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孟無休打算靜觀其變,但是聽到這李勛竟然如此不留情面的羞辱自己的父親和自己的家族,孟無休就算是個泥人,也要發(fā)怒的。
更何況孟無休的脾氣原本就不好,這次算是李勛點燃了炸藥桶。
孟無休走到自己父親的身前,看著眼前如此恬不知恥的二人,心中雖怒,但表面卻不曾表示。只是看著烈凝淡淡的道:
“你的意思就是取消婚約么?如果是這樣,完全不用動這么大干戈,你說一聲,我孟某也不是死纏爛打之人。你何必牽著一條瘋狗前來呢?”
這句話引得場內轟然大笑,而烈凝和李勛卻是氣的臉色通紅。
李勛板起了臉,瞇著眼睛咬牙切齒的道:
“小子,你剛才說什么?你李大爺沒聽見,你在重復一遍!”
“哪只狗在亂吠,烈小姐,我問你問題呢,你何必牽著一條狗來?”孟無休依舊是淡淡的道,仿佛他沒有看見李勛一樣,完美的將他給無視了。
烈凝并不說話,李勛卻已經氣的火冒三丈,張口大罵道:
“你算個什么東西!在中州一般人見了我哪個不是低三下四?你這一個窮鄉(xiāng)僻壤之地的小小人物,竟然對我如此出言不遜?我今天親自來告訴你,烈凝是我的女人,你就別打注意了已經是夠給你面子了!你不跪下謝恩就算了,竟然還膽敢反抗?甚至辱罵我?我看你是活膩了!”
孟無休終于看向了李勛,神色沒有任何波動,然而眼神卻已經充滿了殺意。渾身的氣息讓在他身后的孟千林都感到一股骨子里發(fā)出的恐懼。
李勛看著孟無休的眼睛,心中不免有些恐懼,不過隨后他便想道:這小小人物,怎能讓我感到恐懼?當真是丟人!
心里雖然閃過一絲恐懼,但李勛卻也寸步不讓,邪笑著道:
“小子,我給你帶了頂帽子,你到現在才知道嗎?你的未婚妻此時的肚子里懷的是我的孩子!不過,你的未婚妻的床上功夫可真是了得啊!嘖嘖,伺候的我舒服的很!”烈凝聽到李勛這話,羞得將頭埋進了李勛的懷中,秀拳輕輕的錘著李勛。
李勛發(fā)出得意的笑聲,不屑的看著孟無休。
突然的,孟無休笑了。沒錯,就在這言語侮辱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孟無休竟然笑了。
這一笑,卻讓李勛有些疑惑,莫非這小子被自己氣出了毛病?
孟無休笑的很怪異,語氣漸漸的沉重了下來,道:
“我之前并未與烈小姐有任何會面,我甚至不知道她身高幾何什么脾氣秉性。我只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可有可無。”
李勛聽到孟無休這么說,還以為孟無休慫了,不敢得罪自己。
滿意的點了點頭,哈哈笑道:
“好,既然你如此明白事理,那烈凝這屬于我的小美人,我這就帶走了,從此以后,凝兒與你孟家再無任何牽扯!”說罷,李勛抱起烈凝,便欲轉身離去。
“我說這未婚妻可有可無沒有錯。烈凝要和你在一起也是她的自由。不過,你羞辱我孟家,我父親與我,就想這么輕易的離去么?你問過我答不答應嗎?”
終于,孟無休忍無可忍,暴怒的氣息如炸彈般擴散出去,在感受到這股氣息的同時,每個人心中都不免多了幾分恐慌。孟千林心中已經決定聽自己兒子的,先前孟無休的一番話,讓孟千林有些失望,不過如果自己的兒子忍了,那他這個當爹的也不好出面。畢竟人家搶走的是孟無休的媳婦而不是孟千林的媳婦。
這種事情,還是由孟無休親自解決的好!不過在聽到孟無休這番話之后,孟千林笑了,心中暗道一句不虧是我孟千林的種!何時服過輸?何時服過軟?
李勛的身影驟然停頓,慢慢的轉身,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孟無休,竟然嗤嗤的笑了起來。
他不敢相信,一個下等人可以向他這般天之驕子發(fā)出挑戰(zhàn)!這根本不可能發(fā)生!這絕對是幻覺!
然而事實就擺在眼前,讓李勛不得不相信。
“你?你說,我?guī)е齼鹤撸髑竽愕耐猓课椅耆枘銈兗疫€要給你們道歉?哈哈哈哈哈哈。”李勛放下烈凝,發(fā)出了狂笑。
孟無休怒喝一聲,雙拳緊握,爆發(fā)出強烈的戰(zhàn)斗*,身體內冒出了暴躁的火焰。
火焰仿佛也已經被激怒,噼里啪啦的聲音不斷,像是火焰的怒吼,又像是孟無休活動筋骨的聲音。
李勛見孟無休的動作,知道今天這一戰(zhàn)不可避免了,讓烈凝退到一邊,也認真了起來。
孟無休揮起了拳頭,拳頭上冒著火焰,毫無多余動作的朝著李勛的面部轟去。李勛見這粗俗的沒有一絲套路的攻擊,不屑的一笑,同樣揮出了拳頭。
他要拳對拳,正面擊潰孟無休,狠狠的羞辱他一番!不過與孟無休不同的是,李勛的拳頭上冒出的是純白的氣體。
兩拳相對,爆發(fā)出的能量使廣場上的樹木發(fā)生了劇烈的搖晃,樹枝樹葉紛紛從樹木上脫離下來,砸到了地面。
孟無休感覺到仿佛與自己對拳的是一柄鋒利的劍而不是一個拳頭,刺痛感從手上傳回,讓孟無休不禁吐出了一股鮮血。李勛確是邪笑著收拳,只見他衣服碎裂,胸膛上浮現了一柄通體紫色的大劍。
隨后李勛的手上便多了一把與胸膛之上的刺青一模一樣的大劍,揮動起來虎虎生風。李勛持劍揮動著不知是什么招式,在短暫的蓄力之后,李勛大喝道:
“渾天劍訣第一式,劍氣東來!”
空中突然多了一道白色的氣流,呼嘯著直奔孟無休的胸膛飛去。
孟無休眼見這李勛動用了刺青,臉色微變,雙手交叉,有規(guī)律的擺動。只見手上悄悄的冒出了青色的火焰,形成了一張大網隱蔽于手掌之內。
在看到李勛動用刺青的時候,孟無休便知道這一戰(zhàn)必須動用全部的實力,否則很難活下來!他深知這一戰(zhàn)自己是打不過李勛的,畢竟李勛擁有著神兵刺青,而自己不過是剛剛踏入了下天位。暫不提境界不穩(wěn),光是自己沒有完成印青這一塊,就完全處在了下風。
既然打不過,那就放手一搏吧!縱然擊敗我,你也別想有好果子吃!
于是孟無休便不在遮掩,將玄武傳給他的青幽火盡數釋放于手心,運用父親傳給他的火網術結成了一張大網,毫無退步的沖向氣流。
那白色的氣流與孟無休的火網相碰之后,發(fā)出了一聲響徹云霄的爆炸聲音。氣流被火網完全壓制,在火網的包圍下,火網與氣流直向李勛飛去。
李勛怪笑一聲,快步向前,對著火網狠狠一劈,只見這把大劍揮動之后火網不堪一擊,瞬間化為了虛無。李勛抬起頭,陰狠的看著孟無休,握住大劍便沖向了孟無休。
孟無休并未驚慌,依靠這小小火網能夠化解這劍氣東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他不奢望這火網能夠對李勛造成太大的攻擊。眼看著李勛近在眼前,孟無休釋放出全部的青幽火,用青幽火形成了一把大刀,握住刀柄,便與李勛廝打在了一起。
在感受到孟無休的青幽火之后,李勛原本的傲氣與看不起的心態(tài)都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份認真。
他畢竟是中州渾天劍宗的少宗主,年紀輕輕便完成傳承印青,又怎么可能是個紈绔子弟?
紫色的大劍冒著白色的氣流與孟無休青幽火形成的大刀屢次碰撞,雖然場面上看不出誰更有優(yōu)勢,但實際上孟無休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
雖然靠著青幽火的殺傷力與其特殊性,堪堪能夠和李勛過過招。但是李勛所用的畢竟是上古神兵,盡管這神兵是李勛通過印青才能使用的,那也不是他這純粹的元力形成的火焰大刀可對抗的。
終于,李勛露出不耐煩的神色。迅速將劍收回,李勛歪著頭看著孟無休道:
“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點本事,不過也就是些粗淺的功法和招式罷了。準備好迎接死亡吧,本公子玩膩了!”說罷,李勛的周圍散發(fā)出了駭人的劍意,雙手握劍,腳下踏著神秘的步伐,突然間李勛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是孟無休卻敏銳的發(fā)現周圍似乎都是李勛的影子,只不過移動的太快無法用眼睛辨別他到底在何方。孟無休感受到了危險即將來臨,將青幽火以一種不知名的功法匯集到了一起,在身邊形成了一股青色的元力罩。
這是在緊急關頭,玄武在孟無休體內教給他的防御之法,簡單卻很實用。這是玄武獨家的防守秘訣的初級應用,也只有青幽火才能修煉此功法。
這套上乘的防御功法沒有名字,因為這是玄武的自創(chuàng)招式,他自己取名為元力罩。
孟無休釋放出元力罩,源源不斷的向罩內輸送著元力,聚精會神的等待著李勛的最終攻擊,他知道,那將是決定孟家聲譽的一擊。更是關乎自己尊嚴的一擊!
此刻孟無休心中想道:
“如果這次不死,李勛,渾天劍宗,如果不屠,我誓不為人!”