,大吃一驚道:“混元寶珠。有此物,吾道成矣!”原來天地玄黃中有鴻蒙輪回蓮,鴻鈞西昆侖傳道,以手指之,眾不知其所為。西方接引道人曰:紅花。鴻鈞取得蓮花,為十二品蓮臺。賜接引道人。接引道人立三乘佛教。十二品蓮臺為如來法座。玉、清原始天尊曰:白藕。鴻鈞取得白藕,為白玉如意,賜原始天尊。上清通天教主曰:青蓮葉。鴻鈞取得青蓮葉,為清蘋劍,賜通天教主。太清老子曰:惟玲瓏而已。鴻鈞取得天地玄黃,為天地玄黃玲瓏寶塔,賜老子。正是如此,也就有了紅花白藏青蓮葉。三教本是一家一說。而鴻蒙輪回蓮中一萬年結(jié)成四顆蓮子,各自化成寶珠。分別是開天、劈地、混元、輪回四顆寶珠。后被通天教主賜與九龍道上四圣,四顆寶珠功能不同。各自威力強(qiáng)大。那混元寶珠包含地水火風(fēng),隱約可再造乾坤之舉。
靈寶大法師見混元寶珠劈來。連忙足步親抬。左手從懷里掏出一仙繩來。金晃晃的耀人雙眼,正是老君八卦爐中煉的寶貝幌金繩,南宮野雖然不認(rèn)識幌金繩。但是一邊的孫悟空卻是深受其害。失聲道:“不好,這家伙有老倌的幌金繩。我等還是要小心點(diǎn)。”身邊的王魔聞言大吃一驚。孫悟空數(shù)千年前大鬧天宮是何等的威風(fēng),連他都說要小心,顯然那繩子不是簡單的主,正待提醒。卻忽見身邊的楊森緩緩地飛了出采。眨眼間就被靈寶大法師提在手中,隨手一掌震在腦袋上。頓時(shí)一道真靈直入長安。靈寶大法師伸手從空中接過混元寶珠,大笑道:“吾道成矣,吾道成矣。”看也沒看眾仙,身形頓時(shí)沒進(jìn)身后地大陣之中,“我有大陣一座。何人敢進(jìn)?”金光一片。靈寶大法師的聲音隱約傳了出來。
眾仙心中大驚,那王魔等四圣自從得道以來。就在九龍島上,情誼是何等之深。此時(shí)見楊森不過照面功夫就被靈寶大法師劈了腦袋。連隨身寶貝都被搶了過去,心中何其憤怒,也顧不得與南宮野等眾仙商議。紛紛驅(qū)趕著坐騎沖進(jìn)大陣。接著瘟部六斗神也沖了進(jìn)去,石磯娘娘看了南宮野一眼。臉上露出遲疑之色。半晌后,銀牙一咬。也沖進(jìn)了大陣。東方勝見截教眾仙都進(jìn)了大陣。連忙朝南宮野望了一眼。南宮野嘆息道:“師弟可在陣外等候,北方壬癸幽冥旗借我一用,我也進(jìn)去走上一遭。到底誰該死。誰不該死,緣來時(shí),也無可奈何。”說著也不看東方勝奇怪的目光,伸手就取了北方壬癸幽冥旗,右手一指,一道白光射了出來。化成兩朵蓮花,托著南宮野朝大陣而去。
云里霧里。五彩繽紛。世間顏色盡在其中。幻象橫生,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化萬物。太清忘情,大陣中異彩紛呈。南宮野手中握著北方壬癸幽冥旗。一個(gè)斗大的黑蓮忽的化成無數(shù)朵。隱在南宮野周圍。金闕寶劍也提在手中,慧眼中射出兩道光芒,照耀虛空,只可惜的是無論運(yùn)足多少法力,所見不過三尺遠(yuǎn),南宮野心中大吃一驚,暗思道:“論三界大法之中,我玄門混沌法典幾乎乃是眾教之根本。包涵寰宇。真正能成為道之所在。世間萬物都是道所化,功法、符咒、陣發(fā)、煉器、煉丹、法術(shù)莫不包含于道。如今我也算修行有成,圣人之下,能敵者不過一二人而已。混沌法典也記憶猶新,三界中的陣法也能看透其中虛實(shí),為何此陣不過乃是金仙所擺。我卻看不透其中的虛實(shí),委實(shí)古怪。”思想如此,足下也變得有些遲疑了。玄門中人大多如此。非有絕對把握,絕對不會出手,那南宮野若不是怕截教眾仙都死在里面。日后見到截教中人不好說話。哪里會進(jìn)來。故此自己已經(jīng)有玄黃寶塔護(hù)身。還是把東方勝的北方壬癸幽冥旗拿在手中。以防萬一。
“南宮野,進(jìn)來了。就不要出去了。”聲音若有若無,忽東忽西。忽左忽右。也不知道從哪里傳過來地。偶爾依稀可聽得出是靈寶大法師的聲音。話音剛落,萬道霞光沖天而起,南宮野心中大吃一驚,想也不想,推了一下頭上的魚尾冠,一道金黃色光芒沖上云霄。把大陣撞開一道縫隙來。一座玄黃寶塔現(xiàn)出身來。高約萬丈,玄黃之氣垂垂而下。護(hù)住周身,氣勢大漲,透過那一絲縫隙,陣外的東方勝心中也變得忐忑不安來。自從入了玄門,南宮野也是數(shù)次下了凡塵,但從來沒有哪一次如同今日一樣,與勢猛漲,全身真元涌動,滔滔不絕。玄黃寶塔也發(fā)出最強(qiáng)烈地氣勢。顯然形勢危急到了最后。
大陣之中,南宮野面前幻象紛呈,自從出生以來。三歲修武。二十五歲遇李玄、柳馨,入玄門,數(shù)千年修行歷歷過目,待到混沌天擊東皇鐘,獲李玄親賜尊位,等等。如同電影般地從腦海中一一閃過,慧眼中神光漸漸消失。透出迷茫。何謂圣人之道?“鴻蒙之道,圣人無為。遜無所爭。無所爭。則無所強(qiáng),則無所短。造化之道,圣人有情,則有所爭。則有所強(qiáng)。有所短,則有所選。云開月現(xiàn),方知道之所在。”一道五彩霞光忽然從金闕劍中射了出來,正中南宮野眉心。耳邊仿佛聽到一聲呢喃。仿佛又回到混沌天。李玄身著月白色道袍。面帶微笑,手中握著撼天尺,嘴巴微張。仿佛正在說著什么,雖然自己不在混沌天,但是那聲音仿佛是在自己耳邊響起了一樣,自己如同火熱之軀入了萬年寒潭一樣,從泥丸紫府開始,涼了個(gè)透徹,南宮野心中大吃一驚,額頭之上。冷汗直流。好不客易才清醒過來,正待打量四周,忽聽咔嚓一聲。手中的玄門鎮(zhèn)教之寶金闕劍卻化成了飛灰。南宮野一嘆,知道若非剛才金闕劍以本身的混沌之氣救主。恐怕自己也要沉迷在自身的迷茫之中。最后元神萎縮,緩緩消亡。
“破!”南宮野泥丸一動。玄黃寶塔氣勢再漲,居然發(fā)出隆隆之聲。片刻之間就長了數(shù)里方圓。“靈寶。虧你乃是玉虛門下,居然也如此陰險(xiǎn)。”南宮野見玄門至寶化成飛灰,忍不住大聲罵道。大陣之中。正在全力運(yùn)轉(zhuǎn)顛倒奇門的靈寶大法師,如何不知道南宮野剛才地變化,眼看就要擊殺玄門掌教,自身替代南宮野獲取那一尊尊位。沒想到。最后還是被金闕劍所救。
南宮野見大陣毫無反應(yīng),正待前進(jìn)。忽然對面沖出一個(gè)美貌女子來。頭上頂著一方白玉石。正散發(fā)著五彩光華,照住周身,不過光華暗淡。仿佛即將消散一樣,顯然也是快要到油盡燈枯的境界了。南宮野識得乃是骷髏山石磯娘娘,不過此時(shí)石磯娘娘卻不見剛才的雍容典雅,頭發(fā)散亂。臉上掩飾不了地驚慌之色。南宮野當(dāng)下也顧不得許多。右手一指玄黃寶塔,一道玄黃之氣從塔口而下,將石磯娘娘照在其中,眨眼間就收了進(jìn)去。
“南宮野,哪里走!”一道流光透過大陣射了過來。流光之上,呂洞賓神采飛揚(yáng)。“南宮野哪里走!”一個(gè)美貌仙姑也從背后沖了出來,手中捧著一花籃。見南宮野收了石磯,忍不住祭起花籃。就要照住南宮野!南宮野臉色漲得通紅。他乃是堂堂一掌教,三界第一圣人之徒,開天后也可為混元教主。哪里不是威風(fēng)凜凜,何曾受過如此羞辱,當(dāng)下祭起北方士癸幽冥旗,無數(shù)朵黑蓮護(hù)住周身。玄黃寶塔卻落在手中,又化成數(shù)萬丈,就要朝何仙姑砸來。
“休走了南宮野!”大陣周轉(zhuǎn),頓時(shí)有現(xiàn)了一幅模樣。金光閃閃。一條金繩破空而出。朝南宮野繞了過去。南宮野識得乃是幌金繩,當(dāng)下身形一動,就要躲閃,忽見眼前一陣黑緒。卻是八塊鐵板,成八卦形式,迎面砸了過來,一陣異嘯。蕩人心魄,金花亂墜。異香撲鼻,一個(gè)頭發(fā)雪白的老人手柱扁擔(dān)破空而出。是韓湘子,南宮野慧眼中射出神光。自然看出那冒牌太上老君地本來面目。正是韓湘子利用音樂。讓人產(chǎn)生錯(cuò)覺。老君下了凡塵。正待反映,只覺得黑蓮顫抖,一個(gè)拐杖砸在周圍黑蓮之上,幾朵蓮花被砸得粉碎。一陣呼嘯從空而降,南宮野抬頭望了過去。卻見九天之上,七道星光從空而下,七星寶劍。南宮野知道靈寶大法師終于出手了,而此時(shí)鐵拐、寶劍、玉笛、花籃、寶瓶、葫蘆、鐵板、蒲扇等等寶貝一起砸了過來。饒是南宮野道行高深,此時(shí)也嚇了一條,趕緊將玄黃寶塔祭在頭頂,化成一道長虹破空而出。頓時(shí)飛出大陣。
陣外地東方勝面帶憂色。忽見面前一道金光落了下來。心中大吃一驚。仔細(xì)看去,卻是南宮野面色蒼白,嘴角還殘留著一絲金色鮮血,顯然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正待詢問陣中情形,卻見南宮野擺了擺手,道:“師弟。快些回營。”東方勝哪里敢怠慢,連忙扶著南宮野回了大營,命人掛了免戰(zhàn)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