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敵人來自東方,并且會把自己的基業(yè)毀于一旦,不甘心坐以待斃的老將軍,在營盤內吹起的集結號,讓全部的士兵們都起來,一級戒備,同時派出三股共計千人的隊伍,往邊界線方向尋找。
蝎子法師在得到將軍的允諾后,便開始開壇做法。站在高高的木臺上,蝎子法師口中念念有詞,手中端著一碗的血漿水,一面念叨一面開始彈動手指。很久黑黝黝的夜色中冷風乍起。
出了國界線就是南岳的土地,三百五十一條好漢,悄無聲息的繞過南岳的邊防隊。每個漢子身上都淋著特殊的藥水,不光能夠驅趕蚊蟲,而且還能夠遮掩體味。
玄齊站在隊伍的最前面,身上扛著兩門小口徑的步兵炮。扳指和底火帶著八個人留在邊境線上,那里停著五架直升機,通訊器一直保持暢通,隨時都能前往支援。
此刻是凌晨四點,正是人一天最疲倦的時刻。三百五十一條漢子,全都精神抖擻,每個人身上都背負著重量不菲的彈藥。悄無聲息的在叢林中穿梭,好似一只只的山精。
連續(xù)不停的跑了半個小時,玄齊感覺至少跑出來三十公里,后面的老兵們都緊跟著,沒有臉紅,也沒有氣喘,只是微微的流了一些汗水。
玄齊身軀內的真氣瘋狂的運轉,已經(jīng)達到化液境的玄齊,神識敏銳大開。就好像是一個人形的雷達,發(fā)送出扇形的神識,監(jiān)控面前一百六十度的區(qū)域。
在大自然界不光人類有第六感,就連小動物們也有第六感,例如在老虎活躍的范圍內,就一定沒有其他動物,因為這個地盤屬于老虎。而人類在叢林中穿梭,必然會驚起一窩窩的鳥雀,玄齊等老兵還好,能夠控制自己前進的節(jié)奏,不會驚擾起樹枝上的飛鳥。
但對面大約三十里遠的地方,卻變得亂糟糟,鬧哄哄。逆著風玄齊能夠聽到喧囂的人聲,還聽到鳥雀小獸的唔鳴。
玄齊立刻停下腳步,把兩門步兵炮卸下,而后從后背上拉出突擊步槍,步槍的前面擰著消聲器,絕對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看著玄齊擺出戰(zhàn)斗的姿勢,后面的人也紛紛卸掉身上軍械,悄無聲息的給槍械上膛,眼睛爍爍的瞄向遠方,更有幾個人微不可及的聳了聳鼻頭,眼睛閃的發(fā)亮。
玄齊往后比劃了一個手勢,鋼牙和胡須出列,跟著玄齊往前偵察,三個人大步流星,好似鬼魅般悄無聲息的溜到前沿,就看到一個個挑著火把的傭兵正在四處搜索。一面搜索一面還罵罵咧咧,更有的抱著槍械蜷縮在地上呼呼大睡
經(jīng)過一番偷聽,玄齊又觀察周圍的情況,大約掌握這些人的數(shù)量后,對胡須和鋼牙又比劃一個手勢,三個人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回來。
“打不打?”鋼牙也大約估算一番:“不過三百雜牌軍,一比一正好吃掉他們。”
聽到鋼牙這樣說,周圍的人眼睛都亮起來。而后爍爍的望向玄齊,玄齊拖著下巴也回望四周,見周圍沒有對方的援軍,便把頭一點說:“吃掉他們。”
都是老行伍,不需要做過多的吩咐,三百五十名大兵全都撒開,好似一張網(wǎng)般朝前涌了過去。各自尋找各自的目標,而后等待總攻的訊號,如果出現(xiàn)難以應對的意外,可以提前攻擊。
越到凌晨,人越疲憊,這般寒冷的天氣中,本就穿著單薄的傭兵,在罵罵咧咧后簌簌發(fā)抖。三五個人湊在一起,或是抱團睡,或是在一起抽煙扯淡。這么冷的天,這么黑的夜,別說是人了,連鬼都沒見一只,還出來找敵人,搞什么搞?這幫南岳的傭兵,都不知道殺神已經(jīng)降臨。
玄齊貓在一株植物的旁邊,伸出槍支瞄向一個高瘦的男人,老兵與老兵之間,有著一套不為人知的暗語,能夠根據(jù)不同的安排,尋找不同的敵人,而不會出現(xiàn)重復打擊的尷尬。
隨著各自都進入戰(zhàn)斗位置后,玄齊捕捉到那一抹耀眼的閃光,得到訊號后便張口發(fā)出大聲的布谷鳥叫:“布谷布谷”
得到總攻的訊號后,一直懸空的槍械,立刻往外噴吐,噗噗噗噗噗……呼嘯而出的子彈,立刻把鮮活的生命終結。
最怕出現(xiàn)的意外終究還是出現(xiàn)了,有個家伙好似被什么絆倒,一下摔到地上,與死神擦肩而過,當他看到身旁的小伙伴都被爆頭,驚恐萬丈的他立刻發(fā)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大叫,舉著手中的槍械對著叢林中盲目掃射,轟鳴的槍聲,在本就喧囂的夜晚中,特別的刺耳。
噗又是一槍結果這家伙的性命,玄齊默默的站起來,見胡須等人都望向自己,玄齊便把手一揮說:“既然已經(jīng)暴露,那就不要再遮掩,咱們開始打
隨著這串槍聲震動了黎明,代號獵象的行動正式開始。原本還想輕手輕腳的摸入敵人的內部,悄無聲息的解決敵人,現(xiàn)在看來不用了,光明正大的打上門去,讓敵人的靈魂在攻擊中顫抖。
玄齊回到卸下軍械的地方,手腳迅捷的組裝出兩門步兵炮。往炮了塞上炮彈,槍械掛在脖子上,雙手往下一伸就把兩門炮抓了起來,對著胡須等人說:“咱們走”
巨象傭兵團的兵士們,聽到了沖鋒槍轟鳴的聲音,立刻往出事的地方趕,剛跑了一半路就被玄齊看到,隨手把兩門步兵炮放在地上,伸手就拉動了炮繩,轟轟兩門步兵炮發(fā)出劇烈轟鳴,兩枚炮彈呼嘯著在巨象傭兵群中炸開。
“有沒有搞錯敵人怎么還有炮?”原本還往前沖的傭兵,聽到炮聲后立刻機敏的臥在地上,感受到炮彈在身旁爆破,彈片橫飛,一行人連滾帶爬的往回逃。
胡須等人雖沒有玄齊有勁,但也能扛得動一門步兵炮,就這樣火炮一次帶來三十門,全都裝填好后往外噴射炮彈,轟轟轟一輪炮火追擊,近乎地毯式的轟炸,把另外三百傭兵全都炸成汁水。
鬧出這般大的動靜,自然也驚動邊境的駐軍。早就如驚弓之鳥的駐軍,立刻進入地堡中,實現(xiàn)對國內與國外的防御。沒辦法國內的政事有時候一日三變,說不定今天還在臺上耀武揚威的將軍,明天就會變成階下囚。
如果只是沖鋒槍轟鳴,駐軍們還敢去過查看一番,現(xiàn)在聽到炮火轟鳴,都以為是哪兩個將軍發(fā)動政變。全都機警的縮在地堡里,等決出勝者后他們再往勝利的那一方投靠。
動蕩不安的政局更換領導人的頻率,超過更換年歷的頻率,至少年歷還一年一換,而南岳的領導人有時候一年幾換,大家對這個都已經(jīng)習慣成了自然。
玄齊這次配備的軍火非常多,火力比一些將軍還強。就這樣大搖大擺,大模大樣的開炮開轟,沒想到劍走偏鋒反而唬住了邊防駐軍。
“把能用的彈藥都收集一下,接下來我們還有硬仗要打,沒有了后勤補給也只能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玄齊說著從地上面翻找出幾顆手雷,全都裝在腰上。
在煙波山洞天中還有很多的軍械,但玄齊卻不能動用,畢竟這是保命的底牌,知曉這張底牌的吸血鬼們全都見了撒旦,所以玄齊不會輕易暴露這張底牌。現(xiàn)在挑著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的旗號,等軍械不夠時,就能把來源不明的軍械解釋清楚
一行人很快就打掃戰(zhàn)場,而后好像殺神般繼續(xù)往前推進。剛這三十門小口徑步兵炮,就足以橫掃巨象傭兵團,更何況領頭的玄齊,好像個人型雷達,能夠偵測到周圍的風吹草動。
再加上老兵們一個個久經(jīng)沙場,回到叢林中,就好像是魚兒回到河流里,別樣的暢快,也別樣的威猛。
兵敗如山倒,哪怕是紀律鮮明的王牌部隊,都有烏泱泱往后退散的一天。更何況巨象傭兵團趕過來的只是一幫雜牌兵。拿起農具他們就是農民,摸起槍械他們才是傭兵。真正核心的老兵人數(shù)并不多。
隨著一通炮轟,把幾個人炸成碎肉塊子,再隨著瓢潑的彈雨往前一灑,不過是瞬息間就撕開傭兵們的心理防線,一個個立刻撒開腳丫子往后退散。恨不得爹媽多生兩條腿,好讓他們跑得更快一些。
通訊時代,信息都長了翅膀。等在象頭山的將軍,擺在桌上的手機響起,將軍拿起來放在耳邊,剛聽到從前方傳回來的消息,將軍的身軀就開始發(fā)抖:“有至少三十門步兵炮,人數(shù)成百上千”
將軍的被驚得魂不附體,遇到這樣的敵人可就難辦了看來真像法師所說的那樣觸怒了東方的雄獅,怎么辦怎么辦?老將軍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法師的身上。
年輕的法師嘴巴里吟唱著別樣的咒語,隨著聲音逐漸的高亢,他的手掌里面滿是殷紅色的鮮血,往四處不斷的揮灑,很快就把周圍的土地弄得鮮紅,隨著咒語念到最后,年輕的法師聲音猛然間變得高亢,木質的高臺忽然無風自燃
洶洶的火焰燃燒,年輕的法師就在火焰中,赤紅色的火焰照亮他臉上的蝎子。原本于燥堅實的地面,忽然間輕輕的顫動。一只只的人手從地面上伸出來,本該死去的死靈卻在烈焰中得到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