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八年三月三十一日全部的人都瞪大眼睛,特別是玄門七老,他們并不擅長先天推算,反向推算八字更是一竅不通,所以他們也不知道玄齊究竟推算的對不對。
玄清和眼睛微微的瞇起,這一刻他也有點(diǎn)緊張,鹿一眼帶來的壓力太大,他就像是一個時代的旗幟,也是一個時代的傳奇。寶刀不老的鹿一眼旗開得勝,已經(jīng)把壓力壓在玄齊身上,不知道玄齊能不能贏,但玄清和希望玄齊能贏。
旺氏三兄弟的臉上閃著嘲弄,鹿一眼計算一個人的八字用去將近十分鐘,而玄齊計算一個人的八字,居然才用掉三分鐘。如果不是瞎蒙的,就是自暴自棄的亂講,這樣的能猜中那才叫奇怪。
與旺氏三兄弟臉上的輕蔑不同,宮本天葬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慎重,這件事情太過詭異,如果玄齊是亂猜,為什么他臉上有這般濃郁的自信?難道他真的推算出這個人的生辰八字?
“玄齊能贏嗎?用的時間還不到鹿一眼的三分之一,是不是太草率輕敵?”李超人為玄齊擔(dān)憂,不管如何他和玄齊的關(guān)系終究還是近一些,彼此間也有著利益往來。雖然鹿一眼有著赫赫威名,但他終究是百歲開外的老人,天知道什么時候就掛了。
寧欺白發(fā)翁,莫笑少年窮。年輕就意味著還有無數(shù)的發(fā)展?jié)摿?年輕就意味著擁有一切的可能。聰明的人都不會得罪年輕人,因為年輕人的身上有熱血,隨時能燃燒成匹夫一怒。
“反正還要比九輪,等著看下去。”邵六爺?shù)故遣患保骸爱吘挂还惨热龍?即使第一輪輸?shù)粢膊粵]太大關(guān)系。”
方平根滿臉閃著不屑,他是個自命天高,但卻命比紙薄的人,一生坎坷養(yǎng)成憤世駭俗的性格,參加這次批八字,也是本著笑鬧的精神,隨著玄羅賓的腳步來到桌子前,看到玄齊寫在紙板上的數(shù)字,一九五八年三月三十一日,方平根的身軀開始顫抖,不信鬼神的他,這一刻真的相信了鬼神,身軀顫抖的問玄齊:“你是怎么知道的?”
“當(dāng)然是算出來的。”玄齊望著顫抖的方平根說:“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讓大家看看我算的對不對。”
方平根哆哆嗦嗦的從口袋里拿出錢包,而后從里面抽出身份證,上面的年月日在陽光下閃爍。
離得最近的鹿一眼失落的出了口氣,還真是英雄出少年,沒想到他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算對了在別人的眼中都會以為玄齊是蒙的,但鹿一眼知道玄齊是算的,而且速度比自己快了三倍。
老辣的老狐貍在速度上無法與玄齊比擬,就把希望寄托在正確率上。算得快也并非是件好事,快了之后心態(tài)就會急躁,一急躁就容易犯錯,所以鹿一眼把勝利的希望壓在玄齊出錯的可能上,不知不覺他把自己的命運(yùn)寄托在對手的失誤上,其實已經(jīng)落了下乘。
牌子與身份證被高高舉起,玄羅賓驕傲的好像是一只大號的公雞,昂首挺胸的擺動牌子,引來周圍人的驚呼。
“對了一天都不差你說他們是不是串通好的?故意在一起演魔術(shù),簡直就是太不可思議,太超乎常理了”一個人被震驚的語無倫次,而后開始懷疑這里面的貓膩。
另一個人也驚聲的說:“今天還真是開了眼界,太不可思議,太神奇了”又一個腦殘粉在大起大落中誕生。
李超人微微的搖頭:“沒想到玄齊居然強(qiáng)成了這樣,這才多久的時間,居然一下就算出來了年月日。”
鮑船王滿意的點(diǎn)頭:“我就知道玄齊不會讓我失望,鹿一眼已經(jīng)是昔日黃花。”
“現(xiàn)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畢竟第一場要比十輪,不到最后輸贏都不好說。”邵六爺一直都是那么的冷靜,仿佛接下來發(fā)生什么他都不會吃驚。
玄齊對著方平根說:“你這一生命運(yùn)坎坷,年少得志,到中年卻郁郁不得志,這和你的名字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五行中你本不缺木,名字里卻又有個木字,所以你才這般的不幸。”
“那我該怎么辦?”方平根沒想到事情還有這般的轉(zhuǎn)機(jī),不由得追問:“玄總,還請你發(fā)發(fā)慈悲,給我指條明路。”
“都這般年紀(jì),想要徹底逆天改命也不現(xiàn)實,還是改個名字讓你晚年過的舒心一些。”玄齊說著望向方平根的氣運(yùn):“你找個帶土字的名字,就要方坪吧”
“方坪方坪”方坪念叨兩遍后,感覺身軀內(nèi)的氣運(yùn)有著明顯的不同,不由歡喜笑著說:“那我以后就叫方坪,太感謝你了玄總,玄大師……”
鹿一眼冷然的看著這一切,心中的輕視全都消散殆盡,這個家伙絕對不簡單,不光看穿了方坪的年齡,還推算出他五行中欠缺什么,看樣子玄齊的風(fēng)水相術(shù)已經(jīng)有了很深的造詣。
謹(jǐn)慎起來的鹿一眼,不但沒有懼怕,反而亢奮起來。眼睛微微的瞇起,開始推算第二個人的出生年月日,當(dāng)人專注起來去做某件事時,效率不但會提高,準(zhǔn)確率也會隨之提高。
隨著鹿一眼寫下另一行數(shù)字后,又有一個人的生辰八字被準(zhǔn)確的推算出來。老辣的老狐貍在向世人證明,自己依然寶刀不老。
玄齊也沒有讓支持他的人失望,仔細(xì)推算另一個人的五氣三花,不大的功夫也準(zhǔn)確的寫出這個人的生辰八字,并且隨手幫他改了命。
二比二打平,老辣的老狐貍與少壯的新相師之間的較量這才剛剛開始。鹿一眼開始卜算第三個人的生辰八字,而玄齊也在看第三個人的三花五氣。
對面站著的不再是本地的鄉(xiāng)民,也不是來自華夏的賓客。而是遠(yuǎn)道而來的風(fēng)水相師,金發(fā)碧目的迪利斯。這是鹿一眼故意設(shè)下的局,也是對玄齊的考驗
不同的人種有著同樣的三花五氣,但迪利斯是特殊的,因為他是個被遺棄的孤兒。所以玄齊在推算的時候遇到了難題,迪利斯的出生年月日居然有兩個,或者說他的戶籍注冊日與實際出生年月日存在有誤差。
玄齊的眉頭皺起來,這下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落筆,如果寫實際出生年月日,那么無法與身份證上的年月日對應(yīng),如果寫身份證上的年月日,卻又不是他的出生年月日。
隨著鹿一眼算對第三個人的生辰八字,望著沉吟的玄齊,嘴角上不由得浮現(xiàn)一絲笑容。
就在鹿一眼嘴角剛浮現(xiàn)笑容時,玄齊在紙板上寫下一串的漢字,其中也包括兩行阿拉伯?dāng)?shù)字。
等玄齊寫好后,玄羅賓沖著迪利斯擺了擺手,迪利斯顛顛的跑過來,等著看玄齊出糗,當(dāng)他看到紙板上的文字后,整個人都不由得呆了,做夢都沒想到玄齊居然強(qiáng)悍成這樣。
“怎么?寫錯了?還是寫對了?”鹿一眼見迪利斯呆滯,不由得也把腦袋伸過來,看清楚玄齊書寫的文字后,鹿一眼的嘴角上浮現(xiàn)出慢慢的苦笑:“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撞死沙灘上。老夫一開始還不服老,現(xiàn)在不服也不行了。
玄齊又對了,迪利斯從身上拿出身份證,默默的交給玄羅賓,玄羅賓依然好像個小公雞一樣,驕傲的昂首挺胸,把答案顯露出來給大家看。
玄齊寫了兩個出生年月日,同時進(jìn)行了標(biāo)注,因為迪利斯是孤兒,所以他的身份證上的年月日與實際出生年月日差了三天。
連這樣的數(shù)據(jù)都能算出來,上門踢館的自然不會和玄齊演雙簧,這一下讓全部的人在震驚中把手掌拍的啪啪啪作響,玄齊真是太強(qiáng)悍了,已經(jīng)能夠推算出生辰八字以及出現(xiàn)的變故與意外了。
在眾人的掌聲中,玄齊依然保持著恬靜與淡定,仿佛只是做了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彬彬有禮的對著迪利斯與鹿一眼點(diǎn)頭,示意他們可以繼續(xù)進(jìn)行批八字的比賽。
鹿一眼終究還是老了,面對玄齊的強(qiáng)勢,鹿一眼再看照片時,眼睛有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犯暈,不由懊惱的搖頭,非常不甘心的說:“老夫敗了,不是敗給了你,而是敗給了賊老天。老夫現(xiàn)在精力不濟(jì)……”
玄齊把一支高濃度的忘憂露拋給鹿一眼,示意他先喝了再說,等著鹿一眼喝下忘憂露,玄齊繼續(xù)查看對面人的三花五氣,而后不停的在紙板上寫出對方的出生年月日。
還剩下七個人,有如神助的玄齊在半分鐘就能寫出一個,三分半鐘把七個人的出生年月日全都寫了出來,這其中包括有四個老外,三個華夏人。而且全都對了
周圍的人發(fā)出一陣陣的驚呼,為玄齊的實力喝彩,為出神入化的玄術(shù)驚呼。今天這次開宗立派可真沒白來,光看到玄齊逆向推八字,而且還十連中就已經(jīng)足以令他們折服。
五分鐘的時間一閃而逝,當(dāng)鹿一眼睜開眼睛,雙眼中精光閃爍,要有一番大作為的時候,他聽到的周圍的歡呼聲,又從迪利斯的口中聽到玄齊剛剛?cè)职胫锌雌邆€,正確率百分百,而且從七連中提升到十連中的神跡后,鹿一眼心中升騰出一絲的好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