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兒,夠了”玄主斥道,“說到底她還是寒玄的夫人你竟然也如此大膽,簡直目中無人”
玄的眼神終於冷了下來,走近了玄主兩步,“你這樣護著她,難道就不怕有一日你死了之後,我第一個拿她開刀嗎你說最好的辦法是什麼呢應該就是殉情對吧,既能殺了她,又不會給任何人留下任何把柄。?”
對於玄主來說,再沒有比這更加刺痛的話了,她在說他死了之後,她此刻也許是希望他死的。而且還要讓蕙夫人殉葬,讓他永生永世都再沒有得到她的機會。
玄狠聲說罷,也不顧玄主鐵青的臉色,顧自拂袖離開。
玄主喉中一甜,他快要撐不住了,他鐵青著臉也拂袖而去,可是走到內殿的時候,卻一口吐出了血來。這一次,血跡比上一次還要黑上一分。
蕙夫人在門外焦急地敲,“玄主,玄主你怎麼了”
“滾”他終於歇斯底里地吼了出來,伸手拂落了桌子上所有的東西,地上驟然便出現了不少的碎片,還伴隨著不少清脆的響聲,“都給本宮滾”
蕙夫人在門外都嚇了一跳,“玄主,玄主”
“你聽不懂嗎都給本宮滾”
玄主閉上了眼睛,她是在恨他了是不是,她終於恨上了他,他得到他要的結果了??墒沁@一次,他卻一點不高興,反而恨死了自己。他多麼希望玄能夠明白他的用心,可是他又不希望她明白。他總以爲自己理智,可遇上感情的時候,纔會知道,所有的理智都不過是擺設。
蕙夫人神色古怪,轉身質問煌長老,“玄主這到底是怎麼了”
煌長老站在蕙夫人身後漸漸斂了擔憂之色,“蕙夫人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倒是叫本長老十分費解。這玄主到底怎麼了,難道不是應該問蕙夫人的嗎這今日成親的到底是蕙夫人和玄主,也不是本長老和玄主對吧”
“可是先前幾日,一直都是煌長老謹慎伺候玄主,難道對於煌長老來說,近身伺候許久,竟也能如此不盡職嗎”
煌長老神色古怪,“可是玄主今日明顯是爲了灼原少主一事才如此煩心,可是究竟爲何灼原少主能夠如此肆無忌憚地闖到我寒玄宗門來,這件事情也著實值得人再斟酌斟酌。”
蕙夫人瞥了那門內一眼,“的確值得再斟酌斟酌,竟然有人趁著本夫人忙於籌備寒玄大事來鑽空子。在本夫人眼皮底子下也敢做如此大逆不道只是,本夫人一旦查到,必然第一個不會放過?!?
“蕙夫人一支一向是寒玄的驕傲,卻不想也會出如此岔子。”煌長老只是笑了一下,“不過,寒玄之內也不是沒有耳清目明的人,有些話,本長老不信,少主不信,如今也不見得玄主會信?!?
蕙夫人臉色一變,“煌長老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煌長老笑笑,“我也就是隨便一說,夫人就當做笑語即可,不必放在心上。畢竟如今只要玄主信了,不論誰不信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