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xiàn)在越蒼穹背后的,竟是夏侯家現(xiàn)任家主夏侯廉。
這個突然發(fā)生的狀況,足以令任何人驚慌失措,但是越蒼穹卻異常冷靜地轉(zhuǎn)身指出了他的出現(xiàn)。
畢竟此刻越蒼穹的修為,已經(jīng)練到了即時在和夏侯顏親熱,也可以分心留神四周的地步,這個也正是他近日來和無數(shù)的美女相處后,得到的升華。
夏侯廉被他點破形跡,卻是絲毫不覺慌亂,只是冷冷說道:“沒想到夏侯家的叛徒,也躲在這里,我這個夏侯家的家主怎能袖手不管。越蒼穹你知道得太多了,不覺得自己有些礙事了?”
“你是說你弟弟的死?”越蒼穹當然知道他來是為了什么,不過還是失笑道,“可笑你能殺了自己的親大哥,卻受不了親弟弟的死,你覺得這么興師問罪,可以討回公道嗎?”
“也許有些事夏侯顏沒告訴你,我的野心是歷任夏侯家家主所沒有的?!毕暮盍鋈豢裥ζ饋?,“其實說明了吧,今日我就是要吞并太玄門的,北陸的地盤也該我們夏侯家掌管了?!?
在其大逞淫威之時,越蒼穹卻也毫無顧忌地笑道:“好好,都是狂人,且看我們誰比誰狂!出手吧!”
夏侯廉卻不客氣,雙手一攤,無端自地面下突起兩座高聳的山峰,就向越蒼穹擠壓過去,可惜越蒼穹早已察覺了他的舉動,囚龍劍立時分散而出,刷刷數(shù)劍將那兩座山峰削得不見蹤跡。
“就這么點兒招數(shù),你也想來太玄門逞威嗎?’越蒼穹一聲冷笑,百寂神槍突然自袖中飛舞而出,正射向夏侯廉的面門。
夏侯廉卻也不簡單,身形瞬間倒退出去十數(shù)丈遠,跟著雙手不斷凝結(jié)印記,然后一道淡黃的光影,宛如一把大鎖自掌心飛出,正鎖在射來的百寂神槍之上。
越蒼穹當即就有不詳?shù)念A感,果然夏侯顏已出聲叫道:“不好,他這是要馴服你手中的法寶,夏侯廉居然敢將族中的禁物降龍寶鎖帶出來,你不怕違背族中禁令?!?
夏侯廉卻在遠處笑得陰險:“什么族中禁令,等我誅滅了太玄門,一切都好交代,這就是傳說中的百寂神槍,還不給我收?!?
卻見降龍寶鎖上又生出幾串鎖鏈,就要將百寂神槍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越蒼穹那容他真的得手,當即一聲呼喚,百寂神槍立即顯出睚眥神獸的原型,狂嘯著就要向夏侯廉反撲。
夏侯廉卻是反應極快,左手印結(jié)一變,立時在一旁牽動了早已布置好的機關(guān),地面之上竟然突兀進十幾條鋼筋,自行組成一座牢籠,將睚眥神獸牢牢困在其中。
夏侯顏眼見二叔手段接連使出,不敢怠慢,突然也飄身而起,雙手不停變換各種印結(jié),隨即從地上卷起一排排巨石,向夏侯廉圍困過去,頃刻之間,就將其困在一座迷宮當中。
夏侯廉一聲冷笑:“區(qū)區(qū)迷宮就想將我困住,沒那么容易!”忽然念動咒語,接連跺了幾腳,身周的迷宮立刻就反轉(zhuǎn)過去,反而將越蒼穹兩人圍在當中。
夏侯顏正要施法,破解自己的迷宮,越蒼穹卻一擺手道:“不必了,這樣只是浪費時間,直接逼他短兵相接。”
隨即心念一起,無極幻境立刻施展出來,周身頓時處于他的幻象之中……
夏侯廉正在得意于控制住了越蒼穹兩人,不想對面的迷宮突然消失,就是一愣,正要往前多走一步,腳下卻居然一下子踩空,整個人都掉落進無底的深淵,然后漫無止境地墜落、墜落、墜落。
夏侯廉忽然覺出不妥,這樣的異變,絕對不可能是正常,難道自己中了幻術(shù),當即心神一動,忽然左手一擺,舞動身周的風勢,凝結(jié)大量的氣息,然后猛然聚集在腳底,憑借著一瞬間的爆發(fā)之力,整個人飛起到半空,然后一聲吶喊,居然將侵襲到體內(nèi)的真氣,全部驅(qū)散出去。
瞬間眼前便明朗起來,原來一切都是幻象,越蒼穹就站立在不遠處的地方,全力施展著幻影巔峰的境界,向自己發(fā)動攻擊,夏侯廉一聲冷笑,忽然一掌拍出一個綠色葫蘆,葫蘆口中飛出一點兒碧藍的液體,在他的法力之下,頓時凝聚成一片的藍色汪洋,兜頭澆向了越蒼穹。
越蒼穹身法奇快,頃刻間就后退了十數(shù)丈去,避開了這一擊,正要揮手再戰(zhàn),誰知那片汪洋落地之后,卻不曾散去,反而像是活物一般慢慢凝聚著,跟著淹沒周遭無數(shù)土地。
“這是水系機關(guān)術(shù),如被這藍色藥液粘上,就會甩之不開,難以擺脫。”夏侯顏急忙出聲警告。
夏侯廉獰笑著說道:“吃里扒外的東西,學會了這么多東西,卻只會胳膊肘往外拐,早知道當初就該將你碎尸萬段。”
越蒼穹卻接口冷笑道:“一步錯步步錯,自己做得不夠絕,就怨不得別人,說到底是你內(nèi)心有愧,干了見不得人的事,怨得了別人?!?
不等夏侯廉有所反駁,卻祭出了南溟離火劍,強大的火系法陣立時生出,一座燃燒中的宮殿出現(xiàn)在半空,噴涌著大量火焰,燃燒向了那藍色的汪洋。
初始,那片汪洋在火焰的攻勢下,似乎有被燒干的跡象,但是很快越蒼穹就發(fā)覺不妙,對方的水系機關(guān)術(shù)居然在灼燒之后,變成了大量的霧氣,聚集在半空之中,隨時似要下雨了似的,半空中竟然還烏云密布起來。
夏侯顏當即說道:“這是雷雨之術(shù),當心夏侯廉會釋放雷電,牽引暴雨,如果那樣我們可就躲不了?!?
果然,夏侯廉一拍手中的葫蘆,立時發(fā)出兩團球形閃電,在半空一陣猛閃,立時將那團藍霧徹底引爆,嘩啦啦下起了一場暴雨。
眼前藍色的雨滴就要打在身上,幸虧夏侯顏及時祭出一把竹傘擋在了半空,越蒼穹兩人才未有遭受對方水系機關(guān)術(shù)的侵襲。
“這么厲害,他手中的寶葫蘆到底是什么?”越蒼穹正想取出自己的紫霄葫蘆,將漫天的雨水收了進去。
夏侯顏卻沖他搖搖頭,然后伸手一指頭頂?shù)闹駛愕溃骸扒f不要,這些藥液隨著夏侯廉的心意,可以改變屬性,你看此刻它們正在腐蝕我的這把寶傘,相信支撐不了多久?!?
正在思慮之時,地面之下又再突兀起一片怪石,正是夏侯廉趁機發(fā)動攻擊,幸虧越蒼穹反應極快,一手攬住夏侯顏飛身跳到了遠處,心說好你個夏侯廉還真是陰魂不散,可惜我卻不信對付不了你。
隨手亮出新得來的寶貝逆天羅網(wǎng),鋪天蓋地一般遮擋在了半空,然后便有無窮無盡的黃沙漫卷到半空,將漫天的藍雨吸收了干干凈凈。
夏侯廉倒沒有想到越蒼穹還能這樣一件寶貝,眼見自己的水系機關(guān)術(shù)居然奈何不了他們,不由思量下一條詭計,可惜越蒼穹并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逆天羅網(wǎng)離奇向他圍了過去,漫天的黃沙忽然化作一雙大手,上前一把將夏侯廉整個人握在掌中。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越蒼穹一聲喝令,那無窮無盡的黃沙,頓時將夏侯廉整個人徹底包圍,然后無情地吞沒。
眼看著夏侯廉被自己的逆天羅網(wǎng)所困,越蒼穹卻不敢大意,又祭起南溟離火劍,全力吞吐著火系法陣,要將逆天羅網(wǎng)之中的夏侯廉徹底逼得無處容身。
然而,片刻之后,落網(wǎng)之中卻滾燙出幾滴血紅的液體,一滴滴落在地上,最后凝聚成一個人形,正是夏侯廉,卻見他一臉狂怒地說道:“好手段啊,真是好手段,害得我使出了血祭術(shù),越蒼穹咱們之間的仇恨,看樣是不死不休了?!?
“血祭術(shù)!”夏侯顏一聲驚叫,急忙拉扯著越蒼穹就要遠遁,看來這血祭術(shù)一定是什么厲害的禁術(shù)。
越蒼穹此刻也感覺到了不妥,話也不曾多說,立刻祭起囚龍劍飛也似地逃離此處,兩人在飛劍之上一路突圍,本要去找尋大量的幫手,再來對付夏侯廉,沒曾想才飛了半里有余,就發(fā)現(xiàn)整個太玄門的地界都十分不妥。
隱隱有一種特別的氣息籠罩在四周,仿佛所有太玄門的院落都被籠罩在了無形的牢籠之中,越蒼穹明顯感覺到夏侯顏的身子在瑟瑟發(fā)抖,看來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七煞滅絕陣!這是夏侯家精英盡出,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他們是要將太玄門整個給吞掉??!”夏侯顏忍不住身子一歪,整個人就靠在了越蒼穹身上。
越蒼穹自然能從她的口氣中聽出事態(tài)的嚴重,不過事已至此,長吁短嘆,是不能解決問題,感覺著身后隨時會追來的夏侯廉,越蒼穹只好盡力喚醒夏侯顏道:“顏兒醒醒,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倒下,能不能破了七煞滅絕陣就靠你了,這里只有你一個能夠?qū)Ω断暮盍??!?
夏侯顏被他一番激勵,立時意識清醒了許多,打醒精神說道:“我知道了,這個時候顏兒絕不會倒下的。”
“好!”越蒼穹點了點頭,握住了夏侯顏的手,將一股雄渾的真氣傳輸進其體內(nèi),助夏侯顏快速恢復體力,然后亮出玄武神鏡,對著四周就是一番打量。
夏侯顏凝視著鏡中的一切,開始搜尋夏侯家的布陣之人,思索破解陣法的關(guān)鍵,越蒼穹便為其護法,與此同時,操縱著血祭術(shù)的夏侯廉卻已趕了過來,只見他渾身赤紅,仿佛剛從血池里爬出來一般,一雙眼珠更是赤紅仿佛妖魔。
越蒼穹卻是毫無畏懼,左手亮出龍王神戟,兜頭就是一股巨大的波濤拍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