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南低著頭,傻愣愣的在那出神。
忽然間,感覺周圍的燭光一陣暗淡,一團黑色的陰影慢慢籠罩過來。
路小南慢慢擡起了頭,然後就看到一身黑色衣衫的白鬍子老頭,好像是幽靈一般,直勾勾的眼神,冷冷的注視著路小南手裡拿著的殘破不堪的書卷。
路小南掃過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冰冷,感覺就像掉進了萬丈冰窟一樣。打了個寒顫,緩緩地站了起來,微微彎著腰,一臉愧疚的表情,低著頭:“老爺爺,這······”
話未說完,便聽到白鬍子老頭幽幽的說道:“你可知道,你差點釀成大禍!”
這是第一次聽到白鬍子老頭說話,他的聲音反倒不是特別的冷。
路小南仍是聽得一驚,內(nèi)心更加自責:“弟子,知錯了。”
“若是這整座樓閣的書籍都被你點著了,那你可真是萬死莫辭了·····”說到後來,言辭之中透出一股嚴厲,冰冷的氣息來。
路小南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這裡的每本書籍都是世間難得的,異常珍貴的。別說全都燒了,弄壞這一本都不知道要死上多少次。若像白鬍子老頭所說的,整座樓閣都被引燃,那路小南的後果·····
看到路小南站在那裡,低著頭,不敢說話,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白鬍子老頭的臉上竟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難以捉摸。
“你叫王猛,是黃脈的弟子,對嗎?”白鬍子老頭隨口問道。
一個人的名字,時間長了,被別人叫熟了。突然,你換了一個名字,別人再叫你,你會忽然間不知所措,反應(yīng)不過來的。
路小南就是這樣,
用了王猛的名字。第一次聽到有人叫他王猛,腦子確實忽然間短路了,要思考一下,慌忙應(yīng)聲道:“對對,弟子是黃脈的王猛。”
白鬍子老頭觀察著路小南茫然無措,急中出亂的樣子,臉上又閃過一絲笑容:“那你爲什麼總是晚上來這裡,白天卻不來,而且晚上一來就是幾乎到天亮,這又是爲何?”
路小南心裡一陣叫苦,沒有想到這個白鬍子老頭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不過,好在靈光一閃,思路漸漸清晰起來,誠懇的說道:“白天前來學習的師兄太多,而且在樓閣內(nèi)有些喧囂,不利於平心靜氣,功法秘籍的修行。晚上,夜深人靜,意興闌珊,這裡十分安靜。所以,我便每天晚上前來學習。
聽到這個理由,雖然純屬胡編,但卻又說得過去。白鬍子老頭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王猛,你可知道,損壞書籍,我要怎麼處罰你啊?”
“可是,我不是故意的,睡著了,一不小心才····”路小南還欲辯解。
白鬍子老頭的聲音又變得冰冷起來,毫無感情的說道:“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只要書籍受到損壞,一律按違反規(guī)定處置。”
路小南的心跳漸漸加快,沒想到自己剛剛?cè)堑牡溇鸵匆?guī)定處置。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受到怎樣無情的懲罰。擔憂,緊張,害怕充滿了內(nèi)心。縱使這樣,也只是閉著眼睛,默默地等著宣判的到來。
白鬍子老頭看到他因爲緊張,害怕,表情變得不自然的樣子,心裡一陣得意“咳咳咳”清了清嗓子:“就罰你·····”
整個一樓,此時都非常的安靜。路兇案聽到白鬍子老頭說出的三個字,仔細的聽著下面的內(nèi)容,心臟一時提
到了嗓子眼。
“就罰你抄書。”白鬍子老頭的聲音在安靜的樓閣內(nèi)傳了出來,迴盪開來。
“什麼,抄、抄書。”忽的,睜開了眼睛,瞪的大大的,路小南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沒有明白其中的意思。
白鬍子老頭應(yīng)聲道:“是啊,罰你抄書。”
一下子,路小南的心臟又從嗓子眼跳回到原來的位置,深深地呼了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他也爲的處罰:把能想到關(guān)於怎麼讓玄脈丟面子,受批評的處罰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白鬍子老頭竟給他這樣一個處罰,所以,內(nèi)心一時輕鬆不少。
白鬍子老頭一盆冷水又澆了下來:“你可不要高興地太早,我罰你抄書,你須得按我說的做。要不然,可別怪我·····”
路小南並沒有被這一盆冷水澆滅了希望,雖然是抄書,但要求應(yīng)該不會太過分吧,自我安慰了兩句,問道:“那要怎麼做呢?”
白鬍子老頭此時終於露出了奸詐的笑容,伸出了中指,食指兩根手指頭:“兩年,你要在這裡抄兩年書。”
“什麼!兩年!”路小南驚得就要叫出來,氣憤的想衝上去狠狠地揍這老頭一頓。
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而且差點釀成大禍。控制了情緒,妥協(xié)道:“好吧,兩年就兩年。”
白鬍子老頭的一笑:“好的,成交。”
路小南看著這古怪的老頭滿臉奸詐,得意至極的表情,心裡總有種上當?shù)母杏X。
白鬍子老頭心裡卻是異常高興:終於找到一個倒黴的,讓你小子騙我,替我分擔一下工作吧。這下有時間出去玩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