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哈有名沙蟹,還有的地方叫港式五張,玩法很有趣,當然也很刺激。每個人第一輪先發兩張牌,一明一暗。而后由牌面最大的人開始下注,后面的人可以選擇跟注,或者棄牌,當然牌面大的可以繼續加注,直到桌子上同等賭注的玩家價碼相同后,開始發下一張牌,而后牌面大的繼續重復剛才的動作。
雙方經過不斷的加注,利用不同的牌面進行搏殺,最終會開底牌決一勝負,而梭哈的規則很明確,最大的牌面是同花順,其次是四條,而后是三條帶一對,再往下是同花,順子,三條,兩對,一對,最后才是零三的小牌。如果遇到同樣的牌面,還要對比不同的花色,黑桃最大,紅桃次之,接下來是梅花,最小的是方片。
正是因為玩法多樣,不光牽扯到運氣,還有計算和心理學,所以梭哈很受一些富豪們的歡迎,甚至港島的導演們還以梭哈為主題,拍攝了幾部電影,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賭神,那可是影響了幾代港島人。
與玄齊確認下賭法后,又開始確認賭注,玄齊果然把賭注的金額固定在兩百億,望著張開這么大的獅子口,秦明和程德高只能點頭答應。
因為程德高能找到四個梭哈高手,所以程德高心中涌現出濃濃的貪婪,張口又加上上不封頂的規定,老辣的狐貍還在把玄齊當成是肥羊,相仿設法的進行宰殺。
“上不封頂?”玄齊努力抑制心中歡喜,臉上卻要裝出一絲錯愕:“但是我只能拿出六百多億的現金,再多就沒儲備了。”
這樣龐然的現金儲備,不光震驚到程德高,也驚詫到秦明,自己打拼了多年在五雷宗的扶持下才有了千億身家,而玄齊光現金儲備就達到了六百億,他可剛開始創業沒幾年,怎么這么屙?
現金儲備六百億,那么玄齊身后的帝國至少又六千億,如果能夠喚起玄齊的賭性,而后在牌桌上大快朵頤,說不定到明天自己的資產就能膨脹好幾十倍。貪婪在心中醞釀,已經土埋脖頸的程德高,又聊發出年少的輕狂。
“沒有現金也沒關系,我們這里有最專業的鑒定團隊,只要能夠和律師做好交割,其他的都好說。”程德高就差沒對玄齊說,快點把你的不動產,股票現金,公司都輸給我們吧
玄齊微微的點頭,腦袋中冒出一句話來,不作死不會死,如果不搞什么鑒定,自己最多贏他們一些現金,現在看來他們不光想要輸現金,而且還想送家產,玄齊自然是要笑納。
都到這種地步,兩個加一起都有一百五十歲的老家伙,居然他天真的以為玄齊是運氣好誰的運氣好到能連續三把天胡?而且糊的都是大三元,大四喜,九蓮寶燈這樣的神牌?
當人在賭場里迷失,一門心思只看到贏的時候,那么這個人離毀滅已經不遠了,正所謂天要使人滅亡,必先讓人瘋狂。而現在秦明與程德高都在瘋狂的邊緣,特別是程德高,他現在是老來瘋。
在隔壁的大房間內,玄齊看到了賭梭哈的高手,一個金發碧目的法國人,一個黑的比碳頭還黑的非洲人,還有兩個大大咧咧容貌相同的米國人。
世界排名第一的是黝黑色的托姆,排名第二的是金發碧目的杜提亞,三名和四名是容貌相同,國籍相同的雙生子蓋博與蓋伊,有著非常玄妙的心電感應,而且兩個人都精通計算,一個眼神交匯就能傳達彼此的意圖,他們兩個參加同一場賭局從來都沒有輸過,而他們兩個單獨參賽,只輸給過托姆與杜提亞。
程德高一面揮了揮手,周圍的人開始忙著清場,梭哈可是很高雅的賭局,能夠影響賭局的因素非常的多,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程德高做了非常充分的準
秦明拉這玄齊陪著他天南地北的閑扯,而程德高正在對梭哈高手們做總動員:“對面那個年輕人你們看到沒,他就是華夏的神奇小子,運氣好的吊炸天,不管你們跟他玩什么,他都會贏而不會輸。”
“這么神奇?”每個人的眼中都流露出難以置信,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只贏不輸的運氣?太不科學了。
望著疑惑的賭王們,程德高嘴角上露出一絲微笑:“神奇不神奇,馬上你們就能看到,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說著往玄齊哪里一指:“你們跟他賭一局,誰能贏他一把,我獎勵給誰百分之十的分紅。”
“他是誰?有錢嗎?”托姆舌頭舔過嘴唇,露出嘴唇里面白色的牙齒,就好像是一尾無比兇殘的鯊魚。
“相當有錢,他是華人區的新首富,據聽說流動資金都有六百億。”程德高也生怕這四個高手亂來,連忙給他們打預防針:“阿壩你們都認識的,剛剛他替秦明代賭,結果一把輸了一百億,再然后他就被砍掉了雙腿。所以我要告訴你們,風險與利益同在。”
程德高終于想到阿壩的價值,立刻對身邊的手下使個眼色,手下心領神會,很快就把雙腿分離的阿壩扛過來,這一下四大賭王們都不寒而栗。
“能不能不賭?”杜提亞把頭搖的好像撥浪鼓:“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我還喜歡東方熱情的姑娘,可不想因為一次失誤葬送整個人生。”
老外比華人要豁達的多,他們有信仰,容易知足,所以不會鉆牛角尖,更不會因為一時的貪婪,而壓上所有的身家,或者說他們在做抉擇前,會考慮以后的生活,而不會腦袋一熱不管不顧的亂來。
“當然可以。”老狐貍很懂得人心:“如果四個賭王做局還贏不了一個運氣小子,那么你們都不是賭王,而是放任財富白白溜走的白癡。”程德高說著又拋出另一個殺手锏:“還要能贏,結束賭局后,我還會拿出二十分之一的數額給你們分紅,要知道這可是一場牽扯到上百億的賭局,難道四個賭王合伙還不能贏?”
老狐貍的三寸不爛之舌當真厲害,恩威并施,加上各種利益的驅使,即使不貪心的人在他的唆使下,一點點也變得談心起來。
蓋博和蓋伊相互望了一眼,而后同時把頭一點,異口同聲的說:“那么還真可以試一試,不過要先說清楚,我們先玩兩把,如果技術趕不上他的運氣,那么我們不玩了。”
“當然可以,你們的謹慎與你們的睿智讓我心悅誠服。”程德高重重的把頭一點,示意他們現在就可以開始。
拱圓型的桌子上面有著墨綠色的臺布,一層一疊的好像天鵝絨一樣,六把椅子擺了一圈,大家都坐下來面對著荷官。蓋伊與蓋博坐在玄齊的兩側,托姆與杜提亞坐在荷官的兩旁。
玄齊的面前擺著價值兩百億的籌碼,而四個賭王則少了一些,每個人面前擺著五十億,這就是擺明了要合伙欺壓玄齊。
玄齊的眉頭皺著,轉身望向秦明:“不是說六人梭哈嗎?怎么這里才只有五人?”
“人手不夠,五個就五個吧”秦明搓了搓手說:“我覺得你的好運氣已經用光了,希望你輸牌后不會掉眼淚。”
“那可不好說,如果我繼續的旺下去,說不定明天友達就會成為我的企業。”玄齊依然自信滿滿,別說是四個賭王,就是全世界的賭王都一起上玄齊也不怕。
“如果你真能辦到,我自然雙手奉上。”秦明的耐心大失,言語中已經帶著三分的火氣:“小心點別把玄字號輸給了我。”
“那就賭賭看。”玄齊坐在椅子上,伸手敲了敲桌子,示意對面的荷官可以開始了。
荷官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個皮箱,把皮箱打開對著大家說:“這里面一共有一百幅和記的撲克牌,每幅背面的花紋都不相同。每副牌只會用一次后就會被銷毀。”說著他又在身邊擺上一個碎紙機。荷官繼續說:“如果諸位沒有意見,賭局就要開始了。”
“先等等。”杜提亞非常紳士的打了個響指:“請給我一杯果泡酒,我需要用它來提提神。”
“給他”程德高把手一揮,老外就是事情多,打個牌還那么多的事。他們也不嫌麻煩,居然還管這個叫風度。
肌膚黝黑的托姆,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雪茄煙,用鉗子剪開而后重重吸了一口,臉上露出濃郁至極的陶醉。
成為賭王后,他們都喜歡在桌子上做一些小動作,據說這樣的靈感還是來自賭神,賭神喜歡吃巧克力,繼而大殺四方,他們也喜歡找一些屬于自己的小幸運。
玄齊無語的搖頭,沒管家伙,對著荷官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荷官從箱子里拿出一副撲克牌,熟練的拆開后在手掌上洗了洗,而后把牌平放在桌子上,示意大家可以切牌。
玄齊永遠都是那么的無所謂,蓋伊要求拿掉前三張,蓋博要求拿掉后四張,這樣一副撲克牌就只剩下了四十五張。托姆示意從中間切,杜提亞喝了一口果泡酒,微微的搖頭示意自己不用做什么。
看似漫不經心的賭王,實際上都很慎重,他們在戰術上輕視對手,但卻又在戰略上重視對手。這也是一種習慣成自然的心態。
而玄齊的表情依然無所謂,既然他們都坐了下來,玄齊不介意讓傳奇延續,大家都丟下十萬元的底注后,荷官發下第一輪牌,玄齊的黑桃A最大,荷官示意玄齊開價。
“十個億”玄齊已經習慣了這么大的數目,喊小了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