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他隨手撒出所有的湯汁,忽然出手如電,接連又擲出無數(shù)的香料,並在空中佈下陣法,頃刻之間,在那虛幻的八仙之後,又生出另一座毒陣,與八仙相互照應,強行壓制著獨孤無明佈下的毒陣。
如此比拼毒術的盛況,越蒼穹卻是前所未聞,今日大開眼界,倒是學到了不少,眼見獨孤無明從苦苦相抗,到最後疲於應對,乃至面前的毒陣全然崩潰,終於露出了一絲失落的惆悵,愣在哪裡喃喃說道:“我又輸了,難道真是我執(zhí)迷不悟?”
“罷了!想是師父的仇,我終究報不得!”獨孤無明自言自語了片刻,悄然轉(zhuǎn)身消失在街頭。
沒有想到獨孤無明黯然傷神,居然就此離去,越蒼穹倒是長出了一口氣,卻又不明白對方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你看她會不會去而復返?”於是去問慕容恨。
慕容恨搖頭說道:“不會了,每一次師姐都會研究新的毒陣來找我試煉,失敗了就會回去再行琢磨,其實這麼多年她不過是在找藉口和我較量,提升自己的修行。”
“原來如此!”越蒼穹悻悻著答應,又道,“咱們還是趕緊走吧,我那朋友還等著你救命了?!?
慕容恨點點頭,先收拾東西,然後將同越蒼穹一起過來報信之人解了毒,三人才一起回去祁老四的住處,這時已經(jīng)是入夜時分,蘇宴紫等人都圍在房中,甚是擔心地關注白豫川的傷勢,見到越蒼穹帶人過來,齊道:“怎麼樣了?”
越蒼穹將慕容恨介紹給大家,然後便把對方領進屋中,慕容恨打量了一眼白豫川的情況,說道:“幸好有蘇家的醫(yī)術爲其壓制毒性,否則等不到我們回來,就得一命嗚呼。”
“那該怎麼辦?”衆(zhòng)人齊齊問道。
“容我稍作準備,片刻過後,就能把人給救了。”於是借祁老四家的廚房,生火做飯,又炒起了菜。
司空晨拉住越蒼穹問道:“這是做什麼,不是救人嗎,怎麼炒起菜來?”
越蒼穹埋汰他道:“不懂了吧,這就叫神人,人家治病不是喂藥,做幾道好菜,就能把人救活了,尋常人可是見識不到的。”
“做什麼菜,白豫川可是躺在牀上一動不動,能吃下去嗎?”韓彤兒性子急,不由問道。
“你們就看好戲吧,人家自有妙計。”
於是在衆(zhòng)人議論紛紛之時,慕容恨卻已經(jīng)端出了一盤,方纔炒好的香料,擺在牀頭,伸手衝著白豫川的鼻孔拍著香氣,不一會兒白豫川的臉色居然變得紅潤了幾分。
慕容恨點點頭,轉(zhuǎn)身回去又去做菜,還未等他出來,白豫川居然悠悠睜開了眼,迷糊中喊道:“餓!——”
衆(zhòng)人聞言一愣,然後都笑了,怎麼白豫川一醒過來,先喊起餓了,正好這時慕容恨端上來一盤炒飯,對越蒼穹道:“把他扶起來,喂他吃下,等會兒還有份湯,吃完喝了也就沒事了?!?
越蒼穹見狀,忙和司空晨一道過來把白豫川扶起來,一個扶住身子,一個端著盤子給其餵飯,說來也怪,白豫川聞到這飯香,居然又有了精神,自己張著嘴,主動要求嘗上幾口。
司空晨拿著勺子給他送到嘴中,白豫川狼吐虎咽吃了起來,一開始吃得很費力,慢慢地就動作快了許多,簡直越來越不像個病人,以致引得衆(zhòng)人轟然大笑。
總算是把一盤炒飯吃到了肚裡,白豫川面色又好了許多,打了個飽嗝問道:“還有沒,再來一盤!”
越蒼穹和司空晨捂著鼻子怒道:“還吃,丫該漱口了!”
“不是吧?”白豫川似乎也感覺到了,打了個哈欠說道,“我睡了多久了?”
越蒼穹嚇唬他說道:“你已經(jīng)睡了好幾年,司空晨連娃娃都抱上了?!?
司空晨怒曰:“去你的,老子連婆娘都沒有,哪來的娃娃?”
衆(zhòng)人說笑之時,慕容恨又端著一大碗熱湯上來說道:“好了,再喝下這碗熱湯,也就算是徹底解了毒,不過一個月之內(nèi),不能亂動,不能動武,最好調(diào)養(yǎng)一陣。”
白豫川盯著那碗湯,見裡面都是些不知名的湯料,不由皺眉:“這是什麼湯,能喝嗎?聞起來還乖乖的。”
越蒼穹摁住他的脖子說道:“費什麼話,救命要緊?!焙退究粘恳粋€摁脖子,一個端碗,硬是把白豫川灌了個肚圓,最後白豫川挺著肚子躺在牀上,那叫一個吃飽喝足,還說:“今個可算是吃撐著了,沒見過這麼怪的飯菜?!?
衆(zhòng)人見他算是恢復過來,不由都鬆了一口氣,越蒼穹把慕容恨從廚房裡請出來,和他介紹說:“還不謝謝你的救命恩人,這位就是邪手怪廚,煮的一手好菜,還能治病救人。”
“原來是慕容前輩,豫川這會兒不太方便,日後一定好好謝謝前輩?!卑自ゴ⊕暝饋恚瑓s被慕容恨按了回去:“別再亂動,最近多休息吧,謝恩什麼的,這些俗套就免了?!?
越蒼穹在旁邊打趣道:“瞧你說的,把慕容大哥當成什麼人了,等養(yǎng)好了身體,陪慕容大哥喝兩杯就是了?!?
白豫川還沒說話,妙兒卻忽然插了句嘴:“不好吧,白大哥傷得這麼重,不能隨便喝酒了。”說完才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太過突兀,不由臉紅了起來。
越蒼穹聞言卻看出了些苗頭,心說妙兒和白豫川兩人似乎有些投緣啊,正好白豫川要留下來養(yǎng)傷,索性把妙兒留在他身邊,正好給他們機會培養(yǎng)感情,也算是完成了對樑長老的承諾,爲妙兒找到一個好歸宿。
於是忙完了這些事,大家離開房間,故意留下妙兒照顧白豫川,又都離開了祁老四家裡,祁老四再三挽留,想讓幾人多住些日子,越蒼穹卻推辭掉,說是要急著去太玄門辦理私事,白豫川和妙兒就交給他了。
祁老四滿口答應,拍著胸脯做下保證,說是絕對會照顧好他兄弟,還有妙兒姑娘,幾人說完告辭離去。
路上,越蒼穹靈機一動,嚮慕容恨發(fā)出邀請:“慕容恨,不知接下來有何打算?我們正在遊歷大陸,要不咱們結(jié)伴同行,一起冒險?”
蘇宴紫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起了招攬慕容恨的念頭,都不由瞧嚮慕容恨,看他會給出怎樣的答案,慕容恨卻輕描淡寫地說道:“你是要我入夥了,我倒是很想答應,卻不知有什麼值得我動心的地方?”
越蒼穹聞言說道:“當然有,等一下我就會讓你見識,我最引以爲傲的資本,大路上傳說,獨一無二的天元戰(zhàn)車,在天元戰(zhàn)車之上,無論你想要什麼樣的食材,還是要烹飪什麼樣的美食,我都可以給你提供最好的條件,而這就是我自認能打動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