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的玄齊,呆愣愣的望著羅杰,低聲的說:“你怎么就答應了?
羅杰還在黑暗巫法的影像中,雙眼滿是崇敬望著玄齊恭聲說:“既然沃根不自量力,自然要狠狠的教訓丨他。”羅杰說著還陷入幻想中:“等他輸光身家,灰溜溜的歸回英格麗市,我就找人在半路下手……”
這家伙的幻想里倒是豐富,眨眼間就已經想到了后續的動作,仿佛穩贏不輸一般。玄齊無語凝噎,半晌后才緩聲說:“沃根要跟我們賭賽賽馬”
“那又怎樣?”羅杰還沉迷在幻想中,上了年紀的人總是精力不濟,時不時容易發呆,腦袋一缺氧就容易幻想:“你可是全知全能的玄總玄大師,比賽馬難道還不能贏嗎?”
面對羅杰的理所當然,玄齊感覺到一絲的羞愧,感覺辜負羅杰的信任,卻又不得不實話實說:“問題的關鍵是我沒有賽馬用什么跟他賽?”
這句話好像是一盆冷水,讓羅杰從幻想中回到人間,黑暗巫法也開始消散。羅杰眼睛瞪大瞪圓,這才意識到問題的關鍵:“沃根是港島出名的馬王,前十的賽馬他有五匹,前三的賽馬他有兩匹……”
事實冷酷而無情,正是因為沃根有這樣幾匹賽馬,所以他才能維持平日的開銷,即使在負債累累,依然可以保持爵士的排場。
港島賽馬前三名一直都是一個傳奇,第一名是六歲的奧特斯將,他是一匹周身雪白,沒有絲毫雜毛的馬。擁有各項賽事領先的頭銜,血統純正,即使在世界上也能排入前五,被港島尊稱為馬王。
第二名是九歲拉到斯丁,如果不是因為他老了,身體開始發福,還能更快。周身毛發烏亮,在奧特斯將沒有成年前,拉到斯丁一直是港島的馬王。
第三名是七歲的樂百天,在拉到斯丁沒老之前一直都是樂百天與他爭奪第一,沒想到拉到斯丁老而彌堅,蒼老之后依然比樂百天跑的快。更為讓人無奈的是,奧特斯將已經成長為馬王,樂百天這一輩子也就這個成績了。
很不幸排名第一和第二的賽馬都是沃根的,排名第三的賽馬倒是屬于鮑船王,但卻明顯與沃根的賽馬差了一個檔次,即使鮑船王愿意借,樂百天爆了種也跑不過奧特斯將。
被冷酷的事實洗禮后,羅杰才意識到自己中了詭計,輸給沃根一塊地倒沒什么。關鍵是心中不爽,而且這個家伙留下就是個禍害,羅杰更傾向于把沃根趕得一文不名,斬盡殺絕而后快。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羅杰望著玄齊,沉吟后說:“實在不行我從外面借賽馬。”
“三天的時間等你找到愿意借給你賽馬的人,再運來港島,根本就來不及。”玄齊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更何況賽馬來了還要有幾天的調整期。”
“那怎么辦?”有些焦急的羅杰,眼睛底部又閃爍兇光:“要不然我找人打沃根的黑槍?”
“這樣愚蠢的念頭,我勸你不要多想。沃根應該正在四處宣揚我們的賭約,一旦他出了問題,肯定會懷疑到你,到時候就是大案、要案,我們誰都跑不掉。”玄齊聲音低沉:“為了這么一個渣賠上前程性命,值得嗎?”
玄齊可不想羅杰做傻事,到時啪啪黑槍一打,因果還要算到自己頭上。好不容易攢下的二十萬善因,一下又都煙消云散了。
“那怎么辦?”羅杰想的倒是清楚:“總不能留他這個禍害在人間。得寸進尺貪得無厭的家伙,我怕他繼續包藏禍心。”
“解決問題的法子不止一個,不一定非要打黑槍。”玄齊這一刻表現出一絲的悲憫:“如果能夠和平解決,是要比動手好。”
“怎么和平解決。”羅杰的心中很是清楚:“在港島找不到比沃根更快的賽馬,即使歐洲有賽馬……”
羅杰正說著眼中閃過一道異色:“我想起來了,東南亞還有一匹好馬,直布羅陀的巖石,雖然已經十五歲,但曾經是世界第一,也許還可以試一試。”
一匹馬壽終正寢二十年,十五歲時就相當于人類的七十五歲,按照國際賽馬規定,十五歲時馬匹必須要退役。一般不知名或者沒跑出成績的賽馬,會在三歲成年后參加各項賽事,成績不佳的五歲就會退役。大部分都會縮在馬廄中等待安樂死。
所以賽馬都講究血統,在這個更新換代特別快的世界里,養馬人沒有那么久的耐心,也沒有那么多的機會給一匹賽馬,所以血統很重要,曾經的戰績更重要。
直布羅的巖石是賽馬界的傳奇,從三歲開始,他就證明自己是這個星球上最快的賽馬。各種賽事上都有好的名次,一直到十歲才光環退卻,要知道一匹成年賽馬的黃金運動生涯也才五年,直布羅陀的巖石稱霸了世界馬壇七年,直到退役時還頂著世界前七的光環。
現在直布羅陀的巖石已經退役五年,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充當種馬,如果沒有意外他會在牧場里安度晚年。
疾病亂投醫的羅杰,居然想到了他,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聽到羅杰這樣說后,玄齊無奈的搖了搖頭,望向羅杰頭頂上的氣運,果然看到了一絲墨綠色的災氣,不由得說:“找它也沒用,畢竟它太老了而且已經退役五年。”
“那怎么辦?”羅杰無奈的嘆息一聲,眉宇間閃過一道陰霾,與其被沃根得寸進尺,倒不如直接給他一下狠得,徹底解決問題,羅杰已經開始打算弄死沃根的賽馬。
“車到山前必有路,不要走極端,畢竟還有三天的時間,讓我再想想法子。”玄齊對羅杰揮了揮手,默默的從懷中拿出三枚銅錢,必然還有一線生機,只是還沒找到出奇制勝的法子。
沃根擁有英格麗市的護照,是日不落帝國的老牌貴族,他的名字叫沃根,他姓羅斯柴爾德。只不過隨著龐然的家族沒落,大家都習慣喊他沃根爵士,而不再喊他沃根羅斯柴爾德。再后來沃根破產后,大家都喊他沃根而不再喊他沃根爵士一樣。
全部的資產都被銀行清算,債臺高筑的沃根好在還有一塊馬場,馬場里養的幾匹馬兒倒也爭氣,靠著迅捷的速度,在馬會的比賽中不斷賺取將近,倒也維持沃根的開銷。但習慣錦衣玉食,資產百億的沃根,又怎能習慣現在的日子。于是他依仗手中的賽馬,不自量力的想要在賽馬會掌權,甚至為了獲取更多的利益,讓賽馬假賽。再往后他被驅逐出了賽馬會。
好在這些都成為了不堪回首的過去,一個光明嶄新的未來,正在向自己招手。曾經有位哲人曾說過,成功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步步來的。和羅杰賭賽馬賭屯門的那塊地,只是成功的第一步。
當然機敏的沃根又響起羅杰那雙能夠殺死人的眼神,為了自身的安危,沃根自然在上流社會圈中,宣揚三天后的賽馬,廣撒請柬,請大家做個見證。
當大家聽聞他的對手是羅杰,還有羅杰請來的玄齊后,一個個看他的眼神就明顯的不同。這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混血洋鬼子,也該受到一些教訓丨了
沃根雖然有爵士頭銜,卻因為血統不純而無法進入老牌家族的門墻,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現在羅斯柴爾德家族沒落。但是他們依然掌握龐然的財富,如果沃根是羅斯柴爾德家族承認的子弟,即使再落魄也不會像現在般,依靠幾匹賽馬度日,甚至為了錢還讓心愛的賽馬假賽。
午夜的霓虹閃爍,玄齊坐在加長的賓利車里。不知道為什么,有錢后玄齊特別喜歡加長版的限量車。李家就是李家,底蘊十足的老牌世家,不知道通過什么法子,搞來了兩輛限量版的加長勞斯萊斯,其中還包括五個八的車牌。
隨著兩輛車歸屬玄齊后,玄齊一直懸著的心才放回到肚腹中,這也就意味著原本自己身上的疑點,全都已經消散,又或者李家壓根就沒有懷疑過自己。
車子平穩的停在四季酒店的門前,猩紅色的地攤從飯店門口一直鋪到地面上,玄齊推開車門走下去,就看著李超人,鮑船王,邵六叔等等港島的頭面人物站在那里。
玄齊的臉上立刻升騰出一絲的惶恐,對著大家抱了抱拳說:“小子何德何能?讓諸位前輩在此等候,當真是誠惶誠恐……”
李超人拍著玄齊的肩膀說:“你要是真誠惶誠恐,等一會就多喝幾杯酒。”說著把手往周圍揮了揮:“大家正好無事,晚上湊在一起打橋牌,聽說你來了就聚在一起小聚一下。到時你可不能煩老朽們等人沉悶……”
“豈敢,豈敢……”玄齊對大家又拱了拱手,在財富的圈子里,只要你有實力,有錢財,又有本領,你就能混的如魚得水。玄齊在這條快車道上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已經隱隱和這幫頂級富豪并駕齊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